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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四界

“传说佛曾在六道中种下因果的种子,自此,有因的种子便会开花结果,哪怕历经轮回也毫无例外。至于此中味道,有缘人自会尝得。世人修行,皆欲逃脱五行,摆脱六道,却往往葬送于因果,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狱无间看着九殇淡淡道。

佛说因果,九殇自然知道,可鬼皇与他说这些话又有什么含义,“他这是要暗示我今日种下因由,来日会尝尽苦果吗?”九殇心中暗忖道,想到这他心中不由惊疑,盘算着若今日任由阎罗带走鬼皇是否就是一个错误。

虽然鬼皇一名冠绝四界,但他的身份却是异常神秘,没有人知道他来自何方,更不知他出自谁的门下。他宛若横空出世的流星,一出现便照亮了整个世界,而那之后,世人便只关注他的闪耀,再无人在意他的来历。

可九殇深知“善用兵者隐其形,有而示之以无”。一个如此神秘的人物,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到底会有多少手段,更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数。正如当年一战,鬼皇音信全无,世人皆以为他身死道消,甚至于信奉他的冥界子民亦是如此。然那又如何,鬼皇如今不仍是好好的站立冥界?他虽不知道鬼皇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若是鬼皇卷土重来,当年的敌人便要承受他千年的怒火。

常言道“前车之辙,后车之鉴”,他既然已知道后果,又怎会轻易再犯呢?不然那岂不与憨货无异。九殇是憨货吗?自然不是。可他却愿意做下如此愚蠢的决定,不是憨货又是什么?

权力是一杯香醇却浓烈的酒,既让人迷茫,让人疯狂,却又让人甘之如饴。你永远无法理解一个人会为了这杯酒会做出何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它却会一直存在下去,伴随着历史进退、朝代更迭。这世上的道理显而易见,聪明之人更是数不胜数,但匪夷所思的事情仍伴随着历史的车轮,数见不鲜地发生着。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权力的滋味就算是旁观的智者也不禁会疑惑。唯有幡然悔悟“醉者”才得一勘此中奥妙,却往往已身陷酒海,为时已晚。

而九殇正当他思绪杂乱之间又听得鬼皇道:“我曾在千年之前,在四界种下了种子,本以为它会开花结果,到头来却不想仍只是含苞待放,却并未开花结果。不过既然是种子,就要开花结果,这本是天经地义,只是有些时候需要一点帮助而已。”说着狱无间眼神突然一冷,又道:“只是今日之事,你罪无可恕。”

九殇立刻便觉身周气势一凝,感受着鬼皇凌厉地杀意,他也不由心中一紧。虽说“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但九殇却毫不怀疑眼前鬼兵境的鬼皇隐藏着无穷的威力。

不知者无罪,两位鬼王又哪里料到鬼皇会大发雷霆。但还是急忙辩解道:“鬼皇恕罪,北帝也是不知您降临冥界,这才有些莽撞,还望鬼皇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说着纷纷附身拜倒。

他们虽是好心,九殇见状心中却是一凉,接着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他知道此事已经由不得他了,若是他再不表态,今日恐难收场。“鬼皇息怒,九殇一时糊涂,还望鬼皇恕罪。”言罢,躬身施礼。但浑身阴寒之力汇聚,蓄势待发。

两位手下已表露出臣服的心意,他九殇一人不免独木难支。就算是要找两位鬼王的麻烦,那也要等到此事过后。不过两位鬼王所为倒也印证了九殇的想法,鬼皇名号虽历经千年,仍然未曾磨灭分毫。千年之后,“鬼皇”二字,对鬼王境的高手尚且有如此威慑,更何况那冥界的芸芸鬼众?

大丈夫能屈能伸,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叫他低头可以,但若让他俯首待诛,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鬼皇也无例外。

两位鬼王见九殇服软,心中欣喜异常。本来他们还担心九殇久处高位、野心勃勃,且不甘于人之下,会放不下面子。好在他并未作出那不堪的决定。

毕竟若是那般,他俩无疑进退两难了。但现在看来,他二人显然杞人忧天了。此刻两位鬼王甚至在心中盘算着:“我等乃是五帝之中最早投奔鬼皇麾下的,前途自不可限量。”他们只自顾着盘算着自己的前途,却丝毫未意识到鬼皇处境凶险异常。即使他们联手,胜负也尚未可知。

正在他们沾沾自喜时,却被一声响亮地讥讽打断,“虽历千年,鬼皇仍是好大的威风。”这时本在一旁不言一语的三阎罗突然开口道。

三阎罗虽看似脾气火爆,实则粗中有细。狱无间对他的城府之深早已领教。见他出言挑拨,并未理会。看着九殇又道:“天下之物,予取由心。可若是比蛇吞象,往往得不偿失,此言予你亦是予我。只要你能让种子开花,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说完便直盯着九殇。

闻言,九殇也不禁暗自佩服,“鬼皇不愧是鬼皇,直到此刻都丝毫不提相助二字,倒是一腔豪气。若是易地而处,吾自愧不如。不过,我倒是要看你强撑到何时。”他自然听明白了鬼皇言语中的含义。心思活络,不由计上心来。“挟天子以令诸侯”实在太过凶险,但“鸡毛令箭”却有四两拨千斤之妙用。

既然并无怪罪,那他自然要做足姿态。“九殇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虽不习惯如此,但九殇还是信手拈来,不过虽说地大义凛然,却丝毫未提相助一事,可见其用心。

“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如此,你可以离开了!”

闻言九殇一愣,他没想到鬼皇竟然让他离开,而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鬼皇竟然真的没有丝毫求助于他的意思。“难道他真的能以一敌五?”九殇心中暗忖,不由朝大阎罗望去。

“好一句天下之物,予取由心。可你又何苦强人所难,逆势而为呢?”叹了口气,又朝九殇等人道:“既然鬼皇让你们离开,那你们就离开吧。”

闻言,几位阎罗这才给他三位让出一条道路。但两位鬼王却道:“鬼皇,你···属下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让阎罗一辈在您面前放肆。”正所谓不知者无畏,两位鬼王对于阎罗一脉知之甚少,远不如九殇,就算些许传说逸闻,他们也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所以并不忌惮五位阎罗。

“哦?”狱无间闻言不禁笑了,只是这笑容无论如何看起来却是那么落寞。“想不到千年已逝,尚能忠心的却是素未蒙面的鬼王,而至亲至爱的人却···”狱无间幽幽叹了口气,“你们走吧,都走吧。”说着朝韶梦挥了挥手。

言罢,自他脚尖兀自涌出一股黑色的阴寒之力,自他脚尖为中心涟漪般扩散,瞬间便形成一道黑色的光晕,接着自光晕上散发出数股阴寒之力,盘旋而上汇聚一处。到达头顶上方之时,竟诡异的又形成一圈黑色的光晕。自此,数道阴寒之力自下而上,自上而下,周而复始,循环不止。随着它们流转地越来越快,渐渐已看不清狱无间的身影。

在场之人又哪里见过如此情形,纷纷凝神戒备。四位阎罗更是栖身上前,提防着鬼皇逃脱。然而虽形势怪异,但却并无任何蹊跷发生,阎罗这才心下稍定。

韶梦似已明白了狱无间的用意,两行清泪不觉间已漫上脸颊,似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量,她朝那黑气斑驳处深深看了一眼,接着凌空一跃,便消失在远方。

没有人知道她怎么会突然离开,也没有人去阻拦她的去向,但任何人却不能对此无动于衷。世人都知血罗刹与鬼皇流传着的一段儿女情长。今日看来,就算是时过境迁大敌当前,血罗刹都未曾改变,所以此刻的离去才更显得不同寻常。

“走!”九殇心中嘀咕,见韶梦离开后,没有丝毫犹豫便是腾空而起,身形变化间还不忘朝两位鬼王传音。

而两位鬼王还未弄清楚事情始末,九殇已出现在远处。“鬼皇!”他们不约而同地朝狱无间喊道,却再没得到丝毫的回应。无奈这才起身离去。

阎罗志在鬼皇,对于他们的离去没有丝毫的阻挡。只有大阎罗幽幽一叹:“鬼皇早就算到今日一劫,早已留下后路,我们终究还是奈他不何。”

铁判官则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他虽霸道张狂,以致四界生灵涂炭,可他何尝不是一个苦命人,而我们又岂能求全责备呢?”

“不错,这世上的因果谁又能说的清?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尽力而为罢了。”二阎罗淡淡道。

“那就将他带回去吧,怕只怕回去后他如鱼入大海,燕入山林,到时候便再难困住他了。”

“我知一地或许能困住他。”三阎罗在一旁说道。

“哦?那是何处?”大阎罗心中好奇,不由问道。

“愿池!”三阎罗话音刚落,众人便陷入一场沉寂,谁都不言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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