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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北进

原来是赵构中毒身亡那会儿,肉身损坏,这和秦桧复活不一样,他只是被熊咬破咽喉,血尽而死,复活之后,慢慢调理,便可以完全恢复。我和秦桧大眼瞪小眼,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秦桧问道,“王神医,以你的医术,陛下还医得好吗?”“毒药沉在陛下体内太久,虽然如今已慢慢排出,不危及性命,但那里的病,便是神仙也治不好了。”

哎,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好歹我的挚爱不介意这些,打发走了王神医,我马上转移话题,让秦桧说说新年的税收计划。“禀陛下,我以皇帝特使身份,查了各路转运司的文书,今年面临的财税问题相当严重。”“你先不考虑河北的税收问题,先说说难在哪里。”

“第一便是沿海城市,由于高丽投降金国,对我海船大规模出行形成威胁,福建和两浙的海商,交易量巨减,应该是担心船队安全,这一点暂时还解决不了。我大宋海军虽船多兵多,可海岸线也漫长,目前只能防住金人登陆,无力巡海保民。”

“第二就是几个火器和军械作坊,以前这些利器,都是卖与南洋,换取大量银钱。自从陛下怀疑这些武器,最终流入金人之手,便关闭了作坊,他们就只能暗中为大宋生产武备,这军火的买卖,算是断了。第三,钦宗鼓励贼人割据,让地方大员眼红,于是虚报瞒报,各地都自称遇到天灾,因此今年的地方税收会创下新低。”

“好啊,困难还真不少,你有什么法子解决?”“没法子,也没时间去解决,因为首要任务,还是挡住金人,把他们暴打一番再议和,为咱们扭转局面争取时间。”“暴打金人,你带兵去行不行,我封你个大将军官职。”“不行,我去了也是被吊打,只能从体制外面寻找力量。”

我们细细商议了许久,有了一些想法,现在襄阳上州的头目是李懹,乃李助的侄儿,秦桧本来就是李助转生,去招降侄儿没什么问题,剩下来的就是以谁为将了。“李懹武艺超群又善于排兵布阵,难道他还不够格?”“我们需要一位善于练兵的人才,这方面李懹也好,鲁达也好都不合格。”

“那怎么弄?又不能是现役军队的人,又不能是义军体系的人,还要善于练兵,难道要朕把宗泽开除?他倒是会练兵。”“陛下玩笑了,这个宗泽,既属于现役军人,又属于义军体系一员,他是万万不可用的。”本来就是玩笑,我也没当真,忽然他想起一件事,不由叫出了声。

“前几日,我听得几个文臣在编排宗泽,起先没注意,那些文臣一想到武将翻身就像被刺扎了一般,整天就是找问题挑毛病,结果他们说起一件趣事。一个叫岳飞的低级军官,刚参加义军,就靠着宗泽的关系,当上王彦的偏将,结果他脱离王彦,自立军队,又是宗泽出面保他,这便是宗泽的一段污点。”

“义军之间,不就是打来打去,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宗泽对他如此器重难道这人有什么特别?”“等等,那个军官叫什么?岳飞?”“对啊,陛下听说过此人?”我屈指可数的几个后世记忆片段,告诉我这个人很重要,但是又没有什么完整的提示,我只好答道,“转生之时有一个声音提醒我,要重用此人。”

一说到神秘天音,谁还能说什么,第二天秦桧便派人去寻找岳飞,让他单独来见我,他自己去襄阳上州,收复割据势力。这几日潘妃生病,太医说是受了风寒,可是吃了几天药,一点不见好,我也放下一些事务,在她那里陪伴,让她感动得不行。旉儿现在还是很胆小,不过他的奶娘多,吃得好,脸色就好,与我初见相比,已经大有好转。

几日后,金人来使,我亲自接待,为了充分发挥演技,我把太监都赶开,“上使降临,小王不胜惶恐,请问是为了赔款之事而来吗?”“正是,你们大宋恁地富饶,不会凑不出这点钱吧。”“上使太会开玩笑,五百万两黄金,可不是一点钱,咱们得砸锅卖铁,才能凑齐。”

“既然你们为难,大金也不能太逼迫,这样,你们先交上二百万两,作为首期支付款,如何?”“不可不可,大金与宋约定日期为立夏之前,这是立了字据的,岂能更改。下面那些贱民一旦知道朝廷不着急要钱,又要耍赖了。”

我拿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各路的交钱进度,目测已经凑到三百万两,“上使看到没,小王就是用这个逼迫各地州府,人家州府为什么能凑出钱来,你却凑不出,交不出钱就交命。贱民们都该死,不拿刀逼迫根本不拿钱,请上使回禀金主,勿要更改圣令,免得半途而废。”

金使见我对子民咬牙切齿,对金国百般讨好,便答应协议照旧,我请他吃喝玩乐之后,还拿一名没见过面的宫女陪他就寝,金使满意地离开,走之前,我拿着两根金条悄悄塞给他,“上使,小王的父兄还在金地,还请上使在金主面前说几句好话,在咱们汉人的观念里,父亲,兄弟,那可比江山更重要啊。”

处理完这事,我松了口气,但愿金人能够耐心等我三个月吧,现在剩的原材料,全投在火器生产上面,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炮弹,被送往那三座堡垒,尤其是开封,城墙表面浇了一圈铁水,经过试验,三十枚霹雳弹也无法破坏,只等金人过来送死了。这一天,天快黑了,我准备起身去用膳,一个护卫跑来说,“有个叫岳飞的布衣求见。”这家伙,赶在饭点去拜访,真是脑袋少根弦啊。

我让御膳房把肉菜搬去书房,简单地摆了一桌,让这位名人与我一同用餐,皇上和布衣一起吃饭,这是何等荣耀的事情,而这位岳飞却没什么反应,好像我只是他邻居,叫他来吃顿饭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就是岳飞?听宗泽说你本事不小,主要有些什么本领?”“回陛下,我善射,百步之内可射中铜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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