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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道大神

“就是这样,从那之后,晓蕾至今仍是下落不明。”

故事讲完了,朱成仁长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一个很重的担子。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所谓的‘黄学妹’就是你现在的女朋友,黄雯吧?”

听完整件事的原委,贾名一面摆弄着桌上的那些咖啡豆,一面若有所思的问道。朱成仁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点了点头,表情中带着些许愧意。

“那我先说一下,朱先生来听一听,看我的总结有没有毛病......”

贾名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前后变化,很平静,很淡然,似乎对于他来说,朱成仁口述的那个关于阴谋算计的故事是件极为稀松平常不知一晒的小事,这是一种职业性的冷漠,恰是这种看似不近人情的态度,往往能让当事人降低自责感,从而放下戒心。

“你跟你的前女友,石晓蕾,没有任何感情上的矛盾,只是三观不同造成了一些分歧,毕业后她想走,你想留。”

“嗯。”

朱成仁埋着头,显得有些乏力。

“后来你的现任女友黄雯出现了,给你出了个点子,导致石晓蕾丢掉了学位证......”

“她只是想帮我!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等贾名把话说完,朱成仁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前者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冷静。

“朱先生,你大可放宽心,我们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什么道德标兵,我们只关心委托人交给我们的任务,对于功过对错这种东西,一概不做论述,你要相信,我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是跟委托内容息息相关的。”

在贾名说话的时候,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二百四有意无意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暗叹,自己这位老板洞悉当事人心理动态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

待朱成仁平静下来后,贾名继续道:

“......丢了学位证,石晓蕾失去了生活的动力,一蹶不振,不久后人间蒸发。”

“是走失。”

朱成仁有些受不了那些狰狞的用词,忍不住开口纠正。

“好,走失。你刚说过,石晓蕾是在当年的十二月二十三日不见的,为什么这么确定?有没有可能更早?”

趁着这会儿功夫,贾名用咖啡豆在桌面上摆出了一个复杂且怪异的图形,这个方中套圆的图形看上去有些像八卦,只是少了阴中阳和阳中阴两个点。

“不可能更早了,那几天她连床都很少下,一直呆在寝室,这一点她的室友可以作证,二十三号那天,室友外出回宿舍就发现她的床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人却不在了,期初她们以为晓蕾只是出去散散心,可直到第二天都没见人回来,这才知道事情不对。”

说起石晓蕾,朱成仁一直下意识搓着手心,显得很惶恐。

“朱先生,我需要你前女友的生辰八字。”

说着,贾名将笔和一张便签递到朱成仁面前。后者略微回忆了一下,接过纸笔很快写了出来,看来记得相当清楚。

“呵呵,难得啊,生辰八字不必阳历生日这么好记,很多人连自己的生辰八字都报不清,没想到朱先生居然提笔就能写下石晓蕾的。”

贾名的这句感叹倒非假意,实际情况却是如此罢了。

“倒也没啥难得的,我们俩是老乡,大二的时候就见过双方父母了,两家人都挺喜欢对方孩子,我爸信命,曾拿着我俩的生辰八字找过算命先生,我自然记得。”

朱成仁捏着写有石晓蕾生辰的便签幽幽开口。一听对方算过命,贾名乐了,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询问道:

“都算出啥来了?方便透露一下吗?”

“嗨,现在想想,那人也不过是个江湖骗子,亏得收了一两千‘天机费’,结果跟放屁一样,不提也罢。”

朱成仁随意一挥手,想就此结束这个话题,在他看来,那年那月的老黄历,多说无益。

“还是说来听听吧,兴许有用,我很感兴趣。”

贾名不依不饶,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朱成仁轻叹了口气道:

“行,那家伙说,我俩是两世连理命,生死不相离,乍一听好像挺坚贞,可总觉得话里带个死字特别晦气。”

从朱成仁手中接过便签,贾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儿,与其他算命先生不同的是,拿到事主生辰八字后,他既不用罗盘,也没有掐算,只是一脸闲淡的盯着看,口中低声嘀咕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话。

一个人的生辰八字是他出生并存在于这个世界中的最原始的佐证,无论是谁,只要存在过,就一定有自己的八字,换句话说,生辰八字是人与世之间的一条纽带。

随着人的离世,属于他的那个八字也会由阳转阴,由清转浊,这便是贾名讨要石晓蕾生辰的根本原因,在华光神瞳的审视下,石晓蕾八字上那团挥之不去的浊炁赫然纸上。

“朱先生,你的前女友,八字偏弱,属阴,相性属水,且......”

话说一半,贾名犹豫了一下,他再考虑到底要不要直接告诉朱成仁实情,对方见他有迟疑,迫不及待的追问:

“且什么?我可是有什么说什么了,希望贾大师能对我直言。”

“......呃,且,早已不在人世。”

“啊?”

虽然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毕竟从来没人印证过这种猜想,听到贾名说晓蕾已死,朱成仁当即骇得面无人色。

“这种话可不敢乱说,大师,你能肯定吗?”

前女友去世的消息如在朱成仁平静的生活中丢了一颗重磅*,他心里乱极了,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欠身追问:

“对了!贾大师,之前给我们算命的那个人说的话,就应该是胡扯了吧?”

“还真不是胡扯,那个人肚子里有点儿干货,他说了,你们是两世连理,生死相随,现在,石晓蕾阳寿已尽,生随已了。根据眼下的情况推算,她明显未入轮回。朱先生,不是我贾某人危言耸听,你的二十五岁大劫,当与那石晓蕾的‘死相随’有脱不开的干系。”

说话间,贾名将写有石晓蕾生辰的便签点燃,火焰很快将小纸片烧成了灰烬,他将灰烬握在手里,顺势撒在先前在桌上摆好的咖啡豆图案中,没等纸灰落入图中,几道蓝绿相间的细碎火舌便将它们舔噬殆尽,火光消散,下方由咖啡豆组成的图案忽然自己变幻起来,悉悉索索连续转变了好几种图样,最后定型为几根长短粗细不一的横杠,看上去有点儿像摩斯码,端是玄乎的很。

不过,朱成仁显然是没有心思感叹眼前的奇景,贾名的那句“死相随”着实把他吓得不轻,他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问道:

“什.....什,什么‘死相随’?随谁?我吗!她随着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就是命,你们俩的命,说实话,事情本来没有这么复杂,那个算命的当时也没料到会出现如今的局面,他所说的两世连理,也就是投胎两世而已,你俩这辈子在一起,下辈子还有一世情缘,但天道无常,石晓蕾枉死,‘两世连理’的宿命导致她无法先于你投胎转世,只得困守在这阴阳夹缝中,这便是‘死相随’的症结所在,你一日不死,她一日无法转世为人。”

贾名的话说的很明白,朱成仁听得懂却没法接受,这是明摆着要催他的命啊。此刻,他背后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了。

“那......那那,不对啊,大师,以你的意思,她的目标既然是我,为什么我一直没事儿反倒是黄雯被三番五次的纠缠呢?”

想到这一点,朱成仁瞪着眼问道,一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表情。

“这个问题嘛,说实话,我目前也没弄明白。”

这点,贾名确实没想通,跟据朱成仁的叙述以及他提供的生辰八字来推断,先前水塔中的女尸十有八\/九便是当年失踪的石晓蕾,但若果真如此,石晓蕾的首选目标明显应该是朱成仁,黄雯在当年不过是个帮凶,论动机论心思论罪过,这第一该死的人选,朱成仁绝对是当仁不让。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偏偏姓朱的平安无事,除了面显凶相之外,尚未受到任何伤害,确实令人匪夷所思。见贾名也是面露难色,朱成仁试探性的问:

“大师,会不会是你推演有误?怎么看,我也不像是要出事儿的人吧?”

“推演没有问题,只是逻辑还没理顺而已。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能解决,毕竟,我们有了这个。”

说着,贾名指了指桌上的咖啡豆图案,没等朱成仁看明白怎么回事儿,他就将咖啡豆胡乱一拢,而后用面巾纸包成了两小包,并把其中一包递给朱成仁道:

“今天晚上正子时(凌晨一点)分,把咖啡豆吃下去,然后睡觉。”

“之后呢?”

朱成仁有些糊涂,摊手问道。

“朱先生只管照我说的做,之后的事,见了面再说。”

贾名神秘兮兮的一笑,而后欠身跟朱成仁握了握手。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回见了,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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