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种爱不疼
饭桌上，舒歌频频向国嘉龙敬酒，我也向他敬酒表达歉意，国嘉龙喝的有点多，说话开始飘乎乎。
见状，我故意将话题往离婚案子上扯，国嘉龙就是不往上接话。我有点着急，差点用吃饭的刀子逼他说。
一顿饭吃下来，国嘉龙也没说我想听的话。我和舒歌互相看了一眼，在彼此眼中，我们都能看到对方的无奈吧。
我给李兵打电话告诉他这个事儿，李兵思索许久，说不行就放弃国嘉龙，反正距离上诉期限还有七天，只要石悦能在这期间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加上小兰妈的证言，就算没办法证明国嘉龙的证言是假的，我们也有机会胜诉。
我有点懵，之前李兵不是说放弃吗？怎么现在又要上诉。李兵耐心跟我解释，之前他没想到石悦能这么快弄到顾涛出轨的证据，就想走一条绕远的路。
如今我手上握有证据已经足够，直接上诉，胜诉的可能性会更大，毕竟离婚判决生效后，再想翻案是很难的。而且凭小兰妈的证词，就算我也有"过错"，但考虑到顾涛的过错更严重，法院还是会酌情少判给他财产。
挂掉李兵电话，我又给石悦打电话，问她能否在找到有利照片。石悦让我给她两天时间。
我除了同意，没有其他选择。这期间我也给国嘉龙打过几次电话，约他出来见面，想做最后的尝试。可那家伙真的是老油条，我和舒歌想了各种各样的方法，他都没上当。
最终，我们只得放弃。从国嘉龙的侦探事务所出来时，我故意逗舒歌，"大老板，你从大清朝挖出来的案子可没什么借鉴意义！"
这也是舒歌第一次碰壁，面对我的话有点不好意思，直挠头，"谁知道国嘉龙这么狡猾！"
"不狡猾能当私家侦探？"我自嘲笑笑，已经不将国嘉龙放在心上。
两天后，石悦还真的邀我见面，她这次不但给我带来更多照片，还有婚纱影楼的证明。
"这些足够你用的了！"石悦将这些东西交给我，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她的帮助，我根本不可能有这次机会。
在离上诉期限还有三天时，李兵代我向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了上诉。我和顾涛又一次在法庭相见。
"张妍，你还不死心？"说这话时，顾涛底气有点不足。我猜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上诉。
我笑笑，没接顾涛的话。估计米菲儿也没想到我会上诉，因为在他们眼中，我不可能抓住他们的把柄。
这次开庭，我底气足了很多。李兵向法庭提交顾涛和米菲儿去拍婚纱照的照片，以及顾涛和婆婆陪米菲儿去医院做身体检查的照片，还有交付婚纱摄影的钱款收据。
面对这些照片，顾涛的脸都绿了。苏小也不再淡定，她声称这些都是我伪造出来的证据。
面对苏小毫无根据的指控，李兵提醒她做一名律师该有的操守。在最后阶段，李兵请小兰妈出庭作证。
小兰妈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讲了出来，我偷瞄了下法官的神情，很难看。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顾涛。在最后，李兵向法庭提出调查夫妻共同资产的请求。法庭接受了李兵的请求。
从法院出来，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爽快感觉。这一次尽管还没宣判，但我知道我已经胜利了。
顾涛从我身边走过，没了往日的叫嚣，只向我投来一个愤怒的目光。我懒得搭理他。
董倩觉得这次是扬眉吐气了，兴冲冲的跑到顾涛面前挥舞拳头。
"小兔崽子，你也有今天！我早告诉过你，人在做，天在看！你丫的就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兴许是因为胜利在望，这一次董倩到没真的动手揍顾涛。顾涛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败诉是他决不能接受的结果。
"张妍，你别高兴的太早！"顾涛冷哼丢下一句，快步离开。
婆婆这次对苏小可没什么好脸色了，她瞪着苏小大声责骂。
"没用的废物，我白看好你了！"
苏小脸色本来就不好，被婆婆这么一骂，更坏了几分，从我身边走过时，她的目光在我脸上有片刻停留。
我在她目光中看到的都是愤恨，我有点意外。只觉得就高中那些事儿不至于让她如此恨我。难道说，苏小也对顾涛动心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将目光投向已经走远的顾涛，他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吸引这些人。
"张妍，我不会放过你的！"苏小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时，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我理解她这话的意思不过是想在案子上继续为难我，却不知苏小说的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
无形中，我将两个近乎疯狂的女人推到了一起。
临要走出法院时，小兰妈叫住我，她感谢我出钱给小兰爸看病。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挺感激她的。毕竟在面对威胁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勇敢站出来，哪怕是有好处时。
回家，我将官司要胜诉的好消息，告诉给我爸。我爸乐的眼泪都出来了。
不停的拍着我肩膀，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他心里也憋着一口气。
"爸，等我拿到钱，就给我妈治病，然后买个小房子，咱们一家就安安静静过日子！"
我没敢在这大好的日子提起我弟，他现在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我爸也没将事情捅破，估计他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董倩让我和我爸带着我妈一起去她饭店吃饭，若是换了平时，我绝不会同意。但我也想我妈跟我们一起庆祝下，就叫上小艾跟着一起去了董倩饭店。
每个人都很兴奋，对我说着恭喜，苦尽甘来之类的话。我笑着一一接受。等从饭店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我本想打车回家，我妈非要走着回家，我和我爸拗不过她，只得同意。眼瞅着走到我上次遇到我弟的那条街，我心砰砰直跳，就害怕我弟冲出来。
我爸看出我的异常，轻声询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示意他没事。当我们走过那条街，我才长舒了口气。
可还没等我这口气舒完，我妈就发疯的往前跑。一般疯子的力气都很大，我妈虽然没疯，但力气也不小。
我和我爸试着抓她，却让她轻易挣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