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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行空

娇欲语似乎不认识他,只是看了看他的伤口,道:“还好封住了伤口,要不然不可能活到现在。”金步摇忙道:“求求您救救他,你无论要多少银子,我父亲——”说到这里,想起父亲早已经死了,不禁住了嘴,摘下头上戴的装饰,脖子上的项链,耳朵上的耳环,道:“我现在没银子,这些都给你。”娇欲语看了看她,道:“你很爱他吗?”金步摇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点了点头。娇欲语道:“不必了,我本来就不是大夫,治病救人只是我的兴趣而已,兴趣又怎么能被银子玷污呢?”便回到房间中,拿出一些药粉涂在李儒伤口上,又弄些草药递给纯青汗衫,道:“大娘,您把这些药煎了吧。”纯青汗衫接过来便向楼上走去。娇欲语对金步摇道:“他的剑伤虽然没有损及心脏,但却插得很深,而且隔了那么长时间才来看,所以需要一段时间修养,你们如果没地方住,就住我这里吧。”金步摇早把那些首饰戴上了,听到她说这些话,道:“好啊,这里挺好的。”娇欲语道:“你跟我睡,至于他——”对纯蓝汗衫道:“二娘,您给他收拾一间房间吧。”纯蓝汗衫脸上虽有不乐意的表情,可还是按照她的吩咐做了。

李儒一进来就看到娇欲语,并没有留心这个楼阁,直到现在,才抽空出来看了看楼阁。楼阁整体给人以古朴典雅的感觉,很是符合千金小姐的身份,房间中最多的是各式各样的花草,虽然很多,却没有拥挤、繁杂的感觉,反而摆放的恰到好处,完全和房间融为一体,甚至于不放这些花草,倒使人感觉别扭,而且,每株花草都好像有着生命一样,房间中的人也像花草一样。正中间有一副画,画着一个女子的背面,那女子面向大海,大海被风卷起海浪,海浪流淌着月光,而画旁边的对联却是李太白的“有使凭将金剪刀,为君留下相思枕”,李儒喃喃道:“这幅画和这句诗没什么关系吧。”娇欲语道:“这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金步摇看了看这幅画也感觉不到什么,倒是十分爱那句诗,连着读了好几遍,若有所得,时而兴高采烈,时而深沉哀伤。

过了约一个时辰,纯青汗衫把药端了过来,李儒尝了一口药,感觉出奇的苦,喉咙一阵翻江倒海,吐了出来。娇欲语脸上一阵担心,金步摇扶住他,道:“你怎么样?”娇欲语担心神色一扫而空,道:“你以前没喝过药吗?”李儒胸口有东西往上涌,勉强压住,道:“药?没喝过。”金步摇疑惑道:“那你生病了怎么办?”李儒道:“我小时候一生病,我伯父就把手掌贴在我背上,然后我的病就好了。”娇欲语道:“你的伯父不可能跟你一辈子,所以你现在要喝药。”李儒眼神有些冰冷,难过道:“别说一辈子,就是现在——”说着,一口气喝了下去,药是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

纯蓝汗衫对娇欲语耳语道:“让一个男人住进来不好吧,别忘了夫人的吩咐。”娇欲语脸颊微微红了一点,道:“他现在危在旦夕,哪还顾得了那么多?”纯蓝汗衫脸现疑难之色,道:“可是,可是——”娇欲语打断她道:“我母亲已经十多年没回来住了,或许早把这个地方给忘了,又怎么会管这些事呢?”纯蓝汗衫叹了口气,张了张嘴,便回房间去了。李儒听不到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试着站起来,伤口开始疼痛起来,浑身没力气,就要往下倒,金步摇忙扶住他,问道:“你没事吧?”金步摇以前也是深入浅出的千金小姐,自然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可是为了李儒,只能装作不知道。李儒捂着伤口道:“我还好。”娇欲语看了看李儒,对金步摇道:“你快把他扶回房间去吧。”又看了看纯青汗衫,纯青汗衫道:“真的要让他住这里吗?这个楼阁几十年来没一个男子走进来一步,更别说住下了。”娇欲语也有些犹豫,故作斩钉截铁道:“二娘已经为他收拾好房间了。”纯青汗衫也叹了口气,把他们带到了房间,金步摇心中虽有些尴尬,可也顾不了许多。

过了三四天,李儒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好了,除了运内力时伤口处会隐隐有些痛,平时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李儒也不好意思在这里长久住下去,便对娇欲语道:“这些天给你们添麻烦了,而我的伤也差不多好干净了,日后有用得着李儒的地方,在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金步摇握着娇欲语的手,道:“好姐姐,你和我们一起游览江南好不好?”可就在这时,纯青汗衫和纯蓝汗衫几乎齐声道:“你说你是李儒?”李儒道:“对,怎么了?”纯青汗衫低头道:“没事,没事。”纯蓝汗衫犹豫了会,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沧浪的?”李儒想起那个野人,不知道她说的李沧浪是不是那个野人李沧浪,可他毕竟已经死了,况且自己不过和他学了几天武功,并谈不上认识,便摇了摇头,二人脸上毫无表情,也不再问。娇欲语道:“好妹妹,姐姐现在对外面的世界还没兴趣,等姐姐想要出去了,一定会找你。”金步摇道:“那好,你以后一定要找我。”娇欲语笑道:“一定,一定。”这时,从外面传来一声,道:“女魔头,快出来受死。”

五人都很惊奇,金步摇和李儒看看外面,而那三人面面相觑。外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一身白衣,油头粉面,正是献歌笑,女的身体轻盈,正是绝世歌。李儒想到久别之后,竟在此处重逢,心中不禁万分欣喜,不自觉施展了千身万形,一跃到他们面前,道:“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二人正疑惑间,看到李儒的面容,都笑道:“李兄,近来可好?”李儒道:“我还好,你们怎么样?对了,一别几个月,你们这些天怎么过的?”献歌笑道:“我们一路打听女魔头的住址,到了这里——”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李儒,笑道:“李兄今时不同往日,果然有大侠风范了,小弟佩服佩服。”李儒也笑了笑,道:“献兄还是这么,这么油嘴滑舌!”献歌笑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我看你刚才一瞬间变成无数个,莫非是学到了丐帮帮主老前辈的绝学——千身万形?”李儒道:“自从那日见你使过,一直默默不忘,不料真的见到有人会使,便试着学学,竟真的学会了!”献歌笑笑道:“若不是我贪图安逸,耍小聪明,你就是我师弟了,哈哈!”这时,绝世歌看了看他旁边,问道:“牧羊女牧姑娘怎么不在?我怪想她的。”李儒脸上顿时出现难过之情,正不知怎么回答,听一人厉声道:“何人在此撒野?”四人从楼阁中下来,纯青汗衫怒问道。

献歌笑笑对李儒道:“李兄好福气,竟然得到四位美人的芳心,小弟自愧不如!”金步摇脸完全红了,害羞的低下了头,娇欲语脸上红晕一闪而过,看着他们二人,纯青汗衫和纯蓝汗衫怒道:“小子无礼。”就要来打,李儒忙拦道:“两位前辈且慢动手,这两位是在下好友。”献歌笑笑对二人道:“我不过开个玩笑,你们恼什么?有点幽默感好不好?”娇欲语深沉道:“你刚才说的女魔头是什么意思?”虽然已经很是深沉,却还是掩盖不了轻盈。献歌笑完全正经起来,道:“我那一百个好友全部被女魔头半拂琼筵苏合香杀死了,我们此来就是报仇的。”李儒愣道:“你是说,她们全都死了?”想起牧羊女给自己说是在客栈中招呼客人的十几个,而不是全部。献歌笑眼睛有些湿润了,道:“那个女魔头,把她们十几个十几个的全部杀死了。”李儒愤怒道:“苏合香是在这里吗?我一定要杀了她!”头发似乎竖了起来,忽然又想到那天晚上黑衣人说的自己的母亲就是苏合香,不禁沉默了,似乎感觉天在和自己开玩笑,心里不知是难过、愤怒还是其他的。

娇欲语冷冷道:“我叫娇欲语。”指着纯青汗衫道:“这位是我大娘金剪刀。”又指着纯蓝汗衫,正要说话,纯蓝汗衫怒道:“小姐,和他们废什么话,他们要来杀我们,我们奉陪到底!”娇欲语指着纯蓝汗衫道:“这是我二娘相思枕。”金步摇接道:“我是金步摇。”娇欲语道:“这里只有我们几个,并没有什么女魔头,你们找错地方了,请自便。”李儒也对献歌笑道:“小弟在这里也住了几天了,确实只有我们几个,没有你们说的苏,苏,女魔头。”绝世歌道:“我们一路打听到这里,不管你们说有没有,我们都要进去看看。”话语坚决,和她的柔弱形象完全不同。献歌笑摸了摸眼睛,笑对李儒道:“李兄,你现在得到我们师祖的武功,又得到我们师叔祖的绝学,你应该不会以剑相向吧。”李儒想要说自己不会用剑,可刚要开口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又看了看金步摇和娇欲语,金步摇一直看着他,娇欲语似乎没在看他,李儒犹豫道:“我我——”娇欲语道:“你们凭什么说那些人都是被苏,半拂琼筵杀死的呢?”献歌笑笑道:“世上除了苏合香会用半拂琼筵的绝技外,还有谁能用它杀人呢?”娇欲语问道:“你是说,她们全部是被人勒死的?”献歌笑笑道:“小姐果然见多识广,竟然知道女魔头的绝技,应该知道她的住处吧。”娇欲语冷冷道:“不知道。”献歌笑握拳道:“得罪了!”绝世歌和金剪刀、相思枕六目相对,金步摇一直看着李儒,李儒左右为难,不知怎么办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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