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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道大神

“你知道?因为啥事儿?”

柯小闻停下脚步,回身问道。

“还能是啥事儿,催债的呗,说来巧了,我的助手刚好在胡杨林小区办事,正撞见一帮彪形大汉在你们公司那栋楼下泼油漆,写大字儿。邻居报警了,没猜错的话,屈良才应该是回去应付警察了。”

说话的功夫,海二春手里的豆浆已经慢慢变凉,他一口气把整杯灌了一下,擦了擦嘴,笑道:

“凉了,就不给你喝了。”

听到自己公司被人泼了油漆,柯小闻半天没有反应,天色渐晚,华灯初上,两行清泪映着霓虹划过她清丽的脸庞,她努力压抑住哭声,微微耸动着肩膀,哽咽道:

“唉,怪我自己固执,老屈很早就劝我不要借高利贷,不要借!可我......太固执了,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太可笑,太天真了,我居然还反问他‘借个贷能死人?’他说,‘放贷的不会让你死,会让你生不如死。’我怎么就没听进去!”

“还剩两天,你们凑得够二十吗?”

海二春没有安慰对方,他一向不爱这么干,废话是从来都解决不了问题的。柯小闻抹了一把眼泪,摇了摇头,没有看他,没说话。

“十万呢?”

他追问。

“有,十万可以的,但他们现在要翻倍,给十万已经没用了呀。”

柯小闻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到了现在她才知道背高利贷的滋味是多么煎熬。

“那就把十万准备好,剩下的钱,我帮你搞定。”

这句话轻描淡写的从海二春口中说出,柯小闻整个人一滞,愣愣的看着他,眼中满是狐疑,对她来说,面前这个姓海的男人并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毕竟不久之前,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一场龌龊,双方非亲非故,对方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要帮自己扛雷,怎么看都透着邪。

“你......为什么?咱们的关系没这么深,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柯小闻的态度有些纠结,她很想有人帮自己过了眼前这关,但又生怕掉进什么新的算计中,虽然从这个叫海二春的男人身上感受不到威胁,但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她已是惊弓之鸟。

“放心,我没理由坑你,你自己想,我帮你解决债务问题,首先就不可能是图你的财,是吧?再者,咱们刚打过几次交道,尽管之前也小斗了一番,但都是点到即止,现在也算冰释前嫌了,所以更不会害你的命......”

说话间,海二春随手点上一根烟,走到柯小闻下风处,极为享受的吞吐了几口,而后继续道:

“......你也别疑神疑鬼,实话说吧,帮你自然有我的目的。”

说到这儿,海二春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柯小闻,对方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眼神中流露出挣扎之色,片刻后,她开口道:

“你是想从我这儿打听关于古镜的事情。”

“通透!就是这个目的。”

见对方主动把话题扯了出来,海二春喜形于色道。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关于这面古镜,我知道的东西非常有限,真正了解情况的人......”

说到这儿,柯小闻抬眼朝医院大楼看了看。

“......在上面躺着呢。”

“哦,这样啊,比我想的麻烦。”

闻言,海二春有点儿失望,他先前看的很清楚,当初柯小闻进的是重症监护室,那里的病人,说难听点儿,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谁敢指望这样的人开口说话。

“所以,还是算了吧,我不能解答你的疑惑,你也不用把冤枉钱花在我这儿了,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的心意,我先走了。”

作为交易的一方,柯小闻自知手里没有干货,很识趣的结束了谈话,这就要离开。

“柯小姐,麻烦再等一下......”

情急之下,海二春下意识抓住了柯小闻的腕子,而后当即发觉不妥,赶紧松了手,他干咳一声,笑道:

“不好意思,无心的,那个,你看天已经这么晚了,又冷,屈良才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公司那边儿,你现在回去也帮不上忙,不如这样,咱们先去吃个饭,暖暖身子,我请客。”

实话说,柯小闻确实很饿了,她现在的经济状况是一切从简,既然对方诚心诚意请吃饭,她也不想三番五次驳人面子,这便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出了医院大门,就近在旁边找了个装修还不错的馆子。

“柯小姐是本地人?”

等餐的时候,海二春撩开话匣子。

“算......是吧,在江云长大的。”

此时的柯小闻,已经全没了第一次跟海二春见面时的那股英气,看得出来,她人在饭馆儿,心思还留在病房呢。

“恕我臆断,住院的那位,不是令尊吧?”

摆弄着打火机,海二春随口问道。

“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柯小闻沓着眼皮回了一句,而后忽然意识到不对,抬头追问。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躺在医院的那位老人,应该与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二春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确认,对方的小嘴儿越长越大,看起来极为吃惊,海二春乐了,拿出一副高人神态,继续道:

“你的炁形极为圆润光洁,与外界几乎没有任何关联,用一句古话来形容就是:茕茕孑立,踽踽独行。炁形呈现这种状态的人,大多无亲无故。”

“不可思议,你......干了这么久风水师,我只听过炁的说法,却没见过谁自称能看到炁形的,如果不是被你说中,还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柯小闻觉得这个叫海二春的男人越发让她看不透了,与他对视,让她有种如临深渊的感觉。说着讲着,饭菜逐渐上齐,二人边聊边吃,杯碟中的袅袅热气让人不自觉的食指大动,饿了大半天的柯小闻也暂且放下矜持拎起碗筷。

“冒昧的问一下,病房里的那位,究竟是你什么人呢?”

虽说请吃饭本身没什么多余的目的,但既然俩人坐在一个桌上了,自然免不了交谈,好奇心驱使,海二春又接起先前的话题问道。

对于这个话题,柯小闻倒是挺坦诚,她说自己是个弃儿,从来没见过父母,当初在路边被好心人捡起送到孤儿院,六岁那年,从外面来了个陌生男子,说是要资助孤儿上学,柯小闻稀里糊涂的就被他挑中了,在之后的日子里,这个自助者每月都会给她寄来生活费,学费也是年年不拉,准时支付。

记得第一次,也是在孤儿院期间唯一一次见到那个资助者的模样,那个男人很高大,很和蔼,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问道,闻起来让人很安心。

柯小闻从这个男人口中得知了自己的姓氏,连柯小闻这个名字,都是那个男人给她起的。

时间匆匆,转眼间,柯小闻到了上大学的年龄,她如愿以偿的考进了心仪的大学,过上了开心的大学生活,从小到大,她从没为生活发过愁,因为无论需要什么,那个自助者都会第一时间提供资金帮助,二十年来,从未间断过。

由于资助者是通过孤儿院转付各种费用,所以柯小闻无法单独跟他取得联系,尽管她很想这么做。

她曾无数次回到孤儿院,询问院长关于这个资助者的身份信息,但院长总是说,应出资人的要求,他无法透露过多,可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柯小闻却连恩人的姓名都不知道,这样她一度寝食难安。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她上大三的时候,某一天,忽然一个叫任远的中年男人来到学校,找到了柯小闻,并且自称自己就是那个一直资助她的人,通过交流,柯小闻核实了对方的身份,对于柯小闻来说,这个叫任远的男人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资助者,而更像是她的父亲。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没猜错的话,现在躺在ICU病房的那位,就是你口中的任远,任伯父吧?”

一个无亲无故的女孩儿,能用伺候父亲一样的态度去伺候一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这个人的身份就不用赘言了,海二春很自然的想到了那个人。

“不错,就是他,任伯伯六十多了,身体一直都挺好的,两个月前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在家就不行了,弄到医院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可到现在一直是昏迷不醒,三五天就下一次病危通知,他年轻时候死了老伴儿,之后也没再找,一辈子无儿无女,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却连医药费都解决不了,真没用。”

说到伤心处,柯小闻侧过脸,她不是那种爱哭的女孩儿,只是今天,感觉自己特别不争气。

“医生说什么病了吗?”

海二春一如既往的“冷血”,他只想知道有没有改善局面的办法,别的,不关心。柯小闻皱着眉头先是点了点头,后来想了一下,又使劲儿摇头道:

“医生说不出病因,他们给任伯伯做了好几次全面体检,但没有查出任何能要命的病灶,现在的下的结论是‘心血管病变’,至于为什么昏迷不醒,他们解释的东西我听不明白,而且几个专家意见都不统一,依我看,他们自己都没闹明白。”

“我能不能去看看老爷子?”

大概是职业习惯,但凡遇到可疑的情况,海二春总是第一时间往自己的专业领域上想。柯小闻愣了一下,忽闪着大眼睛想了半天,而后面带感激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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