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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的民兵连长

柳如烟老师的学生王卫红,是红旗中学七年级十五班刚刚才毕业的毕业生。

王卫红的家住在一条从棚户区內穿过的、一年四季都散发着非常难闻的臭味的小河的边上。

十多平方米的木板房,一大半在陆地上,一小半伸到了河里。几根碗口粗的木头,一头站在河里,一头托着屋子。站在这间屋子里,抬头可以看见湛蓝的天空;低头可以看见乌黑如墨上面漂浮着油花的河水。朝前面看,可以从门缝中看见从小巷中匆匆走过的邻舍,往左右听,可以非常清晰地听见邻居的唉声叹气声以及喃喃自语声。

王卫红不止一次地听母亲忿忿不平地说过,他们家原来并不住在这臭河边上的,而是住在棚户区的里面的。而且,面积也比现在住的要大一点。那后来为什么会搬到这臭河边上来的呢?

原来,因为左邻右舍家的孩子象母鸡下蛋似的,越生越多。原先的破屋子住不下了,于是便不断地向外扩张,往外搭棚屋。王卫红家原先屋子前后的空地,便被邻居不断地蚕食掉了。

因为王卫红的父亲是一名党员,而且还是单位里的党支部书记。党员干部必须以群众利益为重,为广大群众谋福利。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怎么可以与群众争吵?与群众争利呢?这样做的话,岂不有损于一名共产党员的光輝形象?

下层人一般都是这样的,他侵占别人的土地并不是一下之就占那么多的,他会小占一些,试深你的反应。如果你在这个初始阶段就义正词严地对他提出批评,甚至警告的话,他就会认识到这样的做法是错误的,甚至是犯法的,他就不敢再做,起码会有所收敛。

遗憾的是,正因为王卫红的父亲克守“共产党员不与群众争利益”的原则,助长了邻居贪婪的行为。到了后来,他们家几乎全都被包围的密不透风了,很难在原地住下去了。父亲顾忌母亲不断地与左邻右舍争吵,影响不好。便不顾狂怒的母亲的吵闹,让出了原来的地方,搬到了这个大家都不愿意住的臭河边上,重新建房。

王卫红的父母亲就生了他和妹妹两个小孩。一家人家只生两个小孩,这在这片棚户区内绝对是属于很少见的。也不知道他的父母亲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沒有与左邻右舍那样,生个五、六个,或者七、八个小孩。这也许又是作为一个党员不能与群众争利的做法吧?当然,是不是这个想法,只有王卫红的父母亲自已知道。

因为王卫红的父亲是个小党员干部。所以呢,从王卫红懂事开始,他首先明白的第一件事就是:父亲是属于共产党的,是属于国家的,是属于单位的,唯独不属于他们这个家庭的。

王卫红从来没有看见过父亲是在天亮着的时候下班的。在他的记忆里,只有每天早上他才能看见父亲。

在每天早上这个时间段里,才是他们父子沟通的时间。实质上也就是王卫红聆听父亲教诲的时间,以及回答父亲讯问他在学校里面的学习情况的时间。

虽然王卫红每天接触父亲的时间很短。但是,父亲对他的教育并没有因为接触时间少而放松。相反的是,极其的严格,极其的粗暴,有时甚至可以说是蛮不讲理。

例如,如果王卫红与邻居家的小孩、或者是与同学闹矛盾了。无论他是有理还是无理,只要是被他父亲知晓了,他的屁股可就要遭殃了。而且,他沒有申诉的机会。只要与人家吵架,回来肯定挨打,除非是想法不让父亲知晓。

王卫红的父亲给他制订的教条很简单:如果被人打了,不许还手;如果被人骂了,不许回骂。在学校里发生的,去吿诉老师来处理;在外面发生的,去找警察叔叔来处理。

除此之外,还有礼数,那规矩就更多了。

凡是到家里来的人,比王卫红大的,大不了多少的,叫哥哥姐姐,再大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而且要主动上前去叫,如果不遵守的话,打板子。

出门在外,凡是年纪大的或者年龄小,只要是有需要的,就必须上前帮忙。什么原因?就因为他王卫红是一个党员干部的子女,必须与普通人不一样。

此外,还有什么不许吃人家的东西啦,人家给你的食物也不许拿啦。等等,等等,一大堆的规矩。

王卫红的父亲在向他宣布了这么一大堆的规矩后,板着脸,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很简单,就因为他的父亲是一名共产党员,并且还是个小干部。所以呢,作为一名党员干部的子女,也要时时有礼貌,处处做好事,给普通群众做个好榜样。

他父亲还生怕他搞不清楚,就给他总结了一句以后他在电影《闪闪的红星》里也听到过的话:宁可自已吃亏,也不能让群众吃亏一一电影中是:妈妈是党的人,不能让群众吃亏一一王卫红就是在这样严格的家教下成长起来的。他的父亲简直就是拿共产党员的标准来要求他,他也就是从小在共产党员的教育下长大的。

听他母亲讲,王卫红生下来时体弱多病。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年,母亲说他基本上是在医院里面度过的。父母亲甚至担心他长不大,活不长。

在王卫红长到八岁时,为了强壮这个体弱多病的儿子的身体,父亲托认识的一个熟人,给王卫红找了一位年过七十多的还俗的和尚做师傅,教他练功。但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他从小就开始锻练身体、增强体质。

因为王卫红从小就被父母亲调教的知书达礼,礼貌周全。他小小年纪不仅懂得尊师重道,还因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还会替是孤老的师傅做点事,比如帮师傅扫地、擦桌的,等等力所能及的事,极为勤快。

你想想,小孩子家的,既懂礼貌,手脚又勤快,加上性格温顺听话,怎么会不讨人喜欢呢?不仅师傅对他宠爱有加,比他大的五个师兄弟也都非常喜欢他,因为他嘴甜,哥哥长,哥哥短的,师兄弟们岂不喜欢他?

因为王卫红从小到大父亲对他的教育太过严酷,缺少了温情。而师傅正好相反,除了练功之外,与这个孙子一样的小徒儿无规无矩的,把他宠上天了。

每当练完功之后,严谨威严的老头子师傅,又会恢复为一位慈祥温厚的老爷爷的形象。他习惯性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抽烟。这个时候,乖巧的王卫红就会走上前去,替师傅点上烟,然后会撒娇地坐在师傅的腿上,缠着师傅给他讲故事。

他师傅是一位孤老,无妻无子女的,除了教授他们武功外,平时十分的孤独。现在有这么一个乖巧的孙子一样的小徒儿缠着自已,与自已闲话解闷,做师傅的怎么会不高兴呢?王卫红在家中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此的疼爱,小孩子嘛,谁疼爱他,他就跟谁亲。所以,王卫红只要有时间,肯定是泡在师傅那儿。他对师傅比对父亲亲密多了。

就这样,在师傅象爷爷宠孙子一般的教育下,沒有三年的时间,王卫红就学完了师傅所会的全部功夫。连师傅压箱底的、沒有传给五个师兄弟的气功一一练功十八法一一也一并传给了他。

小孩子家的,沒有什么烦恼的事。在父亲的每天追问下,在师傅一丝不苟的严加督促下,加上王卫红自已又深深地痴迷武功。他只要有时间,就全花到练功上,心无旁骛,刻苦练习,功夫突飞猛进。就这样,到了王卫红进中学的时候,他的五个师兄弟已经全都不是这位可爱的小师弟的对手了。

随着功夫的日益精进,加上他也慢慢长大了,再也不是原来那个病秧秧的孱弱少年了,而是长成了一个比较结实的青少年了,与原来相比,那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一样的变化。

恰巧在那个时候,“文化大革命”开始了。他的父亲尽管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但是,也被剥夺了权利,靠边站了。

由于这么多年以来,他的父亲自觉地严格以党章的规定来要求自已,不但自已依身作则,而且还严格地约束家人。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一脚踢到旁边去了,他的思想情绪很大,也就没有时间去管王卫红了。王卫红的缰绳一松,少年人调皮的习性也就暴露了出来。

年龄不大,却有了一身的好功夫。少年人嘛,难免就有点心高气傲的了,这脾气也就有点见长了。

有一次,在一个风和日丽,百花绽放的日子里。那一天刚好是星期天,王卫红一早上就来到师傅的住处,想请师傅再指点一下他的功夫。

因为那天天气很好,天空湛蓝得一尘不染,如用水冲洗过的一般。和煦的春风许许吹来,使人浑身暖洋洋的极为舒服。

因为天气太爽人了,他师傅的兴致很高,竞然破天荒地与王卫红一起到公园里去练功。

王卫红少年人活泼好玩,一听说去公园,高兴的跳了起来。这一老一少就象爷爷带着孙子一样,手搀着手,说说笑笑的来到公园里。

因为他们来的早,又因为是星期天。劳累了一个星期的人们,难得休息一天,大都在家中睡懒觉,所以,公园里的人并不多。

师徒俩找了块偏僻而又平整的林中之地,师傅盘腿坐在一棵高大挺拔的树下抽烟,王卫红脱去外套,开始练功。

王卫红每练完一套拳法,师傅就加以评论一番,指点一下。然后,王卫红再去练下一套拳法。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公园里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人们睡足了之后,一些年青人就到公园里来游玩了。

当王卫红第五套拳快要练完之时,从树林外面走进来十多个手拿刀枪等练功器械的青年人来,中间还簇拥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们围成半圈,一边看着王卫红练拳,一边叽叽喳喳,指指点点的,相当不礼貌。

当王卫红练完第五套拳后,走向坐在树下悠闲地抽着烟的师傅,想请师傅点评时。人群中不知是谁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

“哼,花拳绣腿的,跑到这儿来充高人。这种拳脚去台上表演还差不多,跟跳舞似的,这算什么功夫?”

王卫红年纪轻,火气也大。一听有人污蔑师傅教的功夫象跳舞一样,他噌地火气上来了。立刻双拳紧握,瞪圆双眼,缓缓地回过身去,用带刺的目光扫了一遍这群人,冰冷地问道:

“刚才的话是哪一个说的?”

对方连那个看上去象领头的一样的中年人在内,有近二十个人,怎么会把这一老一少放在眼里。

“是你老子我说的。”一个身材粗壮、剃着板刷一样的头发,脸大如盆,脸色如铜的人,夸张地摆动着双臂走出了人群。他用不屑一顾的眼神,十分轻蔑的口气说道。

王卫红的小白脸腾得一下胀得通红,全身微微地颤抖起来。手指上的指甲随着紧握的双拳,陷进手掌里去了。

但是,他不敢擅自与人动手。因为,在拜师学艺的第一天,师傅就跟他交待过:没有师傅的许可,擅自与人动手过招的,一律解除师徒关系。所以,尽管王卫红气得全身发抖,他也只能回过头去看着师傅。

他师傅却闭着双眼,悠闲地吸着烟,不表态。

师傅不表态,王卫红只能忍气吞声地走到师傅的身边,乖乖地坐下。

“没有出息的东西!不敢动手而去寻个糟老头子来保护,呸!还练什么狗屁功夫。”

“姚一民!”中年人慢悠悠地极具威严地开了口。

那个板刷头、脸大如盆的青年回过身去,恭敬地垂手而立。

“人家那是舞着玩的,不是用来格斗的。”中年人看了王卫红师徒俩一眼。“叫他们走就是了,不要去欺负他们。”话一说完,他走到一棵大树下,往那儿一站。人群中立刻走出一个痩个子青年,把拎在手中的帆布折叠椅放在了树下,中年人大马金刀地往那儿一坐。他周围的青年人立即开始摆弄起器械来,看来,他们也要在这练功。

立刻就有五、六个青年人气势嚣张地过来赶王卫红师徒走。

王卫红胀红了脸,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师傅威严地沉声喝道。

王卫红气呼呼地回头看着师傅,却见师傅面无表情。

“扶我起来,走啊!”师傅向他白了一眼,说。

王卫红不敢违抗师傅的指令,乖乖地弯腰扶起师傅离开。他边走边回头,记住了这个地方。

他咽不下这口气,他要与他们较量一下,看看他练的是不是花拳绣腿?是不是舞着玩的。

第二个星期天王卫红就找来了。这一次,不单单是他一个人,他们师兄弟六个人全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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