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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鬼事

安庆人对这个地址应该不陌生,太平寺街迄今仍存在,不止在记忆中。

这条街道的名字得益于太平兴国禅寺,后毁于战火,十二中有一个太平寺,是后来造的,但已不在原址。它的原址在万松山,历史上是重要的商业、军事要塞,它的建造者叫童师建,是一个著名的和尚,此人还被写进佛教历史,这所寺庙说起来比东门迎江寺还悠久。

太平寺街发生过太量波澜壮阔的故事,恕我见识浅薄,只能跟大家说一点皮毛。

传说有很多,我记忆最深的仍是裁缝铺曹二娘的故事,关于曹二娘,传说都带着灵异色彩,我访问过一些老人,听过无数版本。我下面要说的是综合了各版本后的版本。

这位曹二娘何许人也?曹二娘本姓甘,单名一个月字,婚后嫁给了卖猪肉的曹莽,曹莽娶甘月时已是二婚,所以大家背地里叫她曹二娘。

曹二娘家境贫寒,家中有五个妹妹,为了妹妹们有嫁妆,不得不过早地嫁为人妇。和曹莽结婚时,曹二娘才十五岁。

当时,还是新中国成立没几年,日子过得很艰苦。曹莽是独子,家中只有一个身患重病的老母亲,和曹二娘婚后,照顾老母亲的重担就交到了她的手上。

曹母生得巨丑,为人刻薄,对第二个媳妇的美貌很是妒忌,天天在儿子耳边吹风,说她的不是,曹莽人虽不坏,无奈耳根子软,人又孝顺,生怕媳妇偷汉子,日子久了,也开始嫌弃起来。

曹二娘忍气吞声,第二年,他们第一个女儿阿娟来世,婆婆责怪她没生男孩,坐月子期间连顿像样的补品都没吃过,第三年,她终于生了男孩,情况仍没有好转,丈夫像看守自己的猎物一样,对她寸步不离。

无论在什么年代,漂亮的女人总是和水性杨花沾边。这其实是个误解,不好看的女人也好不到哪去。人的内心与外表永远不会一致。

第五年,曹母病得更重了,但仍有一口气在,对她的态度更是变本加厉。最毒妇人心,是有道理的。女人的妒忌甚至可以毁掉一个国家。除了口头上的辱骂、诅咒,曹母甚至命令曹莽将她毁容,反正孩子也生了。

好在曹莽对妻子的美貌着实迷恋,没有听信母亲。第七年,她又怀孕了,生了第二个女儿,乡下野民没有避孕的知识,基本上等同于多斯拉克人卓戈卡奥,曹莽是个蛮人,他工作很卖力,但没有头脑,赚得特别少。

孩子多了,用钱的地方也多。为贴补家用,曹二娘和曹莽商议,在卖肉摊的旁边,用自家的小屋开了一间“曹氏裁缝铺”,曹二娘很小的时候随母亲学过针线,还做得不错,曹莽穿过她缝补的衣裤,于是,同意了她的决定。

裁缝铺的原址在太平寺街某处,据说后来搬过,但一直没离开这条街。开了裁缝铺后,曹母在第二年走了,没有了她的煽风点火,曹莽待她也好了不少。

但命运没有眷顾她。正当生意好起来时,曹莽却在一次意外后失去了一条腿,没有腿,他没办法经验肉店,猪是不会自杀的。

光养伤就几乎花光了家里的大部分积蓄。面对躺在病床上的丈夫和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曹二娘一开始非常绝望,彼时,她才三十不到。

严格来说,她还是个孩子。

传说在某一点上是一致的,所有关于曹二娘灵异故事的开始都是在她回娘家以后。有人说她得到一本秘书,有人说她学会了御鬼术。

失去了丈夫的事业,她只有靠裁缝铺了。可是,这时的中国处于高速发展期,生活水平得到了提高,中国人终于知道有一种东西叫时髦,不是所有人衣服破了都拿来缝缝补补,加上旁边新开了许多成衣店,裁缝铺的生意没有以前好了。

这种情况从她回到太平寺街后的第一个礼拜开始改变。

附近的居民在穿过曹二娘缝补过的衣服以后都明显更苗条,经过她的加工,也看上去更时髦,没人解释得清原因,也有人试着拿同样的衣服到其它裁缝铺,却发现自己臃肿得不忍卒睹。

于是,“曹二娘裁缝铺”开始在这条街走红起来,不到一年,她的名声甚至传到了街外,整个西门,甚至安庆市都传遍了。

大家议论纷纷。亲历者都夸夸其谈,说这是一种巫术,她是个巫婆,也有说他老婆一个月跑了近十趟,原本一百八十多斤,腿跟大象一样,可穿了曹二娘缝过的裤子,都可以当腿模了,太不可思议了,更有人慕名而来,想买下让人穿了会瘦的配方。

裁缝店生意兴隆,曹二娘扩大了店面,在旁边买下三间大瓦房,请了十来名工人。看起来,更像一个小工厂。

生活好起来后,曹二娘给曹莽装了义肢,他可以帮忙打下手。孩子们也逐渐成人,慢慢地,曹二娘将裁缝铺交给了儿子打理,自己负责会计,由儿子来开拓市场。

不幸的事却她最幸福的时刻接踵而至。那时,她已经上了年纪,丈夫也是。有一天,曹莽出门,被路过的一辆红旗撞死,第五年,儿子在外地因纠纷被刀砍死,两个女儿,嫁得都不错,但对方都不是善茬,每天过得水深火热,大女儿与婆婆发生不快,喝农药而死,小女儿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小三,她愤怒已极,挥刀砍死小三和丈夫,最终被判死刑。

小女儿死时,曹二娘已经近七十岁。心灰意冷的她卖了裁缝铺,据说回了娘家,也有人说她搬去了国外。她有没有卖配方一直是西门人最关心的话题,但大部分人坚持没有,因为自那以后,接手的人再也没让生意火起来。关于配方,依然是个谜。

接下来,我转载一位老安庆江启荣老先生写的和太平寺相关的另一则故事。是一个民间典故。出处不详。

太平寺在解放后曾一度是,大观区政府区法院的所在地,在现在第三人民医院对面。

那时政府法院很给力,法院经常公开开庭,每次开庭都有告示提前张贴。我们住在附近的老百姓喜欢听审,在这里即看了热闹,也学了法律知识。

有次审理年轻人犯的案子,是什么案记不清了。有个老者看到年轻人,叫法警上手铐带走后,仍兴犹未尽的说:

“现在小伢子,都是大人养而不教,变成这样的后果。唉——我讲个故事给你们听听……”于是他是这样说的:

从前有个杀人犯在他秋后问斩时,那时朝官也很人性的问他:

“罪犯,你可有什么要求,只要合情合理,本官会尽量满足你的最后要求。”于是这个年轻。的死刑犯说:

“叫我母亲上来,我要同她见一面,对她说几句行嘛?”监斩官派人把她母亲带上刑场。

母亲到了刑场,抱头相泣,儿子最后推开母亲说:

“娘——儿子马上要赴黄泉,请给我喂最后一遍奶——好嘛?让我安心上路。”

母亲伤心欲绝的解开纽扣。儿子将头突然扑到怀里……这时母亲:

“啊——”的一声大叫,胸口鲜血直淋……儿子怒睁园目,嘴中愤怒的吐一颗血淋淋的xx!狠狠的说道:

“娘——我恨你!是你害了我,让我走上绝路到了法场!你只知疼我,护我,满足我,不教。育我。我恨你!——苍天啦——我恨啦!恨——啦!恨——啦——!”

老者看我听得入神,又看我年纪最小,他对我说:

“伢子,‘犯法的事莫作,害人的药莫吃。’你懂嘛?”

自这以后我懂了,我真的懂了!这就是当年在西区法院听审的结果——它让我懂了法,没让我成为法盲。

关于太平寺街的历史,另一位叫老兵新传49的先生写得颇为详尽。本人转载一下,这篇文章也同时献给这两位老先生。

太平寺街(注释):

太平寺街,过去也是条小巷,位于大观区玉琳路街道太平寺社区。街呈南北走向,南自玉琳路中段,北至市毛毯厂,全长约 250米。因古太平寺而得名。

这条街的南段东侧,上世纪八十年代前,大观区党政机关和法检两院曾在此办公;西侧为市第三人民医院。中段东侧,有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怀宁中心县委旧址";西侧有太平寺小学,现为高琦小学太平寺校区,还有同安高中。北段西侧有独秀幼教中心;北面是原市毛毯厂。小街由此往东至玉虹街。

据安庆老城闲人的《安庆老城的太平寺巷》一文介绍:太平寺巷位于老城八卦门外,由现在的玉琳路,向北至老福利院,因紧临太平兴国禅寺而名。太平兴国禅寺简称太平寺,址在城西正观门外的万松山麓,相传最早建于东晋咸和年间(326----334),相比安庆建城,还要早800多年,是安庆老城寺庙之一。南宋时期,太平寺也有较大发展,明洪武年重增旧制,天顺年间又进行大规模重俢。到清代,又受到历代官员的重视,先后建起万寿阁、古鉴堂、文殊院、华藏楼等建筑,并在寺东寺西建起白衣庵、西竺庵,形成大禅林气势,为安庆四大寺院之一。

位于太平寺巷的湖广会馆,原址操江厂(现程良路),太平天国时被毀。清同治初,老城局势稳定,湖广士绅出资将其移建于新址。上世纪20年代中期的黄金大舞台,就利用湖广会馆的房产改建的。抗战胜利后,黄金大舞台再度挂牌,15岁的严鸿六,在这里以俊秀扮相、娇柔身段和甜润唱腔唱出名,成为黄梅戏一代艺术大师严凤英。

汪伪期间,湖广会馆先是被日军强占,后来为建**独立团驻防营地,团长刘迈还利用湖广会馆的场地,创办了安庆第一家烟厂----长江烟厂。

1920年前后,大老板倪锡卿将他的广昌发染厂,移建至太平寺湖广会馆对面。广昌发染厂是民国时期安庆洗染行业的龙头老大,除在太平寺建有新厂房外,另在四牌楼西街开有门市,并办有安庆淅江广昌发同人救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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