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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十七不是哈士奇

是夜,一群两米高壮汉围住了甲板底层,敖梧和云无真也赶到杭十七旁边,顶着化掉模具,一群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咳,是我。好久不见啊,宗尧。”杭十七摘了头上皮套,甩了甩脑袋。

宗尧看看杭十七,又看看旁边比他高出半个头“雕塑”,表情并不过分意外,反而像是早有预料样子:“那旁边这位,想来应该是狼王殿下了。”

敖梧随意扯下头套,肯定了他猜测。

云无真看看敖梧又看看杭十七,最后把视线落在宗尧身上:“你知道?”

宗尧揉揉脑袋:“这不难猜,小王爷和狼王殿下私交甚好,这时候运货回北境,时间又卡得这么紧,还不允许旁人查验货物,怎么想都不可能没有问题吧?”

杭十七本来以为自己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一开始就被宗尧看穿了:“那你还肯答应?你不怕我是茧兽人,和茧鼠一伙。”

宗尧叹了口气:“别这么说,好歹我们也是朋友。私心来说,我当然是信你。火羽族那套说辞我是不信,爷爷应该也没有全信火羽说辞,但现在情况如此,他必须给个态度出来,不能全凭着自己想法行事。狼王殿下您也是当首领人,其中无奈您应该能理解。”

敖梧轻轻点了一下头:“铁甲熊王能保持中立已是不易。”

“好在这条船我还能做得了主。”宗尧视线飘向云无真:“再说小王爷都纡尊降贵地把尾巴给我摸了,钱又给得那么大方,我本来想装傻把钱挣来了,也算帮你们个忙。回头事情要是翻出来,也跟我这船人没关系。没想到我这群笨蛋手下非要把事情给咋呼出来,弄得大家都尴尬。”

宗尧说完气不打一处来地踹了手下一脚:“闹鬼,闹鬼,天天看什么都像闹鬼,一天闹十次鬼。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笨蛋。”

大个子一脸委屈:“那他大半夜穿成那样,不就很吓人吗?”

宗尧被大个子那胆小熊样气得头疼,挠挠头:“算了,反正现在就这样了,今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就当是梦游。回头你们继续躲在仓库,我总归是把你们安全送到月华城,后面怎么样,也跟我没关系了。”

“谢了兄弟。”杭十七想到宗尧在他被七王族通缉情况下,依然选择相信他,垫着脚用拳头在宗尧胸口敲了一下:“你帮我两回了。”

“都说是兄弟,还客气这个干嘛。”宗尧摆手道:“你们回去也是好事儿,有狼王回去坐镇,赶紧把那个什么茧鼠事情查清楚,我这手底下生意也好做。”

“你生意不好做可以找我,我云天阁一年到头有运货单子。我手里那些主顾不少也有送货需求,都可以介绍给你。”云无真承情地夸了宗尧一句:“看不出你这个大个子,倒是挺有情有义嘛。”

“那倒也不用。”宗尧瞥了眼云无真尾巴:“小王爷要是有适龄未婚雌性兄弟姐妹,倒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那不巧,我家里哥哥姐姐都成婚了,我是最小。”云无真把尾巴往身后藏了藏:“再说你是娶媳妇,还是娶尾巴?我都怕人介绍给你,还没到成婚,尾巴被你揪秃了。”

“那不会,我们铁甲熊很疼媳妇。”宗尧盯着云无真漂亮侧脸,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如果是小王爷这种模样话,性别这条还可以适当放宽。”

云无真不可置信地抬头,指了指自己:“你说我长得娘?”

“我不是……你不娘,就是,我意思是,如果云狐都像你一样好看话,娶个雄性我也不介意。”宗尧笑出一口白牙,显得有些憨。

云无真把脸扭向一边,嘴角有些得意地往上抬了抬:“那你想多了,我可是云狐族第一好看。全天底下都找不出第二个。”

到月华城时间正值夜晚。船入了港,东西搬下船拉进码头,便有城防队人过来检查。

自从上次茧鼠在码头闹出事情后,这边警戒也加强了不少,来往船只,都要把货物一件件查验过去,船上人员身份,也会逐一核对。

领头是敖通,今晚轮到他负责巡夜,没想到这么晚还有船从码头进港。刚靠近,迎面就看见云无真从甲板上跳上岸来。

“小王爷?”敖通朝云无真行了个礼,只是神色里还有些戒备。毕竟云狐进来态度一直很暧.昧,敖通摸不准深夜到访云无真究竟是敌是友。

“先把货放下来吧。”云无真对宗尧招呼了句:“放下你们就走。”

宗尧明白他是不想自己过多掺和这件事,惹麻烦上身,点点头招呼船员把箱子都搬到码头上。

船员这会儿都知道有个箱子里装得是真人,动作小心再小心,慢慢悠悠地把箱子依次摆放到码头上,有些不舍地看向云无真:“那,后会有期了小王爷。需要运货您随时找我,要是给摸尾巴,可以打折。”

“想得美。”云无真抓着宗尧衣服,把他大脑袋拉近自己,小声道:“我给你两倍价钱,你把那天摸尾巴事情给我忘干净,以后不许再提。”

“那可不行。”宗尧笑出一口白牙:“摸过小王爷尾巴,再摸别毛皮,都不觉得快乐,这辈子就只能指望这点记忆过活了。”

“……”云无真修养不允许他对着宗尧骂脏话,只能把人往船上推,冷漠道:“时间不早了,船长先生还是请赶紧带人离开吧。”

这厢炸毛云无真把宗尧赶走,那厢敖通手下检查人打开了杭十七和敖梧所在箱子。

“杭……”开箱子那人以前和杭十七一起巡逻过,也算熟悉。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从码头破木箱子里,把他开出来,狼王就更别说了。

敖梧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对方噤声,又命他招呼敖通过来。敖通隐约知道敖梧不在城里事情,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小声喊了句:“老大。”

敖梧躺在箱子里吩咐:“我回来事情,先别声张。码头人多眼杂,把我们搬进仓库,有话去里面说。另外,找人通知敖镜来码头。让他一个人来。”

“是。”

敖镜赶到码头时候,敖梧坐在一堆货箱上,长腿随意朝前伸着,脸色还有些病态白。杭十七靠在他旁边,看见敖镜,开心地招了招手:“敖镜哥,好久不见呀。”

敖镜这会儿却不是很能笑出来,敖梧不在这一个月,他感觉自己简直操心地老了十岁:“老大,你们可回来了。”

“辛苦你了,”敖梧没有多余寒暄,直接问道:“情况如何。”

“不太好,火羽族逼得很紧,您一直不现身,再加上您现身南夏消息传到北境,白塔,长老院和商会都猜到您不在宫里了。”敖镜说起这个就生气:“大祭司一直帮您掩饰,但是长老院和商会那边实在欺人太甚。他们竟然趁您不在,联合起来向大祭司施压,说是您德不配位,才造成北境如今四面楚歌状况,要求重新更换狼王。再把杭十七交出去平息战事。”

敖梧轻咳了两声,冷笑着说:“像是他们能干出来事。”

“老大,你受伤了?”敖梧这才注意到敖梧脸色实在不太好。

“无碍,炸地宫时候受了点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敖梧说:“你去告诉他们,想换狼王也可以,明日比武场见,他们人若是觉得打得赢我,尽管来。”

“等等等等,”杭十七在一旁越听越不对:“你骨头还没养好就去打架?不要命啦?”

敖梧给杭十七顺毛:“打不起来,他们不知道我受伤事情,不敢跟我动手。”

“那万一呢?”杭十七仍不放心。

敖梧:“那就让他明白,狼王威严,不可僭越。”

“就是还要打啊。”杭十七耳朵耷拉下去,不大高兴地说:“算了,我知道这种事你也没办法。你放心,万一你要是打架再伤到骨头,养不好残了,也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大不了我推着轮椅带你浪迹天涯。以后我当老公,你当我媳妇,我们……”

眼见杭十七越说越离谱,敖梧忍无可忍地把人勾到怀里:“你也想造反?”

“我不是。我造什么反,这不是怕你以后那个不行么……”杭十七说着眼神就一路朝下瞄过去。

“我不行?”敖梧磨牙道。

“我是说万一。”杭十七心虚地小声哔哔。

敖梧伸手在杭十七脑门轻敲一记,哼笑道:“不会有这个万一。”

“哦。”杭十七不太服气地揉揉脑门。

敖梧没有回宫,而是带着杭十七悄悄去了白塔。

霜语接到消息,带着治疗祭司霜明过来迎他们:“我听敖镜说,殿下您受伤了。”

“大祭司歇下了么?”敖梧问。

“未曾,这几日因为和长老会争执,老师他几夜没有阖眼。”霜语叹了口气:“现在总算是您回来了,老师他也可以安下心来。”

敖梧垂下眼睛,带着几分歉疚:“是我不是,让大祭司担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你在做对事,何必道歉。”一个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

“大祭司。”敖梧欠了欠身。

“总算回来了,这烂摊子我可抗不住了。”大祭司打了个大大哈欠,眯着眼睛说:“我老了,体力不比你们年轻人。既然回来了,后续事情,你和霜语操心去吧,老头子我不掺和你们年轻人事咯。”

“请您放心。”敖梧说。

霜明给敖梧瞧了伤,敖梧这一路走得还算安稳,除了骨头还需要时间慢慢养,身体大致已经康复了。

他帮敖梧用治疗能力调理了一番,又开了些滋补调养得药,嘱咐下面按时给敖梧炖来吃。

敖梧吃了药,当夜便和杭十七在白塔歇下。第二日一早,却被楼下吵闹声扰醒。

敖梧披了衣服起身,朝外走,杭十七也打着哈欠跟上来。他们站这个位置外面有一层隔板,从里面看外面很清楚,外面看里面却是无法看见。

两人从上往下看,大长老,三长老,和商会会长,正带人气势汹汹地堵在白塔门口,和挡在门口霜语以及几个年轻祭司对峙。

商会会长语气最为迫不及待:“还有两天就到火羽族开战期限了,狼王殿下到底人在何处,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三长老跟着添油加醋:“狼王殿下一直不露面到底何意,不会是真像外面传说一样,偷入南夏与茧鼠勾结到一起了吧?”

“三长老慎言。”霜语冷下脸色。他没有喊三长老父亲,从哥哥走了以后,他就再也没对三长老喊出过那个称呼了。

三长老对上霜语视线,又缓和下语气:“小语,不是我说你,你将来是大祭司,是和狼王殿下平起平坐人,不必对他这般言听计从。”

“再说了,我现在也是合理推测嘛,这么要紧时候,他面都不露一个,分明就是他作为狼王失职。大祭司年纪大了,有些固执,你也劝劝他。真要是西线开战,其他族怎可能坐视不理,到时候群起攻之,我们北境就是战力再强也应付不来呀。”

“正是此理。当务之急是整个北境安危。”大长老说:“所以我才提议今日推选出代理狼王,先带我们大家渡过眼前难关,等敖梧露面了,我们再讨论是非错对不迟。”

商会会长:“我直说吧,如今狼王殿下迟迟不现身,咱们商会,长老院和白塔一方一票,就算你们不同意,今日这代理狼王也选定了。”

霜语看着眼前三位道貌岸然长辈,面容泛冷:“选也行,按照咱们霜狼规矩,月华广场,比过一场,胜者为王。不知,几位打算派谁出场?”

“尘沐。我想应该不会有比他更合适人选了。”商会会长说了个杭十七没听过名字,却见旁边敖梧和楼下霜语齐齐变了脸色。

霜语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眼里带了些鄙夷:“是他?他不是关在地牢里么?谋害老狼王罪人你们也敢用?”

三长老连忙去拉他:“你看你这话说,怎么就罪人了?他谋害老狼王这事也没个证据,不然敖梧也不可能一直把他压在死牢,只关不杀这么多年。不管怎么说,他当年都是除敖梧意外最有力狼王人选,现在敖梧不出面,总得有个人顶上来吧。”

“这个叫尘沐,很厉害吗?谋害老狼王又是什么情况,怎么都没听你说过他?”杭十七歪过头,有些担心地问敖梧。

“他比我大七岁,算是我们那一批训练者里年龄最大。强不强不知道,不过是占了年龄便宜。等我十五岁那年,他发现我对他存在威胁,他开始对老狼王下毒。”

“下毒?不是生病么?所以老狼王是中毒导致健忘,才会那么年轻就选择退位?后面又早早去世了?”杭十七问。

“是下毒,生病只是对外粉饰丑闻说辞而已。尘沐本以为早几年动手,那个位置就只能是他,但没想到老狼王因为自己生病,对我们训练反而变本加厉严苛起来。他自己支撑不住,提前退出了狼王竞争,他当时打算应当是等我和敖镜败在老狼王手下,或者干脆死在选拔过程中。老狼王又因为中毒没几年好活,而他将作为剩余人中最优秀一个,顺理成章接下这个位置。”

“太卑鄙了。”杭十七义愤填膺地捏紧了拳头:“后来呢?”

“后来我把他关进死牢,却因为商会和长老院干涉,迟迟不能对他动手,他们说得没错,我没有证据。我只是亲眼看见,听见了。但我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即使我是狼王,也不可以随意处死一个同族。”敖梧语气沉下来,带着一种深痛恨意和无奈。

“啊。”杭十七心疼地抬手抱了抱他:“别难过,你把北境管理很好了。至于老狼王仇,你也不急于一时嘛,你看现在,机会不久来了?”

“嗯。”敖梧唇角绷成一道直线,视线转向下方:没错,机会来了。擂台之上,无论生死。他敢上,自己就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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