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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启示录:光与影的交界

“标记守卫。”穆拉潜伏在道路一侧的绿化带中等待着阿西亚的侦查结果,在经过了足足15秒的沉默后,对方终于答话了。

“抱歉老大,大楼周围...根本没有热量反应...但是好像有几个...糟了!头儿,萨夫尔部长正用枪指着蒂娜!”阿西亚通过对讲机焦急的回应。

穆拉听完后,脑海中迅速闪过了很多种可能性,仅仅不到1秒钟,他已经确信这是一个陷阱,但是他不得不在此刻决定出一个确切可行的作战方案,于是他对所有人命令到:“陷阱!暂停行动!”

“可是头儿...”阿西亚通过狙击镜看着眼前命悬一线的蒂娜,不明白穆拉为什么这么决定,但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儿,就被耳边的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亲爱的...”

一个甜美的女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阿西亚的耳边,他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阿西亚迅速的蹬踏地面,朝着声音的反方向摔去,在空中的同时掏出了腰间的手枪,瞄向了声音的来源,扣下了扳机。

“啊...怎么这么没有风度?”声音从黑暗的角落传来,没回过神的阿西亚急忙打开了夜视仪,只见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站在自己的对面,右臂上还扎着手枪中的那颗麻醉弹。阿西亚的心安稳了一半,因为子弹中的麻醉剂量足够撂倒10个人的,一般5秒就能起效,他静静地等待着。

“阿西亚!刚才谁的声音?!”耳机中的穆拉焦急的询问着。

“这里有个女人,我用麻醉枪射中她了,但是...”阿西亚越发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如果普通女性的话,应该早早就晕过去了,可是现在5秒已经过了,对方依然好好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啊,头有些晕晕的...亲爱的,我们找一个房间单独聊聊怎么样?”女人边说边向阿西亚靠近,

阿西亚关闭了夜视仪,借着周围的灯光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的脸,她是如此的迷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女人微笑着走到了阿西亚的身边,俯下身,一边亲吻着他的脸颊,一边在耳旁低语到:“要不…我们就在这里?”

突然间,女人**了一声,踉跄的后腿了两步,只见一把明晃晃的**深深的插入了她的胸前。阿西亚急速的喘息着,他为自己刚刚差点失控而感到愤怒和羞耻,他随即回到了狙击点继续观察会议室的情况。

“队长,刚才受到敌人袭击,现已经处理完毕,目标正与萨夫尔部长交谈中,但是生命正在受到部长的威胁,请求远距离救援命令。”阿西亚通过对讲机与穆拉汇报到。

“所有人,行动!”穆拉听到阿西亚没事时长舒了一口气后,便下达了小队的行动命令。

阿西亚接受命令后,迅速将狙击枪内的三枚麻醉弹取了出来,丢到了一旁,为了打穿会议室内的防弹玻璃,他不得不选择最先进的穿甲弹,并且还要确保室内3人的生命安全,于是阿西亚屏住呼吸,通过狙击镜瞄向了萨夫尔手中的枪。忽然间,阿西亚的注意力被一股钻心的疼痛打断了,他低下头,只见一并熟悉的军刺穿透了自己的身体,温暖的血液顺着刀尖不停地滴洒在他的腿上。

“哦亲爱的,你也陪我一同享受这种痛苦。”女人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阿西亚的耳边,但他的脑中仅存的想法便是全力完成小队的任务。

“3秒足够了…”阿西亚微弱的低语着,他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到了双臂,他的手不再颤抖,伤口也不再疼痛,周围的空间仿佛在此刻凝固。阿西亚再一次握紧手中的枪,再一次锁定了远方的目标,最后一次扣下了手中的扳机,子弹伴随着暴怒的火花承载着迅猛的气流在高空中旋转着,它穿透了前进路上的一切阻碍,稳稳地击碎了萨夫尔手中的那把枪。

就在扳机扣下的一刹那,阿西亚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安然阖上了双眼,他很清楚自己是绝不会让战友们失望的,也相信他们一定会完成之后的任务。

“伊戈尔...”阿西亚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声,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翠绿的草地中央,明媚的阳光让他倍感温暖。“伊戈尔?”声音再次出现在阿西亚的身旁,多么甜美,多么亲切,阿西亚转过身,只见一个身着绿色军装的年轻女孩正在冲自己微笑。

“薇拉,我的爱!”阿西亚冲了过去,紧紧拥抱着这个女孩说到:“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别再离开我了好么?”

“嗯,永远不会了...”薇拉回应着,两个人此刻心中的幸福无法言表。微风轻抚着草地,阔别已久的相爱之人在这大地的“波浪”中拥吻、嬉戏,这个世上再没有烦恼、没有苦痛,只有爱,环抱着他们。

划破寂静的枪声唤回了穆拉的意识,他的下颚在怒火中颤抖着。“头儿...”忽然耳机中传来了莫利亚的声音,将穆拉的思绪从牺牲的阿西亚身上拉了回来。

“达鲁卡和莫利亚守住前门,卡桑莫斯看好后门,我从正面突入,帕罗从外墙接近目标,都别想其他事情了,提高警惕!”穆拉虽然明白自己的小队已经落入了陷阱之中,但是现在只有在做好防守的前提下,逐步接近目标,他也清楚,时间已经不够了,没有侦查的辅助他也猜不到楼上还会发生什么。穆拉话音一落,便迅速的奔向大楼,进入了一层。

就在穆拉刚刚迈进大楼的那一刻,一阵剧烈的腐臭味儿迎面扑来,穆拉随即直接用嘴呼吸,他环顾了下漆黑的四周,并没有感觉到敌人的气息,然而现在的穆拉也无心气味儿的具体来源,他打开了夜视仪,顺着楼梯继续谨慎前行着。虽然在来的路上,穆拉已将整个大楼的结构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本应该戒备森严的地方却见不到一个人影,身在两公里外的制高点的战友也莫名其妙的牺牲了,即使是一个陷阱,却也太蹊跷了,穆拉带着疑惑,背靠着墙壁,一步一步悄无声息的爬到了顶层,至此也没有出现任何一个敌人来阻拦他。终于,穆拉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冰冷黑暗的大门,通过它再径直向前20米就是蒂娜以及总统所在的会议室了。穆拉停下了脚步,摘掉了头顶的夜视仪,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混杂着血腥的味道,刺激到了他久违的嗜血的神经,让他回忆起了当年在非洲执行任务的时候,那个舔舐着敌人鲜血的野兽。

“谁听得到我…”穆拉轻声说着,但是通话器中却毫无回应。这时候穆拉笑了,他从身上掏出了两把手枪,打开了弹夹,一颗一颗的将弹夹中的麻醉弹取了出来,扔在了一旁,然后又将手枪装好,上了膛后重新放回了腰间,随后单膝跪在了地上。穆拉低着头紧闭双眼,默默的从军靴中取出了一柄匕首,毫不犹豫的划破了自己的手背,鲜血顺势而出,他将血液抹在了自己的额头、双眼以及鼻子上面,口中却在不停的低语到:“沐浴在阳光下的黑暗,我以鲜血祈求你的眷顾,愿以敌人的灵魂打磨你手中的刀锋,请赐予我黑暗中的力量,让我可以宣泄你的怒火,摧毁眼前的一切。”

鲜血的气息融入了穆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在他恭敬的祷告完毕后,慢慢睁开了双眼,他的气息逐渐加速,紧握的双拳咯吱作响,他弓起了后背,全身的肌肉全都紧绷着。突然间,穆拉冲了出去,好似一头狂怒的野兽,轻易突破了上锁的大门,一路奔袭闯入了会议室,然而眼前的一切却彻底粉碎了穆拉的希望。

穆拉冲进会议室的那一刻,首先引起他注意的是他余光扫到的鲜血,他侧了下头,只见蒂娜躺在了血泊之中,她的胸口还插着一把尖刀,站在一旁的萨夫尔正在冷冷的冲他笑着,当看清那血腥一幕的时候,穆拉的意识逐渐消失,他化身成了一头真正的野兽,毫无人性与怜悯。

穆拉扑倒了萨夫尔,用手刺入了他的胸膛,扯断了肋骨,但是萨夫尔依然嘲笑着自己,于是穆拉又掏出了手枪,用枪柄狠狠的捶打着萨夫尔的头颅,四溢的鲜血无法平息他的愤怒,他又扯断了萨夫尔的四肢,像纸一样将其身体撕得粉碎。

“非常有趣!”

一个声音吸引了近乎狂化的穆拉的注意,他怒视着声音的来源,一个身着红色西装的人坐在一旁窃喜着。穆拉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铁锤般的拳头不停的砸在德尔的身上。

“我说,他已经被打烂了,你还不休息休息?”

声音又从穆拉的身后传来,他定睛瞧了瞧那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人,只见他穿着一身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衣服,身边还散落着一件小号的军装。

“给…给蒂娜…衣服…头儿…”帕罗瘫倒在椅子上,挣扎着说完最后的一席话,便停止了呼吸。

穆拉低着头站在帕罗染血的身体面前一动不动,无尽的愤怒就像无视疆界的巨浪一般,席卷着他的每一个细胞,随着雷霆般的一声怒吼,穆拉的头发逐渐转变成了白色。

“好久不见了...”德尔微笑着注视着穆拉,似乎见到了一个阔别已久的友人一般兴奋。

穆拉慢慢转过身,冰冷的面容之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好似承载着无底的深渊。

“德尔...你终于办到了。”

“是的,我很抱歉,上次就差一点点,我就能...”德尔正想解释什么,可是话没说完便被穆拉打断了。

“好,你想让我做什么?”

“哦,首先...”德尔边说边向一旁伸手,“你得先帮我把她解决了。”

穆拉顺着德尔的指向看去,一个白衣女孩正坐在椅子上沉睡着。

“我记得她已经...又是你那小儿科的把戏?”穆拉回过头,冲着德尔问到。

“哦我的朋友,你知道我为了召唤你废了多少时间和精力,而现在我需要你以及你的伙伴的帮助,因为我无法亲手杀了她。”德尔一席恳求的话音让穆拉听着有些乏味。

“她是a还是l?”

“并不是...”

“是你们四个的族人?”

“嗯...也差了那么一点点...”

穆拉听完德尔回答后,脸上露出了疑惑,他走到了蒂娜的跟前仔细的端详着。

“她和你们谁都不像。”

“哦天哪,当然,她和我们四个一点关系都没有。”德尔走到了穆拉的身边,将一条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继续说:“你知道,我们几个之中只有普莱格对畜生有意思,但至少他还没有违反法令,不过你别忘了,除了我们还有一人,他有点儿...特殊。”

“帕拉迪尔...”穆拉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就是他!”

“那个混蛋他在哪?”穆拉的语气显然有些愤怒。

“那个混蛋跟我们的弟弟稍稍有些...嗯...渊源。”德尔从身后的桌子上取过了两杯红酒递给了穆拉,然后继续说到:“十几年前,弟弟与帕拉迪尔有过一次会面,他们两人商定了一个协议,就是当这个女孩成人的那一天,她将代表亚特兰蒂斯、雷姆利亚以及人类,由我的弟弟亲自审判,而审判的内容就是人类这种生物,是否有继续生存下去的理由。”

“没有了人类,你将不再享有青春的容貌,逐渐走向死亡的深渊。”穆拉回应着。

“是的,千百年来我一直苦苦找寻解决的方法,现在我终于得到了。”

“是什么?”

“哦...”德尔一边享受着红酒的美味一边笑着对穆拉说:“我之后会告诉你们的,眼下的任务就是杀了她,以绝后患。”

“我为什么要听命...”穆拉还没说完,走廊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他。

“因为他说过,会给予我们生命。”只见那个杀害阿西亚的性感女人站在了两人面前,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哼...你们都相信他了?”穆拉扫了一眼所有的人,他看到其中一个乞丐的手里拖着两个奄奄一息的人,于是走到了他的身前。

“哦...我、我见到你很、很高兴。”乞丐颤抖着身体,不敢直视穆拉的双眼。

“另外一人呢?”穆拉冷冷的问到。

“我、我刚才、刚才有点儿饿...吃了...”乞丐越发害怕起来,像一条犯了错误的狗一样蹲缩在墙角,等待着主人的责骂。

穆拉并没有搭理他,而是俯下身,盯着躺在地上的莫利亚。

“头儿...不,你不是...”莫利亚逐渐恢复了意识,他注视着穆拉黑暗的双眼,虽然相貌一样,但是莫利亚从穆拉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为何我从你的身上感觉不到愤怒?”穆拉向莫利亚提问到。

“靠近点我告诉你...”莫利亚虚弱的回答着。

于是穆拉将耳朵贴近了莫利亚,等待着他的答复,然而此时,莫利亚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穆拉的脖颈。

“嗯...控制的很好,我感受到了。”穆拉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将脖颈中的匕首取了出来:“我喜欢这个味道。”

莫利亚看着穆拉的举动,不由自主的笑了,之前穆拉小队执行过的机密任务中,不乏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的出现,如今他也终于明白,科学的确不是万能的。

“死之前,告诉我你们都是什么...”莫利亚的双腿已经断了,如果能起身他绝不会躺在地上等死,但是他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

“你也配知道我们的名号?”德尔从一旁走来,狠狠地朝着莫利亚的断腿踩了下去,“我们是神,可怜的虫子们,你们连舔我鞋底的资格都没有,还妄想知道我们的名号?”

“哈哈哈哈,神?就算我们杀不了你,也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达鲁卡!”莫利亚向躺在一旁不远处的另一个人大吼了一声,这也出乎了其他人的意料,只见达鲁卡轻轻地将一枚圆形的金属物扔到了德尔的脚边。

“头儿...我们尽力了...”奄奄一息的达鲁卡凝视着穆拉说出了生命最后的一句话之后,那个金属球伴随着剧烈的响声炸开了,一股巨大的蒸汽包围了所有的人,紧接着,痛苦的**声在室内回荡着。

“混蛋!混蛋!啊...我的肺都快被烧烂了。”德尔一把揪住了乞丐的衣服,将他按在了地上咒骂到:“蠢货!你不会杀了他们吗?”

乞丐全身都被蒸汽灼伤,起满了血,痛苦的流着泪在地上哭喊到:“原谅我,我只是觉得新鲜点的比较好吃...原、原谅我...”

“废物!废物!”

“好了,放开古勒。”穆拉伸手拉开了愤怒的德尔,说来也怪,原本怒火中烧的德尔忽然感觉自己的内心平静了很多。

“你一点事都没有?”德尔回过头上下打量着穆拉,惊讶的发现他居然毫发无伤。

“艾、艾拉他...”

“你闭嘴!”德尔狠狠地驳回了古勒的话。

“我所承载的怒火远比这些蒸汽的温度要高出许多,还有,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变成灰烬的话,我还是劝你收敛一下你的愤怒。”艾拉冷冷的一席话,让德尔恨得牙根发痒,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人类还没有发起战争,所以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眼前这个已经聚集那些在瘟疫之中尽显人类愤怒恶行之人的对手,于是德尔自己逐渐平息了心中的怒气。

“我...我又有些饿了...”瘫在地上的古勒可怜巴巴的看着艾拉,希望他能说服德尔,至少让他不要再打骂自己了。

“随你便,只要你对中餐感兴趣。”德尔头也没回的撂下了一句后,和艾拉再次来到了蒂娜的身前。

“继续...”德尔看了看艾拉,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于是德尔在沉睡中的蒂娜的脸旁打了一个响指,很快,她便慢慢的拥有了意识。

“穆拉...”蒂娜的话音还显得非常虚弱,她挣扎在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是无力的双腿让她只能在原位一动不动。

“我是艾拉,你认识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艾拉蹲在蒂娜的身前,注视着她的双眼,发现蒂娜的思想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眼泪打湿了她的眼眶。

“好奇怪...”艾拉回过身,冲着站在一旁的其余几人说到:“你们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什么?”

众人全都摇了摇头,一旁的德尔有些不耐烦便上前问到:“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们几个人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罪恶...即使她知道我杀了这个人,也没有产生丝毫对我愤怒的情绪。”艾拉疑惑的刚一回答完德尔的提问,突然间他感受到德尔的心中涌现出无比愤怒的情绪,其中还夹杂着深渊般的恐惧。

“啊哈哈哈哈!”德尔奸佞的狂笑着,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不是疯了,尤其是那个惦记着“夜宵”的乞丐古勒,巴不得他彻底疯了呢。

“哦天哪,你和她还真像啊?可惜,可惜普莱格已经死了,现在该轮到你了!”说完,德尔的手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一把锐利无比的长剑,剑柄之上的一颗颗红色宝石所散反射出的红光摄人心魄,德尔将这把剑准备交到艾拉的手里。

“不!普莱格没有死!他还活着!我能感觉到,感觉到他那份对人类强烈的爱。”蒂娜反驳道。

“可笑,告诉你,我们几个人自打出生起心灵就相通了,他死的那一刻...我头一次尝到了难过的滋味,都是拜那个约书娜所赐,还有你!还有你那个混账的父亲,让我们的兄长失去了神的尊严...算了,死到临头懒得和你废话了,艾拉!”说着,德尔看向了身旁的艾拉,但是他却不肯接过德尔手中的剑。

“还是让我来,这么美丽的剑,我到想亲自摸摸它。”那个妖娆妩媚的女人走到了蒂娜的身前,她拿过了德尔手中的长剑仔细端详了一番。

“茱莉亚...你真的要一同毁灭人类么?”艾拉紧闭着双眼询问到。

“艾拉...我们不想再这样仅以灵魂的姿态存在下去了...我们不像你,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茱莉亚的话音一落,便瞄准了蒂娜的心脏,用力刺了下去。

“虽然有点淡,但是已经很好了...哈哈...”古勒看着莫利亚以及达鲁卡的尸体垂涎了很久,当他刚要准备加餐的时候,一道白色的光芒刺穿了茱莉亚的身躯,阻止了她对蒂娜生命的威胁,并连人一起刺入了古勒的屁股。正当人们的目光还聚焦在**中的古勒身上的时候,一个白色的物体从窗外直接闯入了会议室,只见一匹强壮的银白色的烈马怒踏着自己的前蹄,额头上一撮黑色的毛发让看到它的蒂娜无比的亲切,就在马背之上,骑着一个身着白色西装,头戴礼帽的人。

“伊达!普莱格?哦天哪,你的胡子?”蒂娜兴奋的叫了起来。

白衣人优雅的下了马背,摘下了头顶的帽子放在胸口,绅士的对着蒂娜鞠了一躬,微笑着说到:“亲爱的小姐,抱歉我来晚了。”

当德尔看到普莱格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的内心却非常复杂,在愤怒、疑虑的同时,还存在着些许的欣慰。德尔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开口问到:“你已经死了...”

“是的,我的确见到了提克斯河。”普莱格回答。

“哦不,你一定是在最后用了你的力量害死了人类才活了过来。”德尔想到这里反而有些窃喜。

“让你失望了,我绝不会伤害人类来让自己获得生命。”普莱格的语气非常坚定。

“那你的这张脸...为什么那么年轻?你的力量又是怎么得到的?回答我你这个骗子!”德尔认为普莱格不愿在蒂娜面前承认事实,而有些恼怒。

“其实你很清楚,有一样东西能够做到这一切。”

“不!你怎么可能会有?是摩尔斯给你的?”

“他从不曾给予过我。”

“不可能!那是摩尔斯的眼泪,是死神之泪!你不...难道说?”德尔的目光随即转移到了蒂娜的身上,“难道当初,帕拉迪尔和摩尔斯的契约和她有关?”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你该停手了,弟弟。”

德尔恨透了普莱格宽恕般的语气,当他彻底感觉到重生的普莱格那股强大的力量的时候,他却怕的有些发抖。

“我们该走了,蒂娜。”普莱格的话虽然很短,但是那种温柔与亲切感却给让蒂娜体会到了失去已久的关爱。

普莱格在众人眼前将蒂娜抱上了马背,正当他们刚要离去的时候,蒂娜攥住了普莱格的手说:“那里还躺着我的三个朋友,还有一件送我的军服,请你...”

“当然。”普莱格话音刚落,只见几团黑雾绕过了屋里的众人,将莫利亚、卡鲁伊、帕罗的尸体以及帕罗为蒂娜准备的那套衣服通通带到了二人的身边。

“不!我的晚餐!”古勒眼看着“美食”被别人抢走,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大吼起来,而这一句,也惊醒了手足无措的德尔,就在德尔刚准备好用尽全力阻止普莱格的时候,伊达早已腾空而起,飞离了议会大厦。

“不!!!!快给我阻止他们!”怒火中烧的德尔冲着其他人吼叫着,但是谁也不愿接触那恐怖的瘟疫,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让德尔那快濒临崩溃的脑细胞彻底炸开了。

“现在该算算你我的账了。”一个身穿黑色连衣裙,头戴黑色礼帽的依兰布鲁兰大公,踩着高跟鞋,从黑暗的走廊中缓缓走来。

原本趴在地上想找点什么吃掉来为自己愈合伤口的古勒,在看到依兰布鲁兰裙角的一刹那,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他容量不多的脑细胞一同告诫他自己还是继续躺下装死为妙。

“哈,你什么时候沦落到和这些连生命都没有的东西们为伍了?”依兰布鲁兰环顾着四周,轻蔑的冲德尔问到。

“请注意你的言辞,女士。”一个身着18世纪英国皇家海军军官服饰的年轻人在一旁用不屑的口气警告着依兰布鲁兰,然而这一举动却险些为自己带来了杀身之祸。

“我最痛恨有人比我还傲慢了。”依兰布鲁兰话音一起,大片黑色的液体从她的脚下涌向了那个年轻人,瞬间将他包裹的严丝合缝,痛苦的**声,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团火焰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中间,瞬间将黑色的液体蒸发殆尽后便消失了。

“原谅修博尔,他的性格一向如此。”艾拉简单的一句话吸引了依兰布鲁兰的注意,她摸了摸手上稍稍干裂的皮肤,舔了舔微微起皮的嘴唇,这才体会到那愤怒之火不可估量的强大。

“看来你有个好帮手。”

“不不,我亲爱的妹妹,是我们。”德尔异常殷勤的走到了依兰布鲁兰的身边,挽起了她的手说:“我终于知道普莱格为什么要找那个女孩了,但他忽略了一个关键...”

当德尔刚刚提到普莱格的时候,依兰布鲁兰便愤怒的睁开了他的手说:“他已经被你害死了!”

德尔摊了摊双手,无奈的对依兰布鲁兰说:“啊...其实他刚刚离开这里你就来了。”

“什么?!”依兰布鲁兰惊愕的回过头,死死揪住了德尔的衣领说:“我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你还敢欺骗我?”

“其实我也感觉不到,不过,喏,你看看这间屋子都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他把那个叫做蒂娜的女孩直接抢走了,哦对了。”说着,德尔随手把一旁捂着伤口的茱莉亚拉了过来,又指了指古勒:“你可以看看茱莉亚的伤口,还有躺在那里的乞丐的屁股,你就明白了。”

依兰布鲁兰仔细观察了茱莉亚身上久久未能愈合的伤口,突然额头一阵冷汗,她无力的瘫倒在了椅子上:“是他的箭痕,是他...太好了...他还活着,可是为什么?”

“死神之泪...”

“摩尔斯给他的?”

“不,摩尔斯从出生起就据我所知就掉过一次眼泪,这一定和那个女孩有关系。”

依兰布鲁兰稍稍缓和了心中的情绪,她突然想起德尔刚才说了一半的话,便继续问到:“你刚才说普莱格忽略了一个关键?”

“哦是的,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德尔微笑着回答到。

“说来听听。”

“在普莱格来之前,艾拉他们确认了女孩的身体里并不存在人类所拥有的七宗罪,而她又是帕拉迪尔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依兰布鲁兰质疑到。

“哦我可爱的妹妹,你觉得我会放过那些在历史的战争中拥有过出色表现的勇士以及他们的后代吗?就算他们更换身份、改变样貌,但对战争的渴求以及献血的**是永远无法逃过我的眼睛的,更何况帕拉迪尔还是我们的族人。”

“他现在在哪?”艾拉急切的问到,那蠢蠢欲动的怒火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干燥。

“放松,我的朋友。自从他爱上了一个人类之后,对战争的**也随之消失了,当我终于找到了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的时候,只有帕拉迪尔一个人在那里等待着我。”

“你们都说了什么?”依兰布鲁兰迫切的问。

“说了很多,叙叙旧什么的...最重要的就是他劝我不要插手摩尔斯对人类的审判,让她的女儿,也就是蒂娜来代表我们以及人类接受裁决,这样才算公正。”

“胡扯!人类怎么能有资格与我们平起平坐?”依兰布鲁兰愤怒的拍打着桌案。

“可是摩尔斯同意了,但是有什么条件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今天我总算知道了其中之一,啊,就是刚才提到的关键。”德尔说完沉默了几秒钟左右看了看,他发现这回终于没人准打断他了才继续说到:“好,关键就是摩尔斯剥夺了蒂娜的罪恶,让她不再是一个真正的人类,所以她也无法代表人类接受审判了。”

“罪恶是人类灵魂的一部分,如果被剥夺了等同于灵魂的缺失,那帕拉迪尔就这样同意了?那让蒂娜获取罪恶的方式又是什么?”艾拉在一旁默默的问到。

“剩下的事情只有帕拉迪尔以及摩尔斯清楚了。”德尔说完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依兰布鲁兰。

“人类的生死与我无关,我只想重新拥有普莱格的爱。”依兰布鲁兰回答到。

“我的目的是找到帕拉迪尔,而我的同伴们,就像之前你答应过的,用死神之泪让他们获得真正的生命。”艾拉和其他人也坐在了一旁,同意与德尔的合作。

德尔看到这么多强力的帮手,预感到自己的计划能够得以成功欣喜万分,于是他提高了嗓音,高傲的冲着所有人说:“那么,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之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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