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军神
此时的幽州以南,刘关张三兄弟正一路高唱凯歌,凡所迎击的黄巾军没有一个不被消灭殆尽的。.org一众乡勇正跟随着三位战神走在凯旋回城路上,打头牵着马匹的三兄弟有说有笑,平常脸色颇傲,目中无人的关羽在自己大哥面前也是难得的谦和。
“嘿嘿,大哥,你说这黄巾贼兵都是这么不堪一击嘛?”张飞扛着蛇矛轻轻撞了下刘备,一脸横笑:“就没有更厉害的主儿?”
刘备神色缓和,一颗深邃的眸子始终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温和的笑道:“以三弟这身本领,想必是难碰到更厉害的了。”
听刘备夸自己,张飞早已是合不拢嘴,连忙挥手道:“哎!不对不对,我跟二哥至今都没分出胜负呢!”说罢冲着关羽嘿嘿直笑。
关羽大手拂过长髯,一双凤眼微亮,枣红威严的脸上闪过一抹温和笑意,恭敬地对刘备道:“大哥,不妨到前面我等稍息片刻,我跟三弟好再打一场?”
“好好!就这么办!”还没等刘备回答,张飞孩子般的挥着大手直叫嚷,刘备无奈,苦笑摇头。
……
初春至,南方各地优先转暖,沿江两岸多有翠绿点缀,让人看着心情大好。
舒县以北,以往的那条小溪逐渐恢复了水势,不停地拍打底部的鹅卵石。溪边,郝起,周瑜,南宫望和鲁肃四个小人正坐在草地上闲聊,不远处的水里,郝熊,郝昭和贺齐三人闹的不亦乐乎。
自义水破黄巾过去也有十多天了,众少年渐渐的平复了心情,回到之前的生活。
“阿起,黄巾贼寇不会再来了么?”鲁肃摸着下巴问道,心有余悸。
郝起微微点头,笑道:“断然不会,现今,战事主要集中在冀州和兖州,黄巾兵锋直指司隶。各地虽然陷入苦战,然则一旦过了四月,贼势兵锋渐衰,失败已成定局。”
说罢,众人微微颌首,周瑜笑道:“最好别来了,还不知道义水够不够再淹一次。”语罢,四人笑成一片。
“大熊!你这是那学的招式?!”一声轻喝,正是郝昭。
郝起向小溪望去,但看郝熊背对着郝昭跟贺齐,熊壮的屁股翘的老高,弯着腰,两只小手不断地从*向后狗刨出水去。姿势虽然滑稽,但攻势凶猛,冰凉的溪水打的郝昭跟贺齐一阵求饶。
“哈哈!”随着郝起最先笑出声,其他三人都是捂着肚子一阵笑骂。
“大熊,你这是自创的绝招么?”周瑜没好气的笑道。郝熊不理会众人,低着头嘿嘿直笑的继续新一轮攻势。
啪啪啪啪!小手打的飞快。突然,郝起看着这个乖张弟弟两手扑腾的样子十分眼熟,不觉得发起呆来。这……怎么感觉如此熟悉,有节奏的拍打,水花向后溅去的样子。猛的,郝起眼睛一亮,骤然跳起,指着郝熊神色兴奋。
“水车!”片刻后,郝起大叫出来。水下水上的六人都是一惊,面面相觑。
“什么东西?”周瑜闹着头问道。
听到问话,郝起回神,眼睛一转,道:“水车啊,就是有个轮子一样的东西,在水边架起,一旁连着杠杆,可以发力的那种。”边说边在地上比划,兴奋无比。这下,众小人是知道郝起这个发明家又来灵感了,纷纷围过来听着郝起讲解他的构思,尤其是鲁肃。
半晌后……
“喏,看,这里的木板是可以动的,这里也有轴,高嘛……两丈,然后放在水边。水流拍打木板,整个圆形的转轮就跟着转动,之前连着的杆子也会自动旋转。而且也可以用作取水,喏,看这里……”郝起认真的拿着小树枝在地上画着。
“喔,我明白了!”鲁肃叫道,郝起笑着环顾四周,南宫望微微颌首也似明白。周瑜则是饶有趣味的贼笑,看样子是知道了。贺齐摸着下巴认真的跟着郝起思路,看样子也差不多。郝昭虽面有不解的盯着地上的图,但相信在讲深些也自然会知道。至于郝熊嘛……郝起刚开始就没指望他会听这个,此时此刻郝熊在一旁又自顾自的研究新的招式。
“远不止这样!”郝起笑着打断众人思路。
鲁肃一怔,惊道:“这东西还有什么玄机?”
郝起嘿嘿两声,旋即在地上画出了一个类似“弓”字的图,众人纳闷,全都盯着郝起,一副求解释的样子。
郝起不慌不忙,顿了顿,应该是组织语言,随即道:“这个叫……叫什么来着……就叫他弓形杠杆吧,在中间这里用轴固定,然后这边如果受力向下,那头就自然会向上对么?”众小人连忙比划着,慢慢有人点头称是。
郝起微微一笑,两只手拿着树枝,左右比划道:“那假如我将这看做是这个弓形杠杆,然后两边各有一个水车,我人在中间踩踏杠杆的话会发生什么事?”俨然一个细心地小老师正在教导学生。
周瑜随口答出:“两个水车也会动!”语气略带兴奋。
“喔!”鲁肃击节道:“原来如此,如果把这个用在马车上的话……”
话讲了一半却被郝起接过:“那就是自行车了。”众人哑然,纷纷望向郝起,再看郝起一双眸子满是激色。
就这样,水车和自行车的雏形横空出世,而郝起将水车用到战船上的事,也是后话了。
……
颍川长社,城内气氛压抑,映着天上的乌云,更是显得贴切非常。再看周围守军也大多神色戒备,城楼上的一众小校不断地徘徊查看,生怕一丝一毫的漏洞。
每个人都知道,如果再败,官军就被会被赶出兖州。兖州一旦失守,不仅是对汉军士气的极大打击,而且也会让皇廷颜面扫地,到那时,才是真正的危机。
“喂,都瞪大眼睛看清楚了,一有异动立刻回报!”一小校模样的人声色严厉的告诫城楼上的士兵,众士兵朗声应命,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官军,不会轻易地被打败。
城内议事厅,皇甫嵩,朱儁,和孙坚等众将主次而坐,帐外林立着一众大小将领,大多威猛挺拔,尤其是孙坚手下的五元虎将更是英姿慑人。厅内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让人实在联想不到颍川形势一片告急。
“原来如此,想必皇甫将军已然胸有成竹。”朱儁面露欣色,对着皇甫嵩道:“将军看贼众何日会到城外?”
皇甫嵩神情从容,大手一挥,潇洒硬朗,道:“五日内必到。”朱儁和孙坚微微颌首,正要说话,却听帐外有一众人正要进来。
“来人可是孟德?”朱儁朗声道。
话音刚落,只见曹襙屈身进厅,拱手道:“正是曹某人,见过三位将军了!”说罢,向孙坚另一侧的座位坐下,活动腿脚。
朱儁和皇甫嵩面露欣色,连日来他们对曹襙的勇猛善战,和他的扰后策略很是欣赏。一旁的孙坚也是对这曹将军颇有好感。
朱儁等曹襙稍息片刻后,笑道:“孟德辛苦了,不如我先叫人稍备饭菜?”
曹襙一听,脸上堆笑道:“朱将军太过客气了,想来贼势不除,我这吃饭都没味。”说罢嘿嘿笑起来。
朱儁笑着颌首,一旁孙坚朗声道:“曹将军大义!我等钦佩!”说罢和曹襙又是寒暄起来,厅内气氛渐好。
正当四人相谈正欢之时,门外一传令兵托着两封信件进来。
“冀州和扬州的战报!”传令兵拱手递于朱儁面前,缓缓退下。朱儁脸色一沉,其余三人也蹙眉望去,面有忧色。
朱儁一目五行快速阅罢信件,沧桑的脸上多了一抹暖色,指着第一封信件道:“卢将军在冀州连破张角主力贼寇,冀州大捷啊。”听罢,众人神色多多少少都有些激昂,只不过曹襙的脸上却多着一丝惊色。
顿了顿,朱儁拿起第二封,似有纳闷的笑道:“各位可知扬州庐江郡治下的舒县?”
皇甫嵩和曹襙都是一脸茫然,而孙坚却是大叫出来:“舒县如何了?!”语气急切。
朱儁怔了下,似乎有点意外孙坚会这么紧张,随后笑道:“那个舒县的县令……郝远用一股大水淹了过万贼寇,庐江郡太守正要上表邀功,呵呵。”
孙坚猛吸一口气,神色复杂,一来是替郝远高兴,二来是觉得惭愧。
另一边的曹襙却是双眸放光,对着孙坚道:“孙将军可是认得此人?”
孙坚缓缓颌首,笑道:“这郝远乃是我至交。”
皇甫嵩面露喜色,对着朱儁道:“国难出英雄啊。”
朱儁同喜,眼中一亮,笑道:“不妨我修书一封请此人北上助战可好?”
皇甫嵩正要称是,却被孙坚打断:“如果大人能搬来长桓兄,远胜我十倍。”
朱儁,皇甫嵩和曹襙等诸将都是一怔,面面相觑,片刻后,朱儁缓声道:“此人竟有如此大才,怎奈我之前不知?”
孙坚苦叹一声,苦笑道:“我这兄长虽有大才,却屈身县令,不怪乎世人不知。”曹襙哑然,他自然是知道如今官场黑暗,皇廷无能的,再看皇甫嵩和朱儁也是面露苦色。
片刻后,孙坚猛的想到了些什么,旋即道:“对了,还有他的二儿子。”
听罢,朱儁笑道:“他的儿子如何?”
孙坚顿了顿,脸上兴奋神色不以言表,朗声道:“他儿子不满10岁,却聪慧过人,便是这孩子想出的双镫马鞍!”语罢,众人都是惊叹出声。
“嚯……”皇甫嵩和朱儁自然是见识过双镫马鞍的威力,绝不会想到是出自一个娃娃的设计。此时此刻,一直保持淡定从容的曹襙身形猛的一震,深邃的细目中,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