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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不如相忘

终于,学校放寒假的通知贴了出来,课间十分钟休息的时候,学员们都蜂拥而上,把贴公告的地方围堵得水泄不通。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人群里,看着公告上放假的日期和时长,与之前同学们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一致,还真的是放了长达0天的寒假!

学校里的学员总是对学校放假的事情特别的关注,他们都争先恐后的抢着站到公告栏的最前面,只为了一睹虚实,所谓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在他们身上倒是能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了。

其实我也大可不必来此争得一席之地,我完全可以等到人群散去后再来观看,可这时的我也按捺不住前来凑了热闹,和他们一样,我的心中也有着一种莫名的冲动与迫切。他们在迫切何事我不得而知,我只清楚自己是在对远方家乡的怀念和无尽的渴盼。我怀念家乡的山水,饭菜,亲人,一切。

看着公告栏上的日期,我才发觉这假放得实在不巧,我的中级美容课程没能赶在放寒假之前结束,只剩下几个章节的内容却要等到来年返校后继续学习,这让我有些失落起来。话辞旧迎新,我也不愿意留着仅剩的几个章节的内容而拖延至明年,可眼下尴尬之境实属无奈,一切从我步入这所学校开始就已经成了定局,如果当初我能早一些来到这所学校,如果我能有未雨绸缪之计,先见之明之能力,也许当下就不会有如此尴尬之境地了。可我就是一个尘界凡人,张曼意口中的“凡夫俗子”罢了,又如何有洞察未知的异能呢?

这所成人学校在临近春节的这段时间里,不会安排举办任何的年终晚会或庆祝结业的晚会,因为不会有人对此感兴趣。成人学校里的学员,除了曾经在社会上进行务工的人员,譬如我,剩下的就是上有老下有的大妈们,当然不可置否的是学校里的学员中也存在着一部分的未成年人和“三”们,譬如不可一世的张曼意、萧张,出卖**换来物质上的享受与满足的欧阳婷。她们可没有排舞编曲,辞旧岁迎新春的动力和雅兴,在这一上,学校的领导人比任何人都能看得清楚,他们深知自己的学员是否有艺术细胞。

一月末,随着夕阳的西下,余晖的殆尽,大地万物都开始进入睡眠状态,这又是一天的过去,一天的结束了。我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学校的走廊里,望着这座即将入睡的学校,我也看到了那间教室——美发班,想起了昨天惊魂的一幕,此刻的我,已经不想再到美发班去一瞧究竟了。我拖着冗长的步子,安静的回到了宿舍。

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后,我就披着一件已经褪色的羊绒外套站在客厅外的阳台上,此刻,阵阵寒风从四面八方袭卷而来,夜幕正在贪婪地吞噬着这座城市,天际边仅存的一丝亮光正在夜幕的笼罩下渐渐地消逝,但我的眼前看到的一切却都是明亮的。

在我的视野中,街道上的高射灯正骄傲的俯视着车水马龙的脚下,它发出的光芒亮得刺眼,似乎在向人们证明,它能犹如白昼一样地照亮着这座城市,它有对抗黑夜侵蚀的能力。此外,灯火辉煌的城市里,还有一道别致的风景,那便是路灯上被缠挂上的一排排精致的红灯笼,若不是看到这些耀眼的红灯笼,我都还未察觉到春节的步伐已经走近了。

此情此景,更加速了我内心的乡愁和越来越期盼融入到温馨氛围中的渴望。可是当我再次望向这座城市的时候,我却始终感觉心头窜着一阵清冷,那是这座城市散发出来的一股肃穆与清冷,此中还夹杂着些许的空无。人们都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这座繁华的城市,它开始变得孤寂,即使有了红灯笼的陪伴,但毋庸置疑的是,它依然越来越寂寞。

我已经忘了有多久没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安静的观看这座城市的风景了,也忘了已经有多久没有听过城市里的歌声了。以往的喧嚣和嘈杂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在这座城市里退去,热闹的场景变得稀少和薄弱,空气中带着焦急,取而代之的是耳畔常常传来游子们拖动行李箱时与地面摩擦而发出来的隆隆之音。他们走了,像无形的辐射线向四面八方去了,归心似箭,他们终于踏上了久违的归途……

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感受在我这个游子身上也越来越能体会到了。三年前的我,并不是这般的多愁善感;三年前的我,无忧无虑,风光无限,在生活中游刃有余,能潇洒的走一回,也能带着满腔的热情和干劲,无所畏惧地朝着自己远大的目标奋进。

三年后的我……

想起那些带着苦涩的回忆,我只能对自己,生活的滴滴,林林总总都是成长的财富,即使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

我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已经变得现实,变得冷漠,变得满不在乎,变得可有可无了。或许只有在这样的静夜里我才能一的找回最真实的自己。

“有人吗?”一声粗鲁的喊叫声打碎了我沉思冥想的美好境界,它把我拉回到了现实中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舍友翁晴姗回来了,我便准备回客厅,此时我淡淡地回答道:“没人!”

她刚要进房间,听闻我的声音便迅速的扭头在客厅里搜寻着声音的来源,见我正从阳台上慢条斯理地走进来,显然我的毫无生气的回答和突然的出现把她给惊吓到了。她睁大眼睛盯着我,仔细打量了一遍后又开口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在跟幽灵话呀?”她睁着的双眼带着些许的疑惑和惊恐。

面无表情的我抬起眼皮无力地瞥了她一下,随即,我故意装出了一副神游的样子木讷的对她道:“恭喜你答对了!”不曾料想,她居然跑过来伸手就往我腋下招呼,“让你装神弄鬼,让你装神弄鬼!”

“啊……救命啊!哈哈……哈哈……我认输,我认输!”被她一顿猝不及防的侵袭后,我只能乖乖的举手投降了。一阵嬉笑过后,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没想到笑也是如此伤元气的行为,“差没让我笑死。”我捂着肚皮戏谑道。

“如果人真的有笑穴,那你恐怕真的会含笑九泉了。”她完就掉头往房间里的方向走着。

“翁晴姗,你今天好像回来的有早啊!”我看了一眼时间,晚上的八钟,于是我对着她的背影抬头扬声喊道。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她头也没回,昂首挺胸地继续往房间门口走去。

“你吃了火药了?”我苦笑道。

“就这样,改不了了!”她着这话时已经迈进了房间里。

我只好坐在客厅里无奈地吐了一口气,心想,也许她失恋了吧。我该学习了,于是我打开了书本,趴在那张八仙桌上开始复习起今天的所学来,看着书本上洋洋洒洒的文字,我却有些烦躁起来。我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一些关于袁帅的片断来,自认为心无杂念坚不可摧的我,没想到现在也能被那些诡谲的片断给扰得上下不安宁起来了。

“啊……我的脸!”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从房间里传来了翁晴姗大呼叫的喊叫声,她的毛病又犯了,总是喜欢无缘无故地大喊大叫。房间里充斥着她的嚷嚷声,不一会儿,她就哭丧着脸走到我身边恳求我道:“瑶玲,你可不可以帮我治治呀?”她嘟嚷着嘴巴,双眼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一边指着自己的脸一边又拽着我的袖子继续苦苦的哀求着:“你看看我的脸,这么多白头黑头,让我怎么见人呀?我知道你的技术好,你就帮我消灭它们吧,要是带着这样的脸回去过年的话……啊,那我不活了!”罢她就跺起了脚来,活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在长辈面前无赖地撒娇。

我瞟了一眼她的脸蛋,只见她的脸上长满了由于经常用劣质化妆品化妆而又清理不到位导致毛孔堵塞而长出来的许多粉刺和暗疮,于是我淡然一笑道:“你要是不想活了就从阳台上跳下去吧,这里是七楼,一定会如你所愿的。”

“瑶玲!”她悻然道,“你就见死不救吧!”

“你也有求人的时候了?每天还趾高气昂的对待别人,好像谁天生就欠你似的。”我满不在乎且用平静的口吻道,这时我仍旧不慌不忙地翻看着手中的书本。

她却突然掩嘴做出了一副惊讶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打岔问道:“莫非你刚才就是想从阳台上跳下去?若不是我回来的及时……啊!”

“你的想象力能正常吗?”我打断了她的癔想,随手用笔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严肃地瞪了她一眼道。

这时她又呶着嘴巴道:“呜……你真的见死不救?”

我不以为意道:“谁规定我就一定要有一副菩萨心肠啊?我为什么就不能见死不救?你不是挺富有的吗?去美容院开张卡,别是白头黑头了,就算是还没有发作的但又想发作的那些蠢蠢欲动的细胞,美容院的美容师们也能将它们连根拔除,一概不留,免除后患呢。我可还没有出师啊,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脸给毁容了?美容院的美容师们可比我这个学员要专业多了,而且人家还有专门的治疗仪器。”

“她们是不会一次性帮我清理干净的,我不想同样的痛苦分几次来承受啊!我就算是再富有,从初、中、高三个班级学下来已经花了我不少钱了,我的信用卡早就透支过头了……哎呀,你就别看了,快来吧!”她着就把我的书本抢了过去,又强行拉着我到了她的房间里。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我当初报名学化妆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每天拿自己的脸做试验,把妆是化了又卸,卸了又化,还有那些油彩……幸好你没去报化妆班,要不然你这张敏感的脸可就彻底的毁了。”她躺在床上幽怨道。

“唉,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次吧!”我叹了一口气,刚完,她就从床上一跃而起,她兴奋的对我连连头,还抓着我的手激动的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合着你刚才都是在跟我演戏啊?等等,我还没完呢,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推开她的手道。

她突然止住了兴奋的笑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好像怕我会趁火打劫。我顿了顿嗓子,郑重其事的对她道:“以后你跟我话的时候得注意你的语气。”她奇怪的看着我,眼睛里充斥着不解,我补充道:“就是要你尊重一下别人!”

她在我面前不以为然道:“嗨,你们这些人就是麻烦,彼此之间话还需要那么讲究吗?我一向话都是这个味儿,直截了当没什么不好的,不拐弯抹角,这才是真性情啊你明不明白?现在像我这么坦率的人可是屈指可数了,社会上那么多披着羊皮的狼,带着面具的狼,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伪娘,多累呀!跟我话一不用浪费太多的唾沫星子;二不用浪费太多的心思。多好啊,还有啊,我跟你讲……”

“stop!”我马上对她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痛苦的对她道:“你别了,我懂了!我懂了!”我深深的地明白,要向翁晴姗言明大道理,那就等于是对牛弹琴,更是自找麻烦,同时她还能本末倒置,反客为主。

她带着胜利的喜悦,心中窃喜着重新躺了下去。

输什么她也不能输了嘴皮子,这方面倒和张曼意有几分相似了。“唉,跟你们在一起,我的人生是看不到任何希望了呀!”我感叹道,然后我就准备给她清理脸上的那些像野地里疯狂生长的草苗一样的粉刺和暗疮。给她清理面部的时候由于置于宿舍的物品条件有限,我除了使用医用消毒酒精、暗疮针和化妆棉外,再无找到其它用品。我把毛巾和热水都端到了房间里,自制着蒸脸的用具。

“顾客就是上帝,来吧,蒸脸吧!”我把热气腾腾的水端到了床边,让翁晴姗把脸伸到脸盆上方,“好好享受吧!十分钟后叫我。”我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十分钟后,我便开始用暗疮针清洁着她的面部,用暗疮针挑粉刺的过程是痛苦的,为此,翁晴姗还大嚷着要放弃清洁,但当我真决定放弃帮她清洁时,她又后悔了。“你就咬牙忍忍吧,再嘶喊得像杀猪般的咆哮声我可真不干了!扰得我心烦。”我不满道。

随后,她只能抿嘴呻.吟了,一声不吭倒能让我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工作中而不分心了。我的速度越快,她承受疼痛的时间也就会在一定程度上缩短,“这样多好,效率提高了你也就不用再嗷嗷大叫了。”我平静的道。她依然是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之声,但相比刚才夸张的嚎叫来,这已经是很好的情况了。

“据,世界上的每个母亲在分娩的时候所承受的痛苦才是疼痛当中级别最高的。你这种痛,根本就不算痛。”我戴着口罩安慰着翁晴姗,“我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种疼痛,‘死去活来’‘生不如死’这几个字估计才足以表达那种痛吧!女人是伟大的,母亲更伟大,你呢?”在我不断转移她的注意力的话语中,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好了,已经全部帮你清理干净了,提醒你一句,这几天你可不能再化妆了,要不然那些创口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我帮翁晴姗擦干净脸后拍了拍她的胳膊,让她起床,她爬起来后第一时间就拿着镜子看起了自己的脸来,这时,她又鬼哭狼嚎起来,“啊,这是我的脸吗?太恐怖了!瑶玲,你都干了些什么?”

尖厉的声音让我本能的掏了掏耳朵,我不以为意道:“你这一惊一乍的毛病还能不能改了呀?”

“怎么会那么恐怖?”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慌的问道。

“过几天消肿了就没事了。”我利索的收拾着东西,“这种通红和微肿是正常现象,学美容的人都知道,你是少见多怪。”

她半信半疑的看着我,怔怔的问道:“真的?”

“假的!”我反讥道,“我什么时候过假话了?你还不信任我?我告诉你,我的技术在班上可是数一数二的,我的综合成绩在学校也是名列前茅的。你只要照我的话去做,你的这张脸就不会有事。”

她又呶起了嘴巴,依旧是半信半疑,她放下了镜子,一脸的担忧。我伸了一个懒腰后就端着脸盆走出了她的房间,“你不用谢我了,我知道你不会谢我的。”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对她笑道。

我的笑让她更加忐忑不安起来,不一会儿,我的身后又传来了一阵嚎叫声,我已经不再意外这一状况的出现,早就见怪不怪了,于是我充耳不闻地进了洗手间,去清理我的用品用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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