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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伏羲

龙洞前的空地上,风羲命人挖了火坑燃起火堆支好木架,只等青羲他们打鱼回来。族人都走出龙洞在空地上安闲地享受阳光的沐浴,等待香喷喷的烤鱼填饱肚子。

往日青羲他们回来的时辰过去了,花胥往河边的方向看了看不见一个人影,不禁有点儿奇怪地对风羲说:“今儿怎么了,打鱼的人还没有回来?”

风羲也有点儿着急,“可别是又出啥事?能出啥事呢?”

花胥说:“你去看看吧,这儿有羊羲他们在呢。”

风羲点点头,转身吩咐羊羲:“你在这里守着,我带两人去河边看看。”说完匆匆离去。

龙洞离河边有好长的距离,风羲心急,大步流星地走下山还嫌慢,不由得迈开脚步跑起来。远远地看见河水了,他却吃惊地停下脚步,心道:“天啊,这哪里是河水?”印入眼帘的是一片汪洋淹没了往日的土地和山陵。

身后的两个男人惊讶地大呼:“天啊!怎么这么大的水?”

“可能是河水来的地方冰雪化了。”风羲猜测着往水边望去,忧虑地说:“青羲他们呢,可别出事!”

“在水里,他们在打鱼。”一个男人说。

风羲也看清了,盯着水里的人念叨:“青羲、水羲、山羲……好啊,都在。”一切安好!他呼了口气,紧张的心回到原处。

“可能水太大了,鱼儿少,所以还在下网。”一个男人猜测。

“有可能。”风羲点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风羲走到岸边发现地上散落着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好奇地驻足细看,用脚踢踢,那东西轻乎乎在地上滚,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看,用手摸外表,使劲儿晃晃,心道:“这是什么东西?这里咋会有这东西?”

“青羲,这是哪里来的?”他冲着水中的青羲大喊一声。

青羲把鱼网交给一个少年,走上岸“嘻嘻”笑着:“好东西呀,老天赐的。”

“哦”,风羲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神态,猜测道:“看来有情况,说说看。”

青羲便一五一十地把这些东西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兴奋地说:“最神奇的是这东西竟然在水中能托起人。”

“哦?”风羲吟哦着似有点儿不信。

青羲便找出那个与猪一般大的抱在胸前,“你来看。”说着转身走到水深处,蹲下身子,两脚离地,轻飘飘浮在水中。

“嘿嘿,我试试。”风羲见状不由得一乐,走进水中依着青羲的样子,果然自己也浮了起来,“哈哈,果然是好东西!”他赞道。

上了岸,风羲反复端详着手中的硕大野果,又拣几个野兔般大的摩挲了一阵,摇晃几下听听声音,琢磨了一会儿对青羲说:“这一个能把人浮起来,如果多系几个,恐怕再深的水也淹不死我们!”

“嗯”,青羲应道:“我想,以后可以利用这个渡大河了。”

“对!”风羲欣然一笑,“我也是这么想,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可以顺水去更远的地方了!呵呵,更远的地方,那里有什么呢?”他举目向一望无际的水平线望去。

许久,他收回目光,蹲地上把那些大野果拨来滚去地玩了一阵,听着它们翻滚时“呼噜呼噜”的声响和里面的“唦啦唦啦”声,忽然抬头对青羲说:“这里面不知道啥样?听声音估计也干了。”

青羲怂恿道:“打开一个看看?”

“好,我正有这个意思。”风羲立刻赞同。

怎么打开呢?风羲在一个野兔大的野果上摩挲着,诺大的外壳浑然一体没有一丝缝隙,从哪里开口呢?他寻思着触摸到顶端那截干枝儿,轻轻一掰,干枝儿掉了露出中央的凹点儿,心道“要是有东西能刺进去或许就能从中间裂开。”

青羲把手中的石刀递给他,他摇摇头,解下自己带的牛角对准中间往里钻,似乎尖度不够挤不进去。“谁有熊爪钩?”他想起熊爪的尖钩问道。

“哦,水羲的干把下嵌了一个。”青羲说着找来那把干递给他。

熊爪尖果然锐利,风羲手下稍稍一使劲儿就钻了进去再拔出来,一个指头粗的小洞赫然呈现。他伸进一根指头试着擘,野果儿纹丝不动;他想了想又把牛角插进去慢慢转着往里钻,转着转着就听“咔”一声,小洞两边裂出一条缝儿。

他伸进两手食指扣住一使劲儿,大野果“嘶啦”一下子从中间分成两半,里面的情形赫然呈现:瓤儿已经干枯如草,一些白色的指甲盖大的籽儿还鼓鼓的。他捏一个籽儿放嘴里启齿一嗑,籽壳儿薄薄的里面还有绿色的瓤儿,吐出籽儿取出瓤儿放嘴里一咬,“呵!”不由得叫了一声。

“怎么了?”青羲急忙问。

“哈哈!好吃!这东西能吃!”风羲咀嚼着绿瓤儿咽下去,脸上露出开心的笑。

“是吗?”青羲也捏一个白籽儿放嘴里嗑,果然尝到一种香的滋味儿,不由得赞道:“真的能吃,还很香诶。这真是好东西啊!可惜我们只捞起这些,很多都冲走了。”

风羲安慰他:“等水退了,我们去那边寻寻。”说着顺手揪了一根干瓤丝放嘴里尝了尝又吐出来说:“这瓤儿倒也不苦,我想它熟透的时候肯定嫩嫩的很好吃。”

青羲尝着白籽儿好吃,把里面的籽儿全抠了出来,召唤少年们:“来来,有好吃的。”

少年们全从水里跑上来,青羲把白籽儿分给他们:“咱们捞的都是宝,即能浮水还能吃。这是上天赐给咱们的,快尝尝吧,以后遇见这宝物可别错过。”

风羲看着满地的宝物心里乐滋滋的,叫了一个矮墩墩的少年,“山羲,你先回去告诉族母多派些人来搬这些宝物。”

山羲应一声跑回去。

风羲举起成了空壳的一半野果端详着若有所思,忽然心念一动,暗忖这东西严丝合缝的,既然里面的东西掉不出去,那么装进东西应该也掉不出来吧?他抓了一把土放里面晃晃,看到土一点儿也没有漏出去,不由得“哈哈”大笑,喊道:“这空壳儿可以装东西,以后我们可以用这个装肉、装鸟儿、装蛋……哈哈,真是个宝!”

青羲嗑着白籽儿乐滋滋地走过来看看空壳里面的土,再歪脖子瞧瞧下面,思忖着说:“不知道能不能装水?”

风羲恍然有所悟,“我试试!”急忙倒掉土,走到水边把空壳往水中一伸迅速端起,只见半个空壳中装了满满的水,手中立时感觉沉甸甸的。看看空壳下面没有一滴水漏出,他“哈哈!”大笑一声,手腕上使了些力量,端着让青羲看,得意地说:“好东西啊!这下好了,以后我们不用跑到水边喝水了,用这个宝物装回去,想啥时候喝就啥时候喝。”

少年们围过来好奇地这儿看看,那儿摸,又端起来凑到嘴边喝水,都乐的喜笑颜开。

水羲问:“风羲,我们用这些东西干什么呢?”

风羲想了想,两手比划着说:“留一些大点儿的我们过大河时系身上,拣几个小点的从中间分开可以捞水,剩下的从上边开个大口子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装水用。”

少年们最喜新鲜的东西,听了风羲的话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把宝物抛来抛去,跳跃着喊道:“哦,我们又有宝物了!”

“我们可以过大河了!”

“我们可以捞水了!”

“我们可以带水走了!”

风羲和青羲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的得意劲儿,不住地“哈哈”大笑。

水羲突然问:“风羲,这个宝物叫什么呢?”

风羲想了想说:“滚地上‘呼噜呼噜’的,就叫‘葫芦’吧!分成一半的捞水时‘嘌嘌’的,就叫‘瓢’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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