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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陵鬼事

欧阳想爹道:“你们的遭遇确实很惨,但你们已经魂归地府了,归阎王所管。你们向我们诉苦也没用的。”

郭婉儿道:“正是,我们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也爱莫能助,所以还请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境吧。”

一个满脸血淋淋的女鬼冲苟武儿咧嘴一笑,露出焦黄的牙齿,娇声道:“我空虚寂寞有点冷,小帅哥,你来陪陪我吧。”说着,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苟武儿打了个冷战,道:“大婶,你还是找一个成熟的老男人吧,我还小,配不上你。”肚里暗骂,你大爷的,老子还是一嫩牛,你这老草想勾引老子,门儿都没有。

那女鬼突然尖声叫起来,道:“什么?你叫我大婶?本姑娘今年才十六岁呢,被你这么一说,我是嫁不出去了,你得下来娶我!”说着,身影一晃,扑向苟武儿。

苟武儿“啊”的一声,转身就跑,然而那女鬼来得太快了,眨眼间就扑到他的背上,就在这时,苟武儿左臂猛然被一股力量抬了起来,手腕上的鬼镯金光一闪,射出了一道扇形的光幕,立马将那女鬼罩住。那女鬼一声惨叫,瞬间消失了。

众亡魂顿时一片惊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苟武儿也惊呆了,望着鬼镯射出的光幕,对欧阳想爹道:“欧哥,这……这怎么回事?”

欧阳想爹也是一脸愕然,暗中掐指一算,笑道:“这只鬼镯乃降妖灭鬼之物,刚刚那亡魂被它灭了。”

苟武儿大喜,道:“哈哈,太好了,小镯,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说着,将左手腕上的金圈放在嘴边一吻,环视周围的亡魂,流露出蔑视的眼神,道:“你们都看到了吧,如果再唧唧歪歪,老子把你们都灭了。”

话音刚落,众亡魂一哄而散,片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河面又恢复了平静。亡魂一走,船也开始顺着水流往下游走了。

郭婉儿喜道:“太好了,小武,你又得了一只厉害的神器。”

苟武儿很是得意,道:“那当然,什么叫因祸得福,这就是,老子被那只大雕扔下了崖谷,以为死定了,谁知得了这么一只杀鬼的好镯子。这叫好运走到脚趾尖儿,出门踩着了大黄金。”转头对鬼镯道:“小镯兄弟,你把尾巴收了吧。”只见那鬼镯闪了一下,光幕就消失了。

欧阳想爹不禁啧啧称奇,拿起他的左手腕,看了又看,叹道:“如此神奇之物,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小武,你他娘的真是一个大大的福将啊!”

“你们快进来!”余嫣然突然在舱内喊道,声音在颤抖。

众人吃了一惊,赶紧进了船舱。

余嫣然搂着贺兰娘姬,道:“贺兰姑娘晕过去了,身子烫得很,应该是毒药发作了。”

欧阳想爹立马上前,抚摸着贺兰娘姬的额头,皱眉紧皱,半晌不说话。

苟武儿急道:“欧哥,怎么办啊?要不再给她喂一些解药吧。”

郭婉儿也道:“没错!”伸手入贺兰娘姬的怀中,掏出那只黑色的小瓷瓶。

欧阳想爹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毒发的征兆,应该是箭伤发炎所致。”低头查看贺兰娘姬的箭伤,只见伤口处肿起一大块,以手一摸,微微发烫,又道:“果然是伤口发炎。”

苟武儿道:“怎么办?欧哥,你要救救娘姐姐。”

欧阳想爹不说话,望着舱外的夜空,只见东方的天际,渐渐露出了亮光,道:“等天亮之中,咱们就近泊船,上山找消炎草药。”

苟武儿蹲下来,抚摸着贺兰娘姬的额头,但见她双目紧闭,睫毛修长,俏容如花,端的是一个丽质天成的美女,顿时爱意潮涌,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娘姐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就算我有事,你也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天亮之中,欧阳想爹寻一处水流缓慢的河湾停了船,领上苟武儿,上山采药去了。在山上转了半天,才找到三样消炎化淤的草药,回到船上,欧阳想爹将草药捣烂了,以草药的汁液喂贺兰娘姬服下。然而服药之后,贺兰娘姬却依然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她的伤口愈加红肿了,而且渗出了黑色的血水,里面的毒液正在缓慢扩散。

众人愁眉不展,束手无策。苟武儿又惊又怒,把萧鼎天的老祖宗问候了一遍又一遍。眼看情况糟糕,欧阳想爹决定继续行船,希望能到达一个大城镇,求助于大夫。然而船走了一天,河两岸依旧是绵绵不绝的群山,别说大城镇了,就是一条荒野孤村也没有。就在众人绝望之际,迎面来了一艘雅致的小船,船头站着一个风度翩翩的书生。两船擦肩而过的时候,书生朝苟武儿等人拱手作揖,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苟武儿一向讨厌这种酸驴,也不怎么在意。余嫣然却突然钻出船舱,喊道:“公子请留步!”

那书生微微一愕,赶紧命船家停了船,拱手道:“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苟武儿大奇,对余嫣然道:“嫣然妹子,你要干嘛?”

余嫣然不搭理他,指着那书生身后的船舱,道:“公子悬挂一只葫芦于舱外,小女子又闻得一股淡淡的药味,公子想必是悬壶济世的高人。”

这时,欧阳想爹也已下锚停了船。

那书生纸扇轻摇,笑道:“姑娘好眼力,好鼻子,只一眨眼的功夫,便看出鄙人的来路。”

余嫣然笑道:“不敢,不敢。”

书生道:“难道船上有人染恙,是以求助于鄙人?”

余嫣然道:“正是,还望公子搭救则个。”

书生道:“搭救不敢当,让我瞧瞧吧。”

余嫣然笑道:“多谢公子!”

说话间,那书生已摇摇晃晃跃过两船之间的缝隙,钻入舱内,给贺兰娘姬把脉断症。

苟武儿既叹服余嫣然敏锐的目光,却又感到不爽,这头酸驴虽说是大夫,但跟嫣然妹子说起话来,都是他娘的鬼话,老子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只要能治好娘姐姐,老子给他磕头都行。

望闻问切之后,那书生脸色颇为凝重,道:“这位姑娘不但伤口发炎,而且有剧毒攻心之危,很是棘手。”

余嫣然道:“该当如何?”

欧阳想爹道:“还望公子尽力施救,我等感激不尽。”

郭婉儿道:“正是,医者父母心,公子必定不会将患者置之不顾的。”

苟武儿却冷冷的瞅着,不说话。

那书生沉吟半晌,道:“鄙人此趟出诊,所带药物并非疗伤之药。这样吧,此处离我家不远,你们随我走一趟,我定当全力医治这位姑娘的伤患。”

欧阳想爹等人大喜,纷纷道,这样最好了。

余嫣然道:“就怕误了那位患者的诊治疗程。”

书生笑道:“无妨,那患者已经康复,鄙人不过带些补药给他,回头我命人送去便可。”

余嫣然笑道:“如此多谢了!”

欧阳想爹笑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书生道:“鄙人姓何名信,字足哉,江都郡人氏。”

当下众人跟随何信顺流而下,很快到了一处荒僻的码头,泊船之后,何信领着众人沿着一条山路而去。山路越走越陡峭,途中,郭婉儿与欧阳想爹轮流背着贺兰娘姬,一炷香的功夫,众人才抵达一座山庄之前。但见那是一座残旧的山庄,白墙黑瓦,掩映在郁郁葱葱的古木之中。

一个驼背的老头将众人迎入内堂,然后给大伙上茶,又端来一些蜜饯果脯,以飨宾客。众人都饿了,也不客气,吃了起来。郭婉儿将贺兰娘姬放在厢房的卧榻上,何信将一张药单递给那老头,吩咐他去煎药。

当何信给贺兰娘姬诊治之时,苟武儿便四处转悠,参观这所大宅子。这是一座前后三进的宅子,院子里虽打扫得干干净净,但屋顶上却长了不少狗尾草,落了一层厚厚的树叶,显示出这房子惊人的岁数。穿过一排厢房,苟武儿来到后屋,这间屋子真大,简直跟摩西绝岭的后殿相差无几,但见门窗紧闭,门环上挂着一只大铜锁,屋前的青石地面,落了一层树叶,石缝间,挤出了青青小草,似乎许久没人来过,疏于打扫之故。

苟武儿暗自嘀咕,那驼背的老头把前面的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后面的房子却不管了,怎么回事呢?难道这屋里藏着什么宝贝?一想到宝贝,顿时起了猎奇之心,当下走到一扇窗前,以手指将窗户纸戳开一个小洞,朝里面张望,却见里头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只依稀听到有人在呐喊,却又听不大清楚。

“喂,你干嘛?”一个声音斥道。

苟武儿吓了一跳,回身一望,只见那驼背的老头快步而来,一把将他拽走。苟武儿道:“老伯,我走个儿走,你别拽我,你抓得我好疼。”那老头却不管他,一直将他拽到前屋的内堂,然后将此事告知了何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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