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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花(GL)

晨晓的明光下,言圣麟看着牧千羽在自己面前的身影就像琉璃般透明,一触既碎。

言圣麟这般死死地看着她,红颜依稀。可是,她的眼眸不再是以往波光荡漾的轻灵,只余下一片疲倦和灰烬。

这样的牧千羽,令他心疼,令他愤怒,更令他不知所措。渐渐地,他的心里仿佛结了石,敲也敲不碎。

终于,强烈的血丝涌上了他的眼睛。他狠狠地扳过牧千羽的脸颊,对着她狠狠的吻下去。牧千羽不动,只是紧紧地抿起嘴唇抵抗。有泪落下来,滴湿言圣麟的指尖。言圣麟一下子停住,看着牧千羽的眼睛,一字一字缓缓绝望地说道:“牧千羽,你的心里,当真一点没有我!”

:“太子哥哥,你不能这么做。”牧千羽不答,只是伸手抹了抹嘴唇,缓缓随着言圣麟的离开支起身子。

说罢,却见言圣麟阴沉一笑,“你以为由得你选择?”

牧千羽咬唇不说话,只是慢慢地坐起来,目光陈定地看着他。一瞬间,那样的目光里似乎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尽的决绝和坚定。

:“你是宁死也不愿从我了?”言圣麟的声音在此刻竟听不出是在嘲讽她还是嘲讽自己。

:“是!”牧千羽重重地点点头,似乎对言圣麟眼里的风暴愤怒于无惧。“不是太子哥哥您不好,只是,这辈子除了她,我不作第二人之想。我的一切,只给她一人!”

这一刻,牧千羽的微笑坚定如磐石,柔韧似芦苇。

言圣麟看着坐在床榻上柔弱无依的牧千羽,背在身后的双手竟也不自觉地轻颤起来。似乎面对眼前这样无惧一切的牧千羽,顿时感到无力束手无策起来。明明他可以用任何一种手段对付她,逼她就范。可是,却仿佛瞬时就失去了这样做的力气。

时间就这么渐渐滑过,两个人在无声中沉默地对峙着。

不是过了多久,只听得门外侍卫敲门禀告道:“太子殿下,知府大人禀告说南宫大人于昨夜闻讯潜逃,行踪不明。”

:“知道了,你退下吧!”

呵退手下,言圣麟朝床边的牧千羽走去。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似乎被那侍卫的一句话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言圣麟笑,笑得笃定且从容。“羽儿,你可听见了?枉你对这南宫流烟痴心一片,可是她是怎么待见你的?她跑了,她已经丢下你跑了!”

说着,言圣麟已经走到了牧千羽床前。却见牧千羽扬起一抹凄然却又无比欣慰的笑,泪水沾在她的睫毛上,如沾染上露水的荷苞。

那就好!只要流烟你没事,那就好了!

就算要我现在死去,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没有任何怨言了!

可是,这样安心地笑容却激怒了一旁的言圣麟。他挑起牧千羽的下巴,对上她的眼睛,说道:“羽儿,你要明白,那南宫流烟已经不要你了。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了!”

牧千羽闭上眼,不再看言圣麟此刻尽在眼前的脸。她笑,笑得绝望而无所畏惧,“太子哥哥,就算我是你的了,那又如何呢?你得得到我的人,却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

此话一出,立即激怒了身旁的言圣麟。他赤红着双眼,俯下身,笑得阴晦。

:“是吗?那就让我来看一看你到底有多爱那南宫流烟!”

说着,只见言圣麟手臂一神,就握住了牧千羽的手臂,将她拉向自己,随后伸手去拉扯她的腰带。牧千羽一惊,扬手反抗着去推他。可是她哪里能敌得过此刻妒火中烧的言圣麟,双手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言圣麟抓住,举向了头顶。

:“太子哥哥,求求你,不要...不要...”感觉到言圣麟炙热的气息喷到她的颈项上,牧千羽一个颤栗,用力地躲闪着,哀求道。

可是这样的苦求却完全没有制止住言圣麟的进攻,只见他的气息越来越炙热,一点点地迫近自己。牧千羽无助地闭上了双眼,胸腔内一阵阵急促的恶心感翻涌着。

本以为言圣麟的亲吻会接踵而至,却在气息近在咫尺之时,急促地一滞,停留在自己颈项上的气息也变得冰凉。

:“太子,好久不见!”

只听得一阵短促的笑声,带着无尽地揶揄和嘲讽。就仿佛青笛划过破晓的天空,那么犀利,那么冰冷,稍纵即逝。

牧千羽的心跳却在这一生无尽嘲讽的笑声中找回了活力,她不敢置信地睁开眼,就看见太子身后站着的修长身影。只见她一身蓝衣,衬得身影越发的修长颀丽。她持剑,剑尖直直抵在言圣麟的脖子上。银色的长剑,在窗外霞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清冷的光泽。

:“你...”言圣麟只单单吐了一个字,感觉到架在脖子上的剑又贴近几分。他停顿片刻,才继续说着,“南宫流烟,你这可是袭君之罪!”

:“不,你错了!这并不叫‘袭君’。”说着,南宫流烟的声音渐转冰冷,细细地听才觉出那里面隐约尽是杀机。倏地,只见她的视线落在剑上,剑薄如翼,冷的光照进她的眼睛里,她隐约的笑意里,寒凉如水。随即,只见她眼中的杀机一动,手一挥,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她挥动的动作,“这才叫‘袭君之罪’!”

眨眼间,就已见剑光闪过,剑落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就落在了言圣麟之前抓握住牧千羽的左手之上。

言圣麟的手一松开牧千羽,牧千羽就赶紧坐起身来,推开言圣麟,红衣一闪,就扑进了南宫流烟微微张开迎接的怀抱里。

:“流烟...”

只不过一夜的时间,牧千羽却觉得离开南宫流烟的怀抱已有几个世纪。直到她嗅到南宫流烟身上熟悉的清新香气后,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回到了她的身边。

南宫流烟却没有时间应声,她只是持剑静静地看着对面的言圣麟。只见言圣麟握住不断淌血的左手伤口,正准备对着窗外叫唤。

:“没用的!”倏地,却在张口时见到南宫流烟冷冷地打断道。“门外的侍卫七人,和躲在暗处的死卫有十五人。太子,我说的可还有遗漏?”

此言一出,逼得对面的言圣麟心里有了一瞬间的惊慌。南宫流烟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他,还不动声色地闯进来,不惊动一兵一卒,甚至还清晰地摸准了自己所有人马的情况。看来平时这南宫流烟将武功藏得极深,明明他已经多加提防,可还是功亏一篑。

言圣麟眼睑微眯,看着面前的南宫流烟,很快恢复镇定。他直直立起身,自有一种威肃之意莹然而生。“南宫流烟,你是怎么找来的?”

:“你的两名手下循着我放出的消息,随着我的布局找到我暂栖的客栈,自以为小心地准备回来禀告你邀功受赏。我便是跟着你的‘得力手下’来的!”

言圣麟好歹也是太子,很快的,便镇定下来。他看向南宫流烟和牧千羽,道:“南宫流烟,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你也别想活命!”

:“呵!”此言一出,即听得南宫流烟戏谑一笑,无数嘲笑之意尽泻无疑。“难道我跟着太子你回去,那皇帝老儿就能放过我?”

言圣麟敛眉,“那么,你是要杀了我?”说着,言圣麟摇摇头分析道:“杀了我,父皇就能名正言顺的追捕你们,你们也是逃不掉的!南宫流烟,你已经无路可走!”

话一落,就见牧千羽在南宫流烟怀里颤栗起来。她揪着南宫流烟的袖子,看着南宫流烟。

南宫流烟却只是淡定地一笑,自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光华流转。“太子,不如听我说一个故事。听完以后,再决定是否杀了我也不迟?”

言圣麟并不答,只是看着南宫流烟此时眼里笃定自信的光芒,一时间竟作何回答。许久,才听得他重重叹息一声,问道:“噢?与我有关?有何关联?又有何重要?”

:“有多重要我是不知道,”说着,只见南宫流烟已经将剑收进了衣袖,似乎已经胸有成竹。随即,她光华流转,冰冷犀利的眼眸里,带着无人能与之媲美的光芒。“我只知道,你若是不听,现在杀了我,你必也活不长。我说到,便会做到!”

这样淡漠而不失威严的话,即便是威胁,在南宫流烟的口中说来,却也仿佛理所当然般从容自如。

言圣麟看着面前的南宫流烟,手在身后握紧成拳。他心知,在她口中说出的话,就是最大的诱惑和吸引,叫人明知是深渊,也由得她跳进去。

:“好!我就洗耳恭听!”

毫不意外地听得言圣麟的回答,南宫流烟却看了眼怀里紧紧偎着她的牧千羽,她心下一漾,隐隐觉来,无不是不舍和歉意。

丫头,日后你可会怪我,在今日,埋下这样大的后患,埋下一颗苦果。让她淋浴着腥风血雨,逐渐长成一阵朝廷血战。这,又将是怎样的一场隐患和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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