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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节目主持人

身上满是各种暗红色的血液。

魔神降世,还是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真是——

我正努力思索着词语,来形容,想着要怎么跟魔神下命令,让他去对付纱阴,绝不能让纱阴发现我和大阎罗之母进行的真正计划。

魔神突然冲了过来,一只手就把我举了起来。

原本是饼干的身体开始充气般变大,胳膊转瞬间就长到了与魔神头颅相配的境地。

“你——”魔神的大头凑上来,眼神中满是疑惑,“你是谁?”

“该死!看这魔神还是有心志的,不是完完全全的傀儡,万一我要是控制不他,反被他伤了可怎么办?

大阎罗之母跟我提过魔神计划,只说魔神诞生,将是对抗纱阴的一件大杀器,却从没有说过魔神还有自主意识这件事。

难道大阎罗之母是想把我也顺手料理了吗?

“我是你的主人。”我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要是魔神还不松手,我只能出狠招了。

脖子上一松,魔神突然松手了,我掉在地上,摸着脖子上的伤痕,心有余悸。

要是魔神再用点力,直接拧断我的脖子也是有可能的。就怕这个魔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发疯。

不如现在就派出去跟纱阴打上一架。

不行,那个计划还没成功,至少也要等到新大楼建好,才好开始。

没了人,节目我还可以一个人做,可是新大楼的事我就无能为力了。

还是那句话,我的神通再强,也不能强到一个人把楼建好。

现在要去找纱阴,把丰城的人要回来了。

我事先跟格兰通过消息,提前确认纱阴现在还在都城。自己一人前往都城。

我把魔神留在了丰城,本来想带在身边的,当个保镖也行。

可是一想到太早暴露魔神,自己的底牌就没了。

为了自己还有李小岸的安全,还是独自一人去见纱阴最好。

到了都城,都城比我想象中的要繁华很多,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

好像在纱阴这个变态的治理下,比以前更加热闹。

我在电视台的办公室里见到了纱阴。

见到纱阴的第一眼,我很久没有说话。

纱阴穿着短裙,裙子上都是亮片,还系了不少的小铃铛,走路来,叮当响。

纱阴还夸耀式地在我面前转了一个圈,问:“好看吗?”

“好看。”我答道,随即转入正题:“丰城的人能不能还给我?”

“你说什么啊——什么丰城的人?”纱阴眨着大眼睛,一边卖萌,一边装不懂。

我无语,这算什么?明知道不该被纱阴的表相迷惑,这家伙的本质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地底冥河。

可是还是被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眨得说不出话来,连生气的念头都没有。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说条件吧。”我垂头丧气道。

在放出魔神之前,服软还是需要的。

“好啦,虽然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我就会帮你忙的。走,跟我去。”纱阴拉着我的手往外走去。

“去干吗?”我有点慌张起来,越是不把话说明,我越觉得恐怖,好像前面会有极恐怖的事等着自己一样。

“上个节目,我们刚好缺个男舞伴,你就临时挡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纱阴就把我推给了一群化妆师和造型师,各种各样的粉刷笔还有口红、粉霜往我脸上扑来。

还有几个人扒了我的衣服,给我换上了紧身的舞服,胸膛那里开的线足够降到肚脐眼去。

最后,当我整个人整理完毕,站在镜子前看时,差点认不出自己。

我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太羞耻了。

以前做主持人的时候,都会化妆换装,可那都是正装,哪会像现在这样,简直就是牛郎店里的台柱赛门。

头发向后梳了一个大油头,一条条油光焕发,只要手里拿着一串粘好的扑克牌,都可以客串赌神了。

“好了!还有5分钟,上台。”导播进来喊道。

我又被稀里糊涂地推了出去。

全程我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丫的,就算叫我临时上台客串一下,好歹也要告诉我该怎么做吧!

连基本的舞步和走位都没交待,叫我上台去干吗?当个柱子吗?

“放心吧,很简单的。”纱阴也走了过来,“你只用上台站在那里不动就行了,我们就缺根柱子。”

纱阴的话安慰了我,要是单纯站在那里不动的话,确实不用跟我说走位的问题。

可是话说回来,这样还叫缺人吗?随便找个男人打扮一下,站在台上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我去?

还是说纱阴有意整我。

此时的我站在舞台侧边,这里没有灯光,只有舞台上缭乱的灯光余影,照得我们的脸一阵红一阵蓝。

纱阴在后面推了推我,音乐声响起。我迈开僵硬的步子,上了台。

掌声响起来,一道圆形的大光柱将我罩住。

一个舞者从后面跳了过来,给我的眼睛蒙上了轻纱,领着我走到一处,我站定了,不敢动,也不知怎么动。

只能听到好像有一群舞者在台上翩翩起舞,伴着音乐声,不断交换着位置。

即便眼睛被蒙,我的听觉也足够保证我感知到众舞者的位置。

其中一个舞者应该是中心,所有人都围着她跳舞。

她的脚步也最轻盈,每一步都刚好踩到鼓点上,如果能看见的话,一定会被她的舞技征服,台下的观众就更不用说了,自从音乐声响起后,就再没有半点声音,全部都聚精会神地观看着舞蹈。

音乐来到了顶峰。

那个舞者一个侧步滑移,挨到我身边,绕着我的身子跳了起来。

她的某些部位擦着我的身子过去,想必是极暧昧的动作,台下的男观众大声叫好。

我都有了掀开黑布的冲动,想看看这个舞者到底是谁,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只是被浓浓的香水味盖住,再加上炽热的灯光还有响亮的音乐声,我的五感有些混乱。

突然头上一凉,我的黑布被人揭开,我看到面前一张脸,在强光中有点模糊,我眨了眨眼,重新看过去。

对上的是李小岸那张惊讶的脸。

“你——怎么在这?”

我的头瞬间炸开,李小岸不是还躲在都城里,怎么出现在舞台上?还是特意选了我作柱子跳舞。

李小岸惊讶过后,本能地还在跳舞,只是步子乱了,心跳更是响得我能听得到。

我扭过头去,看到台下的纱阴,微笑着对我点点头。

我很想骂句脏话,从头到尾,纱阴只有一招,就是抓住李小岸,我就无计可施。

她是摆明了告诉我,叫我不要耍花招,否则她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对付李小岸。

之前去丰城的时候,为了李小岸的安全,我刻意没有跟她联系,这样都能被纱阴找到,不过想想纱阴在都城的势力,这样也很正常。

以她的能力,在都城茫茫人海中找出一个人,顶多是花些时间的事。

一曲舞罢,掌声中,李小岸和我并肩下台。

我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话,李小岸就被一堆的工作人员包围住,补妆的补妆,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我根本就插不进去。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这回我真的是被打败了,要是纱阴想知道魔神计划背后的那个真正计划,我也会跟她说的。

什么计划都比不上李小岸的性命重要。

“不想怎样,只是想给你办件事。”纱阴的嘴角翘了起来。

我点点头,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我的心中也有点疑惑,我自己头脑发热,只想着对抗纱阴,留下李小岸这个致命弱点,可是大阎罗之母计算了那么多,为什么连她都想不到。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我跟纱阴对抗,而是大阎罗之母和纱阴对抗,我只不过是个阵前小卒。

“丰城的那档节目做得不错,你就帮我在丰城开个分部吧,你当部长,财政独立核算,利润自留,总公司目前只需要你们打开市场,创建几个知名品牌就行了。”

“啥?”我愣了半天,才憋出那么一句。任我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纱阴的条件居然会是这么大方。

让我在丰城开分公司,继续做之前的事?那纱阴神秘兮兮地整出那么多事,还把丰城里的所有人都清走了,是为了什么?

“开分公司,以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看来你也不喜欢在地府当老大,不是吗?我自己作阴脉的,知道一辈子呆在一个地方有多烦。说吧,答应不答应,一句话的事。”

“答——答应。”我终于还是应了下来。

纱阴就这样放我走了,我跟李小岸联系上,李小岸也只是说纱阴让她当一个节目的主舞蹈家,其他的威胁一概没有。

我也只能放她在都城,以我现在的处境就算把她带走,也不能保证给她安全。

只等魔神进攻纱阴时,自己再找机会带走她。

回到丰城后,魔神还在我的房间里,静静地坐着,光看身形的话,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饼干的身形。

门外响起了键盘的敲击声,我打开门冲出去,陈子豪正在电脑前。

我舒了口气,看来人都回来了。

纱阴还是说话算话的,不过她为什么这么做?

魔神已成,我也懒得去想纱阴的真实目的。

既然她叫我开个分公司,那我就顺她的意,开个分公司。

这个任务我交给空明和陈子豪去办。

分公司就建在新大楼里。

把墙粉刷一下,挂个招牌,就算开张了。

既然是分公司,自然要叫总公司的老总过来。

我去邀请纱阴,纱阴笑得很开心,说我会去的。不过你该不会是想在那里杀了我吧?告诉你,我可是死不掉的哦。

我也笑了。是啊,我想杀你,可是杀不了你啊。

我俩的笑声交汇到一起,像用锯子锯棺材。

三天后,新大楼建成,分公司也开起来。

空明、陈子豪等人都扮成员工,站在过道两旁。

纱阴过来了。

出人意料她是一个人过来。

当然,以她的实力一个人也足以对付我们所有人。

只是她有什么后手吗?

我拿过一把黄金剪刀,递到她手里,请她剪彩。

空明和陈子豪拉着彩带,站在两边。

本来我是要求他们穿旗袍的,开叉开到胳肢窝的那种。

虽然大家都知道在演戏,纱阴也知道,可是基本的场面也要有。

可空明以他的信仰为由拒绝穿旗袍。

陈子豪成了半僵尸,脑子也不太灵活,说不通。

我只好就让他们原样拉彩带。

反正只要把阵法盖住就好。

新大楼建设好了,预先铺设的大阵也开始运作。

整个丰城的阴气都以新大楼为中心,集结在一起。

大阎罗之母的大手笔,大计划,这可是足以重建地府的巨量阴气。

就是纱阴这个地底冥河化身也无法正面硬抗。

我期待地看着纱阴,剪啊,剪啊!

我心里大叫。

剪下去,就让你见识一下地府阵法的厉害。

当自己是不死之身,就真以为天底下哪里都能去吗?

纱阴微笑着拿起黄金剪刀剪断彩带。

彩带落下。

我跟空明长笑出声,陈子豪愣了几秒,也跟着笑,虽然以他现在的脑袋可能很难理解我俩到底在笑什么。

纱阴居然也笑了。

无数黑气以她为中心涌来,集成一个圆圈,化作实质,泛着金属光泽。

纱阴说:“这阵就能困住我?”

纱阴的身躯炸开,化成一团黑雾,向上突围,那把黄金剪刀也掉到地上,突然变形成一把巨大的机械手,一把抓住纱阴化成一半黑雾的脚。

怪叫声中,纱阴的身形在气态和固态中挣扎,格兰从房间里出来,笑吟吟地站在纱阴面前。

“格兰你——”纱阴尖叫起来,她似乎没料到格兰会背叛她。

我倒觉得有些奇怪了。

照理说纱阴应该能想到格兰反叛。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纱阴就快困在阵里了。

是的,只是困,我和大阎罗之母一开始就没想杀掉纱阴。

这个大阵就是大阎罗之母透露给我的惊天计划。

我当时震惊的理由只是没想到这个计划这么简单。

仅此而已。

困而不杀,反过来利用纱阴源源不断的阴气,作为重建地府所需。

到时候丰都两城合并,就能重现上古地府荣光。

到时候作为新任地府之主,我要做的就是平衡阴气,让死人、活人、半死人和平共处在这个城市里繁衍生息。

我看着纱阴,想起她作为人类时的事,眼里闪过几道悲悯。

纱阴不再尖叫,化出女人的面孔,向我哀求。

她说:“你不想知道李子岸在哪吗?”

我说:“困住你,这个城市没有谁能伤害到她。”

她的脸扭曲起来,头尖得像根针,猛地向上扎。

她和我说话,只是拖延时间,将全身所有阴气聚集在一点,用来突破。

可惜我早就想到了。

大阎罗王之母和我都不是笨蛋。

耗了大力气,和我好几个亲近伙伴血肉换来的超强武器派上了用场。

纱阴即将突破时,一个拳头从上向下砸来。

一拳击碎纱阴的躯体,砸在地上,像煮饭时电饭煲向外喷的白气,拍在地上,向四周散开,再缓慢聚合,最后形成一个扭曲的人体,勉强认出有原本纱阴的模样。

是魔神,融合了饼干和空明师父的躯体后,魔神的强悍远超任何人的想象。

也许长时间作战,魔神不是纱阴的对手,但只要困住纱阴,魔神还是做得到的。

在大阵束缚下,纱阴的实力本来就不及平时,再加上格兰、魔神押阵,还有我在一旁虎视耽耽,她输定了。

我结了咒法,念起地府之主平日里也少念起的咒语,身边浮起暗金色的图形,徐徐转动,向纱阴走去。

现在只需最后一步,将全城阴气连结到纱阴身上,借由全城阴气镇压纱阴,又借纱阴浑厚阴气滋养新地府,形成一个封闭循环就行了。

这步成功,至少能保新地府千年平安。

我走近了,纱阴被大阵压得只剩下张脸,原本女人的身躯渐渐溃散。

她冲我笑,冲我哭,冲我大声咒骂,冲我苦苦哀求。

都没有用。

我按住既定的步法,持着符咒走来,暗金色的符形射出金线,刺入她烟雾般的身躯。

她突然笑了。

笑得释然,又笑得癫狂。

我皱了皱眉。

这笑容不像是纱阴的笑,倒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个人。

纱阴又说话了:“你不想知道李子岸在哪吗?”

我犹豫了一下。

格兰在边上大叫:“不要听她的!快,拍下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举起手,一掌拍下去,隔着老远,纱阴的气状躯体就在磅礴压力下变形,凹进去一块。

我却停住了。

烟雾散去,露出下面的身体,那是李子岸。

纱阴的脸浮现出来,怪笑道:“你拍啊,拍啊!我就是李子岸,李子岸就是我。困住了我,李子岸也死了。你再也看不到她!”

我拍不下去。

格兰在边上死命地催都没有用。

纱阴还在唠叨:“我是地底冥河化身,我死不掉,可李子岸会死。大阎罗王之母算了一切,却没想到把一个凡人匆忙推上地府之主,七情六欲都没断干净,怎么和我斗?哈哈哈——”

纱阴的眼睛突然瞪大,再也笑不下去。

我一掌拍下去,拍散了纱阴的头,连带着下面李子岸的身躯,所有一切都化成灰,然后变成滔滔河水翻卷上天,凝成一道浊浪砸了下来,汇入阵中。

水声过去,一切照旧。

大阵启动,天边金光四射,照进这个死人、活人混居的城市,阴气汇集,阳气再起,这个世界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我身子一震,一道无形咒力笼罩我的全身。

我耳边传来大阎罗之母的欢喜赞叹。

九州四海,五道三途,抱识含灵,一切幽爽,下元罪魂,自齐幻身,牵缠地府,执系冥曹。

幽都奉令,伏愿降度魂之命。

五岳九幽,荐之亡魂。

谨焚宝香,奏启地府新主。

我垂目不言。

许久,站起,伸手虚握:“既为地府之主,生死死生,轮回无息。可否?”

幽冥中,无数影子发声:“可。”

“活死人,可否?”

“可。”

“活李子岸,可否?”

“因果牵涉,冥河难清。难。”

我张目长笑,“不难。”

手一捏,捏爆虚空,于无尽轮回妄境中一扯,一人被我生生扯出,魂灵聚肉,转瞬身形俱满,与活人无异。

李子岸还恍惚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宛若长梦初醒。

她抱住我,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说没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我好像升职了。”

“还主持节目吗?”

“主持。还主持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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