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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不如相忘

我在背后轻踢了一下她的屁股,催促道:“少啰嗦,快去把李老师拉过来!”她故意顺势装出跌跌撞撞的样子,还有意的撞向了其他同学,又对其他同学我是罪魁祸首。

自认为技术还不错的我没想到李老师却给我的练习成果打了60分,这是勉强合格的分数,一向名列前茅的我此刻心里自然是不太自在。是我哪里得罪了李老师吗?我思前想后也没觉得自己有开罪于她的地方,可如今的化妆成绩却仅是60分,这和以前的落差竟是如此之大,难道我的化妆技术真得如此令人堪忧?我的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张曼意一听到李老师给我的评语后,心里就乐开了花,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待李老师离开后她就想尽一切办法地讥笑着我。我站在一旁,看着她终于逮着了机会贬损我的姿态,我只能淡然的一句:“你也就是擅长于喙别人的风凉话,不过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罢了。”

她坦然道:“我是难得抓住这么一次机会,你还不让我过过嘴瘾了?”

我闷声收拾着化妆用品用具,把那些化妆刷头上的粉尘颗粒都故意拿到她面前大动作的敲打干净,双手一碰抖,只见化妆刷头上的粉尘颗粒从她面前飘落而下,在她眼前漫天飞舞着,像一层薄薄的雾。“咳咳……”她一边用手掩鼻嘴,一边还骂骂咧咧着,“该死的……咳咳……瑶玲……”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才拔腿离开了教室。

我的耳畔算是暂时清静了,这时,有一位同学走过来俯首帖耳的对我道:“好样的,就该这么整她。”

这话听得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怔愣着瞧了这位同学一眼,对于她的话我只好尴尬一笑。她的话像是我帮了她的大忙,她与张曼意有何过节我并不想知道,可是我的举动却让她觉得我替她报了仇。我从未想过要帮任何同学“替天行道”,她的话又像是在挑拨我和张曼意之间的关系。我无奈的吐了一口气,张曼意在同学们眼里真得是如此不受欢迎的人,同学们竟然这般对她恨之入骨了,平日里的风平浪静也只是因为她们敢怒不敢言吧。

我装傻充愣的对这位同学笑道:“你不要误会了,其实我和张曼意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只不过是彼此之间爱开玩笑罢了。她这个人……按粗鄙些的法也就是‘嘴巴有欠’,其实心眼不算坏。”

“对对对,不过也只有你才能煞煞她平日里的嚣张气焰了。”

我讷然道:“这就怪了,此话从何起呢?我们之间只是简单的同学关系,怎么就成了只有我才能克制住她了呢?”我有些不悦,因为我并不希望自己在别人眼里是对张曼意有仇恨的人。

“我早就听了,在初级班的时候,你就是张曼意的克星。”她得甚是斩钉截铁。

我更加惊讶,连我在初级班的事情她都知道?我在这所学校里竟然如此有知名度?可我并不想以这种方式成名,我更不想成为被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我看着这位同学,我的脸上爬满了茫然。

“只要有你在,我就高兴,不光我高兴,我想班上很多同学都与我有着一样的想法!你的到来,注定是张曼意的毁灭。”她拍着我的肩膀又看着班上的其他同学道。

我却怔住了,同时讶然得无言。原来我在同学们眼里竟然是如此传奇的人物。到底是谁把我传言得如此神乎其神,让我成了众人报复张曼意的媒介、寄托和目标?我可不愿意扛起她们复仇的伟大“使命”,更不想处于风口浪尖中。

看着这位同学,我算是明白了,她也只是感谢我帮她出了一口恶气罢了。面和心不和,敢怒不敢言,她,她们的心里到底埋藏着对张曼意的多少怨气呢?我突然替她们悲伤起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富二代张曼意的家庭有实力,有背景,难道仅仅是因为如此才在张曼意面前唯唯诺诺的吗?张曼意的来头是不,可她也还不到能令人发指的地步,为何要惧怕她呢?为此,我更是替唯唯诺诺的同学们忧伤。她们谁也不愿意轻易开罪了张曼意,总觉得得罪了她就等于是惹祸上身,引火自.焚,估计也只有我这个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存在于中级班里才能令她们感到欣慰吧。我的出现让一向所向披靡的张曼意在一定程度上屡屡挫败,可同学们哪里明白,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张曼意在某方面来也只是一个可怜之人罢了。同学们却只是想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煽动我一番,借刀杀人,只可惜她们都打错了如意算盘。一来,我和张曼意之间并不是她们所看到的表面现象那般不和睦;二来,我的浮躁之心还没大到轻易就能被挑动起来的地步。

“你们好像都不喜欢她。”我故意试探着周围的同学问道,想看看她们的反应。

她们面面相觑,似乎是惊讶于我的问话,也许在她们看来,我是与她们站于同一条战线上的人,自然知道张曼意深讨人厌恶,而我这样的问话,到底是在表达什么呢?还未等她们吱声,韦班长就走了过来,她好奇的问道:“都放学了,你们还围着在讲什么呢?”

“我们在张曼意这个人呢!”

韦班长听其中一个同学着这话,就直接将双眼看向了我,我马上摆手回答:“没什么,就是闲聊了几句!”我给那快嘴巴的同学使了个眼色问道:“是吧?”幸好她反应了过来,她马上头道:“哦,是是是,我们没聊什么,就是瞎扯。”转而她又对众人道:“放学了是吧?我们赶紧走吧,大家伙还愣着做什么呢?走啊!”她机灵的转移了话题,并不停的向大家使着眼色,众人一看,这才如梦初醒,都纷纷头答应,收拾好东西走人了!

韦班长走到我跟前,很是怀疑的眼神看了看我,我有些不自然道:“韦班长,真没什么。”

她一笑,道:“我又没不相信你,你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我笔直的站着,身体瞬间僵硬了,想着自己真不该犯如此低级的口误,为了不让自己越描越黑,我咽了咽口水后便没再吭声。她转身准备离开,然后又折回来跟我嘀咕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一个班集体,团结是最重要的。”她完这句话后才从我身边离开。

我双手插腰,难耐的哈了几口气,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我郁闷着自言自语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到最后我成了始作俑者,别人是非的人是我吗?”看着韦班长的背影,我感叹道:“你还真是一个称职的班长啊!”纵使以往张曼意处处与她作对,但为了班集体,她终究也没有公报私仇。是她在意“班长”这个“官衔”还是真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呢?对于韦班长的为人,我并不算十分了解。一个的班长职位,不值得她如此用心的付出,她常常热心助人的举动,难道只是为了稳固自己“班长”的这个职位吗?我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结果,那她就剩下最后一个可能了,她就是纯粹的乐于助人,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班长。我的分析却不能服自己,我总觉得韦班长也并不是一个毫无私心之人。

班上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的走了,我也准备离校,韦班长却在帮着值日生打扫着教室里的卫生,她是不放心值日的同学还是想多多的表现自己?也许两者兼有,她想在同学们和李老师眼里留下一个好印象,也方便她管理整个班级。要知道这是一所成人学校,得到别人的拥戴和获得大家的认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去俘获人心吧。

也许是我太势利眼了,总能把别人默默无闻的付出看得如此有功利性,不定韦班长天生就是一个乐于助人而不图回报的人呢?

我提着化妆箱走出了教室,来到储物间,把化妆箱锁进了柜子里,然后就离开了学校。刚下楼,在一楼不远处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起初我还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乞丐,可是那老头的身影让我敏感的意识到他的面熟。他正坐在绿植旁边,啃着一只发黄发黑的馒头,那双黝黑皲裂的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就是那天出现在美容部实操间窗外的老头,是那个乞讨者,城市拾荒者。

我想起了张曼意曾经过的话,那时候,张曼意就用她的“张氏逻辑”分析着这位城市拾荒者来学校的目的,她觉得他的出现是极具目的性的。于是我也粗略的分析起来:普通乞丐总不愿意出现在这个地方,因为这里并不是城市最繁华的地段;普通乞丐漂泊不定,四海为家,不可能总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可是这个老头为什么偏偏又出现在了这里?对,我记起来了,他曾经过,他的孩子也在这所学校……我有些疑惑,他到底是谁的父亲?为什么让自己的父亲成为一名城市拾荒者?

他不是“丐帮”的骗子,他一直在这所学校附近徘徊,也许他从未离开过,就为了守望这所学校,因为这所学校里有他的孩子!

出于同情,我忍不住走上前去,蹲在老头面前,我从口袋里掏了些仅剩的零钱双手递给了他。他抬头看着我,浑浊的双眼充满着感激,可是他并没有伸手接过我给的这些钱。我把钱放到他的手上,他手上冰冷的温度瞬间冻结了我的心。我觉得如鲠在喉,我努力的微笑着,这时他的眼睛里闪着一些亮光,又吃力地对我了头,以示感谢。

这一次与上一次相似,我们之间没有对白。那一刻的我们,就像是穿越了两极在地球两端遇到的独行者。

当我转身离开,走在回宿舍的街道上时,我的心里像万根针刺般,异常的疼痛难过,我总是见不得比自己穷苦的人,一看到他们,我的心就隐隐作痛。倘若自己有能力去帮助他们那该多好,只可惜现在的我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想着想着,我的眼眶就湿润了……

走到红绿灯处,有几个穿着美容服模样的女子向我走来,看样子是附近某个美容院的员工正在向路人发传单。我也顺手接了一张,那递传单给我的女子开始不停的介绍起她们美容院的各种项目来,还看着我的一颦一笑就分析起了我的健康状态来:“脾虚眼袋大,肾虚眼袋黑,美女,你的脾肾功能都有问题……”在她的口中,我是一个睡眠不好又肾虚的人,之后她还口若悬河的我的脸黄气太重,我瞬间像是被一剂狗皮膏药给贴上了的人,甩也甩不掉了。我婉转的拒绝了她向我推销的一系列美容方案,可是她依然热情如火,用听起来极专业的美容知识给我灌输着她的思想,她已经把我得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健康的,也将她们的美容院给捧得天花乱坠了,最后我无奈的赶紧对她摆手道:“求你别再了,这张传单还是还给你吧!”人行道上的绿灯亮起后,我就逃也似的跑着离开了那里。

她看着我的背影喊道:“这张传单就是优惠卷啊,只要你拿着这张单去我们的美容院里消费,就可以直接给你打八折另外再送一套免费的脸部护理按摩让你体验的呢!”

有惊无险的我只好对自己苦笑一声,我一个囊中羞涩的人如何去得了美容院那样高消费之地?对于她的“好意”挽留,我不以为意,这时背后又传来一声:“没钱消费接什么传单呀?穷酸样!”

“你再一句!”突然一声铿锵有力的话飘到了我的耳畔,我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红绿灯处,只见一个男人正抓着那位发传单的女子的手腕,他不怒自威的神态让女子哭丧着脸道:“你谁呀?放手,你弄疼我了!”

“怎么会是他呢?”我瞪大了眼睛,那不是袁帅吗?他……他怎么……我的心突然怦怦乱跳起来,脸上也像火烧般炽热。

“你要是再敢一句刚才的话,我定饶不了你!”袁帅警告着那位发传单的女子,然后才放开了抓她手腕的手。那女子像是死里逃生般仓皇而跑。

那女子的那样不堪入耳的话虽会使我怒火中烧,可是这一刻,我却觉得心里涌起了一股甜蜜和暖流,我的眼神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许久,我才回过神来,我该回去向他道谢吗?我心里矛盾着。就在我犹豫不决之时,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你怎么还没走?”

我猛然抬头,只见袁帅双手插在衣兜里,淡淡的脸上看不出来的表情,他的双唇紧闭,似乎不再打算与我有接下来的对话。冬风刮过他的发丝,吹得有些俏皮,他的双目有些迷离,我的存在似乎永远都不可能引起他的注意。

我脸红道:“我,我就住在那里!”我有些答非所问的指着我身后不远处的大福新村。他悠然的转头瞥了一眼那个地方,眼睛突然用力的眨了一下,紧接着眉心就微微蹙了起来。这时我才想明白,便赶紧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我竟然捋不直自己的舌头,无法用流畅的言语向他解释,我并不是“二.奶村”里的那种人,我是清白的啊!

就在我吃瘪的不知所措时,他却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是那样的动听,如空旷的大山里回响着的鸟鸣,脆耳清朗。他的嘴角弯起的弧度又是那样的令人着迷……“对……对不起,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话都不整齐了。”我尴尬的挠着脑袋道。

他收起了笑声,改为抿嘴而笑,不一会儿,笑容便在他的脸上消失了。他的脸上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忧郁,忧郁的让人心疼,忧郁的让人心碎。他的目光飘到了远方,像是在看着并不存在的东西,他悠悠的道:“你为什么不对刚才的那个女子讨回法呢?至少要警告她一下不是吗?”

“啊?”我惘然的叫出了声,此刻的我一直飘忽不定,徜徉于自己无边的幻想中,哪里知道他会继续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是挺生气的,恨不得狠狠的给她一记耳光呢,可是,我好像没有这样的权力。”我幽怨着道,不知为何,在他面前,我突然变得懦弱起来,是因为他让我感到安全吗?

“穷人也是有尊严的。”他面无表情却透着毅然坚定的声音道,然后他就拂袖而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许久我都不明白他的出现与他的这几句少得可怜的话到底是我们邂逅的偶然还是有意,他是在替我打抱不平吗?可是我怎么觉得有种不出来的别扭呢?

“哎呀,我竟然忘了向他一声‘谢谢’了!”我拍着自己的脑袋懊悔道。这时他已经走远了,他走的方向是与我回宿舍相反的方向。

冬天傍晚的夕阳余光洒在他的身影上,温柔而多情。他就像是天上派到人间的天使,这样的王子总能给人无限的美好与想象。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原来他的背影也是如此的迷人,我突然陶醉于那如诗如画的画面里,一时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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