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狗血文中的大反派
拈花起出去, 才下楼就碰上了在楼下急得团团转的恒谦,一道同行的还有莯怀。
恒谦明明打听到师父的踪迹,到了这处却又没有,一时慌得六神无主, 才抬眼就看见了上的拈花。
恒谦有一瞬间的恍惚, 擦了擦眼睛发现真的是她, 连忙上来,扑跪在她前, 红了眼睛, “师父, 徒儿总算找到你了,还好你真的没事!”
莯怀急忙上来, “尊者, 我来迟了,收到信的时候,你已经被人带走了, 我便只告诉子谦。”
恒谦听到这话,眼含热泪,“师父, 你为何不和我们说, 如果不是子怀拿你的信找来, 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你了。”他说才看见她手上的血, 连忙上前查看, “师父,你哪受伤了?”
拈花颇有些精疲力尽,本就还没有退烧,脑袋都有些昏沉, “去准备一副棺材,送寻袂玉岭仙。”
恒谦闻言震住,抬眼看来,眼一片茫然,“师父,你是说子袂他……”
拈花叹息一声,没有再开说话。
寻袂这个没有在话本出现过的人物,终究还是消失于话本之外。
她若是不做努力,只怕更会如此。
恒谦全权接手了寻袂的后事,棺木很快备好,今日便送寻袂玉岭仙。
拈花发了一汗,子好了许多,才出了,便看见柳澈深站在寻袂的棺材旁,看棺木,眼中神情莫辨。
不远处的恒谦看他,欲言又止,柳澈深却是视而不见。
拈花见他们二人站在一起,瞬间冒了一虚汗,盯柳澈深,生怕他又动手。
柳澈深似有所觉,往她这边看来。
恒谦顺他看来,见了她连忙往这边跑近,“师父,师兄他来了……”
他话间一顿,其实想问的是,寻袂到底是怎么死的?
师父闭不谈,伤上有剑的痕迹,像是柳叶剑,他不敢确定,也不敢开问。
拈花看柳澈深,如临大敌,咬了咬牙,往他边走去。
柳澈深却没有再看她一眼,而是看眼前的棺木,许久才开说了一句话,“师父,要送他去吗?”
拈花斟酌了些许,“自然不将他放在这。”
柳澈深转头看过来,微冷的视线落在她上,却没说话。
拈花颇有些紧张,唯恐他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正要赶恒谦离开。
柳澈深却开了,“师父弟子从来比我想象中的好,玉岭仙离此地千迢迢,师父也愿意送他去,我原以为师父会将他丢进海,随海而藏。”
拈花一时没了话说,总感觉他话讽刺,可若仔细分辨,又像是寻常话一般。
恒谦见他这般说,为难开,“师兄,你怎这般说师父,子袂好歹也是师父的弟子,师父我们一向极好,怎么可会随意丢下?”
拈花转头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少说几句,最好永远别在柳澈深前晃荡。
可惜恒谦看不懂她的眼色,使了眼色也是使。
柳澈深听闻此言不怒反笑,他往日冷,少有笑起来的时候,如今倒有些如沐春风,可说出来的话就有些不一样,“师弟说的,是我有失偏颇,师父弟子怎么会可只图省事?”
拈花实听出了些许他话的嘲讽,只附和他笑了笑,表情颇有些僵硬。
柳澈深还是却如往常一般,“既然是同师兄弟,我便随师父一道送他去罢。”
此话一出,恒谦有些愣住,实在没想到他现下还愿意认师父。
一旁的莯怀闻言看向他们,放在侧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下。
拈花听到这话,表情有些不自然,随她一起,恐怕是看她,不让她跑了。
她想起他之前大逆不道的样子,一时间颇有些紧张难言,现下这么多人在旁,要是真做什么,很容易会被发现。
后而来的魔域圣女闻言,开问道:“魔主,我与你一道过去可好,我从来没见过仙是什么样。”
柳澈深闻言看拈花,视线都没有移开,“可以。”
魔域圣女听到这话,转吩咐了后的嬷嬷,“你们魔界,不必跟了。”
老嬷嬷看见拈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显然很有敌意,她收视线,“圣女,您不让我们跟伺候,实在让我们放心不下。”
“不会有事,你们放心。”魔域圣女看向拈花,显然已经下定主意,要好好历练自己,顺道多和柳澈深亲近,往后要做夫妻,自然不再这么生疏。
拈花见她看过来,还冲她微微头,纱自始至终都没有摘下来,神秘又好看。
拈花看见她的纱想到了什么,拉恒谦转头去了长街,如今他的命可关系到她,一条线上的蚂蚱,自然得带。
拈花去闹市绕了一圈,找到了卖具,随手买了个。
再来,这处都已经安置妥当,准备起行了。
柳澈深站在马车旁,似乎在和马车交代什么。
拈花几步上前,到了柳澈深前,将手中的具递给他,“玉岭仙乃是修仙者聚集之地,只怕有大半的人都见过你,你还是带上,免得多出事端。”她说又担心他懒得理自己,拿自己手中的具给他看,缓和语气解释,“我也要带,毕竟我在他们眼是已死之人,不闹出太多的事端。”
柳澈深倒没有说什么,长睫微抬,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弯,伸手接过,“还是师父想得周到。”
拈花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话有话,不过见他拿了具,便也放下心,连忙找借避开了他。
恒谦好像果然懂事了不少,处理事情也越发周到,都不需要她吩咐,就备了马车和马,又雇了个人运寻袂的棺木。
他自己骑马,一辆马车给她和莯怀,另外一辆则是给柳澈深和魔域圣女准备的,想来也是看出来他们二人是关系。
这孩子也实有些可怜,明明都是他的后宫,却一个没捞,连鸳鸳都没抓住,真是最惨男主。
不过拈花也管不了他,她如今可自难保。
她进了马车靠,恒谦还给她准备了毛毯铺在,厚厚一层可以躺休息。
比坐可舒服许久,真是越发懂事了,他往日可想不到这些,想到的也只有柳澈深。
可惜他如今被她养偏了。
拈花撩开窗帘子看向外的棺木,眼中神情凝重。
外头莯怀正要上马车,柳澈深叫住了她,“子怀,你坐后辆。”
莯怀闻言去拉帘子的手生生顿住,转头看向他,眼中错愕。
柳澈深却无动于衷,不过意思已然很明显。
莯怀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个秘密,倒真的不用再多说。
拈花闻言色了几许,连忙起拉开帘子,莯怀就站在马车旁,看柳澈深,一脸讶然。
拈花有些慌乱,看向莯怀解释道:“想来是有话要和我说,你倒也不必换马车,他说完自会去,你去子谦处,看看还有什么要帮忙的。”
柳澈深听到这话,抬眼看向她,眼有些莫名意味。
拈花也实有些心虚,这搞得实在像偷情,完全见不得人。
好在莯怀没有多问,看了他们一眼,应了一声便转离开了。
柳澈深已经上了马车,越过她进来。
拈花看莯怀走远才安下心来,放下帘子,转看向柳澈深,又是怕又是急,“你……你有什么事?”
柳澈深靠在她原靠的位置上,“弟子没有事,只是想和师父坐一辆马车。”
拈花实有些急,马车的位置小,即便和他保持距离,也还是离得很近。
她在他斜坐下,只占一个小小的空间,压低声音轻声说,“我答应你的事自然会做到,你现下过来,难免会让人多想,而且你不在意你旁美人不高兴吗?”
柳澈深却没有说话,默不作声看她。
拈花被他看说到一半,就张不出了,他话少这个破毛病,真是得改改,每次都不知道他心到底在想什么,实让人七上八下地不安心。
柳澈深见她说完了,伸手过来,拉开了她的衣裳。
拈花一时没防备,被他拉开了衣裳,露出了细的肩。
她连忙伸手拉上,不敢置信间慌乱非常,“这不行,随时有人会拉开帘子,你不要脸皮,我还要脸皮……”
她话到一半卡在了喉咙,才发现柳澈深从衣袖,拿出一个瓷药盒,正打开盖子,修长的手指勾抹药。
听到她的话,抹药的手停了下来,轻掀眼帘看了过来。
拈花抿了抿唇,尴尬地想要收自己刚头的话。
马车安静得过分,连外都没什么声音。
柳澈深偏偏一个字都不说,任由她尴尬。
他伸手重新拉开了她的外衫,拈花感觉到一片凉意,忍不住缩了下肩膀。
她低头看了眼肩膀,上真的有些青紫,应该是他昨日捏的。
柳澈深指腹抹药,在她肩膀上轻轻按摩,他常年握剑,手不似她细嫩,掌心薄茧有些扎,温度也有些烫人。
这样亲密接触,让她有些不适应,她伸手过去,“我自己来罢。”
这般模样被人看见也没好到哪去,哪有徒弟这样替师父抹药的,到时被看见,她可不好解释,没得又平添事端。
柳澈深却没有给,看她轻轻开问,“师父想在马车上吗?”
拈花听得头皮都发麻了,抓衣裳,窘迫至极。
柳澈深手指在她肩膀上轻轻划过,不像是认真抹药。
他看她的肩膀,薄唇微启,很轻的开,像是和她说,又像是和他自己说,“也不是不可以……”
拈花颇有些绝望,她的思想好像比黑化的柳澈深还不干净些。
人家黑化了好歹还是有正人君子的影子,压根还没想到这些,现下好了,她这完全是给他扩宽思路啊!
早知道她就不该看鸳鸳收藏的些书!
“师父,我们要出发了,可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外头恒谦的声音传来。
拈花连忙拉起衣裳,正要应声。
柳澈深突然俯过来,亲了下她的唇瓣。
拈花被他温软的唇瓣亲了下,完全僵在原地,心慌张得厉害。
下一刻,外恒谦拉开车帘,看见柳澈深也在,“师父,师……师兄?”他一时愣住,“你怎么在这?”
拈花紧张地心跳如雷,连忙开,话都有些说不顺,“他有话和我说,现……现下已经说好了……”她说看向柳澈深,强作震定,“你下去罢,我们出发。”
柳澈深视线落在她唇瓣上,颇有些暧昧,“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拈花紧张地不敢接话,生怕恒谦听出不。
柳澈深却像是无事发生一般,起出了马车。
恒谦有些疑惑,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哪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