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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师北进

完颜宗望命令高丽出发的船队,迟滞大宋舰队北上集结,让前锋两万人加快步伐,去青州北面的海岸,乘坐登州过来的船队撤离。为了保证安全,需前锋中的骑兵和铁浮屠,继续攻打淄州,以吸引宋军注意,掩护步兵撤退。

这时的战报一个个传来,都是金国船队逃跑的消息,钦宗忽然很享受这种感觉,决定要以身作则,御驾亲征,一众文官劝了又劝,没有用,钦宗指着他们骂,“一群饭桶,金人吓唬一下就害怕得发抖,什么策略,什么奇谋,都是在胡扯,朕调海船北上,你们死谏,结果呢?金人望风而逃,朕以后说什么做什么,不要再怀疑。”

他金盔金甲,把韩世忠的军权夺去,亲自来到淄州指挥守城,所有将士都深感压迫,这淄州城墙,又矮又破,如何挡得住那铁浮屠?这次皇上也在淄州,到时候怎么逃跑?万一皇上被伤,自己作为逃兵岂不是要被活埋?担心归担心,表面上还是要显得很振奋,起码皇上不惜生命,来到前线,这本身就是一种奖赏。

还是那三千人马,还是那一套打法,只不过时间放在了夜晚。淄州城头有几张床弩,应该是嫌麻烦没撤掉的,铁浮屠还没靠近,蜂拥而至的骑兵便用火矢点燃了它们,一个个大火把,把城头照得锃亮;然后就是铁浮屠点燃城头,大火让守军没法上城防御,钦宗远远地看着那些金人把霹雳弹绑在云梯顶上,再架在城墙上,却是无能为力,他在心里懊悔,完了,这回要丢人啦。

而在其他的将领看来,钦宗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些不屑,难道天子真有什么与凡人不同的地方?金军后撤,城墙上的大布袋相继“爆炸”,只不过对城墙没有任何损坏,一阵浓烟之后,坚城依旧如故。四万将士在钦宗的命令下,开城冲锋,他们是见识过霹雳弹爆炸威力的,如今被天子破去其威,几个金人又算什么?

那些金人骑兵担心铁浮屠被俘虏,不敢恋战,把铁浮屠推上战马,一起朝北面败逃,宋军没有马匹,只能派斥候远远跟着,第二天午时,斥候回报,金人至海边乘船远遁,岸边遗留无法带走的战马两千二百匹,兵器盔甲许多。钦宗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随即对外宣布,“皇帝亲征,大破金兵,夺其兵器马匹无数,扬我大宋虎威。”而后金人各船队依次退却。

金人在淄城一战,发现一件恐怖的事,宋朝皇帝,不畏箭矢,亲自守城,这么决断,必有所持,果然,霹雳弹炸城墙完全无效,应该是大宋又研究出了新式战具,完全克制霹雳弹。(因为当时迫于宋朝舰队全部离港攻击登州,完颜宗望不得不撤兵,命令攻城的三千部队,必须把这一批霹雳弹用完,免得携带回程威胁运兵船只。)

这一次调包计,没有穿帮,让金人生出疲惫之心,对于完颜宗望,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来可以正视自己的国力,无论怎么加紧制造舰船也远非大宋敌手;二来说明做事急不得,三千人去灭人家大宋,实在是太轻率;三来养出一个霸主皇帝,钦宗从此再也不听人劝,自己便是无敌战神,还需要凡人指点吗。

钦宗变得如此强势,广西贼和咱们大楚国连忙答应朝廷,很快我的任命就下来啦,皇上也真有想法,他若给我封王便与体制不合,若封节度使又没有实权,最后他突发奇想,把广西的六州划为一个大州,称为静江上州,把湖北西面的七州划为一个大州,称为襄阳上州。

我,便是这襄阳上州的知州,李助为通判,所有通判以下官职由我任命,除了知县。知县必须从朝廷科举候选者中选取,这是担心我底下的大老粗任县官,会过度迫害百姓。至于税收,有明确规定,上州税收与普通州县相比,只领七成。好了,总算稳定下来,我让李助制定政策,一个崭新的时代来临。

李助忙得够呛,都快脱了形,他又要制定新政策,又要搞好与其他州府关系,还得抽空上表,猛夸皇上,累得不行,以至于我都不忍见他。这些日子事情多,没见着袁朗,再听到他的消息却是坏消息,一日李懹报告,袁朗多次去磁矿下面测量,最后一次发生事故,倒在里面两昼夜,救他出来后,他变得有些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是指脑袋吗?”“他常常望着墙壁浑身颤抖,手心都是汗,请许大师给他瞧病,说是被惊吓所致,这个结果,实在是有些,”我接过来说,“实在有些离谱,袁朗那家伙,杀人就像吃酒一样随意,怎么还会被吓出病,你把他带来我看看。”

第三日傍晚,我在忙公事,现在朝廷要把山里面的人口进行登记,这可不好办,人报少了吧,黑户就多,以后干啥都很麻烦,正常报吧,那田地数量是根据人头推算的,人一多税收就多,也是麻烦。这时李懹求见,他把袁朗带来了。

“袁朗,还记得我是谁吗?”他看着我想了一会儿,“你是段王爷,属下拜见王爷。”我哭笑不得,问李懹,“你不会教教他怎么叫人吗?叫王爷可不行,被人听到会出麻烦的。”李懹做了个鬼脸,再问他,“二哥问你,磁矿下面到底有什么?”袁朗的眼神很奇怪,他看着墙壁,似乎又开始思索。

我止住李懹,和他退出房间,远远地观察着袁朗,他忽然呵呵大笑,与墙壁攀谈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让我挂帅?不行不行,我不识将兵,怎知其长短,还是以马将军为主,我为辅就好。”我示意李懹走远些,“他除了下矿,没遇到其他什么事情?”“没有啊,那回二哥让他回来调兵,之后除了下矿,其他时间都在我的视线中,没遇到什么事啊。”我转回屋内,对袁朗大叫,“我要的宝石在哪里?”他突然浑身一僵,说道,“在我的钱袋里,都是小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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