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中的大反派
拈花看着昙花灯笼, 颇有几分沮丧。
柳澈深见她盯着,将灯笼递到她眼前,“师父喜欢这灯笼?”
这灯笼做得倒是精致,寓意或许不是很好, 但拿着玩还是可以的。
拈花伸手接过灯笼, 仔细瞧了瞧, 比她往日用的灯笼可精巧不少。
柳澈深见她喜欢,忽而开口, “是一位婶子送给们的, 让你挂在床头, 会有好寓意。”
昙花一现,能有什么好寓意?
百分之百就是系统安排的。
拈花心中骂了句系统, 倒也没说出来。
远处的灯笼排排往天上去, 在天空中忽明忽暗,天空深黑浅黑层层交叠,如水墨晕染, 明亮的灯笼点缀其中,像缀满了璀璨的星星。
拈花欣赏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犯困了, 如今见到柳澈深这般温和, 倒也放松了不少。
她提着手里的灯笼, 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柳澈深, “们何时回去?”
“明日。”柳澈深很淡地回了一句, 但显然没有她睡着时那般宠溺,果然是装的,在她这个师父面前,就彻底暴露真面目了。
拈花暼了他一眼, 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说的是明日,那今夜干什么?
柳澈深伸手过来,牵过她的手,越过喧闹的人群,往前走去。
这处热闹繁华,客栈那可是十步一家,根本不需要费心找。
拈花被他牵着,带到了客栈门口,手里的昙花灯笼一晃一晃,连带着她的心绪也一直晃动,她颇有紧张,“想回去。”
柳澈深听到这话,低头看过来,“为什么?”
拈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这夜里和他呆在一起,这不摆明了是要干什么吗?
她本以为他没兴趣了,早放松了,现下突然又来,着实让她很慌乱。
柳澈深看了她半响,薄唇微启,低声说了一句,“你答应过的。”
拈花彻底回不出话来。
柳澈深见她没有反对,低头亲了下她的脸颊,似乎难得高兴。
拈花硬着头皮和他进了客栈,越不自在。
刚头在外面倒还好,如今只有他们两个共处一室,着实让她有些紧张。
柳澈深倒是平常模样,进门就反锁了门。
拈花随手放下灯笼,在位子上坐下,才坐下又紧张地站起来,因为他已经过来拿过桌上的昙花灯笼,去了床榻那处。
拈花不知道他的用意,只是看到床榻,就颇有些慌乱。
这临门一脚,让她突然有些害怕,思绪飘得老远,那话本上的女子,表情好像都很痛苦,这事应该比较疼……
尤其他曾经给她掐青过,太蛮横了,着实让她有些不敢尝试。
拈花还是头一次,难免紧张,“这事你也不是没有和别的女子尝试过,何必非要与我,好歹也是你师父,做这事实在不好看。”
柳澈深闻言手微微一顿,将灯笼挂在了床头,“师父为何觉得会和别人会做这种事?”
“你往日在你家院子都那般……”拈花声音大了起来,意识到什么又压低了声音,“那般对,必然是会的……”
拈花前头说着,后脚就想跑路。
柳澈深几步过来,抱住了她,很轻地开口,“师父,弟子确实做过。”
拈花心中一喜,当即准备劝。
柳澈深声音却莫名低沉,“在梦里和师父缠磨过,师父在梦里对我总是很热情。”他说着,声音颇有几分恨意,“可惜那时太蠢,还觉得自己亵渎师父,现下想来,玲珑阵里,就应该多和师父做这种事,这样师父的心里就不会有别人了。”
拈花心口骤然一紧,“你……你什么时候做这种梦……”
柳澈深却不回答,靠在她颈窝处,与她耳鬓厮磨,“师父,你帮弟子启蒙罢,你是师父,应该亲自教。”
拈花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过分的话,一时间颇有些紧张地拉住了他的手,“为师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那时才大,不过一个孩子!”
“那时已经十七了,不小了,旁人在我这个年纪早已成婚。”柳澈深话里颇有几分克制。
拈花难以反驳,“可在我眼里,就是孩子。”
柳澈深默了一阵,慢慢松开了她,“师父是不愿意吗?”
拈花听到这话,思绪混乱,只怕答了不愿意,也还是逃离不了被他这样那样和死下场。
果然,柳澈深语气了几分生冷,“不愿意也没关系,那就一直做师徒,不过师父只能有一个弟子,也不能有别的侣。”
那不就是要屠杀仙门吗?
恒谦也肯定必死无疑。
拈花思来想去半天,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狠心咬牙,走到床旁坐下,“你来罢,你说的,就一回。”
柳澈深似乎没想到她真的会答应,站在原地默看了她半响,才缓步往这边走来。
拈花见他走进,越紧张,手捏着裙摆,都有些不敢看他。
“师父,你想清楚了吗?”
“自然想清楚了……”拈花被问得心头有些不安,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你记得轻一点,上回都把捏青了,着实很疼。”
拈花要求还没有说完,柳澈深就已经俯身吻了过来,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拈花没能坐稳,直接被他压得往后倒去,有些被他吓到,连忙伸手去抓他的前襟,偏过头避开他炙热的亲吻,“轻点轻点!”
柳澈深薄唇微微离开了些许,声音都有些低哑,似乎是勉强分了心神回答她,“知道了。”
他说着,微微支起身,轻轻解她衣带。
拈花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即便得到了他的承诺,也还是心口慌慌的。
她躺在被子上,看着柳澈深解她的衣带。
他的手生得好看,皙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绕过那白色的衣带,慢慢拉开,周围很静,似乎都能听见衣带解开的声音。
拈花纤细的睫毛轻轻一颤,难得有几分脆弱,摩挲过的唇瓣泛起了红,显得娇嫩欲滴,任人采摘。
因为慌张,不经意间发出了些许细小的哼声,像是紧张,又像是勾引。
柳澈深解到一半,呼吸瞬间一,没耐住俯身过来吻她,手上的动作急了许多,完全没了耐心慢慢解,只用力去扯,连带拈花的腰间紧了几分,一时间被他弄得越紧张。
拈花嘴被他堵得严实,颇有些含糊不清,连忙伸手去抓他的手,“嗯别扯……慢慢解……”
可下一刻,衣带“啪”地一声,彻底被拽断了。
他的动作也随之失去了控制,亲吻越用力,一下一下亲吻,烫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像是在点火。
拈花感觉又热又紧张,连呼吸都有些乱了,脑子里都是昏昏乎乎的,尤其是对上柳澈深意乱情迷的那张脸,心口都莫名慌跳起来。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往日见的也是冷淡的神情,如今却这般放纵惑人,看一眼都能被他拉下欲海。
拈花一时间又羞又臊,闭上眼不敢看他。
可闭上眼睛,感觉却更明显了,他的呼吸格外烫人,随着他细细密密的亲吻一路而下,无法忽略。
拈花紧紧闭着眼睛,呼吸紊乱,他却忽然靠近亲上了她的脸颊,轻轻啃咬,那呼吸烫得她忍不住发出了些许细微的哼声。
“看,睁开眼睛看。”他话里有着几分固执。
拈花被他磨得受不住,只能慢慢睁开眼,对上他的视线。
他本就容色惑人,眉眼生得极为好看,眼里似含春水潋滟,如今这般看着她,着实让她心口发紧得厉害,她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慌乱,只觉得心跳声越强烈,都有些震耳欲聋。
拈花还有些恍惚,只感觉一阵疼意传来,她忍不住出声,他的吻当即覆了上来,将她唇齿间的声音全都吞了下去。
拈花恍惚间听到他的闷哼声,低沉沙哑得不像他,一时间耳根发热,脑子里好像有一朵朵花,接二连三地开。
她迷迷糊糊间,看见挂在床头的昙花灯笼,一下接一下的摇晃,摇晃声越来越响,那声音暧昧至极,听在耳里,让人难以压制的燥热。
柳澈深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越乱来起来。
拈花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一抬头就看见那盏灯笼。
她恼得不行,连忙强撑着起来,将那灯笼给拽了下来,甩到地上。
这羞耻了,动作越大,摇晃得越厉害,太……太晃眼了!
禽兽都看不下去!
拈花将灯笼摘下来,才平静了些许,新躺回被窝,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
她真是疯了,觉得他还小,分明就是豺狼虎豹,就差没把她拆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柳澈深端了热水进来。
拈花连忙翻过身装睡,真的是惹不起,她命都差点折在他手里。
他走近,将水盆放在床旁凳子上,拎水声轻轻传来。
下一刻,床边微微凹陷下去,他俯身过来。
烟花瞬间能闻到他身上的清冽气息,比之往日,还掺杂了些许别的暧昧气息,整个人如同春.药一般,一靠近就让人面红耳赤。
“师父。”
他声音还有些低哑,轻轻吐出的字都带了暧昧。
拈花紧紧捏着被子,不理会他。
柳澈深默等了一会儿,伸手过来。
拈花感觉到他的手探进被子,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按住他的手,转头看向他,“你干什么?”
柳澈深只穿了白色里衣,难得有些乱,这般俯身过来,衣领那处还露了大半坚硬的肌理,抬眼看来的时候,薄唇因为摩挲太过红,容色格外潋滟,“替你擦一擦。”
拈花对上他这张衣冠禽兽的脸,腿就忍不住直哆嗦。
“自己擦!”拈花颇有些愤怒,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热巾,小心伸进被子,轻轻擦拭,才刚刚碰到肌肤,就感觉有些疼。
她低头看了一眼,果然又捏青了!
这个逆徒,下手没轻没重,她越叫他轻一些,他还越来劲了?!
拈花擦着身板,眼里都有些泪花,是真的挺委屈,在被窝里忍不住哼唧出了声音。
头柳澈深忽然压了过来,轻轻吻她,手上颇有些不规矩。
拈花被他压得严实,吓得连忙推他,声音都是哑的,“别,别别!你说了就一回的!”
“后悔了。”柳澈深直白开口,“这次一定轻轻的。”
拈花可不相信他了,他就没有轻的时候,更过分的话,和他说话都好像听不见,腰都给他掐青了。
“师父。”他又轻轻唤她,滚烫的呼吸喷到她脸上,烫得她有些受不住。
她是听过男人喜欢这事,只是没有想到他也会喜欢,他那样冷淡的性子,没想到还颇有些没完没了的架势。
拈花想要收回手,却怎么都挣扎不开,一时间有些慌了,连忙用力收回,伸手乱打,“不行,你要把弄死吗!”
她本就没多少力气了,打过来就像没指甲的小猫,挠痒似的。
柳澈深伸手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心,又慢慢亲到她的指尖,视线落在她面上颇有些深,似乎心情很好,“那今日停一停。”
今日停一停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明日后日也要?
他明明说了,就一次的!
拈花心口颇有些颤巍巍,当作没听见,先躲过这次再说。
柳澈深起身将热巾放回水盆里,又将地上的昙花灯笼新拿了起来。
拈花听到动静,转头见他新挂上,“别挂,晃起来好奇怪。”这随着人动着实羞人。
柳澈深却像是没听见,将手里的灯笼认真挂在了床头,很轻地回了一句,“好看。”
拈花这才反应过来,他挂这灯笼,是真藏了这个心思!
呸!不要脸!他往日也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
拈花想起当头就羞恼至极,可惜太疲惫,转个头就又睡着了,连柳澈深什么时候躺回她身边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睡了没多久,因为柳澈深折腾完,天都快要亮了。
柳澈深没有叫她,拈花自己醒来的。
她如今在仙门乃是闭关,倘若被人发现私自下山,还和自己的徒弟做这种事,不知又要闹出多少麻烦来,她如今可没有精力分神对付。
不过她是真走不回仙门了,连站着御剑都站不住,那两条腿仿佛不是她的。
所幸柳澈深还有点良心,背着她走回去,也没有提起裤子不理人的意思。
拈花趴在他身上,着实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和他做出这种事,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她一路准备睡觉,可惜也不知是不是累过头了,竟一点睡意都没有。
早间晨雾极大,山间雾气,随着微风忽散忽聚,枝桠上都淌着水意,偶有露珠现成,颗颗晶莹剔透。
柳澈深背着她,一路往山顶上走,临近院子时,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师父,你愿意和成婚吗?”
成什么婚?
他还想逮着一只羊薅羊毛吗,简直不是人!
拈花有些想咬他。
不过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成婚呢,明明就是二选一的死局……
拈花轻轻睁眼,看了一眼,天边缓缓聚集着的白色烟雾,越壮大,遮天蔽日,始终跟着柳澈深,像一个忠心的护主灵兽。
拈花心中叹了一口气,新闭上了眼,装死到底。
柳澈深依旧默不作声往前走去,似乎知道她没有醒,才轻轻开口问。
可知道她没有醒,他又为什么问,难道不想听到答案吗?
拈花颇有些想不通,直到进了院子,柳澈深都没有开口问,刚头那一句很轻的询问,像是她的幻觉。
柳澈深背着她进了院子,就看见等在这处的恒谦。
恒谦一手抱着剑,靠着门框,看着他们,“你把师父带去干什么了?”
拈花听到他的声音,暗不好,这两个可不能碰头!
她连忙装作刚醒来,紧紧抱住柳澈深的脖颈,“先把为师背进去,为师好累。”
柳澈深听到她这话,倒没有反驳,很是乖顺地往里面走去。
果然,还是要付出点代价,才能换取这样乖巧懂事的弟子。
柳澈深背着她进了垂花门。
恒谦似乎要跟过来,拈花当即转头,示意他别跟着!
恒谦走了几步,终究还是听她的话,停下了脚步。
柳澈深将她背回屋。
拈花当即软在靠榻上,“你先回去,别让人发现了,子谦那里自会处理。”
柳澈深闻言却没有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蹲下身看着她,“师父,把恒谦赶出师门。”
拈花听得一顿,有些说不出话。
这可偏离她这个人物设定了,会扣寿数的。
“师父好好考虑,不逼你,只是不想他死于意外。”柳澈深话间平静。
拈花却听得寒气直冒,他这意思,他显然就是这个意外。
拈花整张脸都为难乌青了。
柳澈深似乎不在意,他微微抬眼看来,“师父,你只能和做那样的事,也只能和亲吻。”
拈花如今都不怎么敢正视他,一看到他,就能想到昨日的事,颇有些面红耳赤,随口一说,“那是自然,为师就你这一个都吃不消了,又不嫌命长。”
柳澈深闻言似乎心中欢喜,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捏着她软嫩嫩的指腹,“师父,不要骗。”他说着,很轻地开口,“倘若你骗一个字,就杀光这里所有人。”
他明明神情这般温和,说话也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这般狠,听得拈花心头都有些颤。
柳澈深又抬头过来,轻轻亲了下她的唇瓣,满眼都是她,“师父,弟子爱你。”
爱爱爱,是挺爱的,爱到想要她的命。
这逆徒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手段,一会儿凶一会儿温柔,着实让她有些吃不消。
拈花好不容易才应付好柳澈深,带他走了之后,也没有休息的时候。
头的恒谦,冷着一张脸进来,“师父去了哪里?”
拈花颇有些疲惫,不过还是避重就轻回了句,“去看花灯,那花灯节可是热闹。”
“然后做了什么?”
拈花颇有些难为情,也……也不用问得这么仔细罢?
恒谦见她没有开口说话,心里自然也明白,“徒儿恳请师父往后不要与师兄见面,他如今已不是仙门弟子。”
拈花闻言一顿,“为师自有打算,此事你不必管。”
恒谦跪了下来,“请师父为仙们着想,倘若师父师兄这等事传扬出去,们衡山仙门必然退下仙门之首。”
拈花听了半响,有些疑惑,“子谦,你真的是为仙门着想吗?此事只有你知晓,你瞒着别人,别人自然也不知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好了?”
恒谦情绪瞬间激动,“徒儿确实不是,徒儿只是谋取师父一点点的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为徒弟,又怎么不想得到师父的看,师父待从来不及师兄要,你教导他,训练他,如今还这般纵容他这样对你!师父,你所有的心思都在师兄身上,可曾看过和鸳鸳一眼!你为何放弃,徒儿也可以进玲珑阵历练,徒儿也能做你最得意的弟子,也能让你骄傲,你却连试一试都不愿意!
拈花听到这话,瞬间愣住,完全回答不出来。
恒谦早没了往日的开朗,如今说了清楚,反而越清楚起来,“师父本就应该只有一个得意弟子,才不至于这般为难。那如今便让师父选罢,是要师兄这个徒弟,还是要徒儿?倘若执意要师兄,那徒儿便只能告诉众修仙界长老,以死谢罪,绝不让师父走错一步路!”
拈花:“……”
这一个两个,是生怕她死不了,准备提早为她送终?
拈花颇有些头疼,只能开口安抚,“你让为师好好想想,为师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恒谦听到这话,神情认真,“师父不要想敷衍了事,徒儿明日会来等师父答案。”
拈花瞬间一个头两个大,真的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全都牵连到她的性命,何其残酷。
去哪里还能找到,比她这样夹缝里求生存的反派?
一个非要和她耳鬓厮磨师徒乱.伦,一个又想要在她身上找父亲般的视感,两个还非要你死我活,这不是给她找刺激吗?
这狗血地简直可以写一本反派的血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