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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

“她俩?呵,”张裴沣无可奈何的笑。

“不方便说就算了。”夜色听出这声呵里的无奈和无语。

涉及个人、家庭隐私,不说很正常。

“无所谓,知道的人都知道,况且幼莘已经纠缠其中,未来会是怎么谁也说不清楚,有些事你早点知道最好。”张裴沣看向夜色的脸,带着嘲弄。

“幼莘是我母亲名义上的婆婆,我母亲是她名义上的儿媳妇。”

张裴沣的这两句话,宛如丢出一颗炸弹,炸的夜色半天没有毫无反应。

“那个有钱的资本家是你爷爷?”夜色恍然大悟。

“对,已经六十八岁,四年前想娶幼莘做第七房姨太太,幼莘跑了。我母亲和我父亲相遇后,在一起度过几年幸福时光,带着我游历国外,回国后没有返回张家,知道幼莘这件事,后来她和我母亲机缘巧合,在上海曾经相处过一年,那时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哎!”夜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放眼身边,因为妻妾矛盾引发的矛盾比比皆是。

再好的人家也有难言之隐。

“为了家庭和儿女幸福,还是只娶一个好。”夜色有感而发。

“坐失阅美之乐,未必!”张裴沣不以为然。

“你有两全其美之策?”夜色问出这句话,像极一个急欲破解此类问题的触礁者。

“只爱不婚。”张裴沣说完后自己笑的前仰后合。

夜色伸出大拇指,转而向下。

“行了,言归正传,我已经让人告诉朱长明去闹事,估计最迟明天他就回去警察局索要朱正明的尸体。”张裴沣说出自己的计划。

“为什么?”夜色想不通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和必要性。

“我得到的消息,这件事是RB人在幕后操纵的,我想借着朱长明闹事的机会,逼出幕后黑手。”张裴沣喜欢一劳永逸。

“这个小本子朱长明见过么?”夜色紧张起来。

“我让他从朱正明的卧室里找到的。”张裴沣回答。

“万一朱长明看了这里面的内容,和RB 人合作怎么办?”夜色反问。

“他不敢,我用他的性命相威胁。”张裴沣把握十足。

“四少,狗急跳墙,小心为妙。”夜色提醒。

张裴沣思考片刻,冲着外面叫喊:“管家。”

管教迈着小碎步,快步走进亭子。

“少爷,有何吩咐?”他低垂双手,站在张裴沣身边。

“叫蝎子过来。”张裴沣当着夜色的面吩咐。

“是。”

“蝎子?”夜色笑问。

既然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就没有避讳他的意思,就是他可以开诚布公询问的问题。

“保护我的影子,”张裴沣明白夜色的意图。

“既然是保护你的人,能力不会差,告诉他一定要跟紧朱长明,重点监视他都跟谁见过面。还有,要防止他被杀人灭口。”夜色交代。

“没有这么严重。”张裴沣不经心的说。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也要找几个人分别监视小本子里面出现的那几个女人,对了,提前告诉一声,包括幼莘。”夜色多少顾忌幼莘和方怡翎的关系。

“随便。”张裴沣的回答不带任何伪装。

看来,幼莘和方怡翎之间的感情并不像两人第一次在王进一举办舞会上表现的那么亲密。

要么做样子给别人看,要么内藏其他隐情。

夜色离开张府,随便找了一个代写书信的先生,给曾云峰留下晚上七点在国华大剧院见面的广告。

当晚七点,夜色在国华大剧院门口,看见已经到达的曾云峰。

两人一前一后排队买票,买到两张座位连在一起的电影票。

今晚播放的电影是《恒娘》,是一部已经在一年前播放过的电影,再度被国华电影院排入当期。

“工地有没有再次发生异常?”夜色低声问。

“没有,这几天非常平静,不过我听说已经死人的两个岗位已经确定好入职人选,人是哪里的人,怎么来的,目前还没打听清楚。”曾云峰同样压低嗓门回答。

因为是一年前的电影,观看的人不多,他俩座位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人。

“新来的人一定要查清他们的底细,包括社会关系、祖籍、工地最亲近的人,他们平时的言论,作为判断这个人好坏的重要依据。”夜色提示。

“我懂,你那边呢?”曾云峰反问。

“刺杀王进一的朱正明死前留下一个小本子,大体记载了这件事的经过,幼莘、钱梅玲、怡红院里朱正明的姘头林曼相互认识,我在石心然结婚现场发现钱梅玲送给石心然的耳环和十一个RB人被杀现场遗留的耳环一模一样,钱梅玲应该就是那天到过现场的人。”

“你的怀疑是什么?”曾云峰看不透里面的疑团。

“我怀疑电厂新来的人的身份到底是哪部分的?”夜色想了很久这个问题,尤其是一个RB人的神秘被杀,反倒惊醒了一直糊涂的他。

“为什么?”曾云峰慎重提出疑问。

“电厂第一个人遇害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当第二个人出现后,并且和第一个人同属重要岗位时,我想起王进一之前曾经制定过的国难计划书,那个方案我是其中的一枚棋子,同样道理,死亡后顶替他们的人也可能会是某项行动的棋子。”

“有道理。”曾云峰赞同这种分析。

“咱们破获的密杀行动密码,应该就是密杀电厂重要岗位技术工人的意思。”

“技术岗位的工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顶替的,必须一个萝卜一个坑,招入特定的顶替。那些出现在洛邑城外的RB人恰好是顶替死人的人。”

夜色慢慢把前一段发生的事情串起来。

曾云峰忧心忡忡的问:“你的意思,RB人死亡后,新来的人还是否肩负以前的重任,是否是隐藏在工地的间谍,以及他们到底属于哪方,就像断线的风筝,没有着落了。”

“是。”夜色对这件事的判断,在出现马路上的死尸是,彻底丧失了方向。

“抓一个知情人来问问?”曾云峰别无良策,只能想出最直接最粗暴的办法。

“不行,打草惊蛇。”夜色断然否决。

“那就只能靠以后的观察和判断了。”曾云峰说。

“看来只能这样了。”夜色随声附和。

“这样吧,最近这段时间,每天下午七点,我经过你家,在门口东侧那个垂柳下面,把我这边的情报写在纸条上,揉成一个废弃的纸团,扔在树下。当我吆喝磨菜刀的时候,意味着有情报,你在我离开后出来拿。你有情报的话,我喊三遍,你拿着菜刀出来。”

“好。”

两人定好每天见面暗号。

第二天,夜色接到张裴沣电话,朱长明真的去了警察局询问并索要朱正明的尸体。

“看来你说的不对。”张裴沣得意的说。

朱长明只要按照他的计划办,他就能顺利掌控全局。

“再等等看。”夜色第六感觉并不可能顺利。

陈家家破人亡,朱家同时长男,电厂工人离奇死亡,这些家庭全都缄默不语。

小本子上的内容涉及方方面面,就像一块巨石投池塘,应该激起巨大浪花才对,现在的情况太安静、太祥和,像一段历史被无声无息的抹杀掉了。

“怎么干?”张裴沣问。

“扔颗炸弹试探一下。”夜色想出一个隔山敲虎的主意。

“处座,南京电报。”夜色拿着刚刚收到的一份电报进了沈清风办公室。

“多事之秋。”沈清风接过电报,看了一眼,上峰严令各地特务站严防RB人渗透。

他拿起笔,在电报上签下已阅两个字,后面署上自己的名字。

“处座,”夜色对他的称呼从沈处正式变成了处座。

昨天,沈清风派人把王进一从医院接回家,医生对王进一恢复意识的可能性不大的诊断,甚至意味着代替上峰正式宣布沈清风的暂时代理职位可以转正了。

这个称呼,有些出乎沈清风的意外,有这种觉悟的人,夜色在整个特务处,是第一个。

“有事?”沈清风的回答带着暖意。

“我刚刚得到线报,涉嫌刺杀王处的嫌犯朱正明的弟弟朱长明到警察局闻讯他哥哥的死因,并索要尸体,准备下葬。”夜色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沈清风的眼珠。

他试图从中看到沈清风的反应。

“是么?”沈清风风轻云淡的说出两个字。

然后,他停顿一下,草草的说:“我知道了。”

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迹象。

也没有任何安排下一步行动的迹象。

夜色又一次见识了沈清风的老奸巨猾。

他拿起被沈清风签过字的电报:“那我回科里了。”

“嗯。”

此后,特务处内依然风平浪静,平安无事。

夜色为了避嫌,下班时间一到,像往常一样回家。

在他前脚离开后,林立国立刻被叫到沈清风办公室。

林立国百般狡辩:“沈处,不可能,我亲自扛着麻袋扔进黄河的。”

“为什么朱家人找到警察局索要朱正明的尸体?”沈清风阴沉的脸上能挤出水。

“谁说的?”林立国瞪眼。

“夜色的线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夜色为什么陷害我?”林立国摸不着头脑。

“现在去警察局看看。”沈清风带头往外走。

林立国乖乖跟在后面。

沈清风和林立国驱车到了洛邑警察局,正好遇见吴增华和严乔中。

“沈处长,有何贵干?”吴增华反客为主,第一个发问。

“吴特派员,您好,我听说警察局找到刺杀王处长的凶手,过来看看。”

吴增华微微一笑,向后退了一步。

“这边请,沈处长。”严乔中主动向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配合天衣无缝。

严乔中具前,沈清风和吴增华并肩,林立国跟在后面,四人走向警察局设在后院的停尸房。

经过后院门口,严乔中命令看门警察:“叫李警长过来。”

“是,严局。”

四个人鱼贯进入停尸房。

因为里面放着冰块的缘故,室内温度偏低,穿着短袖的几个人忍不住打了几声喷嚏。

“李警长负责此案,他马上就来。”严乔中介绍。

他对此事清楚得很,对吴增华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沈清风,他一个堂堂大局长不可能一点一点解释。

四人大眼瞪小眼之际,“报告,”李家鹏的声音打破尴尬。

“李警长,把这具尸体的情况向沈处长详细介绍一下。”

“是。”李家鹏回答。

他面向沈清风,掀起盖在尸体上的白色布单。

“沈处长,我们接到朱家次子朱长明报警,在朱家门口将装在麻袋内,已经死亡的朱家长子朱正明的尸体拉回警局。根据尸检结果,朱正明毒发身亡,七窍出血,目前,朱家次子已经到警察局索要尸体及体检报告,我局准备按照正常程序立案侦破,并将尸体交还遇害者亲属。”

李家鹏详细介绍事件经过,并将警察局做出的决定正式通报特务处。

他的不卑不亢,让严乔中极为满意。

这个警长,比上任刘大成强百倍,以后可以成为警局的担当。

“严局长的处理很好。”沈清风在看到朱正明尸体的那刻,恨不得毙了林立国。

严密的计划出了变数。

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吴增华和严乔中。

第二天清晨,夜色的脚步距离距离特务处大门还有几十米远时,眼睛就被几辆急驶而出的大车小车吸引了。

“一、二、三、四、五。”

他看到的四辆车包括了特务处所有的车,吉普、卡车、三轮摩托,每辆车上都坐满了人,个个荷枪实弹,神态紧张。

加快步子,夜色走到门口,询问哨兵:“发生什么事了?”

哨兵先是立正,然后摇头:“报告夜科长,不知道,不过,我听说沈处把林长官叫到办公室臭骂一顿,然后就派所有人都出去了,据说是抓捕城内一切可疑人员。”

夜色抬腕看看手表,上午七点五十分。

抓捕人员已经出动,他已经没有时间往外传送情报,而且,这次行动针对哪些人、哪些地方,他一概不知,只暗中祝福自己的同志躲过此劫。

这天上午,夜色心神不安,思绪早已飞出谍报室,牵挂着曾云峰、宋凯等人的安危。

中午,回来了两辆车,林立国冲下跑在前面的吉普,大步流星,走向沈清风办公室。

“沈处,我翻遍整个洛邑的青楼,没有发现那个女人。”林立国垂头丧气。

“混账!把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些人,全都抓起来。”沈清风扔出烟灰缸,砸在林立国肩膀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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