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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逝

医者仁心揣兜,贼人冷嘲热讽,大公无私敞开,小人疾言厉色,保国安民牢记,歹人傍观冷眼,言语都尖酸刻薄。安顿下来一切都会过去的,月光依稀可见一斑半点,祁隆一家子想看恩人真面目,以后命报此恩情。

老者鹤白毛,两鬓斑白十指挥,童颜霜脸红桃色,酒葫颈挂脖子上,笑谈浒淅沥沥山川水,往事一杯酒,不堪回首。

年轻男子白云游龙,医者仁心揣兜,举止言谈文雅不俗,典型当代圣龙之下再无其人,酒窝没了酒洋溢着容光,怃郎然指望天地,善恶到头终有报,天道酬勤好轮回,苍天有眼饶过谁。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送别,婵娟女子尤物也,其女软玉温香,其夫容止可观望之俨然,本该达官显贵,哪知破落凄惨。

怃然询问祁隆是否需资助,祁隆一口答谢却说不需怜悯,都很欣赏他,可往后的现实不允许美好。粗茶淡饭饱暖温肚,腿烙下了疾苦,耕种地养不活一个小家,常年跟外圈兄弟捕鱼维持生活。

时隔多年度日如年,祁隆期盼已久的恩人再临乐都,一如既往不变的屋,破院子杂草丛生,只增加了倒在地上的贼人,土黄土黄的烂房,卑微的宅子没了繁华全都落尽。

浒淅也不赞同祁隆的做法,劝说道:“祁隆啊!切记三思而后行。”

祁隆点头小声说道:“浒圣医教诲,定当铭记于心。”

铲除灭了陈老狗的想法,祁隆似乎有了动摇,心里想着把陈老狗杀了会赔上他自己,甚至妻女无依无靠,他也会沾满朱红脏血。

“师傅,依怃然看,乱七八糟一大堆,是该水木清华除得一干二净了。”怃然赔身下气谦躬屈节,征询师傅浒淅的见解。

“是啊,当日别离,本不想掺和,顺其自然下去,却不知一塌糊涂。”浒淅长吁短气叹息,现在还不是时候,眼前几人该如何解决。

言张恶声恶气的说道:“交给俺!在他们腰上绑石头,再埋水底。”

浒淅点头笑道:“好法子,就这样办!”

一唱一和你唱我随,当着面愤愤不平怒斥,吓的地上的陈老狗瑟瑟发抖,不敢说半句话,下人们纷纷跪地磕头碰脑,请求饶命,纷纷如泣如诉怪罪陈老狗,错事全推在陈老狗的脑门上,下人们哭得相当尽兴,声泪俱下如同梨花带雨,大声嚎啕嘶喊。

言张看了一眼陈老狗,邪恶一笑,“俺看了一下,那就你始。”

“别!大侠有话应该是好好说,我一定乖乖回答!”陈老狗慌张失措,点头哈腰求饶。

言张活动了几下手臂,“俺看他们,矛头都指向了你。”

陈老狗摇着头说道:“我陈修指天立誓!那些事绝不可能!”

言张抹了抹脸,“俺言张也指天发誓,从你开始。”

陈老狗突然楞住,想着有点不太对劲啊,眼前八尺大汉如中天般魁梧轩昂,本想忽悠延迟些许,争取一下逃离,哪知道他不按常理。

陈老狗看言张和勒涂正在交头结耳讨论,陈老狗抓准时机大步流星奔走相告,不知哪来的药劲儿,一下就上头了,笨手笨脚东倒西歪。

浒淅笑他插科打诨鼠窜,神情心花怒放开心极了,捧着肚腹大笑。

暴跳如雷的老狗,表面看起愤愤不平,内心早就崩溃,胆战心惊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眼前老头,给他一种久逢的感觉,浒淅的粗声重气在他耳边独徘徊。

陈老狗仿佛有了头绪,惊讶的问道:“是你们?!”

“咦!哪个嘛!”浒淅浓厚的声音,让陈老狗更加确信,正是当年官厅救祁隆的老头,变化稍微大了一些。

怃然走上前去,“陈修,好名恶命,人模狗样儿。”

陈老狗愤然道:“你是那公子!”

怃然点头一笑,“正是在下。”

陈老狗挣扎着,“快放了我,不会再追究!不然你会后悔的!”

怃然看着陈老狗不解的问道:“哪来的后悔法?!”

陈老狗冷言说道:“能保他一时不能保他一世!”

怃然蹲下身子,“目无王法了!?”

“王法?!乐都离平隆十万八千里,在乐都,外圈我陈修就是王!说的话就是法!”陈老狗嬉皮笑脸,不知何为悔恨,辗转反侧歪着脸,杂草地睡成了狗窝。

黑子正东奔西窜,连三跨五翻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犬吠对陈老狗叫唤。一来一往吼叫,黑子怒目而视,充满恶意,陈老狗手忙脚乱警告它别过来。救命的呼喊声清脆响亮,旁边的人袖手旁观,拍掌称快叫好,狗仗人势也不知是谁。

黑子也是条好狗,下口有轻也有重,把陈老狗折腾了半天,让陈老狗抱头痛哭流涕,下人们也震撼,双手不由自主拍动,嘴开光似的叫好。

陈修挖空心思讨好黑子,下人们为他和它摇旗呐喊,看陈老狗大惊失色,众人又喜笑颜开。

光顾着看热闹,饭菜都没准备,浒淅笑了笑说:“吉人自有天相,自有把握。”浒淅掏出白布包,小心翼翼摊开,里面的粉末和土灰一样,浒淅表示白的粉末难以下口,浒淅又挤眉弄眼示意道:“逝忆灰,泡水口服喝下,记忆消散留残缺。”

言张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拽着陈老狗不费吹灰之力,跟提着条狗似的,言张右掌两指夹陈老狗脸庞,陈老狗拼命求饶挣扎无济于事,而嘴硬如铁的陈老狗,照样能撬开,言张只管强行灌入。

“这他媽的是石灰吧!?”陈老狗一阵呕吐,僵硬的嘴,闭不拢口。

言张一瞧,吐了可不行,右手逮着陈老狗衣领子,左手按住他嘴,呕吐物在陈老狗胃里打转,引流似的来袭想要吐出,陈老狗的嘴唇却被言张那莽夫紧抓,陈老狗慌手慌脚上窜下跳,神色慌张手足无措,噎住在胸膛捶胸顿足,浒淅却说没事,第一次的正常反应,劲就上来把控不住,习惯就好了。

“俺……俺可什么也没干啊!”陈老狗昏倒在杂草地,惊魂未定喊救命,言张慌忙解释,下人们一看情况不妙,哭哭啼啼求饶,贪生怕死发誓守口如瓶不再透露。

浒淅一笑而过,“来者不拒皆是客,量大管饱,喝了就可以走了。”

“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妻子都没娶,我……我喝!”效应很明显,一人喝都拥而上去,下人们发现粉末难以下咽,下口呕吐胃难受,都恨不得用手从嘴中扣出,一分不足都通通倒地。

怃然惊呆了,小声的说道:“师傅……您老这招狠啊!”

浒淅笑着说道:“忏愧,勒涂啊,你和言张把他们抬出去,扔地上就行了,他们醒了记忆模糊,永远记不起了。”

一听又有活干了,言张精神瞬间抖擞,拉来运煤的木车,板子黑迹脏兮兮,勒涂看陈老狗轻巧容易携带,往车一扔,陈老狗周身黑黢黢一坨,不一会儿,货就全部上完了,勒涂和言张推拉货物去找好地方卸下。

隅中快已到,破房檐下,拾柴烹饪,炒菜舀酒,桌摆凳子齐,酒杯碗筷,美酒菜肴喷香扑鼻,美不胜收。

众人欢天喜地聊家常便饭,赫老头与浒淅彼此互相切磋,其余的人都呐喊助威尖叫,言张酒后吐真言,怃然不胜酒力,勒涂和祁隆划拳碰杯,把酒言欢。

日中,外圈第五出口的黄土地,微弱缕光照射。

“媽的,头好痛。”陈老狗渐渐清醒,缓慢移动身子,起身一看,他记得明明在祁隆的破院,现在为什么会躺在黄土泥地,衣物有黑斑擦不掉,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越想头越痛,头跟炸掉似的。

下人们一个个躺在陈老狗身旁,奇形怪状的睡姿,张牙舞爪难以用词形容出来,陈老狗一想,莫非遇到了贼人,肯定都被一网打尽了。

“喂,你快看,那是不是陈老狗。”

“好像是耶,真是那条老狗。”

出入路人纷纷低声议论,心高气傲的陈修,居然有这般爱好,捧腹忍笑离去,离开陈老狗视线再放声大笑。

陈老狗生气的吼道:“媽的!废物一群,快他妈醒啊!”

其中有个下人开口说道:“啊?!陈老……陈士青!”

陈老狗询问发生了什么,下人们都说不记得了,发生了什么俨然不知,头疼昏沉晕乎乎的。

暝已黄昏,晚色暗沉,日入低山红彤彤,太阳落在草丛中,晚霞无限好。

乐都,内圈第二,热闹非凡人满人流,大街小巷灯火通明,繁华非外圈可攀比。

傍晚的时候,乐都才是最辉煌的时刻,商铺大门敞口,歌舞跳动迷迷糊糊,武艺绝伦的表演,节目历历在目,千金女公子,百花楼的花魁尤物,婵娟尽入眼。

勒涂奉了浒淅的命令,陪同怃然前往乐都入内圈第二,寻找杨政主将,托付一些事情。马车快马加鞭如同风飘水扬,赶往内圈已经天黑,美景湖畔映入眼前,美人胚子数不胜数,美食物品摆放整齐,不辜负一游。马车一路上,都在欢声一片的大街穿梭,楼层平地起,目不转睛盯着华丽豪景,内圈第二如此气派,第一岂不是无言语形容。

【都军府】

三个字刻牌上,门口三个官兵把守,主副将领的居住地,豪华程度不算太好,勉强可行。

都军府的官兵一看马车就是贵户,停靠在都军府旁,紧接着下来两男子,一个清秀模样,另一个高大模板。

“站住!”官兵叫停怃然和勒涂,询问有何需求或有何事需报。

怃然笑了笑说道:“请转告杨政主将,怃然有事求见。”

官兵若有所思,“怃然!难道……”

怃然的名声大好,王都平隆人人皆知,圣上对他都疼爱有加,赏赠壁玉赐他,当官为数过半都略有耳闻。怃然拿出怀中凰圆壁玉,官兵一瞅材质,不可作假,此壁玉正是大名鼎鼎的河雎,黑夜里也晶莹剔透,散发着独特光芒,栩栩如生的玉凰图腾,是象征轩王朝的印记。在轩朝记载簿中,凰仅次于龙的物种,相等同母仪天下的凤,高于无足的蟒,若见其玉如同圣上亲临,圣龙慑天下,平四方定八海,全皆为臣,官兵纷纷下跪行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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