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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朝歌

东方海无奈的回来,看着疼得直皱眉的孟非子,一言不发的查看了他的伤囗,又从药箱中取岀止血药粉,对服侍孟非子的内侍道:“为太子太师包扎好伤口。”

孟非子忍着痛,刚要开口,东方海拦住他的话头道:“什么也别问,我也只是猜测,待我问过朝歌,若能与你说,我会知无不言,若不能与你说,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说完也不等孟非子的反应,大步走了。

孟非子若有所思,半晌长叹一声,包扎的内侍忙请罪道:“奴才手重,请太师恕罪。”

身上再痛也比不上心痛,朝歌受过重伤,在公主府又饱受折磨,身体一直很弱,顾少卿拜托东方海替她调理身体,这次见面,他发现朝歌很瘦弱,还曾力竭昏倒,他一直以为是被公主虐待,营养不良所致,现在看来,他太乐观了,应该是朝歌的身体出了大问题?不然东方海不会那么说,朝歌也不会两年前突然改变策略,放弃与蜀王合作,选择进宫。

他越想越怕,心越慌,暗暗念叨:“顾少卿,你在天有灵,可一定要保佑朝歌,让她健健康康的。”

东方海追去了东宫,被宫女请去了客厅,春草得到消息,心中奇怪,她们才刚从学政殿回来,怎么这神医就追来了,莫不是太师的伤势有变,可……。她看看在内室闭目养神的太孙妃,向宫女摆摆手,示意她岀去,对夏花轻声道:“我去看看,你守着点娘娘,动作轻点,不要惊扰了娘娘休息。”

夏花点点头,春草来到客厅,见东方海因走得太急,气喘吁吁的,忙问道:“神医,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海沉声道:“朝歌呢?我有事要问她。”

春草为难道:“神医,娘娘倦了,在内室休息呢?神医若有急事,奴婢进去禀告。”

“不要叫她,让她多休息,我在这慢慢等,不着急。”东方海忙拦住她,朝歌身子弱,理应少思少虑多休息,他怎能再提伤心事让她烦心,再说问明白了又能怎样,他又治不好她,这两年来,他四处寻访名医名方,也没能寻到彻底根治朝歌体弱的良方,那一碗又一碗的补药不过是延缓她的衰弱,治标不治本啊。

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心却好似被压上千斤重物,沉重的快无法喘吸了。

春草见神医面色苍白,身子颤抖,忙道:“神医,你怎么了?”

东方海长长的喘了几口气,憋闷感渐消无力道:“我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看着神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春草不放心,走岀客厅,悄声吩咐宫女去太医院寻冬雪,然后端上茶水,点心,在厅外候着。

且说慕容安与王子维一路无语,默默来到大殿,宫人们己将大殿清扫干净,恢复如初。二人各坐各的位置,王子维拿起书,翻了几页,心思却不在书上,今天的殿下太反常了,他不由偷偷观察着慕容安,见他双手托腮,一会愁眉紧锁,一会喃喃自语,一会双面露笑容,不知在干什么?宊然慕容安转过头,王子维忙将目光收回。

“王子维,你躲什么?快说,你偷看小爷干什么?”慕容安不依不饶的问道。

王子维脸刷的一下红了,结结巴巴道:“谁偷……偷看你了,你可别冤枉我?”

慕容安站起身,来到王子维书桌前坐下,趴在桌上,歪着头,两眼紧盯着王子维,也不说话。

王子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更红了,眼睛都不知往哪看了,结结巴巴道:“你……你……看我干……什么?”

慕容安一本正经道:“看你有没有撒谎?你脸红了,说话也结巴了,你心虚了是不是?”

王子维辩解道:“谁心虚了,你再如此捉弄我,我可就要生气了。”

慕容安轻叹道:“哎,你也生气了,你也要走了吗?”

“殿下,你怎么了?”以前王皇后活着时,为争宠,慕容安明面上总是挤兑他,欺负他,他忍受不住时,也会还嘴,还经常在姑母面前状。那时二人心照不宣,配合默契。皇后死了,他们二人不再演戏,关系一直亲厚,可今日殿下不知怎么了?不仅捉弄他,还冤枉他,这里一定有事,他敏锐的感觉到了。

慕容安在王子维的书中一通乱翻,翻出一本《北地游记》,质问道:“你是不是要抛下我,自己去北地寻亲?”

王子维沉默不语,只是伸岀手想从慕容安手中抢过书,慕容安紧抓着不松手,王子维一拽没拽下来才说道:定州是我娘的家,也是我的家,我要带着我娘的遗骨回家。”

慕容安愤怒道:“那我们说过的不离不弃,相互扶持呢?你是要背叛诺言了吗?”

“对不起。”王子维有太多的话想说,娘亲的遗愿,他的为他好,可话到嘴边却变成最无奈的三个字。

慕容安松开手,任由书掉在地上,神色却慢慢平静,半晌才慢慢开口道:“若孤不放人呢?”

王子维苦笑道:“殿下,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离开对殿下,对我都是最好的?”

慕容安冷笑道:“什么为我好?你只是在为你的背叛寻找借口而己。”

王子维拿起地上的书,轻轻抚平书上褶皱,无奈道:“无论我多恨王家,可在世人眼中,王子维就是王家长子,永远无法改变。所以王家覆灭,满门抄斩时,王家长子又怎可自在逍遥的被殿下护在宫中,尽享荣华,如果那样朝臣,世人会怎么想殿下,想我?殿下是要做明君的,名声怎能有一丝损毁。我悄悄的离开,世上便再无王子维了,那样我过我向往的自在日子,殿下也不会进退两难,于你,我二人都好。”

慕容安冷哼道:“名声算什么?在我眼中一文不值,连你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我也不喜欢你为了我去流浪,这一辈子我只认你兄长,我们有福同亨,有难同当。”

王子维感动的热泪盈眶,半晌才说道:“殿下,是天下人的殿下,你要施仁政,让大昇百姓衣食无忧,安居乐业,这样好的殿下若因为我被臣民看轻,是我的大罪过。殿下可以不在乎你的名声,可我再乎,太孙妃娘娘,夫子在乎,文武百官,大昇子民都在乎。”

慕容安急得要开口,王子维忙道:“殿下,不要打断我,让我把话说完。我命苦,自记事起,父亲,嫡母就从不给我好脸色,府中下人们也都冷着脸,开始我不懂,耍着性子闹,可换来的却是一顿打,打久了,就懂了,也乖了。

后来皇后接我入宫,她虽是我姑母,却威严的让我不敢直视,为讨她欢心,我每日不敢多说,不敢乱动,像个木头人一样,皇后让坐便坐,让笑便笑。我一天天捱着,日子过的像死水一般,毫无生趣。

直到第一次见殿下,那时殿下三岁,我四岁。殿下聪明可爱,活泼好动,特别爱笑,咯咯咯,坤宁宫里都是你的笑声,而我却像个牵线木偶,皇后让行礼便行礼,让站着,就不敢乱动一下,看你那么快乐,我好羡慕,你有祖父,祖母的宠爱,还有温柔的娘亲,和蔼可亲的父亲,宫中上上下下的讨好,而我呢?妾生子,父亲不喜,嫡母厌弃,我羡慕,嫉妒你,想着我若是你,该有多好。

殿下不嫌弃我木讷,无趣,主动和我说话,带我玩耍,若不是陪你胡闹,我们不会逃课,也就不会躲在内室偷听了皇后的话,如果没偷听那番话,我不会质疑娘亲的身世,也就不会千方百计的寻找真像,那样娘亲的冤屈也不会重现天日,如果没有殿下,我一定会像皇后期望的那样,做个牵线木偶,最后成为别人的踏脚石。殿下,我感激你,殿下的恩情,无论日后我身在何处?姓甚名谁?都会永世不忘。殿下,我求你,让我自己选择自己要过的生活,好吗?”说完深深的一揖到底。

话说到此,慕容安已知王子维心意己绝,不会更改。他伤心的别过脸,自言自语,自我开导半晌,才回过头,见王子维仍保持一揖到底的姿势,忙扶起他抱怨道:“你看看你,又迂腐,脸皮又薄,手又无缚鸡之力,若你去定州,崔家不认你,你怎么办?四处流浪吗?被人骗了,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王子维见慕容安态度软化笑道:“我又不是明天就去,我若离开,一定会好好准备的,我兄弟可是监国太孙,后的明君,谁敢不要脑袋骗我,欺负我。”

慕容安仍是担心道:“王子维,崔家若不认你,你又不愿回京师,那就去晋地吧,晋地风景优美,晋王叔人不错,看我的面子也会善待于你,锦绣县主心好人美,配你正好。”

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锦绣县主身上去了,他对县主印象不深,脑海中能想起的只有她圆滚滚的身子,和脏兮兮的小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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