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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不如相忘

“不要伤害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没有红杏出墙。”唐子仙喃喃自语着,她的神经出现错乱,时好时坏,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在嗡嗡作响,她已经分不清楚幻境和真实,迷蒙惶惑的瞳孔里盈满了对袁帅的恐惧。

“啊……”袁帅突然松开了抱着唐子仙的双手,他像是身体出现了痉挛症状,又像是头痛愈烈,只见他双手抱头蹲了下去,脸上出现难忍的表情。这时候,唐子仙逃也似的进了房间,她躲在角落里,浑身在颤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生怕想象中恐怖的人或物冲进来厮杀她,她已经没有了再站起来去锁门的力气和勇气。门外传来一阵阵袁帅痛苦的叫喊声和呻.吟声,唐子仙的脑袋像波浪鼓似的不听指挥的左右摇晃着,她伸出双手,借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她看到了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惊悚和绝望顿时让她颓然,她把双手使劲地在衣服上来回摩擦着,黑暗中响起了一阵手擦衣物的窸窣之音,显得诡异,她似乎要将手上的血迹给搓刮干净。

地上杯盘狼藉,一片尖锐的碎玻璃碴子扎进了袁帅的身体,鲜血汩汩而流,那片玻璃碴子是刚才唐子仙趁他不备之时迅速扎进他的身体里的。袁帅缓缓的站了起来,他扶摸着墙壁直到摸到了电灯的开关,“嗒”的一声按下后却不见屋子里的灯亮起,他只好找来了打火机,重新燃了地上的蜡烛。

借着蜡烛微弱的光芒,他坐到了椅子上憩了片刻,此时他的头似乎不那么痛了,但身体上插着玻璃片的地方隐隐作痛。于是他找来了一瓶医用酒精和一条毛巾,把毛巾卷实后咬在了嘴里,准备自行处理伤口,他的脑门上这时候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在昏暗的烛光下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唐子仙在房间里没有了动静,袁帅生怕她出事,于是又艰难的迈着步伐向房间里走去。当他出现在门口时,发现角落里的唐子仙已经蜷缩成一团在幽暗中抽泣,看样子,她终于安静下来了。

听到动静后的唐子仙抬起了满脸泪水的脸,她只是用无辜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袁帅,袁帅手里拿着的蜡烛在不停的“流泪”,唐子仙哀求道:“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清醒后的她仍然在回答着幻觉里出现的那个问题。

袁帅的一只手抚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听到唐子仙的话后,他没有感到意外,只是痛苦的呻.吟着。唐子仙出现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她疯狂过后意识都会徘徊在清醒与混沌之间,为此,袁帅已是筋疲力尽。

唐子仙注意到了袁帅的伤,她紧张的站了起来,“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完她就又恢复了力气,还没等袁帅开口,她就匆匆地跑了出去,去找家用的急救箱了。不一会儿,房间里的灯竟然亮了,袁帅这才明白,是唐子仙搞的鬼。听着唐子仙忽远忽近的脚步声,袁帅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苦涩,这比他的身体承受着的痛楚来得更令人心碎。

过了一会儿,唐子仙就提着急救箱回到了袁帅的身边,她的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在明亮的灯光下,她心翼翼的拆开了袁帅伤口上随意贴上去的粗糙纱布,鲜血早已经洇红了那块纱布。袁帅呲牙咧嘴地忍痛看着眼前的唐子仙,她正在熟练地重新替自己的伤口消毒和包扎,这样的伤口护理她已经做过多次,每一次都像今晚一样,她自然能驾轻就熟。唐子仙替袁帅包扎伤口时显得忧心忡忡,她的脑海里在不停地在回想着袁帅之前对她的话。她的脑子里住着另一个袁帅,致使她根本分辨不清楚哪个是现实中的袁帅,哪个是虚幻中构想出来的袁帅。

她没头没尾的想象最终也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一头雾水的她坚信自己脑海里的那些画面不是虚构的,而是真实存在的。她坚定不移的在自我幻想的世界里踽踽独行,即使是画地为牢,她仍然毫不怀疑自己找答案的能力。她要帮助袁帅摆脱恶魔的纠缠,让袁帅回到从前,回到她认识的那个袁帅为止。

“你在想什么?”袁帅问道。

唐子仙这才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有些慌张的解释道:“我在想……”她想自己在想着为什么眼前的你会变成这样?可她看了一眼袁帅后就不敢再下去了,于是改口道:“我在想你的伤口这么深,一定很疼吧?”唐子仙丝毫不记得这道伤口是自己的杰作了。

袁帅瞥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已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他身上的疼哪及心里的疼,于是他回答道:“疼,但这里更疼。”着他就用手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他的话和举动让唐子仙变得更加疑惑起来。

学校里关于我和袁帅的流言风波渐渐的平息,学员们已经不再乐于用鄙夷的眼神看我了,相反,他们竟然开始佩服起我对待此事的态度来。我并未在风口浪尖时站出来做任何的解释,现在倒成了我心胸宽广,海纳百川的好修养和好人品一了。谣言和谎言在时间和事实面前,终究会不攻自破,没想到我以静制动的这一招如此管用,相信时间总是能抚平一切的。

在这期间,袁帅也并未为此事作出过任何的明或公告,唐子仙的事情令他身心俱疲,他已无暇顾及其它的流言蜚语了。

今天一大早,张曼意无精打采的来到学校,我在学校一楼遇到了她。“张大姐这么早就来上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惺忪的双眼斜睨着我冷冷的道:“本大姐喜欢,你管得着吗?”

“一大早口出狂言,让我算算。”我开始戏谑着她,故意在她面前装出一副大仙算命的模样来,“施主最近定是有烦心事未解,心律不齐导致心神不宁,印堂发黑定是要走霉运……”

“我呸!”她突然打断了我的话,然后满不在乎的继续向前走着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闲情逸致了?都有力气来嘲讽别人了。看来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三剑客’和韦旭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对付你呢,有时间你还是好好的想想如何自保吧!”

我故作轻松的笑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既然如此,不如顺其自然。”

“你还真是心宽体胖啊!”她不屑道。

“十六岁和十七岁的差别就那么大吗?只是大了一岁而已,你的谈吐能力就见长啊!”我继续嘲讽道。她倒也不生气的道:“拜你所赐,天天和一个‘臭老九’相处,我竟被你教化了不少。”她像是为了气我,故意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突然想起了她之前让我接近唐子仙的事,于是我心翼翼的问道:“你让我接近唐子仙,又自导自演的那出戏什么时候才能看到结尾呀?”

她警惕的瞟了我一眼后低声指责道:“心隔墙有耳。”

我不以为意的鼓起了腮帮子。她又恢复了正常的语气道:“你还真不适合去当间谍,演技比不上玉的一根趾骨。”

“能换句别的吗?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我漠然道,“你得对,我可不像某些人,为达目的,不惜戴着面具在唐子仙面前演戏。”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却因为一时的语塞而找不到回击我的话,接着我们就谁也不再搭理谁的迈进了高级美容班的教室。

刚进教室,我就看到了“三剑客”和韦班长聚在一起的情形,见我们进来,她们马上就散开了,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实在是多此一举,为此,我不屑的一笑。我不以为意的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一旁的张曼意眯着困顿的眼睛,随即趴在了课桌上。

“三剑客”和韦班长似乎已经变得躁动不安了,她们需要在流言蜚语余波未尽的时候再烧一把火,趁热打铁,才能把我彻底的打垮,否则她们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

放学后,那四人又相约到了老地方茶桩去见面了。韦班长对李勤洋道:“现在看来,给瑶玲制造舆论攻击只是隔靴搔痒,这种压力显然撼动不了她在大众心目中的地位,我们得另想法子。”

李勤洋微皱着眉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是啊,一招险棋,害我们不惜得罪袁帅。还以为瑶玲的声誉受到影响后大家会用口水淹死她,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费了那么大心思把谣言加工出来并散播出去,结果却是弄巧成拙了,反倒树立起了她在大众心目中的位置。”

熊冒和彭靓一只是静静的听着,她们二人在细细的品着茶,并未插嘴发表自己的意见。李勤洋瞥着身边这毫无建树的二人,颇为心烦的道:“你们俩有没有什么想法?”

熊冒毫无主见的看着彭靓一,李勤洋见状,只好不胜其烦道:“罢了罢了,我怎么能指望你们呢!”她呷了一口茶,接着对韦班长道:“你可有想法?”

韦班长胸有成竹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这事已经得罪了袁帅,早晚他也会知道谁是幕后推手,既然如此,我们只能赶在他有所动作之前对瑶玲先下手为强了。”

“三剑客”不约而同地盯着韦班长,韦班长伸手招呼着她们,示意她们贴耳过去,韦班长在她们耳边细了一番,紧接着熊冒就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李勤洋则是满意的笑了,而彭靓一皱着眉头问道:“这样做保险吗?”

熊冒被韦班长的话吓得大惊失色,但她没有能力反驳其他人的决定,只好继续保持沉默了。

“怕什么,只要不动声色,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谁能拿我们怎么样呢?”李勤洋得意的道。此时彭靓一便不再作声了,她知道自己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来来来,看看喜欢吃什么心,随便,今天我请客。”韦班长突然轻松的拍着手,她爽朗大方的话打破了熊冒和彭靓一心中的疑虑,现场的气氛变得愉快起来,四人都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心谱上,她们开始讨论着各自喜欢吃的心了。

天色渐渐的晦暗下来,秋季的黄昏来得越来越快了。我又站在了唐子仙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却久久不见唐子仙的出现,于是我终于忍耐不住地对躲在一旁的张曼意抱怨道:“你到底打听清楚没有?她今天还会从这里经过吗?我可是没在学校看见她。”

张曼意用指甲刀锉着手指甲悠闲的道:“我的眼线遍布整个仙花山市,你不要怀疑我的情报的准确性好吧。”

我瘪嘴道:“光靠一张嘴巴,空口无凭,什么时候让我见识见识你口口声声的情报网络下的人才呀?这样我才能相信,你没在吹牛也不是光杆司令一个呀。”

她收起了锉刀,对我摇着一根手指道:“随随便便就让你见了,那我的眼线还能算是眼线吗?他们都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人,跟你这些你也不会懂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当一个富豪的后代是得学会多少东西才能让自己生存下去。你这个出生在穷乡僻壤里的……”这时的我已经竭尽所能地用最具杀伤力的眼神敌视着她,她只好嬉皮笑脸的闭嘴了。

“来了来了!”张曼意突然提醒着我,只见不远处向我们走来的人是袁帅,我嘀咕道:“怎么会是他呢?”张曼意跑了出来,她也疑惑着。我瞥了张曼意一眼,提醒她道:“你不准备藏起来了?”她回答道:“等来的人不是唐子仙,还有什么可藏的?”我不知道她这话的意思,语毕,袁帅就已经到了我们面前。

“嗨,真巧啊!”张曼意虚伪的向袁帅打着招呼。我只好尴尬的笑着。

袁帅看了我们一眼后丝毫没有惊讶于在此邂逅我们的情形,他似乎早预料到了我们会在这里等着,又似乎是专程来见我们的。我看着他略显憔悴的脸庞,便礼貌性的开口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张曼意在我的耳畔声提醒道:“别那些没用的。”

袁帅平静而淡然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更看不出他心里此刻在想些什么,张曼意依然虚伪的对他笑着。

“回去吧,她今天不会来了。”袁帅漠然的对我们道。

我和张曼意的脸霎那间僵凝住了,袁帅接着道:“你们不是在等子仙吗?”这时我吃惊的不知所措,只好下意识的将眼珠子转到了旁边,想知道张曼意在这种情形下会怎么办。张曼意一样愕然于袁帅的未卜先知,她许久才把僵硬的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给恢复了原样。她舔了舔被风吹得有些干燥的嘴唇然后强颜欢笑道:“你可真会笑,我们……我们是在这里散步呢,是吧,瑶玲。”着她就用手狠狠的捏了一下我的后腰,我如梦初醒道:“是啊是啊。”

袁帅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他并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不一会儿,我就招架不住了,“我们……”我刚想对袁帅和盘托出,没想到张曼意扯着我的手抢在我前面道:“我们真的是在这里散步的。你看,从这个地方看这座城市,美景尽收眼底!”她坦然的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我突然佩服张曼意的厚颜无耻了,在袁帅面前,我像犯了罪似的渐渐的把头低了下去,我没有办法虚以委蛇地面对眼前的这个我一直仰慕着的男人。

袁帅看了我一眼,他没有继续拆穿张曼意的谎言,或许,他是想给我留下最后一颜面。他从我们身边从容的经过,然后就像在梦里一样,不真实的消失了。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张曼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后道:“喂,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人家是有妇之夫,你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痴心妄想呢?”

张曼意的话我左耳进右耳出了,我变得极度失落,更不想对张曼意误会我的话作一番解释。我垂头丧气的掉头走着,准备回大福新村去。张曼意在我的身后喊道:“瑶玲,你不会这样就生我的气了吧?我是开玩笑的!”

我已全然不知道张曼意在和我什么,此刻我的脑子里浮现出来的全是袁帅刚才看我时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带着对我无边的失望。我开始自责起来,懊恼于自己想更多的了解他想知道他现在生活的一切,才会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张曼意的提议,做出了这种愚蠢之事。这一刻,我才清醒的意识到,接近唐子仙在某种程度上伤害了袁帅一直以来对我的信任。

我离开后,张曼意就掏出了手机拨了一个神秘的号码,她的声音变得沉稳,姿态干练:“继续行动。”

“是,老板。”

张曼意挂断了电话,她的神情变得不可捉摸起来,像是在脸上盖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面纱。袁帅刚才的话已经让她决定放弃继续走我这一步棋了,于是她打了这个神秘的电话,重新启动了另一步棋。“袁帅啊袁帅,我还真是看你了。”她自言自语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曼意抬头看着周围的一切,所有东西都变得亦真亦假,模糊朦胧,她带着颇有玩味色彩的神态又重复了一次刚才过的话:“从这个地方看这座城市,美景尽收眼底。”

袁帅之所以出现在我们面前,是因为今天早上唐子仙对他无意中提起了我和张曼意曾经一前一后向她搭讪的事情,这件事情虽过去一段时间了,但仍然让唐子仙疑惑。袁帅瞬间就感知到了什么,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他故意放出了唐子仙今日行程的消息,这才让张曼意从她引以为傲的情报网络中得到了错误的信息。袁帅亲自走这一趟,目的只是为验证自己的猜测。当他看到我和张曼意时,就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对的。而张曼意自然也明白袁帅这么做的目的是在警告她。碍于我在场,袁帅才没有直截了当的对付张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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