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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不如相忘

我断然地拒绝了张曼意的好意,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却又不明白自己匆忙拒绝她的理由是否因为害怕这个靳莫茴就是六七年前的那个靳莫茴,我害怕面对未知。

翌日,白天的理论课上,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高级美容班的教室里听着余老师的课。

“今天在讲新课之前我们先来复习一下昨天的内容。”站在讲台上的余老师戴上耳麦后就对大家问道:“昨天我们到精油对卵巢保养的作用,在做保养之前我们先要对卵巢有所认识,那么,每个女性从出生开始到老年其卵巢的发育发展变化是怎样的?”

余老师刚问出这些话,大部分的学员都不约而同的把头低了下去,因为复习功课没有做好,她们都有自知之明,若余老师名问下去,只怕她们会一问三不知。

余老师提问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在第一位学员回答不出来的时候,她会接着叫第二位,此时第一位学员不许坐下,如果第二位学员还是回答不出来她就会接着叫第三位、第四位……直到有学员把问题回答出来为止。这对爱面子的学员们来是一件丢脸且伤自尊的事情,可是自从我们升级到了高级美容班后,在余老师面前,就很少能找回所谓的自尊心了。

“我倒要看看这个问题要到第几名学员才能回答出来。”余老师看着班上伫立着的一大半回答不了问题的学员,心里极度失望,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在左右着她。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异常的准,我刚感觉到余老师接下来一定会名叫我,还没等我抬头,我的名字就被她上了,“瑶玲,你来回答。”

我只好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回答道:“一般来,女性卵巢内的卵泡数目从出生后就是固定的,刚出生时,卵巢大约有15万至50万个卵泡;当女性进入青春期时,卵泡数目会逐渐减少;到生育期时,卵泡数目约00至500个能发育成熟并排出体外,进而有了女性的生育期和生理周期;随着卵巢内卵泡数目的减少和自行退化,雌性激素水平逐渐下降,女性将出现更年期症状。随着生活压力和环境的增加和变化,许多人出现早绝经现象,卵巢早衰成为一个严重而又敏感的话题。”

“那精油能对卵巢早衰起到治疗作用吗?”余老师接着问我。

“不能。用精油在腹部进行按摩、推拿时,促进了人体的肠道蠕动,精油配合美容师的按摩手法作用于人体,对人体有一定的调节内分泌作用,能起到养颜、淡斑、祛皱的功效。精油按摩属于保健项目,不是用于治疗卵巢早衰的药物和途径。”

“好,回答的不错,请坐下!另外,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中级美容班的尹老师就是提前进入绝经期的人之一,也就是卵巢早衰。最近她已经返校了,你们可以观察一下她的变化,她现在每天都在坚持做身体按摩。你们要替我保密,可别到处宣扬这事是我的!”余老师突然八卦起了自己的同事来,这让全场唏嘘不已。在所有人的眼里,余老师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没想到她今天竟然能在全班学员面前透露出这种消息。

我深思起来,看来在我就读于中级美容班的时候,无缘向尹老师学习的那段时间里,她请假是因为提前进入了绝经期……

余老师向来话不拐弯抹角,直来直去的性格让她树敌不少,可是从来没有人能真正对付她,而她现在暴的料让我觉得她甚是过分,她不惧怕得罪别人,吐一时之快,却未替尹老师考虑过。若尹老师听到她的这番话,心里会是怎样的感受?我突然替素未谋面的尹老师打抱不平起来。

对于我今天在理论课堂上的表现,余老师感到欣慰,于是她也并未因为一大半的学员回答不上问题来而感到愤懑和沮丧。我坐下后余老师便继续讲起了今天要学习的内容来。

今天坐在我旁边的人并不是张曼意,原因只是因为姗姗来迟的她没有抢到我旁边的空座位。她坐在另一排座位上,对于我刚才回答余老师提出来的问题的话,她对我伸出了大拇指。我淡淡的笑了笑,可是我并没有因此而觉得高兴。看到张曼意,我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想起了她半开玩笑的话,我的心里浅藏着的那段记忆在缠绕着我,或许我应该彻底的忘记张曼意口中所的那个靳莫茴。

我回头看着不远处的“三剑客”,我害怕她们会对我今天的表现有所想法,虽然她们不知何故放弃了对付我,可我的心偶尔还是会悬起来。只见她们正在认真的听讲,并未留意到我在回头看她们。我只好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韦班长的身上,她是冲着出国深造的机会而去的,她又会对我刚才的表现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就在我思忖的瞬间,她回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只好把头转回来,假装认真听讲的模样,心里却猜测着韦班长向我传达出来的信息。她是誓要与我同盟吧,不然那天她就不会主动向我贴靠上来,更不会向我坦言她的最终目的。

对于学习,我一直全力以赴,我不仅要对自己负责,还要对我的学费负责,我也同样希望自己能角逐到出国深造的机会,可面对韦班长的拉拢,我变得有些迷惘,我该与她站在一条战线上吗?

中午午休之时,张曼意跑到我旁边坐下后就兴致勃勃地邀请我放学后与她一起去吃大餐。我犹豫着,她眨着那双明亮的黑眸正等着我的回答,“你……不会又想对我耍什么花招吧?”我心里狐疑着,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抚摸起下巴来。

她把我的手拨开后气定神闲的回答道:“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呀,我们都在一起相处了那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

“你?”我摇了摇头道,“我真不了解。”

“你就去不去吧!”她有些不胜其烦道。

我笑道:“你现在是在邀请我去,就你这态度,像是请客该有的态度吗?”

她撇了撇嘴巴,又“嗯嗯”清了清嗓子,然后压着嗓音尽量用柔和的方式对我道:“那瑶姐你觉得我要怎么做你才肯赏脸呢?”

我瞥了她一眼松口道:“这就对了嘛!别整天对别人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我也不是你的奴隶啊。既然你张大姐都开了金口了,我还有不赏脸的理由吗?”

她满意的伸出了一只手掌,要与我击掌,我也就随了她的意,跟她击了这一掌。

我的直觉是对的,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于是我猛然回头,一斜睨就发现了那双眼睛。那一刻,我们四目相视,可她显得很自然,倒是我变得有些惊慌起来,我只好向她微微一笑,她很自然的对我头一笑,可是她自然的表情却让我觉得深不可测。

本来这只是简单的一击,可在某个角落里的韦班长却并不这样认为,她觉得我和张曼意之间是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击了这一掌,她竖起耳朵听着,却因为隔得有些远而听不清楚我们到底在谈些什么,所以她只能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盯着我们,准确的是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你在看什么?”张曼意问道。

我马上扭回了头,“没什么,午休吧!”完我就趴在了课桌上,张曼意狐疑着抬头望着我身后的那些学员,这时的韦班长也已经趴到了课桌上,张曼意并没有发觉异样,随即也就回到她的座位上去了。

下午的实操课结束后,张曼意就匆匆忙忙的拉着我离开了学校。刚经过走廊,我就被陈光芳叫住了,“瑶玲,风风火火的去哪儿啊?”

我看了一眼张曼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陈光芳的问题,这时张曼意大方答道:“请她去吃大餐,你,要不要一起?”

“我?这不好吧?”陈光芳扭捏着笑道,心里却痒痒的。张曼意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拉着她的手道:“走吧!”然后我们三人就冲出了学校。

“哎,我你慢行不行啊?不就是去吃顿饭吗?至于这么心急火燎的么?”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张曼意道,她却不顾我的劝阻,一直拉着我和陈光芳奔跑着。

“慢啊!”我叹气道。陈光芳却一言不发,只是发笑,我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她瞟了我一眼道:“你不觉得我们三个人像是没吃过大餐一样的叫花子吗?”我瞬间无言。

张曼意依然不顾及我们的感受,催促道:“要的就是效率,管它像不像叫花子,只要能速战速决就行!”她没有任何放慢脚步的打算,直到把我们俩拉到餐厅里为止。

到了餐厅预订的位置坐下后,我就赶紧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水,狼狈的我把水喝了个精光。我缓了缓气对张曼意道:“又是这家餐厅!你每次请我吃饭都选择这家餐厅,这里是不是有着你失恋后的美好回忆啊?”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张曼意不满道。陈光芳却一脸茫然,她并不知道我和张曼意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道:“菜吧!”我拿起菜谱就看了起来,张曼意却东张西望起来,似乎在等人。“你看什么呢?”我问道。她把我手里的菜谱抢过去放下后道:“我约了人。”我心里一阵紧张,“你……不会是……”我猜想着这个独断专行的张曼意不会真如昨晚电话中所,约了靳莫茴吧?我的心怦怦乱跳起来。

她诡笑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慌张道:“你赶紧明白,要不然我现在就走。”着我就起身准备离去,她拽着我的胳膊道:“坐下,你放心吧,我没有约那个靳莫茴,而是约了他的哥哥。”

“什么?”我心里咯噔一下就坐到了凳子上,他还有哥哥,那肯定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靳莫茴了。我松了一口气道:“罢了,就算你请了靳莫茴也无所谓。”

张曼意皱着眉头审视着我,我只好故作镇定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你要介绍我们认识的,又不是我求你这么做的。”

“啧啧啧,真看不出来呀,你还是一个贪婪的家伙,有一个就够了,还想要两个?”她不怀好意道。

“什么一个两个的?都不知道你在胡八道些什么。”我迷惑不解道。

陈光芳只是在一边静静的听着我和张曼意的对话,终于她忍不住打断道:“根据你们的聊天内容我大概明白了这是一场相亲宴对不对?”

我愕然的看着陈光芳,她真是一语道破了关键,这不就是张曼意安排的一场相亲宴吗?真是旁观者清呀,糊涂的我竟然还单纯的以为这是张曼意的相亲宴。不等我向张曼意求证,她就拍着桌子喊道:“来了来了。”着张曼意就走到我身边把我的衣服和头发给捋了一遍,“你干什么?”我疑惑道。

当她起身从我身边离开时,我才看到有两位风度翩翩的男人正朝着我们走来,陈光芳张大了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直到他们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张曼意站在一旁招呼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学,瑶玲。那位是瑶玲的舍友,也是我曾经的舍友吴光……”

“吴光芳,当然也可以叫我陈光芳,我的名字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很好记吧?”陈光芳笑着接话道,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两位男人的身上,这时她还伸出了双手,与两位男人握了握手。“来来来,请坐请坐!”她拉着两位男人到自己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她反客为主的举动让张曼意颇有不满,可碍于礼貌,张曼意也只好顾全大局了。

“忘了介绍这两位了,这位叫靳莫茴,《垃圾人》的作者,是弟弟,没想到多年后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你来;这位叫徐丰,青年企业家,是哥哥。”张曼意分别介绍了眼前的那两位男人。

“哎呦,一个是作家一个是企业家,都是年青有为呀,女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呀!”陈光芳的眼睛里闪着光,乐此不疲地奉承道。

这时的我却愣住了,眼前的这位靳莫茴不就是我记忆里的那个靳莫茴吗?他的模样并没有变化多少,如张曼意所猜想的那样,只是变得更加帅气了而已。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光芳突然想到了我正在想着的问道,她问道:“你们不可能是亲兄弟吧?”

徐丰微笑道:“我们是两个家庭的重新组合。”

“哦,原来是这样。”陈光芳头嘀咕道。

明明就是他,为什么见到我却像不认识我一样,已经把我当成是陌生人了吗?我心里一阵隐痛,看着眼前的靳莫茴,我差喊出声来。靳莫茴的一举一动都显得温文尔雅,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没有多看我一眼,显然是已经把我当成了陌生人……我的眼里噙着泪水,“你没事吧?”张曼意突然顿了顿我的手肘问道。

我马上收回了自己快崩溃的情绪,我低垂着双眼,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眼眶里噙着泪花,我努力的转动着眼球,把眼泪压制了下去,然后才抬头道:“没事。”

这时他们都打量着我,看着我通红的双眼,一脸疑惑,我却变得异常尴尬起来。

“来来来,菜菜。”张曼意拿起菜谱,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陈光芳依附在徐丰旁边,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拉近了不少,他们在相互商量着自己爱吃的菜肴。靳莫茴只是独自查看着菜谱上的清单,如果我没有记错,他不喜欢吃辣,也不喜欢吃海鲜。

“上一个辣子鱼吧!”靳莫茴放下菜谱后对旁边的服务员道,紧接着就是其他人的菜,陈光芳和张曼意七嘴八舌的了一大堆,随之他们三人就一同去吧台选酒了,剩下靳莫茴和我,我默默的坐在一旁。

“你是……瑶玲姐吧,你还没有菜呢!”靳莫茴突然对我道。我忽然像是回到了六七年前……那时候在餐馆里,在同学聚会上,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的他也是这么问我的,而我的回答是:“你们的菜都是我爱吃的。”

“你们的菜都是我爱吃的。”我脱口而出道。

这时靳莫茴的眉头微蹙了一下,可是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变得从容起来,他对我微笑着,除了客气和尊重外,再无其它。我的心揪在一起,只不过是过了六七年而已,真的一都不记得我了吗,还是我从来没有在你的记忆里留下过影子?不知不觉中我的眼眶里又溢出了泪水,我实在忍不住。

他给我递了一张纸巾道:“是沙子迷了眼睛吗?”

多么熟悉的话语啊,那次的同学聚会上,和同学们依依不舍告别之际,许多同学都流泪了,我也不例外,当时的他也是这样对我的……往事历历在目,没想到多年后,我们还会像当初一样。

我接过纸巾,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已经恍然大悟了,他的举动在告诉我,他并没有忘记我。可是他为什么不敢当面认我呢?正当我想开口问他原因的时候,其他三人已经拿着选好的红酒回来了,话到嘴边的我只好又咽了回去。

这时服务员已经开始上菜了,张曼意和陈光芳互不相让地品尝着1984年的拉菲,张曼意并不稀罕这些酒,她只是不愿意输给陈光芳罢了。

进餐过程中,陈光芳与徐丰侃侃而谈着,他们似乎很合得来,而张曼意总是插嘴于这二人当中。我和靳莫茴“食不言”,最后张曼意无聊道:“真不应该当好人,没想到到头来被人忽视的那一个竟然是我。瑶玲,你倒是句话呀!还有你,虽然我们六七年未见过面了,你可还记得当时在我大腿上留下的伤疤吗?”

靳莫茴惊愕的看了一眼张曼意,然后他才尴尬的笑道:“当年我笨手笨脚,实在是的抱歉,害你吃了那么大的苦头。”

“算了算了,当时你就向我道过歉了。”张曼意大方地挥手道。接着她又对徐丰和陈光芳喊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东道主啊?我不是来当电灯泡的?”

陈光芳收敛了些许道:“真是不好意思,你看我和徐先生这么聊得来,都忘了关照你们的情绪了。”

张曼意咧着嘴,面露难色。“你没事吧?”我问道。她对陈光芳怒目而视道:“没事……才怪呢!”接着她又嘀咕道:“真是不应该,不应该啊,我怎么就把她给叫来了呢?”

在张曼意的意图里,今天的约会只约了徐丰,她也没有想到靳莫茴会随同徐丰前来,更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把陈光芳叫来,结果让陈光芳和徐丰聊上了。

陈光芳终于切入了主题,她试探着问徐丰:“听张曼意你是青年企业家,不知道你在哪里发展啊?”

他爽朗的笑道:“在我爸的公司里上班,还谈不上是青年企业家。”

“哦,那你爸是?”

“仙花山市的所有港口都是我爸公司旗下的产业。”徐丰毫不避讳道。

陈光芳张大了嘴巴,惊讶道:“那不是徐氏莫道公司……啊!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徐氏公子!”

张曼意看到陈光芳见钱眼开的模样就忍不住感叹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我拍了一下张曼意的手,希望她给陈光芳留面子,张曼意又叹气道:“在我面前是个闷葫芦的徐丰,没想到是因为没有碰到‘红颜知己’的缘故!”

徐丰耸了耸肩膀道:“我和陈姐只是一见如故罢了。”

陈光芳开心道:“没错没错,就是一见如故。”她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徐丰,在徐丰的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极具吸引力且令她无法自拔的光芒。

我端起红酒喝了起来,在陈光芳和徐丰面前,我、靳莫茴还有张曼意似乎都成了电灯泡。

用餐结束后,张曼意就拿着手机一直在闷声玩游戏,陈光芳和徐丰依然滔滔不绝。靳莫茴看了看时间,对我们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张曼意赶紧道:“我也有事,先走一步!”接着她就拉着我,一起离开了餐厅,只剩下陈光芳和徐丰二人留在那里。

离开餐厅后,我们三人走在大街上,张曼意好奇的问靳莫茴:“你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哥哥啊?”

靳莫茴平静的回答道:“两个家庭的重组,仅此而已。”

“我知道你们没有血缘关系,那你今天为什么跟他一起来?我明明只约了徐丰一人。”

靳莫茴突然停住了前行的步伐,我和张曼意都惯性地向前了一步,然后又倒退了一步才回到靳莫茴的身边。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张曼意想不明白。靳莫茴看了我一眼,让我瞬间明白了什么,接着他对张曼意道:“我喜欢四处走走看看,徐丰他今晚有一个约会,刚好我有时间,于是我就跟着他去了,没想到见到的人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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