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微积分

一时，取了X光片回来。老板客客气气的递给老顽童家里的管教骨科副主任医师看。

老板笑道：“我走到门口一看，这不是，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吗。我也不知道跟前的哪家饭店好，也没敢贸然的订餐；我看哪个饭店好这个事得问问教练，他们教练肯定是一期一期的总吃吗。是不是。中午我请客，我请你们两口子、我们两口子、教练……哎呀。不差谁了，干脆，都去，我拿00元钱打底，你们AA制，怎么样？”

老顽童即刻说道：“我随着班长，也出00元钱。怎么样？管教。”

“找一个干净的饭店。大门口这里能行吗？”

老板已经把这个决议通知了教练。教练欣然应允，并且打电话去一个他熟悉的饭店预定座位。

骨科主任大夫说老板：“你来，来。我给你说说你的脚后跟。”

老板和她坐在一条板凳上，凑过脑袋一边看一边听她说；别的学员也围过来看热闹。听她说道：

“首先可以肯定的说‘未见异常’。今天咱们说白话啊。就是骨头没事，没问题。也看不出来增生，骨刺。那你自述你又不是在节节上疼。只是在脚后跟着地的这个点的位置疼，而且是不受力不疼，不压迫不疼，这怎么解释呢？这与你的手术不严谨的刀口有关。说通俗一点就是手术刀口割错了。正确的呢应该是（比方说）平行于鞋底、沿着鞋后跟、在侧面、割半周，揭开，露出来脚跟骨。再继续其他的操作。而后呢，缝合之后也有利于康复。而你的刀口呢，是在脚后跟上直接割个十字花；这个违反所有手术的原则。什么原则呢？就是所有手术：能保守，不微创；能微创，不手术；手术康复一体化的原则。通俗的说就是开刀之前就得考虑恢复。我们大医院，开刀之前都得做出来手术方案，开会讨论评估，答辩。一层一层的签字，做到细致，专注，严谨；不是主治大夫想怎么开刀就这么开刀的啊。我敢问问给你开刀的大夫一个人想都没想就下刀了，是吧？”

老板说道：“他说总给脚后跟开刀的吗。经验丰富。”

骨科主任说道：“问题就出在这个经验不足上。我们通俗点说，笨想想；脚后跟那块肉，我们不说学名，其实就是一个肉垫，茧子。你从小到大几十年磨出来的茧子，你把它十字花的割开，再缝上，就必须要重新磨。这样割手术大夫是省事了，有没有遵循手术康复一体化的原则？那么假如你从侧面开刀，揭开，手术完了再原样盖上，茧子还是茧子，肉垫还是肉垫，还能继续起到缓冲的作用。对于康复哪一样好？这是最基本的道理吗。这样的大夫在我的手下，他都无法生存。”

“那咋办呢。一辈子就这样疼下去了吗？”

“别着急，我们临床上，（划重点）找到了原因就找着了解决办法。你的脚后跟疼，打针吃药没有用。偏方没有用。唯一的方法根就是锻炼！磨。”

“它疼啊！”

这时候到老板练车的班了，她走去了。

我弱弱地问一句：“除此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骨科主任医师说道：“通俗地说，我们的脚个关节100多块韧带肌腱组成，脚跟骨的底端就是一块肉垫，茧子。它使用到这个年岁了，就会因为摩擦，劳损，产生无菌性炎症。还莫名其妙的产生跟腱炎，都疼。能不疼吗，一个人的体重都落在一个地方，还受到一下一下的冲击。根据你老伴的自述，她说刚开始走特别疼，走起来就好了，据我的临床经验，还是得继续走。逐步加大运动量，通俗地说就是越走越远。这个你能帮她。”

“我？”

“是。你给她讲道理可能是没有用，我能看出来她这个人比较固执，而你比较圆通。你哄着、骗着、拽着、你们男人办法多了。哈哈。”

老板把她脚上的病从来没告诉我，我还以为她是无病呻吟，谁知道还有这样的隐私。这些话我没跟骨科主任医师说。

一时，到点，午休。

我们这帮人仨一群俩一伙的往外走。老板和教练走在前边，我和老顽童还有老顽童的管教走在一起，大伙跟着，进了一个叫什么学员之家的饭店。

老板娘对教练极热情，无疑教练是这里的常客。他们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开在驾校旁边的饭店全靠教练往这里拉人，教练对他们饭店来说就是财神爷。

自然教练是主席，大家按乱七八糟的次序坐下了，教练说老板娘：“就按往常的家常菜往上上菜就行。”他又跟我们说：“这家我常领学员来吃，不贵，一个人平均也就二十多元钱，关键是干净，吃着放心。”

大概是提前预定了的，菜旋即就上了一桌子，是不错。老板娘问教练：

“喝什么白酒？”

教练说：“不喝白酒。下午还得练车呢，最近严、驾校不让，查出来停练，一个人一瓶啤酒。怎么样。有愿意吃米饭的愿意吃馒头的自己拿。”

教练就是土皇帝，一言九鼎，谁敢说怎么样？

老板看出来了，这顿饭就是工作餐，她一边张罗布菜一边说道：“头两天吃食堂，你吃不吃伙食费驾校都收上去了；你吃吧，真就是不好吃，说是猪食是抬举他了；你不吃吧，没地方吃去，还不知道驾校旁边有这样的店。你来吃吧，驾校又有纪律要求，放不开。咱们也别给教练添乱，少喝酒，多吃饭。明后天咱们晚上去饭店请教练使劲使劲搓一顿。”

为了讨好教练，渔贩子、肉贩子赶紧带头响应，说：“班长说得对。拥护。”

骨科主任大夫始终是信不着这家店的卫生，我看她只是捡了几片鸡蛋炒柿子里的柿子吃了几口，还告诉老顽童，说：“在这个地方，这个季节，这个柿子有可能是小园菜。”

老顽童笑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你就吃吧。我们，不瞒你说，我们有时候都吃土，比化验的都准。”

一时，吃了饭，算账的时候教练起身先走了。我看见老板娘送教练出去，往他兜里装了一盒烟，还说：“常来呀。”

老板和老顽童按照承诺一人拿00元钱，打底，别人就花不多少钱了。

这顿饭吃的不香不臭，教练不满意；老板娘不满意；我的老板也不满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