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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不如相忘

“三剑客”和韦班长的主攻首战告捷,她们对我精神上的抨击在学校着实掀起了一场如飓风般的风波,我早已措手不及。在学校里,无论我走到哪个角落,都会被别人过度的关注,我瞬间就成了“焦”。

曾经我还怀疑过此事是否为爱玩乐的张曼意故意散布出去的,可现在自身深陷泥潭才知道自己的怀疑有多可笑,至此地步,我仍然不知道在背后使黑手的人到底是谁,虽然能料想到此事与我的竞争者们逃脱不了关系,可势单力薄的我又如何能用双拳去敌四手?我只能盼望着她们能够良心发现,不要再处处算计我了。

高级美容班的课程我已经学完了大半,“面相学”和“掌相学”即为当下正要学习的内容。书中所,相由心生,可是不擅长察言观色的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处在我周围的人谁人善,谁人恶。而那些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她们的面相又能有多恶呢?

“《麻衣相术》和《柳庄相术》为传统相术中最早的书籍,而如今的相术书籍是汗牛充栋,五花八门。”余老师在理论课堂上讲着本节内容中涉及到的相关知识,“人体五官:耳、眉、眼、鼻、口。在相学上分别被赋予一种名词:采听官、保寿官、监察官、审辨官、出纳官。面相除‘五官’之外还有‘三庭’和‘十二宫’之分,三庭为:上庭、中庭、下庭。十二宫为:命宫、财帛宫、兄弟宫、田宅宫、男女宫、奴仆宫、妻妾宫、疾厄宫、迁移宫、官禄宫、福德宫、相貌宫。‘面相学’中,通过五官、三庭和十二宫的分析可以判断一个人一生中各种运势的凶吉。”

张曼意一知半解的把所学的内容对号入座的玩弄起来,前后分别套在了李勤洋、韦班长和我的脸上,她在心里暗暗算着我们的命运病理,口中念念有词却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到最后她只能百无聊赖的把自己的脸面也进行了一翻“算命”,在书本的掩护下她把手机屏幕当镜子,从头到尾把自己的脸面斟酌了一番。

我忍不住叹气道:“这相术学在我看来也可谓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一门玄学,你又何必当真?”

她睥睨着我,不屑地回答道:“还不都是因为上课太无聊的缘故吗?”

我自言自语地嘀咕道:“美容师为什么要学相术学呢?”我的问题似乎是曾经有学员问过,而后,余老师就主动给出了回答:“等你们以后参加工作了,这节课学习的内容自然会派上用场。”余老师玄乎其玄的话让我生疑,难道当一个美容师还能和算命先生挂钩不成?倘若一个人的命运真的是从出生时就注定好的,那即便是人们做再多的努力也是多此一举,徒劳无用,又何来改变命运主宰命运之呢?上帝让我们有了生存的权力,却没有告诉我们该如何去生存。我是一个现代社会的唯物主义者,自然对“面相学”和“掌相学”持以怀疑的态度,书中提及之爱情线、事业线和命运线,让我不禁想起以前读过的一则启示录,这真应了一位大师的话:爱情线、事业线和命运线它们都在自己的掌心里,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于是我只能回到最初,用告诉张曼意的话来诠释这一切: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幽幽道:“人世间,有些人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但很多事情却改变不了人。”上今天的课,我情不自禁的发出感慨,眼下,我多么需要去改变现状来澄清自己,却无能为力。

张曼意见我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已然猜到了我为何事而忧心忡忡。她压低了嗓子,尽量不引起余老师和周遭学员的注意,轻轻地拍打着我的手腕像是在呵护自己的亲人一般,接着唉声叹气道:“我能明白你此刻的心情。”

我嫣然一笑,心想,你这个还未成年的人又如何能明白我在困顿中惶惑与无助的心境呢?身临其境方能全然体会和感悟,而她一副不羁与玩世不恭的模样……但我还是感谢她对我的安慰。

我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为得只是不想让自己有多余的时间去胡思乱想,张曼意也是如此,但我并不知道她到底在忙些什么,她总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袁帅还是没有露面,我在学校里想见到他已经成了一种奢望。我为什么要见他?这个问题从我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霎时间,我的胸口突然窜起了一丝悸动,让我意乱情迷。我赶紧呼了一口气,眨了眨眼,不想让自己沉迷在幻想之中。

午饭过后,我独自一人游荡在学校的校园里,夏天毒辣的太阳正当空而照,让人睁不开眼睛,沉闷的空气更让人觉得窒息。望着这所学校,窗户与教室门如一双双深邃空洞的眼睛,正鬼魅般盯着我,我瞬间被吞噬在这所像张着血盆大口的学校中……广场周边摆放着的盆栽在烈日的灼照下变得病恹恹,毫无生气,如我此刻的心情,我的思绪开始如潮水般涌起。什么样的时光才能倒转?我找理由开始欺骗自己,眼泪却止不住夺眶而出……眨眼间,我就在这里被染了颜色,透过泪水看到的世界,终究是迷糊的。

我擦干了泪水,孤独地坐在校园里的一角,幽幽地看着空气中的虚无,在阳光的照耀下,我清晰的看见了悬浮在空气中的粉尘颗粒,我等待着它们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但经久不见那束光变得透明,情难自抑,我的心里也是一片无尽的荒凉。

午睡时间里没有多余的人会在校园里游荡,我除了把眼神飘向空中或者远方外,再也没有心情去捕捉能引起我注目的人或物。此刻,或许只有我这样失魂落魄之人才会着炎炎烈日像孤魂般飘荡在校园里吧!

一番对影自怜之后,在我准备回教室之时,不远处我发现了一个人影,她正抱膝坐在走廊的尽头,背对着我,看身形,我断定她是陈光芳。

她不睡午觉一个人坐在那里做什么?我的心里一阵疑惑,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地向着她的方向走去。快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却突然站了起来跑开了,我只能讷然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向自己的教室跑去。或许她也像我一样,有了心烦之事才躲在这里取一刻短暂的安宁吧!我并未多想,而是轻叹了一声然后就掉转方向向自己的教室缓缓而去了。

张曼意的父亲张亿鑫仍然在进行着他“伟大”而隐秘的研究,这注定是一条走向悬崖的路。他为走完这条看不到希望的路而变得焦头烂额心急如焚,从他踏上这条绝路开始就注定是背水一战,哪怕到头来自食恶果,他也不愿意放弃。

十七岁的张曼意似乎注定会成为这条绝路上的牺牲品,她的父母在她成长的十几年里不曾大方地给过她需要的家庭温暖和亲情,唯一满足了她的就是在物质上的穷奢极欲,这是他们对自己女儿作出的补偿。而今,张亿鑫正在自取灭亡,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以后,恐怕他在物质上也无法补偿张曼意了。张曼意在未满十八岁之前生活一直过得无忧无虑,张亿鑫曾经答应过张曼意,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会送给她一所美容院,前提是张曼意必须考取相关的资格证书,这也是为什么张曼意愿意待在这所美容学校里混迹度日的原因。

徐老先生和他的儿子徐丰已经不再和张亿鑫有任何生意上的来往与瓜葛,他们不想看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然而世态炎凉,这些人情变故张曼意一直被蒙在鼓里,虽然她隐约感觉到了自己家家族生意可能已经处于岌岌可危之境,但张亿鑫夫妇并未告知她一切,她的父母准备在她十八岁以后再渐渐向她灌输生意场上的一切利害关系。

此时的张亿鑫已是骑虎难下,放弃正在进行的研究,他将立刻倾家荡产,变得一无所有,这是多么残酷的事情。他叱咤商海几十年,从未输过,更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可能会失去打拼了半辈子的事业。所以,自负的他不可能半途而废,而他也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他把全副身家都押了上去,断了自己的退路,唯有继续向前,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他也只能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继续向灭亡之路前进了。

谁都不知道,其实他不是想真正的研制出长生不老之药来,这只是一个噱头,隐藏在这些养生产品后面的那些巨大的利益才是他最终的目的。他知道产品很快就会被研制出来,他需要一个特定的群体来试用这些产品,很快,他便锁定了张曼意所在的这所美容学校,这里的学员不就是最好的试验对象吗?于是,他需要和袁帅接洽,一场罪恶的计划正在张亿鑫的心里酝酿着。

已经和张亿鑫分道扬镳的徐家父子,已经不需要再顾忌着娃娃亲那件事情了,现在徐丰自然就不用再利用陈光芳了,他准备把陈光芳约出去,和她了决此事。敏感的陈光芳早已嗅出了徐丰的不寻常,但她已经有了必胜的把握。

放学后,徐丰就出现在学校的一楼,他驱车将陈光芳带到了他们曾经浪漫过的地方。陈光芳坐在车上已经心神不宁,但她未听见徐丰开口对她那些她已经感知到的话,所以她保持着毫不知情的神态,始终微笑以对。

徐丰把她带到了他们第一次约会见面的地方,此刻那间房间里陈设简洁,再没有了当时的玫瑰花铺成的心形,没有了色彩缤纷的气球,也没有了烛光晚餐,一切物是人非。

他们又双双地坐在了那张吃饭的餐桌上,陈光芳的心跳加快,不是因为重温当初的感动而加速了心跳,而是因为恐惧徐丰接下来会出让她不愿意面对的话。她依旧平静地面带笑容看着徐丰,但她的心里早已忐忑不安。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女人的第六感从来都是极准的。

“你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不约我了。”陈光芳的开场白打破了二人之间的沉寂。

徐丰有些难忍,他不敢直视眼前的这个女人,在某种程度上来,他伤害了这个女人,他的心底涌现出一股罪恶感,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有这种负疚的感觉。“是……是啊!”徐丰紧张地结巴起来。

陈光芳微微一笑,笑得优雅且平静,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告诉徐丰:把你想的话收回去,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这里是有着我们美好的回忆的地方,今天你带我来这里回忆过去,是准备要和我告别将来吗?”陈光芳淡然的道。

徐丰的瞳孔不停的放大,她没想到陈光芳竟然知道了他今天的目的,但陈光芳如此安静的神态更让徐丰不知所措。在徐丰过去的私生活里,一旦到了要和女人分手的时候,免不了一顿吵闹或者大出血给对方一笔可观的分手费,以此办法了决彼此之间的关系。但是眼前的陈光芳,从一开始她就好像已经知道了他的内心,对徐丰既不咄咄逼人也丝毫不提分手费一事,这让徐丰心乱如麻起来,面对这个女人,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惭愧和不安。

“我……我今天就是……就是想和你……”徐丰吞吞吐吐地道。

陈光芳从来也不一个情商低的人,看着正左右为难的徐丰,她扑哧一笑,显得无比轻松的道:“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我了,怎么还会紧张到口吃了呢?”

这样的玩笑并没有让徐丰放松心情,他抿了抿嘴,正准备重头再来一鼓作气之时,陈光芳马上赶在他话之前开了口:“我怀孕了!”

这时的徐丰如遭遇了晴天霹雳,他木讷的看着陈光芳,张着嘴巴只是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刚才想好的所有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再也不出口了。他像是一个没有被植入命令的机器人,一动不动的看着陈光芳。陈光芳的话让他毫无准备,他一时间慌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睛在眼眶里打转着,脑子却一片空白。

陈光芳趁热打铁,她站了起来故意走到徐丰的身边,把徐丰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后道:“你摸摸,你要当爸爸了。”

徐丰瞬间像触电般缩回了自己的手,他恐惧的眼睛盯着陈光芳的肚子,手依然在颤抖。陈光芳的双眼看着空中的某处,她站着的地方正好可以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幅人物画像,那是一位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的油画。看着那幅画,陈光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深沉的忧虑。这是她的无奈之举,如果不这么,今天的徐丰必将离她而去,她一直想抓住的东西也会变成黄粱一梦。

房间里变得一片死寂,陈光芳能清晰地听到徐丰冗长的呼吸,呼吸中带着一些恐慌。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的问道:“是吗?太……太意外了,怎么这么突然?”

“傻瓜,你就要当爸爸了。这段时间你不来找我,我知道你在忙公司的事情,我也知道你一定不会遗弃我们母子俩的对吗?这个生命是我们的未来,是老天爷赐给我们最好的礼物,我现在都能想象到他以后会开心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给我们带来欢声笑语。他还会叫你爸爸,对你爸爸叫爷爷……我们会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一辈子。”陈光芳着着眼里就泛起了泪花,渐渐的,她就抽泣起来。

徐丰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陈光芳,心里顿时纠结在一起,他已经不能够向眼前的这个女人出分手的话来了,当他听到陈光芳自己要当爸爸了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被某种东西牵绊和深深的撼动着了。

服务员为二人端来了晚餐,这本该是一顿分手的晚餐,但眼下却成了分享喜悦的晚餐。陈光芳坐在徐丰的对面,她安静的吃着,徐丰却是如坐针毡,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忧虑,举动也表现的极其不自然。善于察言观色的陈光芳给徐丰夹了一菜,她知道这顿晚餐吃得彼此心里都不痛快,但陈光芳别无它法,她不得不这么做。

整顿饭吃下来陈光芳都面带笑容,她不停的给徐丰夹菜,递纸巾,她很努力的营造着世界家庭里的幸福气氛。面对眼前这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徐丰早已经不忍心在这样温情的气氛中开口一些伤害陈光芳的话了。

晚餐结束后,他把陈光芳送回了大福新村,然后就一个人回到了家里。他幽幽地躺在床上,“你要当爸爸了”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我要当爸爸了?”他不断的反复呢喃着,却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一直玩弄女性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当父亲的事。以前的女人和他在一起也只是各取所需,逢场作戏罢了。在他交往过的所有女人中,从来没有哪一个会愿意在自己最青春亮丽的黄金年龄里为他生孩子的。现在陈光芳却怀了他的孩子,这个结果让他觉得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他挣扎着喘不过气来。

百般深思后,他走出了房间,书房的灯还亮着,他怔怔地向书房走去。徐老先生正坐在书案前戴着老花眼镜全神贯注地在看着文件,听闻脚步声,他抬头看了一眼门口,只见徐丰直直的站在那里。徐老先生发出了低沉的声音问道:“还没睡呀?”

“嗯。”徐丰欲言又止的只回答了一个字。

见他久久不进书房,又不离去,徐老先生便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心事,“既然决定了来找我,就进来坐下吧。”徐老先生依然在翻看着手中的文件道。

徐丰沉默了半晌,终于他决定迈进书房。走到了徐老先生的面前时,徐老先生才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不再言语地摘下眼镜后揉了揉太阳穴,等着徐丰开口。徐丰咽了咽口水,看着徐老先生,犹豫不决的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爸,我……”

徐老先生沧桑的面容下是平静如水的表情,虽然他的家族企业就快面临破产了,但徐老先生依然不失大将风范,有着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心理素质。他没有打断徐丰的话,而是把双手自然地放在了书案上,不想给徐丰压力,极有耐心的等待着徐丰把话完。

“我有孩子了!”

话音刚落,空气像是停止了流动,时间也仿佛永久的定格在了徐丰出这句话的瞬间。徐老先生和徐丰都全身僵住了,徐老先生惊讶的眼睛里似乎还透露出了一丝的难以置信,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像是在质问着徐丰:你什么?是我老了耳朵不好使吗?这是真的吗?而徐丰眉头紧蹙面容僵硬的神态似乎是在回答:是真的,我真的不心有了孩子了。

他们像一幅画一样定格在了画框里。整个书房变得一片死气沉沉,光线也越发的昏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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