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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世录

话说在百里外的泗州域,城内一素衣少年,正漫步走在街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下山寻找吕丰的陈末之。

李闯王的大顺军失利于山海关,一败再败,在加上军中内讧,李自成独自逃跑,被清军一路追杀到湖北通城县九宫山寺庙内,

1645年清军攻克南京后,清军名将多铎带领清军兵临江南,南京城门大开,朱由崧逃亡芜湖,后押往北京,翌年被清军处死,

1646年南明第二位皇帝明绍宗朱聿键被清军乱箭射死在汀州城衙的大堂上,

1646年朱聿鐭文宗节皇帝绍武,被内奸谢尚政旋引清兵入城,广州即陷落,将朱聿鐭囚于东察院,最终自缢而殉国,国不可一日无君,

1646年朱由榔在广州做了皇帝,年号永历,史称永历帝,凭着西南旧部李定国、孙可望等在西南一隅抵抗清兵,并且请来澳门葡萄牙当局教会的力量和清政府周旋战斗。

和十娘下山以后,先随十娘拜会了昆仑山查姑道人后,没想到这查姑道人还真的健在,这些修道之人久居深山避开世间的纷争,此时听闻是昌容的弟子,也是分外高兴,相见恨晚,谈论道法心经,更是孜孜不倦,陈末之心中有事,看十娘一时半会走不了,就和十娘约好两个月后在到峨眉山红量仙尊那里相会,便寻找吕丰来了。

走的时候十娘又是一顿依依不舍:“末之弟弟记住了遇见事情不要害怕,打不过就跑,实在不行就报自己的名号,或者报查姑道人的名号,切不可做坏事做坏人,不可滥杀无辜,......十娘又开始唠叨了起来。

往日里陈末之感觉十娘和的话特别说很啰嗦,可是今日里,十娘和的唠叨却如此亲切,陈末之拉着十娘和雨沫的手:“十娘要不......我还和你一起”

“那怎么能行,臭小子,还想赖着十娘不成,死小子,去吧,这下可好,终于可以解放了,.......小子快去快回,我在峨眉山等着你,”说着后转身和查姑道人想谈去了。

陈末之先到了曾经住过的地方泗州域城外西北角太黄山下的茅屋旁,经过几年战争的洗礼,原来的住地早已一片荒芜。

这里充满着和吕丰在一起的很多记忆,可真是千头万绪,陈末之漫无目的在泗州域街上走着,毕竟在泗州域讨了几年的生活,陈末之记得原来的泗州域很是热闹,街道两旁更是繁花似锦,但如今却是冷冷清清,走了几条街才见到几个人。

更怪异的是这些人装扮怪异,头发额头的地方剔的精光,只有后脑的地方留有头发,还扎起来大姑娘的辫子,陈末之在昆仑山的时候听闻昆仑道人说已经改朝换代了,却不知道这些人都如此的打扮,难道不是汉人,当陈末之前去询问的时候,这些人我像躲避瘟神一般的躲着陈末之,并且用诧异和吃惊的眼神看向陈末之,陈末之无法,只能继续行走,找寻熟悉的记忆。

陈末之记得街道原来的样子,进城不远百米的地方靠左边有个大的酒楼,原来叫做“含香楼”,经常有达官贵人出没,原来陈末之和吕丰经常会跑到这里来乞讨,可是如今这“含香楼”早已破破烂烂,残壁断瓦,没有往日的样子。

陈末之还记得在向前走穿过大街,有个巷子,叫“耳朵巷”,巷子两旁是两家大户人家,听闻当时都在朝廷当大官,一个是李,另外一户就不知道了,“耳朵巷”很长,足有半里路长,穿过“耳朵巷”就到了“西流街”,“西流街”后有很多的住户,都是些穷苦人家。

陈末之记得在“西流街”后住着一个孤寡老奶奶,人人都称这奶奶为“瞎婆婆”,但是这瞎婆婆却并不是真瞎,只是看东西有些模糊,若说是在泗州域还算熟悉的人也只有这瞎婆婆了,瞎婆婆对陈末之和吕丰二人非常好,陈末之二人曾经到“瞎婆婆”这里蹭过几回吃喝呢,这瞎婆婆也称呼陈末之和吕丰两人是“猴崽子”。

陈末之这一路走来看见熟悉的环境早已物是人非,不是人去楼空,就是大门紧闭,陈末之匆匆走到瞎婆婆的门外,庆幸的是这里到是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比几年前更是破旧了,矮墙围绕的破院子内,不大的两间茅草屋依然颤巍巍的耸立在当中,似乎一场大风就能吹倒一般。

陈末之隔着用干树枝编成的院门喊道:“有人在吗?瞎婆婆在吗......瞎婆婆......”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

“谁啊......”。

瞎婆婆几年不见愈发显得苍老了许多,身上依然穿着一件灰蓝色的长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花色,仿佛有些日子没有换洗过了。

陈末之见到曾经熟悉的人很激动推开院门快步走了进来,搀扶住瞎婆婆急切的说:“是我......我是陈末之......猴崽子陈末之”。

“陈......末之......陈末之,猴崽子......”

瞎婆婆的双眼比原来更是混浊,靠近陈末之的脸庞仔细的看了一会,若有所思的说到:“陈末之......猴崽子......咋这么熟悉呢”瞎婆婆喃喃的说着。

“您不记得了,我是陈末之啊......几年前我和吕丰还到你这里来蹭过饭呢”陈末之扶着瞎婆婆做在院内的一个木墩上继续说到。

“哎......老咯......”瞎婆婆喃喃低语的说着。

“奶奶不急,你慢慢想,我和吕丰原来在街上捡垃圾的,来你这吃过饭,你还叫我两是两只猴崽子呢”陈末之亲切的看着瞎婆婆轻声说到。

“哦......”瞎婆婆点了点头似乎想起来一些。

正当陈末之和瞎婆婆说话时,院外传来一声喊叫:“你是何人......”陈末之寻声望去,只见院外站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这男子手中提着一个蓝布包袱疾步走进院内,挡在在陈末之面前说到:

“你到底是何人,怎么在我家的院内,娘你怎么随便放人进来”。

“哦!你是瞎婆婆的儿子,实在抱歉在下陈末之......”

早些年前陈末之就听闻瞎婆婆有个儿子在山海关当兵,瞎婆婆一直在等儿子归来,今日见到瞎婆婆的儿子,陈末之自也亲近了一些,但瞎婆婆的儿子依然充满了警惕的看着陈末之。

正当陈末之不知如何跟瞎婆婆的儿子解释的时候,瞎婆婆终于开口了:

“对......我想起来了,你是住在城外的捡垃圾的猴崽子,两人经常来我这帮我的忙”瞎婆婆似乎才想起往事,颤颤巍巍的指着陈末之说到。

“是啊......瞎婆婆我是陈末之”陈末之这时才算松了口气,要不然真的不好解释。

“柱子,回来了”瞎婆婆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拉着儿子的手指向陈末之:“这小子几年前照顾过我的猴崽子,我给你说过,来快认识一下,我以为这么多年你......”

瞎婆婆的儿子看到老娘认得陈末之,脸色稍微缓和了许多,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对陈末之说:“这位小哥先前不认识,多有冒犯,咱们先进屋在说好吗?”

“对对对......咱进屋再说”瞎婆婆也跟着说到,陈末之和柱子扶着瞎婆婆进了草屋内,柱子更是左右看了几眼后才将门掩上。

“柱子......快去生活给你兄弟猴崽子烧点水喝”瞎婆婆热情的拉着陈末之做在炕边说到。

“哎......我知道了”柱子一顿忙活和陈末之聊了起来。

“陈小哥不知有句话当讲不当讲”柱子看向陈末之轻声说道。

“柱子哥,有话请讲,没什么不方便的”陈末之回答道。

“你怎么没有剃头”柱子声音压的很低说道。

“剃头,剃头做什么”陈末之很是纳闷。

“就是像我这样把前面剃光,留个辫子”柱子说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脑袋。

“柱子哥,你要是不说我还想问呢,怎么现在都把头剃成这样”陈末之差异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柱子盯着陈末之看了半天,确定陈末之不像是开玩笑,说道“你不知道......”

“不瞒柱子哥,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山中随师父学艺,所以对世间的事情不太了解,还请柱子哥说明”陈末之干笑两声继续问道。

此时柱子才恍然大悟继续说道:“哦......原来如此,看来陈小哥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已经改朝换代了,不是原来的明朝,是达子得了天下,这达子乃是女真族......”

和柱子的交谈中陈末之才了解到事情的原委,话说清政府平定天下,多尔衮用“剃头”来判断人们是否降清,多尔衮命兵部发文告:“凡投诚官吏军民皆剃发,衣冠悉遵本朝制度。”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剃头令”了,不遵者杀无赦。人们不但要剃头,还要剃成规定式样的就是“金钱鼠尾头”(脑袋后面只剩下一个铜钱面积大小的头发,编成小辫)。

也是这“剃头令”引起了“江阴三日,嘉定三屠”等惨绝人寰的事件,也有百姓以自杀的方式保护头发,苏州有一对卖面饼的夫妇,一生与人无争。“剃头令”下来之后,老头吟唱一首“发兮发兮,白者父之精,黑者母之血兮,吾无发兮其何以见父母兮。”两人悬梁而死。

最初清军在街道、路口搭个棚子,旁边竖一根旗杆,上面悬挂着“剃头令”圣旨,谁要是敢不剃头,割下头颅挂在旗杆上。几次屠杀之后,人们也认识到为了辫子丢命,多少有些得不偿失,于是也就在暴力面前低头了。自然一个朝代造就一种行业,这剃头就催生了一种行当叫做“剃头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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