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第二天醒过来时,天边才刚泛了鱼肚白的颜色,光亮从窗口微微透进来,我只觉得一阵晕眩,头昏沉沉的像是要往下坠。撑着起了**,还没站稳就觉得胃部隐隐传来一阵抽搐,想是昨天熬了夜,胃病又犯了。捂着肚子单手翻找出一盒胃药,就着凉开水吞了两片,趴在桌子上休息了好一会,胃痛才渐渐平息下来。

这时她们也陆续起**了,奇怪的:“你今天居然是第一个起**的?受什么刺激了?”我没精打采的:“胃病犯了,起来吃药。”“严不严重啊你?就敢乱吃药?”应雪皱起眉头,拿了我放在旁边的药盒研究。a一听也关了水龙头,从阳台门边探出身子来问:“什么胃病啊?怎么也没听你过你有这病根?”我心里不由得一暖,轻声解释:“只是平常的胃病,以前打了几天滴就没什么事了。”她们听了了头,又忙着换衣服。

我也胡乱洗漱了一番,和她们匆匆出门去上课。

在食堂逛了一圈,看着排成长龙的队伍,早就没了食欲,买了瓶水坐着等她们回来。江素又是拿了丰富的早餐过来,见我仍旧不吃早饭,江素下定决心似的把才挤在人群里费劲买来的一碗皮蛋瘦肉粥推过来,:“早上不是胃痛?快吃掉!”我看着江素微微扁着嘴,一副孩子气的样子,有好笑,将粥又推到她面前,:“早上我不吃饭,唔,你不是有带水果吗?等我饿了找你要。”江素还要推搡,我背着书包站起来:“你们先吃着,我去给你们占位子。”

这节课是理论力学,老师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中年男人,口音浓重,在课堂上绝不讲无关紧要的事,是认真拘谨的人,却从没有对我们这些散漫的学生发过火,话温和,只听学长们他是学院出了名的一大“名补”,我们战战兢兢的听课,竟也大半的听了他带口音的教学,现在甚至连江素也能学着他的口音给我们一两段笑话,愣是笑趴一群人。

今天老师依旧不发一言的上了台,翻出教学的ppt,毫无前奏的开始讲课。我听了一会只觉得老师的声音渐渐模糊,头沉沉的痛,胃部又是一阵一阵的隐痛,我难受起来,重重的按着痛处,趴在桌子上痛得冷汗直下。旁边的a一见这光景,忙探了手过来摸我的额头,我勉强咬着字:“胃痛,不是发烧。”江素和应雪也趴了下来,轻声问我的情况,我只是摇头,已经没了力气话。三人也急了,忧心忡忡的商量怎么去医院。

正着,忽听得一声短促的摔书声,我忙抬头望向黑板,老师沉了一张脸,看着我们这边意有所指的:“不要以为是女生我就不敢你们!上课相互尊重一下大家都轻松!”老师看似兴致很高,竟皱了眉头,很罕见的了题外话:“你们有些女生啊,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超短裙穿着满学校晃,那是学生该穿的东西吗?啊?上楼梯的时候你们怎么想的!”

a猛地站起来,指了指我:“老师,她生病了,很严重。”老师尴尬的看了看趴着的我,几个大步走过来,低头见我紧咬着嘴唇,脸色煞白。低声问a:“她哪里不舒服?”a着急的:“是胃痛,老师,我带她去看下吧?”老师大约很少遇到这种情况,出声询问:“谁是她们班班长?”韩奇忙举了手站起来,老师头:“你找两个人把这位女生送到医务室去。”话还没完,韩奇和蒋以辰就走了过来,扶着我的手臂,轻声问:“站得起来吗?”我握着韩奇的手,勉强站起来,对他头示意可以。

我们到医务室时,正要拐角直奔校医办公室,医药窗口突然伸出一只手向我们招呼,吓得我一惊,竟把胃痛盖了过去。只听窗口处传来一个女声:“同学,先把病历拿过来挂号。”韩奇询问的转向我,我摆了摆手:“没带在身上。”a跑着过去跟那人交谈了一阵,回来:“她可以让我们先看病。”

一群人架着我走到校医办公室,胖胖的女人也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替我简单的检查了一番,摇了摇头:“看样子是急性胃炎,得去大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才知道是不是纯性的,我先给你开个止痛药,现在就去医院。”医生一面着,一面在单子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两排大字,递给一旁的韩奇。a:“还是我去拿药吧,你们去倒一杯水来。”

我任由他们安排着,靠着椅背,只觉得今天真是糗大发了!

正赶着工作日,医院没有想象中那么拥挤,挂号检查却繁琐,等到近下午了才拿到检查结果,只是急性单纯性胃炎,医生给开了一堆的药和四瓶滴让我下午在医院滴室打滴。末了照例细细的跟我了少吃多餐之类的医嘱。

大概是止痛药起了作用,我的胃痛已经缓和了很多,我看了看已经安放妥当的滴瓶,笑着对蒋以辰和韩奇:“今天谢谢你们,这样就可以了,我现在已经不痛了,你们要么就先回学校吧?”韩奇笑笑:“回学校也没事做,我们还不如在这里看看电视。”着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我面前,盯着墙上的挂式电视机,真得看起来。我看看a,刚想开口,a拉了蒋以辰:“忙一个早上,都两了啊!饿死我了,我们两先去吃午饭,班长,要不要帮你带吃的?”“随便什么能吃的都行。”韩奇回应。

也不知道阿墨怎么来的消息,傍晚一进医院就朝我一直瞪眼,“好好的怎么也学人家生病!医生怎么?严重不?药吃了没?”“doctor。”我笑嘻嘻的。“还有心情开玩笑,肯定死不了了!”阿墨向上翻了一个白眼,着拿过我手中的病历看了看,才在我旁边坐下来,看着a买的苹果:“你要吃苹果吗?本大姐亲自帮你削一个。”“嗯。”我头,又急急叫住她:“对了,阿墨,我生病的事就不要跟阿俟和婶了。”阿墨摆摆手,“知道啦。”

正和阿墨闲聊着,忽然收到文浩的短信:“你没来吗?老师要名了。”我看了短信很久,阿墨在我眼前挥了挥手我才回过神来,“谁的短信啊?看这么入神。”我抬起头,对阿墨扯出一丝苦笑,摇摇头,“没有。”食指连弹着给文浩回:“帮我跟老师请假,下周再补请假条。谢谢!”

阿墨用手肘碰了碰我,:“你没事吧?怎么就看了一条短信就呆了?谁的?文浩?”我深呼吸一口气,笑:“没有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我能有什么事?”“阿不,我还能不知道你吗?有什么心事全部摆脸上了。”

我紧咬住嘴唇,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阿墨,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索性收了笑颜,淡淡的:“阿墨,昨天我跟文浩表白了。”阿墨一滞,轻轻握住我的手,道:“他真傻。”我摇头,:“阿墨,我没事,都过去了。”

接到婶的电话时我很意外,我皱着眉头看阿墨,阿墨忙无辜的摇头:“我什么都没跟宁姐。”

我只得接起电话轻声询问:“喂,婶?”“薰姐姐,我不是婶,我是睿翰。”睿翰稚嫩的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来。我心下一放松,声音里染了笑意:“咦?翰哥儿,怎么今天会给姐姐打电话啊?妈妈不在吗?”

“妈妈在我旁边啊。薰姐姐,你有没有想我啊?我想你了。妈妈我要吃了那个很苦很苦的药水才能给你打电话。”睿瀚难得这么用心的回答我,我好笑的:“翰哥儿生病了吗?是不是又不乖了?”“没有,我很乖,但是早上流鼻涕了,妈妈带我去打针,痛死了。”“你打针有没有哭鼻子啊?”“当然没有了,妈妈我是男子汉了,不能哭的,再痛都不能哭。”“嗯,瀚哥儿也是男子汉了!姐姐下周末去找你玩好不好啊?”“好,我要给你看我画的超人。还有还有,妈妈买了很多绿舌头,我藏住留给你吃!”睿翰声的,我能想象到可爱的睿翰肯定又在做什么可乐的表情了,不禁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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