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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爱不如相忘

宿舍里,墙壁上那盏高瓦数白炽灯正愤怒的发射着雪白的光亮,照亮着整间客厅。除了新搬进宿舍的那几个学员躺在床上外,其他老舍友们都围在一起正在讨论着什么,看样子像是一件重要的大事情。这样的场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她们能围坐在一起和睦的讨论同一件事情那对我来绝对是一件天下奇事,尤其是在刚放学的这个时候。往日里,几乎时间不来到子夜她们是不可能爬回宿舍来的。

我从旁边踮足而过,尽量不打扰她们,我把自己的包放到床铺上后就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她们正在讨论着的事情。她们有有笑的也并未在乎我对她们的关注,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全都聚一块了?”

陈光芳婀娜地倚靠在其中一张铁架床边,妖娆的身姿就像是蜿蜒穿行的流水,她穿着一身紧身的连衣冬裙,身材的曲线完美的展现了出来,“s”形的魔鬼身材,宿舍里恐怕找不到第二个身材能比过她的人了。她故意挑着梅花指对我道:“你还不知道啊?张银两要结婚了,我们正商量着送什么礼物给她呢!”

结婚?是我幻听了吗?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看着眼前围成一团正在兴致勃勃地商量给张银两送礼物之事的舍友们,她们的行为已经告诉了我这不是玩笑,这是事实。“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这么突然?”我呢喃起来,我的脑海里顿时闪过许多张银两往事里曾经的画面,对听到她要结婚的事情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以置信到手足无措。我把茫然的眼神投向舍友。

“她今天给我们打电话了,我们也是今天刚知道的。”翁晴姗正给自己卸着妆,悠悠的道,“还好我不用再费心思想着送什么礼物给她了,结婚当天我免费帮她化个新娘妆就可以搞定了。”

“我免费帮她搞定造型,也不用再准备礼物了。嘿嘿,还是我们俩学的专业靠谱,这不,派上用场了!”费言言得意的和翁晴姗一拍即合,相视一笑。

正当我好奇的想着张银两到底跟谁结婚时,陈光芳张银两从此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她们似乎都对张银两的婚姻憧憬着,在幻想着无限美满幸福的人生。“真是羡慕嫉妒恨,听她要嫁的人是一个钻石王老五。虽然男的年纪大了,但配张银两还是绰绰有余的,张银两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享之不尽了!”陈光芳双手做祈祷样,又像是在遗憾自己没有钓到金龟。

自从张银两出了那事(人流)之后,她就很少回宿舍住了,那段时间,我以为她是不想面对我,看到我怕想起伤心之事,于是我也并未过多的关心她,怕给她造成压力,没想到今天才得知她竟然要结婚了,准新郎还是一个财阀。她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认识了那位所谓的钻石王老五的吧!可是她把好消息都通知了舍友,为何偏偏没有告知我呢?她是希望我不要出现在她的婚礼现场吗?我轻叹了一声,对此感到有些失望,也许我的出现会令她想起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痛苦的过去,她还是耿耿于怀没能忘却吧。我一直认为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她已经选择了重新生活,若不然,也不会宣布结婚的消息吧!很快,她就会离开宿舍,回到属于她的那个家去居住了吧。如果有缘,我希望当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她能对过去完全释怀,也不要再避讳见到我。我静静的伫立在客厅的角落里,想着这些自以为是的事情。

陈光芳吊着嗓子,又嗲声嗲气的对大伙道:“看来有些幸运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我也就别垂涎欲滴自怨自艾了。”

“你们,她结了婚后还会来学校继续上课吗?”费言言不标准的广东腔出来的话总是令人感到别扭。

“你傻呀!人家老公那么有钱,还学美容做什么?到时候都是别人给她做美容了,她就安心的翘起二郎腿在家里当一个享受至上的富太太吧!”翁晴姗此时的妆已经卸完,完她就起身进了房间。接着陈光芳也离开了她依靠着的铁架床,费言言看这二人都散了,她只能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你该准备什么礼物呀?”她问道。

“我?”我突然变得毫无准备,费言言的话让我一时答不上来,我并没有想着该给张银两准备礼物的事,她根本就没有告诉我她要结婚的事情,可是费言言并不知其中的原因。

“我看你就准备一个红包得了,反正你也想不出要送什么特别的礼物给她。”费言言见我左右为难,便大方的建议道。

我尴尬的了头,她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事,走到我跟前问道:“她没有告诉你她要结婚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又了头,我想找理由掩盖事实,只得对费言言:“估计她晚些时候就会告诉我了,也许她是忘了我的手机号码了。”

费言言先是用奇怪的眼神瞪着我,接着又是眉心一蹙,随后便是一副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样子对我道:“哦,原来你跟她有过节。”

看来我那跛脚的理由实在不能令人信服,可我也不想为此而多作解释。我知道,只要一解释,整件事情就得从头起,我从未打算过向别人讲述张银两的过往之事,为此,我也只能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道:“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放心,我不会乱的。”费言言为自己的猜测得到结果而觉得满足,她声对我完后还对我做了一个要相信她的动作,她把手拍在自己的胸前,正经八百道:“我是一个值得你信任的人,你懂的。”我却一脸的不以为意。

往日里,在这群舍友里,也就属她相对安静,她有无限的表现欲,却因不了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而总是受人排挤。最懒得开口话的人是我,我还以为在某些方面与她有着共同,想来这个宿舍里住着的人也没有几个能称得上为“正常”的人,想明白了我也就释然了。我有些无奈地对她耸了耸肩,以示此事作罢,不想与她多费言辞。

她倒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就哼着曲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我看着张银两的床铺,那里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了,她真的要搬进她的新家去住了,她还会不会再返回学校去继续学习呢?我的心里同样也有着像费言言一样的疑问。

几天后,如预料的那样,张银两的婚礼在计划中完美落幕了。我并未去参加她的婚礼,我只是听舍友讲述着当时的情景:新郎新娘是在当市最豪华的酒店里举行的露天婚礼,鲜花彩带,宾朋满座,觥筹交错,人头攒动,充满着惬意和生机的画面;温馨是婚礼现场的主题……

在从舍友们的口中我便可得知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排场可想而知,毕竟新郎是钻石王老五,这不正是有钱人爱干的事么?

我拿着舍友的手机翻看了半天的相册,就是为了一睹新郎的尊容,可是舍友们并未事先向我透露有关新郎面容的任何信息,直到我看到了那张新郎新娘的合影后,我的希冀才算着地,可是我的内心却黯然了。

照片中的新郎是一个肥头大耳两鬓稍有些斑白的男人,他的年纪可以当张银两的爹了吧,这哪里是几天前陈光芳口中所的“年纪大了,配张银两绰绰有余”的样子啊?他俨然是一个老者,是一个老伯,他与张银两……我有些难以接受。

这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吧?我怎么也没想到张银两会愿意嫁给一个比自己年长那么多的男人,我不得不往世俗市侩方面去想象她了,难道她也是一个把婚姻当成是改变人生和积累财富的跳板的人吗?

之后的又几天里,我一直闷闷不乐,张银两嫁老头的事情很快就在学校里疯传而开,她们对此段“忘年恋”很是津津乐道,但是她们的反应却与我设想的结果截然相反。她们并未对此事指手画脚,更未抨击张银两的做法,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竟然觉得应该向张银两学习,嫁一个有钱之人或者嫁一个有权之人,她们的辞是:至少在稍纵即逝的人生里,可以少奋斗几十年,而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几十年呢?她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还能得头头是道,不仅没张银两贪慕虚荣,反而畸形的崇拜起张银两的此举来。

面对这些人的议论和追崇,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我与她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们的价值观和我的价值观天生就有着天壤之别,我又何必插嘴,或与她们斤斤计较呢?张银两也只是万千人当中的一个,况且言论自由,我怎么可能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之口,又如何能批判得了此事?我的力量是如此的渺,显然势单力薄的我是左右不了任何事情的。

我只当是又亲眼目睹了一个女人成功的走向了辉煌的“光辉”故事。“爱情是不受年龄约束的,谁能保证钻石王老五和张银两之间的情感就一定不是爱情而是交易呢?老夫少妻的例子在现实生活中比比皆是。”我努力的试图服自己,“只是我控制不了把他们的‘爱情’往功利上想,去揣测别人行为的目的,肉眼凡胎的我总是会有俗不可耐的种种想法。而万千人之一的选择也许是无可厚非的。”

无论我怎样服自己,我的内心深处仍有一个声音在响起:爱情在当下显然已经成了奢侈品,我不要踏上这样的归途。

班里的同学们都开始拿我寻开心,她们知道张银两和我同住一个宿舍,于是总是问我有没有得到张银两的绝学真传。

我漠然道:“绝学与真传都在你们心中了不是吗?”

“我们没有傍大款的秘笈呀!”其中一位同学大声嚷嚷道,其他同学都轰笑起来。

“那你们恐怕要失望了,我还真没有傍大款的秘笈,如果你们如此感兴趣,何不去向当事人当面讨教?至于绝学和真传,我也真没有。”我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完我就拿起书本阅读起来,不再想被她们牵扯进傍大款的话题中。

“你就别那么用功了,还不如学学人家张银两,一转眼就什么都有了,傍个大款,应有尽有。”张曼意故意挖苦着我道。

“就是啊,你看我们天天学美容到头来却是替别人做保养,让别人成为美女了,我们自己还是一无所有!”一位同学愤愤不平的接茬道,“瑶玲,你真应该好好学习学习!”她话里有话道。

她们没完没了的着这些在我看来是无聊至极的事情,在班上,我永远是穿着打扮最朴素的那一个,在同学们眼里,我自然也是最穷困潦倒的那一个。她们是希望哪一天我也能像张银两一样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衣食无忧的富太太吧!

张曼意不尽兴,又对大伙道:“人家瑶玲志气高着呢,宁愿风餐露宿也不愿寄人篱下,傍大款这种事我料她也没那本事,她干不来,你们就别高估她了。”

“人穷志不短,再不济我也至少还有一身技术吧!”我反驳道。

众人听我这么一后,都觉得索然无趣,便不打算继续在我身上寻开心了,她们都各自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这时我才瞪了张曼意一眼,她马上露出了虚伪的笑容问:“我的不对么?”

“你张大姐什么时候错过?你永远都是对的!”

“嗯,真理,你这话我爱听!”张曼意厚颜无耻的笑道,“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女人会傍大款,男人也同样会,袁帅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如果张银两是女版的,那袁帅就是男版的,哈哈!”

我合上了书本,看着得意洋洋的她,指责道:“又关人家什么事了?”我为她无端端扯上袁帅而觉得不满。

“你不要明知故问呀!他傍的大款就是唐子仙,不,应该傍的是唐子仙背后的那座金山银山。这家伙可比你有前途啊,目光长远,真是前途无量呀!”张曼意意味深长的道。

我也听出了她的所所指,有钱人和没钱人在一起交往总是会被别人认为他们的感情是带着种种目的性的,不是图钱就是图权,真正的爱情也许永远停留在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那个年代了。我一直都相信这世间存在着许多的美好,只是部分的美好暂时还没有被发现或者暂时被现世的种种诱惑给遮掩了而已,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我总会这样乐观着,憧憬着。

“你是被现实毒害的太深了,你不相信美好,也不轻易相信他人,你已经有些不可救药了!”我依然用平静的口气对她道,我并没有与她辩驳关于袁帅的事情,为了保住袁帅和唐子仙在我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我宁愿保持沉默而不去和张曼意在损坏美好事物的言论上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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