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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快到“十一”了。周日的早上被持续的手机铃声吵醒,我闭着眼睛,艰难的抬起手摸手机,拖长尾音了一句:“喂。”“不丫头,你不是还在睡吧!”电话那头的婶蓝宁惊叹不已。

叔比我爸整整了七岁,大我十几岁的样子,他时候特宠我,时常带我去掏鸟窝,抓螃蟹。我妈我五六岁那会刚着家,居然也不怕生,整天跟叔斗嘴,我其实一印象都没有了,现在我对叔倒是一副尊重的模样,叔偶尔发感慨:“丫头长大怎么就不野了呢?”叔大学毕业后就被分配到a市一家纺织厂工作,待遇还不错,现在在a市有一个四室一厅两卫的经济适用房,按a市的标准,已经是奔康的家庭了。婶是a市人,只比我大九岁,算起来跟我们是最没有代沟的长辈了,跟我、阿俟和阿墨特聊得来,阿墨和阿俟总叫她宁姐,婶听了就美滋滋的:“被你们这么一叫瞬间就年轻了十岁!”唯独我固执的叫她婶,无论她怎么诱哄就是不肯改口。

我嘿嘿的笑了几声,没有否认,婶气得牙痒痒:“还笑得出来?你个臭丫头,来a市这么久了居然也不过来?亏我还把你当自己的闺女!真白疼你了!”我于是认真的掰着指头跟婶细数我的日程表,婶是个急性子,最不爱听我这样慢条斯理的话,打断了我的话:“行了行了,那你们十一总得放假吧?下周来我家给你做好吃的,我的厨艺那可是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啊,食堂那猪食你还没吃够?对了,把墨丫头也叫上,这么久没见这丫头了,怪想她的还。”“婶,我可以跟叔举报你间接骂我们都是畜生吗?”“这么久了你还没看清形势吗?在你叔家里我才是老大!”跟婶扯了半天完全醒过来了,也没精神再睡觉,起床洗漱之后便去了素芳苑。

才在店里没一个时就接到了应雪的电话,急急的拜托我帮她把档案交到院办去。我于是对刚到的云姐请了假出来。跑到宿舍时早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摆着一沓档案,附了一封写着地址和辅导员电话的纸条。我抱了档案就往院办走,其实我只知道大体的方位,一路上问着才找到院办。将东西交给辅导员后总算大功告成,笑呵呵的走出院办楼,凭着直觉拐了个弯,沿着那条笔直的道抬脚就走,几分钟后才发觉有些不对头了,前前后后全是长势不佳的树,道也望不到尽头,我不禁慌了,拿出手机拨了阿墨的电话,“阿墨,我又迷路了。”阿墨一听也急了,问我:“你在哪?”“我也不知道,周围都是树,你猜我在哪?”我有些心虚,嘿嘿的笑。阿墨不由提高了音量:“猜你个鬼!你先沿着直路走,别拐弯,走到有路标的地方再。”“我这就一条路。”我弱弱的回答。“你丫真是个天才,一条大道也能给迷了!”阿墨无力的。

正没主意的瞎走,旁边忽然停下来一辆单车,倒吓了我一跳。那人斜跨在单车上,弓着腰扶着把手,一脚着地,偏着头对我轻笑,不是文浩又是谁?我尴尬的抓抓头发,捧着电话声对阿墨:“先这样,我找到了。”没等阿墨有反应就快速挂了电话,转过身对文浩笑。他问:“大老远就看到你了,干嘛呢?”我不免窘迫,怎么每次遇到文浩自己都这样尴尬,我嘟囔着:“来送东西,绕得有晕。”“啊?”他微皱了皱眉头,没明白过来,我干笑几声,:“就是迷路了。”文浩一听完居然很反常的大笑起来,眼睛里全是浓浓的笑意,我却更加发窘,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停了笑,指了指单车的后座对我:“要去哪里?我送你。”“宿舍。谢谢!”原也是想向他问路的,他这么一我也就没客气,斜着坐上单车后座。他见我坐好,就稳稳的骑上路去。

他骑车的速度很缓,清风轻轻的吹过,撩动他的一头碎发,风中似乎飘散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只觉得阳光落了一地。“上次对不起啊,临时有事,你们玩的还好吧?”文浩忽然。我忙摇了摇头:“没事,我们玩得很开心。”“是吗?”他只淡淡的,我觉得他的话并不像是问句,有些恍惚,但仍是答了一个:“嗯!”

到了宿舍楼前就碰到了正要回宿舍的应雪,眼神暧昧的看了看我们,我冲她皱了皱眉头以示警告,从车上跳下来,对文浩了一句“谢谢学长!”就拉着应雪往宿舍走,进了门禁,应雪就一脸坏笑的看着我:“快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摆了摆手:“不要那样看我,瘆得慌!只是碰巧在路上遇到。”应雪看我一副心虚的样子,暧昧的拉长尾音:“哦!”然后转身上楼,留我一个在原地傻站着。

假期的公交比往日更加拥挤,阿墨恨铁不成钢的从公交前门跳下来,瞪着我:“你你体型也不大啊,拖着你走都能被挤下来!”然后转身愤愤的指着绝尘而去的公交对我道:“等我有钱了,买他三四辆公交车,天天来公交车站接我,看谁还敢跟我抢!”我笑着:“等你有钱了,公交车还不一定有卖了。”

连续转了两趟公交,走了三四百米,爬了五层楼才终于到了叔家。敲了好一阵的门才有了回应,从里面探出一个的脑袋,仰着头看了看我们才把门大开,冲着厨房里面喊:“妈妈,薰姐姐和墨姐姐来啦!”五岁的堂弟林睿翰罢就跳着脚跑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婶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你们自己在冰箱里拿水果吃,我先煮饭。”阿墨笑呵呵的摆摆手:“宁姐,你忙吧,我们自己搞定!”

阿墨丢给我一根冰棍,慢悠悠的走过来,看到睿瀚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念念有词,他的后面还整齐的排了两排的椅子,每个座椅上都有一个玩具。阿墨玩心大起,弯腰去拿玩具,看了半天问道:“瀚哥儿,你这一车拉的都是什么怪物啊?”“那个是奥特曼。”睿瀚转头一看阿墨正在把玩他的玩具,从椅子上跳下来抢过阿墨手中的玩具重新放在椅子上,推着阿墨绕过两排椅子,边:“坐车要从前门上。上车请投币,下车请走好!”阿墨嘿嘿的笑:“我没有钱啊。”“假假的啊,假装你现在很有钱!”睿瀚扬起稚嫩的脸庞认真的。我想起先前阿墨过的话,窝在沙发上笑得肚子痛。

阿俟在我们到之后半个多时后进门,阿墨伸长脖子往阿俟背后看,用夸张的唇语问阿俟:穆秋怎么没来,阿俟他到现在还没跟家里交代处了女朋友的事,这会便盯着阿墨不停使眼色,阿墨突然发声了一句:“阿俟,你眼睛没事吧?有病要赶紧医啊,别得了什么眼疾传给我们可就不好啦。”阿俟脸色阴郁的:“怎么骂人呢还!谁有病啊?”

婶的手艺很好,最拿手的是水煮活鱼,婶a市材料齐全,这才煮得够味,在老家煮的味道总是不够辣的。叔觉得过节不喝酒实在没有气氛,开了一瓶葡萄酒,我喝葡萄酒喜欢兑着雪碧,叔一看就不乐意了,抢了酒瓶:“丫头怎么尽糟蹋粮食,暴殄天物,不准再喝了啊!”

他们四个直接无视我和睿翰,划拳喝酒,饭桌上觥筹交错。我暗想他们这样就不糟蹋洋酒了?睿翰盯着葡萄酒看了半响,跟婶央求:“妈妈,我也要喝酒。”婶麻利的给睿翰倒了半勺酒,睿翰开心的喝下去,忙又吐出来,嘟着嘴:“哇!妈妈,你好卑鄙啊!又骗我喝药!”全桌人被睿翰逗得哈哈大笑,气氛融洽。

酒足饭饱之后,我跟婶收拾残局,叔、阿墨和阿俟宁愿陪着睿翰看动画片也不肯进厨房洗碗,婶抱怨:“你叔从来没有主动做过家务,尽给朋友起坏头,以后咱睿翰要是跟了他的性格,得上哪儿再去找个像我这么贤良淑德的媳妇?”“有这么贤良淑德的老妈就够了。”我随口。“啥?我儿子还想我伺候他一辈子啊!”婶一听扔了手里的活,双手在围裙上来回擦了擦,我诧异的问:“婶你要干嘛?”“记下来啊,等睿瀚大一了就让他学做饭!”婶一边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便签埋头写着,我凑过去一看,婶手里拿着的本子居然密密麻麻的写了一沓,全是林睿瀚朋友的培养计划,我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不过婶是不是也有想太远了?

洗完澡出来准备睡觉时候翻看了下手机,又是一堆的问候短信,一一查看回复再删除,只停在了文浩的一条信息上,“国庆快乐!”盯着手机屏幕发了一会呆,想来他应该也是群发,回了一句“同乐!”便合了手机盖,阿墨颇有深意的笑着看我:“文浩的短信吧?嘿嘿,咱家阿不的春天要来咯!”

“瞎什么呀!睡觉!”我侧身关了床前台灯,窝进被窝。好半天,阿墨戳戳我后背认真的:“阿不,喜欢人家干嘛不去追?”我转向阿墨,想想还是:“阿墨,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喜欢上一个人,万一只是错觉呢?再他那么优秀,应该早就有女朋友了。”我自嘲的笑笑。“怕什么?喜欢就去追啊,追了再呗!咱家姑娘肤白貌美气质佳,哪还配不上他了不成?我还觉得做了亏本买卖呢!你看你总是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你真以为你那是电脑,可以模拟啊。一件事不去做怎么知道结果,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管什么用?有的时候就是需要跟着感觉走。人们总年轻是资本,那就是因为我们可以毫无顾虑的为一件事疯狂一回嘛,没傻劲还能叫做青春吗?”窗外皎洁的月亮散发出淡淡的光,洒在阿墨的脸上异常温柔、坚定。我不再话,转过身闭上眼睛睡觉。半响又听到阿墨贼笑着声:“我问过刘博凯了,文浩还是单身!”我用手肘戳了戳阿墨,沉下声:“睡觉!”阿墨低低的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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