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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不如相忘

这群美发学员们整齐排列在街头“义剪”倒也不失为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且不论他们是否专业,围观之人却不少,大家都好奇的看看他们并审视着他们的剪发技术,有些人还即兴地向他们问起了一些专业性的问题,诸如烫染方面的技艺和护理方法。我是外行,自然是看不懂也听不懂,而我也不可能像张曼意那样,总能经常去高档的美发店消费。

“在这看什么?”突然一声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睡觉打呼噜打得地动山摇却全然不知的舍友萧张,我笑道:“没什么,就是感觉新鲜。”她正准备回宿舍,于是我们俩就一起边边走的往宿舍的方向回去了。

“今天晚上舍友们相约去夜店,你去不去?”过红绿灯时,她突然问我道。

我奇怪地看着她,夜店?在我的理解中那可是个不太纯净的地方,但是我并没有直白地跟她出我的心中所想,在她们眼里,这是成年人再正常不过的一种娱乐消遣之地。我从内心就不喜欢那种地方,也不喜欢这样的放松方式,那里的鱼龙混杂估计比网吧要高出n倍,于是我打退堂鼓向她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道:“不去了,那种地方不适合我。”

她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哼”笑了一声,但她没有继续什么。我知道那也许是拉近我和舍友们之间关系的最好方式,但是我始终无法服自己去夜店,她的那一眼不屑让我觉得她的内心在鄙视我的保守和固执,也许她还会认为我是在她面前装清纯!我不服气地补充道:“怎么?不去夜店你便瞧不起我?”

她嚼着口香糖的嘴停了下来,很认真地对我道:“不是,只是觉得你这种人现在不多见了,可以是珍宝了。”她凑到我耳旁声问道:“你该不会还是个处.女吧?”然后邪恶的咧了咧嘴向我笑着。

我既生气又害羞,想来她也不过16岁,一个未成年之人与我讲此话题,我实在难以容忍,同时我也想不明白,她们的廉耻之心到底何在?在她身上,我总能看到张曼意的某些影子。这时我已经落后于她不少,于是我追上她,故意装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问道:“你们经常去那种地方,所以……”这时她停下了脚步,好像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语来回答我的话,她只好盯着我,脸上带着迷惑和茫然,随之她向我摆了摆手,没有回答我的话,继续向宿舍走去。

我跟在她后面,心中不爽,我纳闷的问她:“你干嘛不了?”她依然没有回答我。“哎,你为什么不了?这样对人是不礼貌的。”我追问道,颇有种死不罢休的架势,见我如此,她回道:“我不想跟你多太多,免得脏了你的耳朵。”

“你嘲笑我!”我语气很坚定地道。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着,还用食指挑逗着我的下巴阴阳怪气的道:“要不然,你晚上跟我们一起去夜店呀!”完不等我回答,她就又快步地朝前走了,仿佛在赶时间。

“你以为我不敢?去就去,谁怕谁呀!”我在后面冲她喊道,可当这话一出口时我就后悔了。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责怪着自己的冲动和心直口快,我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真是嘴贱!”

我从未去过那种复杂之地,在纯真无邪的农民子弟眼里,去那种地方的人八成非善男信女。我排斥经常出入娱乐场所的男男女女,从心底抗拒与他们交往。可我瑶玲从未食言过,出去的话便等于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我奥恼,可眼下只能往“火坑”跳一回了,我叹了一声,然后才灰溜溜地回宿舍。

一进宿舍,我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舍友们正一个个的在涂脂抹粉,她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回来,化妆箱乱七八糟地摆在地上,客厅已经没有了空间,我心翼翼地移着步子,为了不踩到她们凌乱置于地上的那些化妆工具,直到走向我的床.位,我还顺便问了她们一句:“你们晚上去夜店是不是?”可是我的话就像是在真空里传播,没有一个人回答。既然如此,我只能淡定地爬到了自己的床.位上,想着你们不搭理我正随了我意,晚上我就安静的睡觉好了。

我刚爬上自己的床铺,萧张就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的床.位边,她挤眉弄眼地对我道:“亲爱的,你可答应了我一起去的。”

我瞪了她一眼,心想,刚刚她还对我爱搭不理的,这会儿功夫就如此亲昵地称呼着我了,想必是不怀好意,而她,我也没想她能替我着想,于是我躺下去冷言道:“我跟你不是很熟啊!‘亲爱的’这种称呼可千万别再叫了,让人起鸡皮疙瘩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呢!”

“哎呀,亲爱的你太可爱了,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单纯啊!我就不相信老师们没有这样叫过你。”她伸手就挠着我的头发,行为令人汗颜,我推开了她的手。紧接着她又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就不要彼此生分了!我实在没心情搭理她,只好装睡。

她看我不再理睬她,于是对旁边的张银两使了个眼色,她原本是希望张银两和她站在一条战线上,联手消遣我,没成想,张银两却大声地喊道:“瑶玲,其实她是想借你的鞋穿!”完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萧张气急败坏地指着张银两和大伙道:“你,你们……我就是再怎么样也不会穿仿牌的。”然后她“啊”的大叫一声,抓狂且失望的跑开了。

这时我才明白她们哄然一笑的原因,我的那双鞋是偶然一次在商场搞促销活动时得到的,据还是限量版,可是因为鞋跟实在是太高,所以我平时从未穿过它,一直闲置着它,没想到被舍友们发现了,她们都知道,那双鞋是高仿的,我却一无所知。突然之间,我觉得我颜面尽失,再不想存在于这群刻薄的人之中。从到这所学校开始,我就像是进入了一个非人的魔圈,在这里我几乎每天都被打压,被消遣,没有尊严的活着,终于,我忍不住躲在被窝里,默默的流出了眼泪……我想我要崩溃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我不敢哭出声音来,因为我不想让她们觉得我是懦弱的,我使劲的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我便从床上下来,提着我的那双鞋子站在众人面前,大方的对她们道:“这双鞋是高仿的,所以我一直没穿它!”众人听后都哑口无言,客厅里从未有过的安静,她们面面相觑,有些茫然,我却坦然的继续爬上了自己的床铺,躺下。

萧张也郁闷的躺在床上,她估计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鞋子来配她的衣服故而闷闷不乐。

客厅里的安静让彼此之间透着一股尴尬的气氛,我不希望这样的氛围是由我而起,于是我转过头,“大家动作快,准备出发了啊!”我故意拉高嗓音道,“萧张同学不会因为没合适的鞋子就不去了吧?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呀?”我想弥补与她之间的细缝,看她仍然趴在床上没有丝毫反应,更别抬眼看我了。这时张银两当起了“和事佬”,道:“不用管她,她肯定会去的,瑶玲你就别瞎操心了。”

就在我以为萧张在生我的气之时,没想到她意外的开口向我借那双为舍友们所“不耻”的鞋子,我惊讶的看着她,客厅里的众人也同样吃惊的看着她,她对我一笑,“其实我就是脸皮够厚!”我心里一阵感动,我知道她是在向众人替我解围,虽然我当时已经勇敢的为自己解围了,但是她的举动还是让我心头为之一热,我看着她,使劲的向她了头,她便提着我的鞋子试穿了起来。

张银两似乎闻出了什么,马上对萧张道:“出来混脸皮不练厚可怎么活呀,我们还得向你学习呢!瑶玲你是不是啊?萧张你知不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应该厚颜无耻,要不然你就败了,论无耻,你充其量能算是这个。”着她就在众人面前竖起了尾指。

大家顿时都明白了什么,又恢复了喧闹,客厅里众人便不再尴尬。

“我得赶紧去打扮打扮了!”完萧张就抱着我的鞋子,和大家在一起化妆了。“瑶玲,你还不赶紧的!”她扭头催促我道,我实在不好再推辞,况且自己有言在先,不去恐怕不行了,但我拒绝了化妆和穿暴露的衣服,因为我不愿意在脸上一层又一层像刷墙似的刷粉,也不愿意坦胸露背的穿着。

“去夜店的女人怎么能不化妆呢?”费言言擦着口红道,一口不标准的广东话口音,她的嘴巴就像是被血染般红艳,看着有些鬼魅。

“是啊,那里可都是‘妖精’和‘野狼’的聚集之地,你要不把自己弄妖,都对不起自己!”陈光芳在镜子面前扭动着她的蛮腰,正在试哪套衣服足够性感,能将她的完美线条展示出来。

“江南style,吴骚女,来一段!”吴美毫不客气的伸出脚丫子踢了一下陈光芳的翘臀打趣道。陈光芳是个有个性之人,她有陈吴两姓,一随父姓,一随母姓,故舍友们称其为陈光芳或吴光芳,至于何故,我并不知其中原由。

“滚!”陈光芳马上变脸大声骂道,但舍友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大家都捧腹大笑起来。

她们经过一番缀与打扮,夜幕终于降临,舍友们蠢蠢欲动,她们精心打扮的妆容早就等待着拉开帷幕的舞台。街道上的霓虹灯已经亮起,太阳虽然西下,但这座城市仍然到处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我们来了!”舍友们走在大街上,豪情万丈,从未见过她们有如此的激情,她们的身材姣好,体态轻盈,婀娜多姿,若不是我对此有偏见,这倒也是一道夜间的美景呢!我低调的跟在她们身后,一来是因为我的穿着跟她们的格格不入,二来是因为我不想成为街头大家都看或指指的另类之人,至少我不想被列入跟她们是一种层次的人,我总是有些自命清高的抗拒着这些潮流。

到了夜店,她们都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像是见到了稀世珍宝般兴奋,我却再三迟疑,在萧张的拉扯下,我也迈进了这种我一辈子都不会主动来的地方。里面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冲击着我的耳膜,让我实在受不了,我很想掩起耳朵,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但我还是没有这样做。这简直就是在自虐!我心里暗骂道。看着舞池里一个个披头散发狂摇头的形色男女,我只能感叹,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到底腐蚀了多少人。

“来,一起跳嘛!”萧张拉着我走向舞池,我死抱着桌子旁的柱子,任她如何劝我我都不肯去,最后她只好放弃了,当她走进舞池时,也像其他人那样疯狂地摇头甩着头发,无节奏的舞动着,其他舍友早已经激情四射,尽情的在舞池里释放着自己,燃烧着自己。

只有我和张银两两个人围坐在桌子边,这时我庆幸她的体胖,要不然她不可能安危在这陪着我。我们喝了酒,吃了些瓜果,在此之地,交谈自然是件困难之事,我和张银两都干看着舞池里那群像磕了药的人在摇摆着身躯,如蛇般妖娆。

也许这种滋味太难熬了,过了一会儿,张银两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欲火,随着劲爆的音乐响起她也跑去跳舞了,她走的时候还提醒着我,让我留意桌子上的饮料,切不可被人下药。我一听吓得够戗,刚伸手想把她拽回来,可是没来得及。

来此之前,我从未想到现实是如此的可怕与残酷,虽然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安全的坐在这里,可是张银两的话让我心惊胆战,我胆怯地偷窥着四周,生怕有人靠近。门口有两个体形魁梧的保安,可这远远不能平复我此刻的心情了!我越想越发的恐惧,只盼望着时间快走过,盼望着舍友们赶紧回到我身边来,可是,一切都是我的妄想,我只好独自一人无聊地数着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有舍友回来休息片刻了,那时候已是凌晨两,我眼皮都快搭在一起了,见舍友回到了座位上,我不顾她们的阻挠,执意回宿舍,与她们挥手告别后,我便一个人壮着胆子回去了。

走出了这间让我崩溃的夜间后,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阵夏天的晚风,晚风清爽地吹在我的脸上,让我顿时清醒了不少,是的,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我努力的睁着双眼,街道上能看到的路人也就是那些拉客的人了,他们停留在路口和夜店门外不远处,当我经过路口时,他们便跟了上来,这让我更加害怕起来,这冷静的街道上,俨然找不到更多的人。我快速地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我不需要坐车,阻止他们不依不饶地跟着我的节奏,直到他们掉头离开,我怦怦直跳的心才有所缓解,但我仍不停地回头,害怕有人跟踪我。此刻,我十二分后悔来夜店,我告诉自己,以后无论如何不再到那种地方了,纵使是八台大轿请我我也不会再去了。

我边想边跑,边跑边想,在害怕中总算安全回到了宿舍,可是空无一人的宿舍又让我担心,那种感觉就是出了虎穴又进了狼窝,我奢侈的把宿舍的灯全部都打开了,就这样在半梦半醒中直到天亮。

天亮后舍友们也没见回来,通宵达旦的夜店生活只会让她们更加迷失自己,可是我似乎帮不了她们。我整理好自己的一切后就去学校上课了,估计舍友们今天都会请假在宿舍睡一天了,这就是她们的生活方式,腐朽而糜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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