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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权倾天下

楚辞一夜无眠,却也没有早起,直到次日天大亮后才睁开了眼。

苍翎越这几天是真的耗损太过,居然也在睡,长长眼睫毛在脸上投射出一小片阴影,脸色纸一般的苍白。

楚辞盯着苍翎越看了片刻,忽然以闪电般速度出手,一下子就封住了苍翎越的大穴!

苍翎越似乎感应到了楚辞的动作,但她太快了,他还没来及反对便被点住穴道不得动弹。

楚辞无声地叹口气,对上一脸惊恐又疑惑地看着的楚大萌的眼睛,低声叮嘱:“我出去一趟,你看着他,保护好他,知道么?”

楚大萌看看依然闭着眼不能动弹的苍翎越,神情有几分不情愿。

楚辞又添上一句:“昨晚的事我可没多过问,你不要让我失望哦,嗯?”

楚大萌立刻顿悟,坚定万分地使劲点头,那神情仿佛在说‘把他的安全和节操交给爷你就放心吧’!

楚辞不放心也没办法,因为她知道,如果不强制地把苍翎越控制在这里,他一定会阻止她去找风婆婆。

可她现在,别无选择。

昨夜本来就已经摇摆不定的心在听到他最后那句话时彻底被击垮,她一夜无眠,做出了决定。

保他的眼睛。

她若是真的跟风婆婆走了,那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以逃走,但若是他的眼睛瞎了,那可是就再也治不好了。

楚辞不敢赌。

她现在打算去找风婆婆要解药,而苍翎越既然昨夜就放出了信号弹,那他的精锐力量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这里救他出去,这样,她也可以放心了。

楚辞打定了主意后打开房门,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前正欲进来的华夫人。

楚辞温声问道:“华夫人有什么事吗?”

谁料昨天还只是脸色不愉的华夫人现在看到楚辞却是隐忍愤怒,冷冷说道:“你跟你兄长在我们桃源村了住了几天了,我就是来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就是在委婉逐客了,楚辞不动声色问:“华夫人何出此言?”

华夫人狠狠瞪楚辞,指着屋内就骂:“真是不要脸!见我女儿柔弱可怜,一个大男人居然想要强行欺凌,亏我还好心收留你们!”

楚辞听了这话脸色也沉下来,“华夫人,您可不要随随便便就污蔑人。”

“我污蔑?”华夫人更生气了,怒道,“我女儿昨晚哭了一夜,今天一早就跑去求我做主,说自己没脸见人了,都这样了你们居然还不承认?”

楚辞听了便冷笑,觉得这华菱的小伎俩真是小家子气,也就骗骗她自己的母亲,若是拿到宫里去,十个华菱都不是一个宁妃的对手,就这样的心思,怎么配跟着苍翎越?

楚辞急着去找风婆婆,懒得跟华夫人多言语,便说道:“您若想赶我们走恐怕现在也不行,不过为了补偿您,我可以给您一笔可观的酬金。另外,”楚辞在华夫人气愤的注视下掏出一锭金子,“这不是买您女儿的清白,而是买她的羞耻心,您不妨好好问清楚,真相到底什么。”说完,她将那锭金子塞到看得眼都直了又下意识伸出手的华夫人手上,然后快步离开。

楚辞顶着忽然飘起的细雨一路直奔风婆婆的木屋前面,果然看到她紧闭了房门摆出一副绝不接见的模样。

楚辞也没有硬闯,她伫立在雨中,冲着紧闭的房门朗声道:“风婆婆,我请求你为他疗伤!”

事到如此,楚辞还是没敢说出那句应允她条件随她离开的话,不是怕了什么,而是担心,担心现在的苍翎越身边不能离了人……

木屋的门口依然紧闭,里面一丝声音也无。

楚辞不急也不走,她打定了主意,她只在这儿求她一天,若是还不行,那她便答应风婆婆的条件,到那时,才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楚辞说不走便真不走了,也没想办法避雨,就那么伫立在雨中,默默望着紧闭的屋门,眼神坚定,只在每一个时辰时高声求一遍。

不出意料的是,雨越下越大,而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也一直没有打开,甚至没听到里面传出来任何声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都已经无声无息地黑了,楚辞身体已经麻木,就那么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仿佛早已僵住了一般,唯一不变的,是依旧坚定如磐石的眼神。

早已感觉不到雨水拍打也感觉不到寒气侵体,楚辞的力气在大雨中一点点消磨去,她不由得苦笑,终究是高估了她这具身体的体质,居然连雨都淋不得了啊!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辞的视线有些模糊了,身体也在无法自控地轻颤,她强撑着一口气不肯倒下去,如今也快到了极限,在暴雨的冲刷下,她手掌紧攥成拳却也无力地垂在身侧,忍不住有些绝望地高喊出来:

“救他于你不过是举手之间,你为何一定要如此苦苦刁难!”

“阿辞!”

这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楚辞豁然转身,顾不上这一刻动作剧烈而引起的酸痛,她一眼望去,只遍体湿透一身狼狈的男人从雨中飞奔而来。

他湿透了的乌发贴在同样湿透的白袍上,精致面容如雪苍白,颊边眼角居然有些无法忽视的泥土污点,一向红润诱人的唇也冻得乌青,甚至白袍上还有大小一滩滩的泥点。在他肩上站着小小一团的楚大萌,一向白雪般漂亮的绒毛也全都被雨打湿被泥土染脏,它亦是浑然不觉,一对水灵灵大眼睛凄凄切切望着楚辞。

那人强行运功冲破了穴道,托着耗损的身子凭借一双盲眼,从雨中泥泞中向着她,急奔而来。

从未见过这般狼狈不堪的苍翎越,也从未见过这般低声下气的楚辞。

这一刻心中的万千感慨无法诉说,只化作一个简单明了的动作--她猛地扑过去,稳稳扑到他为她张开的怀里。

倾盆大雨中这一个情难自控的拥抱如此惊人,可他们却谁都没有来质疑或犹豫这一刻的紧密相拥,难得的这一刻没有猜疑没有僭越没有亏欠,只有一个涵盖了这一切复杂情绪的拥抱。

“阿辞,不是说过不准你来找她!”苍翎越话是责怪,语气却是无奈的宠溺,他紧紧抱着她轻颤的冰冷身体,一点儿也不肯放开。

“可是你是为了我眼睛才会受伤的,你要是真的瞎了你让我怎么办!”楚辞难以自控地吼出来,隐忍许久的泪水在这一刻掺杂在雨中肆无忌惮的流,她不管不顾地冲他哭喊,“你这个混蛋!非要我愧疚一辈子么!”

苍翎越腾出一只手来抚上楚辞冰凉的脸,他的声音在大雨里出奇的温柔,“是我自愿,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了?我会难过啊!如果你的眼睛不能恢复如常,如果我再也看不到你笑起来眼睛比桃花还漂亮的样子,我会难过啊!”楚辞情不自禁地喊,喊完这一句就像用尽了全身力气般瘫软在苍翎越的怀抱里,再度哽咽道,“我会难过,阿越!阿越!”

苍翎越在听到楚辞的前半句话时身体一僵,听到最后时一直温柔心疼的神情忽然迸射狂喜的惊愕,这一震惊过后,他紧紧抱着楚辞,半是欣慰半是满足地喟叹:“那就要委屈你以后习惯我这个难看的样子了,阿辞……”

趴在苍翎越肩膀上的楚大萌也迈着小短腿来到楚辞与苍翎越之间,它拿湿漉漉的身体轻轻蹭楚辞,哀切地低声吱吱地叫,不像往日一般聒噪,反而对了几分哀叹般的可怜。

楚辞心里的委屈与不甘慢慢消散,她看看就算狼狈也温柔地对她笑着的男人,看看贴在身前可怜巴巴的楚大萌,从心底缓缓生出来一股奇异的欣慰感。

就是这时,木屋的们忽然被打开。

白衣白发的风婆婆负手站在门口,看看紧紧相拥在雨中的那两人一兽,眼神从震惊到挣扎,片刻后,她无声地叹口气,终于开了口:“你们,进来吧。”说完,她转身率先进了屋,不忍再看那惹人心疼的画面。

楚辞的眼底迸射出再次见到希望的狂喜,她拉着苍翎越就往那里走,话都忘了说。

“阿辞。”

苍翎越的声音却在身后清晰可闻。

“你既知帝位江山于我是可有可无,那你可知,到底什么才能入了我的眼?”

楚辞闻言身形一顿。

“遇见你之前一切于我如虚妄,可以享受,却不需要永远占有。直到遇见你,我在某天忽然发现,原来我过往二十四年的岁月竟像是虚度一场,皆是水中月镜中花,不值得贪恋,唯有一样,不可分离不可舍弃。”

楚辞隐约意识到苍翎越要说什么,她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激烈挣扎,终于,还是忍不住极缓极缓地转头,看向他。

一直等待着的苍翎越忽然勾唇对她宠溺一笑,他的声音在雨中轻却坚定,一字一字如金石般掷地有声:

“富贵可离,权柄可逆,独独是你……不可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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