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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捉一只麻烦精

撂下这些话,刘域宸就走了,被他踢飞的汽水瓶内蹿着白色的泡沫,委屈地倒在墙边。

见形势不妙,林商跟到门口大喊:“喂!你上哪儿去!”

走廊中已没有刘域宸的身影,更没有他的回答。

林商茫然无解地返头折进寝室,好心来当个和事佬,怎么适得其反,把人都劝没了?

恍惚且懊恼,结果他抬眼就瞅见,李一畅纹丝不动地坐椅子上,两腿依旧那样撒那儿,完全没有起身拦人的意向,甚至轻微懈了口气。

“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怎么看不懂了。”

“不用为他着急,宸子肯定是跑去旧院儿了,每回心情差,他都得回趟老房子。”

“没说这个,那么大一人也用不着我急,”林商坐到李一畅的桌上,“我可看出来了,宸子是真生气了。”

“他不是常生气么。”李一畅挪开脸,很没说服力。

“这回不一样,平时顶多是他使小心眼儿,骂归骂,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好了,今天嘛……不像简单拌嘴,感觉你俩闹崩了。”

“没那么严重。”

“有没有那么严重你说了不客观,我是局外人,我的角度比你清楚多了。”

李一畅让林商那煞有其事的神态搅和起少许笑容,“怎么,要来给我当知心大哥?”

“哈哈,你发现了啊,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管闲事儿,别说,开导人还挺过瘾的。”

“那你接着过瘾,我老实受教。”调侃道。

“不了不了,再多的也掰哧不出了。”

李一畅准备点烟,找不着打火机,林商丢去一盒火柴,从乔远川那儿摸来的。

寝室里晕开烟味,两人静持好一会儿,坐桌上的俯视坐椅子上的,一直没人打破安静。

刮亮第二根火柴,燃起第二颗烟。

“畅畅,”林商耗不住,“宸子说的以前的事儿,是什么啊?”

灰烬落在地面,闪了一下,然后灭了,“想知道?”

李一畅话间的随性也闪了一下。

“你是不是怕我嘴碎?放心,我不会告诉宸子你跟我说了,我口风特严实。”

“没有,没担心你告诉他,只是那件事儿……你要是知道,肯定觉得我这人不地道。”李一畅有些无奈的扬扬嘴。

勾得人更有打听的**了,抱头,搓脸,“啊啊啊——到底什么情况?”

“就是你想知道却不知道的情况。”

“折磨人呐!”林商乱蹬的腿一次次踹中桌底的柜门,“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李一畅灭了烟,笑道:“好,我说。”

这事要从刘域宸初三那年讲起。

那时李一畅和刘域宸两家已经从胡同里搬了出来,家境转好,两家人又关系近,一合计,就打通关系把孩子们放在了同一班上,这简直就是刘域宸噩梦的开始。

李一畅从相貌到成绩,处处碾压刘域宸,班上的老师按成绩排座位,李一畅永远坐在前排,而刘域宸总要隔那么三四排坐他后边。上课时看见前头那个熟悉的脑袋,刘域宸直想拿圆规扎上去。

初三下学期,无论本班还是外班,甚至其他年级的学妹学姐,都喜欢来找李一畅逗闷子。也是,脑子灵光,长得又讨喜,谁不爱来套瓷,相比之下,刘域宸就闷多了,跟木鱼似的,敲一下也才响一声。

别人都愿意来找李一畅,而李一畅却独独愿意去找刘域宸,虽然每次得到的都是大冷脸,可他照旧这样,赶都赶不走。

刘域宸说:“离我远点儿,不爱搭理你。”

李一畅说:“没关系,我爱搭理你就行了。”

瞧瞧,哪有这么二皮脸的人。

后来闷葫芦的春天到了,刘域宸和班上一姑娘对上了眼,可能也有点被李一畅逼急了的意思——你不是桃花旺么,切!爷不羡慕,爷有人喜欢!

小姑娘出落得挺可人疼,白白净净,扎个双马尾,乖巧的样子。

就这么着,俩人谈上了,那时候才初中,懂什么呀,谈恋爱不过意味着有个一起放学回家、早饭替你张罗的人。但即便仅仅如此,刘域宸还是窜天猴似的臭美,换成他老在李一畅面前晃悠,意图再明确不过——你以为就你知道处对象,我不比你差!

然而好景不长,没让刘域宸显摆多久,那姑娘突然就说不谈了,要分。虽然刘域宸扪心自问这段感情谈得仓促,要说有多深刻,那确实不算,可好歹是初恋呐,又不是玩玩,怎么着也得极力挽回。

一挽回,坏事儿了,刘域宸了解原因后气得头顶上冒烟,挽起袖子就去找冤家了。

傍晚的足球场,绿茵草地上躺着俩伤痕累累的少年,刘域宸和李一畅,他俩风风火火地干了一架,打得后来都没劲了,体力不支倒地上休整。

从那之后,他俩隐约结下梁子,明面上不说,但刘域宸心里至始至终都写着这笔账。反观李一畅,也不知为什么,对刘域宸倒变本加厉的包容,当然,身边的伴儿也变本加厉地换,刘域宸呢,那之后再也不谈恋爱,明知没结果还要谈,纯属浪费时间,他的光辉名言,加上肠胃不适,除了抽几根烟,生活过得比以前还闷。

日子久了,俩人也没再提过那件事,球场上打完一架,事情就算是表面翻篇了,他们还是兄弟,如果除开刘域宸数以万计的找茬,那他们关系依然是铁得没话说。

事情讲完了,李一畅倒掉烟头,去水池边清理烟灰缸。

“没了?”林商问。

“没了。”李一畅背身回答。

“啥就没了,重点呢,重点你没说啊!宸子为什么要和你干架,你做什么了?”

李一畅关上水龙头,湿手将水弹到林商脸上,兴致盎然地看他纠缠询问的猴儿急样。

“存心遛我呢,别说一半揣一半!”

“因为……”李一畅眼睛盯着他,轻描淡写地说,“那姑娘跟我好上了。”

“……”还能这样?!

“而且是我故意招惹她,全权包办他俩分开。”

这话放别人那里,完全是在卖弄自己的魅力,可从李一畅口中出来,却没有得意的分量,只是件不需要渲染的家长里短。

“……你为什么这么做啊?”

“我做人不地道呗,之前不说了么。”

“甭来这套,说实话。”

“实话就是,我做人不地道,宸子觉着我比他强,就处对象证明自己,那我为了推翻他的证明,自然要作出应对,我得让他知道,他的确不如我,各个方面都是。”

“……”林商全身一寒。眼前这人还是我亲爱的畅畅吗?整个一心机男啊!

在林商受到强烈冲击的呆滞神情下,李一畅突然爽快嗤笑,手背胡噜对方的腮帮。

“哎哟,你这小表情,我真想拍张照片给乔远川发过去。”

霎时醍醐灌顶,林商双手撑着跳下桌子,回击去揉李一畅的脸,“靠!我还真信了!你怎么这么会骗人呐!以后去干推销吧,绝对营业额第一!”

“那可干不了,上哪找比你还傻的人。”

林商“哼”一声,停下手,“不愿告诉原因拉倒,但别带人身攻击啊。”

掸去自己腮帮上胡噜出的黑泥条,他问:“你之前说宸子去哪了。”

“小时候住的旧处。”

“那你预备去找他不。”

“正想问你,你一个人住寝室里害怕吗。”

林商不屑地翻了翻眼球,“当我吃奶的小孩儿呢,一个人住有什么可害怕的。”

“恩,也对,你要上乔远川那儿住。”

“卧槽!你能不能正确解读我的话!”

李一畅忽略那些,拍拍林商的肩,“走吧,送你过去,然后我去找宸子。”

乔远川外出谈合作方案,谈完后没回公司,直接溜回家了,路过菜场,买了几斤棒子骨,四点就开始处理,卤好差不多饭点,掐着表,他清楚,林商踏着点就该回来了。

果然,六点半刚到,门锁响起钥匙声,然后是叮铃哐啷的关门换鞋声,接着,站灶台前的乔远川给人从背后来了个热拥。

待屋里的乔远川吹足了冷气,皮肤凉丝丝,林商两手绕过围裙,摸进他衣服内,在腹部和胸膛动来动去,到处探索凉意。

“你身上真凉快!”手汗一股脑揩到乔远川肚子上,“畅畅他那辆车的空调坏了,只出热风,蒸桑拿一样,热得我缺氧。”

“他载你回来的?”

“恩,哎,你做了什么吃的,进门就闻到味儿了,给我尝一口。”

“不给。”

乔远川合上锅盖,转身将林商摁到墙壁,笑得相当饥饿。回来就瞎摸,摸得人火大……裤裆也大……不想吃饭了?

“敢坐其他男人的车,有脸尝?”

“有!谁叫你没车,有本事你也买一辆。”

“买车的本事没有,别的本事你要不要试试?”

乔远川用自己的嘴堵上林商的嘴,吸他的舌头到自己口腔中,两指透着衣服去捏小妖精胸前隆起的小粒。

扯下自己的围裙,扯开林商的裤带和拉链,乔远川把“林二爷”掏出来,边揉边弄。

“唔……嗯……吃……吃饭……”林商软靠墙面,大腿根发麻。

抽手摸索到灶台边,拧灭火,重新贴回林商的胸前,这次利落地伸进了衣内,乔远川拿短指甲刮挠凸起的红点中心,下边的手弄得更起劲,“不吃饭了,先吃你。”

“……啊……”哈出的气都是迷醉的,“那……回……回……卧室。”

“不回,”乔远川再吻上那张喘唤连连的嘴之前,添了一句,“在厨房还没试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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