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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破天下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营地,当易凡走近时,族内众兽仿佛忽然闻到一股威胁味道,顿时恐慌嘶鸣,骚动不断,连带族里孩童也跟着惊慌哭喊,刹那三百余人乱得不可开交,犹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雨灵争满是尴尬,转头看向易凡,只见他惊慌摆手,忙说道:“我…我什么也没干。”

两人距离之近,雨灵争也见他未放任何招数,那么会令众兽暴躁的原因就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附近有着就连人类都无法察觉的凶兽出没,由于野兽的感知能力与生俱来就比人类要远上许多,单凭风中气味的流动,便能探出其中威胁。想必来兽气势超群,才能令众兽狂躁不安。

倘若不是第一种可能,那么就是易凡身上定藏有能令野兽们忌惮惧怕之物。

细细想来,水灵龙驹畏惧也非一时半刻,倘若真有凶兽出没那也早该现身,因此雨灵争更为相信后者。

见两人到来,刚才那提着九环刀的大汉,连忙小跑上前,朝雨灵争行半跪礼,拜道:“少主,您可回来了,方才这都还好好的,一时间就……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汉哀声解释,在看到雨灵争身后的易凡时,顿时愣了愣,尔后继续愁眉苦脸,就等雨灵争开出解决之方。

雨灵争哈哈大笑道:“图叔,你尽快吩咐族里几位高手,让他们直接进行压制战马,不必浪费时间去作安抚,必要时也可直接打晕,切记不得伤及性命。”言罢,雨灵争不再理会,拉着易凡便往一处走去。

易凡痴愣不已,自进入营地开始,种种一切太过突兀,直到现在他都没能理清状况。只听得沿路众人对雨灵争一口一声少主的喊着,即便他再怎么糊涂,也能听出雨灵争的身份,不由吃惊问道:“你是雨氏少主?”

雨灵争嘿嘿笑了起来:“怎么?雨氏少主就不能交朋友?”

听其打趣,易凡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反是惊慌结巴道:“不…不是。”心想,雨灵争是雨氏少主,自个不过是一届流浪乞儿,两人身份实在太过悬殊。

过了片刻,两人朝前方两座八尺铁笼快步走去,在易凡接近时,笼中便传出阵阵野兽嘶鸣,声音越泛响亮,时而仿佛婴儿哭号,时而又如怒吼恐吓。

走近仔细一看,瞧那怪物通体成黑,似马似鹿,头顶生有一对洁白鹿角,双目黑而透亮,犹如墨星闪烁,其唇上两条一丈墨须无风而起,摆舞不断。

瞧那娇贵尊雅,威风凛凛的英姿,想必这就是雨灵争所说的墨须龙鹿了。

见雨灵争一副轻松摸样,易凡也故作泰然,鼓起万分精神,双目周游一番。发现两座铁笼内关着一大一小两头墨须龙鹿,同是被数条钢链封锁全身,大的一支凶猛暴戾,不停挣扎咆哮,双目紧盯着易凡,意显忌惮慌张。

小则嘤嘤嘶鸣,瞧都不瞧二人一眼,自顾垂首哀嚎,感觉十分难过。

雨灵争打开笼锁带易凡进到笼内,只见怪兽刹时惊慌失措,鸣吼的同时也不断往笼内退缩。他大感得意,哈哈笑道:“易老弟,这头便是我八岁时在野外猎着的墨须龙鹿,别看牠现在被我关进牢笼,想当年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以擒下。但至今野性仍未除,亦是凶猛无比,任谁都没能令牠臣服,就连我父亲也是不行。”

易凡大为吃惊,看其表面就知不凡,而能名中带龙的怪物,其实力更非常人所能擒下,就更别说是驯服了。就连雨氏族长都没能压过牠的野性使他臣服,难以想象此兽实力到底多么惊人。

然而雨灵争在八岁时就能擒下此兽,试想,这家伙又该是何等妖孽的存在。

瞧凶兽不断冲着自己咆吼,易凡面色泰然自若,内心却是大为不解。想到先前雨灵争所说的话,似乎这一切都与自己有关。

易凡思索心道:“怪了,前先猎鹿也未遇上此等怪事,为何今夜却是…看来今夜的宁静并非是偶然阿。”

他摸了摸怀中三件东西,暗道:“据我所知龙血玉并无驱兽之效,而那封书信就更不用说了,难道是那枚戒指的关系?”想到此处,他也没能给出合理的解释,但也只能如此定论才能说明今夜古怪。

雨灵争见他若有所思,笑道:“想不到易老弟如此深藏不露,要不是来时战马忽然惊变,我也不会怀疑你身上竟会怀有至宝。”

说着,他自个都觉得这话有些变扭,连忙补了句:“此宝确实不凡,但就因不凡才需更加小心,想必老弟也明白怀璧其罪的道理,哥哥我也就不多说了。”

易凡并不在意,听着笼内震耳欲聋的锁链敲响,问道:“雨大哥,我见此兽凶猛无比,其力量更是惊人,这用一般的钢链也难以将牠锁住吧?”

雨灵争点头,淡淡道:“此钢索乃是炎氏族人所造,虽然材质说不上强,难以锻造成兵,可里头却有着镇兽之功,很是神奇。”

易凡瞧那墨须龙鹿不断退缩,就是不敢上前分毫,顿时心生怜悯,于是道:“雨大哥,悍兽自有悍尊,多照顾几分也是应该,我瞧牠也怪可怜的,就不好在继续吓牠了。”冥冥中,易凡也承认此事是由自己而起,借此退出牢笼欲以验证。

果真在他走出后,墨须龙鹿小心翼翼的走前几步,但口中嘶鸣依旧从未间断。

这时候零零散散一票大汉纷纷赶来,各个一头雾水的看了看雨灵争,尔后又看了看那名被叫做图叔的中年人。

图叔带头问道:“少主,您不是说前来有戏可瞧么?难道我们错过了什么好戏不成?”

雨灵争苦苦一笑,本是想借助易凡的驱兽能力,好能挫挫墨须龙鹿平日那桀骜不驯的锐气。岂料听得方才一句‘悍兽自有悍尊’,他顿时感到无地自容,与其相比,自个反倒幼稚的很。

想来也是,倘若真能驯服墨须龙鹿,那才叫作真本事,若无本事,竟做些捉弄之举,又能说明什么?

想到这里,雨灵争心念一动,向易凡问道:“易老弟,你可有想过驯兽?”

易凡‘啊’了一声,惊异无比,指向身后那头发狂的墨须龙鹿,登时吞了口口水愣道:“牠?雨大哥,你这玩笑大了,实在太大了。”

雨灵争摇了摇头,伸手指向另一座铁笼,微笑道:“这头就连父亲都没能驯服,我自不会让兄弟为难,倘若易老弟能驯服的了那头幼兽,那往后牠便是你的了。”

众人闻言大感意外,包括易凡在内,都是‘啊’了一声。

图叔眉头一皱说道:“此兽可是要赠予易氏大族之物,还请少主慎重思量。”

“墨须龙鹿何其珍贵,能送出一头,那分量就已经足够了。倘若今日我兄弟能够驯服此兽,赠之与他也无大碍。”雨灵争转头看向易凡,笑道:“易老弟,你可想试上一试?”

听得此兽是雨氏欲要拿来赠予易氏之物,易凡本想拒绝,可在听雨灵争一问之下,想到他在八岁时就能擒下墨须龙鹿,自己若连试都不敢一试,那就太过丢脸了,当即道:“试试无妨。”

“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雨灵争哈哈大笑,开启第二座牢锁,将易凡请入道:“哥哥我就在门外,静看老弟如何驯兽。”

易凡一愣,这才会意答应的太过草率。说到猎兽或许他还懂上些许,但要换作驯兽的话他可是一窍不通。

易凡毫无自信地叹了口气,心道:“现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我不通驯兽,又如何驯之?”

他暗暗纳闷,与幼鹿对视一眼,又见其垂首低鸣起来,他忽然‘咦’了一声,仿佛想到什么似得。

一夜瞧来,众兽见了他无不是惊慌失措,惶恐无比。但这头幼兽却是不然,不仅不感到害怕,还仍如来时那般,低声悲鸣,甚是哀伤。

易凡邪邪笑了起来:“初生牛犊不怕虎,死猪不怕滚水烫么?”他心想,众兽能因见了他而感到恐慌,说明野兽不全然只有烈性,或多或少存有一丝心绪。如此说来,心知其需,赐之所予,或许也是种驯兽之法。

有了方向,易凡便不再迷惘,只是瞧了幼兽半天,就是瞧不出牠作何悲伤。

那墨须龙鹿低鸣阵阵,声音仿佛婴儿哭泣一般,使得易凡心乱如麻,见牠用舌头不断舔着锁在身上的钢链,口鼻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响,像及受欺负的小狗,摸样煞是可怜。

易凡重重一叹,缓步走近墨须龙鹿,轻抚牠毛绒绒的颈脖,低声道:“尽管这有些对不住雨大哥,可他也非不讲情理之人。我虽然不知你到底想要什么,但我决意将你放了,让你自个去寻。”一边仔细打量幼鹿身上钢索的机关构造,边说:“下回可别再被抓到了知道吗?待会出去后你可得使劲地跑,千万不要回头。”

墨须龙鹿仿佛听得懂似得,喏喏应了易凡一声。

很快的,易凡发现机关所在,那八条钢索看似交错复杂,却怀有共通之处,八道锁链最终都是连接在墨须龙鹿的背部,上头有个用来扣住所有钢链的小铁环,铁环上有处缺口,只需解开一道,所有钢索便将迎刃而解。

易凡大为得意,轻点墨须龙鹿鼻头,灿烂笑道:“别哭鼻子了,呵呵,我放了你,你该如何谢我啊?”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清脆响起,而来便是‘唰’地声,钢链摊向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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