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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死觅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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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西市,宁西河东面的高档别墅区,一幢幢具有欧式风情的精致别墅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下,置身其中,远离都市的尘嚣,宁静幽远令人神往,这就是被宁西市人称之为“富豪区”的别墅小区。

赵琴家别墅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门廊门厅向北舒展,客厅、卧室设置大落地窗,光线充足。

一楼餐厅,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而上的绿萝藤蔓相映成趣,紧挨着功能齐全的厨房内,张辉正围着一个绣着卡通图片的围裙,忙着清理一条新鲜的海鱼,是赵琴花钱托人从青岛空运过来的。

挑高大落地窗的客厅内,身着粉色丝绸家居服的赵琴躺在宽大豪华的真皮沙发上,脊背靠着沙发松软的扶手,双腿翘着二郎腿,手拿着苹果手机跟合伙人聊着天,很是惬意。

“刘哥,你别着急呀,怎么也得给我时间再考虑考虑呀,这可是笔大买卖。”

“琴子,你是不相信刘哥咋的?还怕你刘哥骗了你?”

“说啥呢,我这不是想着上次连本带利350万元全投进去了,真不想再往里投了。”

“得得,我也不劝你了,随你的便,过几天又到了分红利的时候了,到时候,别嫌少,你可别说你刘哥不照顾你。”

“是吗,太好了,刘哥,这次我能拿多少利润?”

“不多,估摸着有个50来万吧,咱们四个人,你可是数额最少的。”

“50多万?!三个月?!这还不多?都跟去年半年利润差不多了。”

“瞧你,50万元就把你乐成啥样了,不能小点声呀,把我耳朵都吵聋了。你这点算啥?人家王姐这次光利润就接近100来万。”

“好好好,我小点声,刘哥,王姐去年年底不是就比我多个20来万吗?”

“王姐眼睛毒,看得准,人家元旦就把她那两套门面房全脱手了,一分没留全投进来了,王姐利索,哪像你,拖泥带水的,咋开始打退堂鼓了呢?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这来人了。”

挂完电话,赵琴用手机抵住下巴颏,陷入了沉思。

去年六月份投入300万元,年底利润近50万元;年初又将350万元利滚利投进去,这才短短3个月时间,净挣50万,这是多么诱人的生意呀。

年初,刘哥就鼓动她赶紧出手几套门面房,趁着经济贸易公司生意正红火时,多投多挣些,他说做这种生意,就得看得准、下手狠、短频快。

但是想起伊郁喆劝说自己的话,一直犹豫着没有动出售那3套住宅房的念头。

看来,不脱手是不行了,做生意就是趁热打铁,别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主意已定,她用手机给接手自己爱家二手房公司的小李子打电话,委托他尽快出售自己在宁西市的那3套住宅房,越快越好,抽回资金全部投入到经济贸易公司上来,钱生钱、钱滚钱,多好的买卖呀。

等她跟小李子结束完通话,就看见系着围裙的张辉一脸不悦的站在她面前,不知何时走过来的,一言不发得看着她。

赵琴在客厅打电话时,张辉一直留心着这边的通话,自然对赵琴不与他商量,又自作主张出售那3套住宅房的事情清清楚楚。

“你卖掉住房,人家那3家租房子的人,你咋跟人家说?”

“这有啥可说的,我赵琴的房子想什么时候卖,就什么时候卖,跟他们有啥关系?”

“怎么没关系,人家不有个准备吗?人家还要再重新找房子、租房子、搬家,麻烦着呢。”

“哟---就这点事,现在给他们通知也不晚。”

“一般情况下,要提前一个月给人家通知的。”

“好了,到时候给他们赔点钱不就完事了?张辉,给你说过多少次,这个世界上只有干不成事的人,没有干不成的事。”

“你以为这是钱来解决的事吗?”

“我说,张辉,你今天什么意思?诚心找茬呀?我卖房子还得跟你请示咋地?”

赵琴一脸不耐烦得朝张辉挥挥手,满脸的嫌弃和不屑,嘴里低声嘟囔道:“没啥球本事,事儿还不少。”

声音再小,还是被张辉听到了,他深深看了赵琴一眼,撂下一句“我上班去”,转头就离开了房屋,头也不回一下。

走到轿车上才发现身上的围裙忘了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还挂在别墅门口的玄关上,懒得再回去拿衣服,也懒得再看赵琴颐气指使的主人气势。

张辉拽下围裙随手扔到副驾驶座位上,发动车朝王洋家驶去,这么多年来,隐忍不发的他,第一次,扔下厨房的一大堆食料,没给赵琴做午饭。

转眼间就到了四月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清明节那天,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空气中飘浮着湿润的气息,那是怀念故人的气息,也是生命的气息、春天的气息。

下雨天,工人们都没有来,傅韬站在微雨中默然伫立,望着在自家院落沙枣树上喃呢的燕子,对妻子有些许的牵念,不知她今天回不回来。

昨天已经提前一天跟伊郁喆娘家人,给已离世六年的伊家老爸上了坟、扫了墓,伊家老爷子安葬在宁西市最大的火葬公墓里,开发商建设得好,座座墓碑旁都是松柏环绕。

不大的一块地方一会儿就清扫干净了,给老人扫完墓,傅韬吃了午饭就回到了果园,伊郁喆留在妈妈家陪陪老人。

细雨淋湿了他的头发,略有些凉意。傅韬回屋开始计划今年需要的农资,这两天该准备了。

他拿着小计算器,边核算边记录在小本上,看着上面的数字,再想想自己二月份重新贷款的数目还掉小弟弟的钱,剩下的钱也就刚刚支付种植庄稼的成本。

反正今年手头的资金是够紧巴的,他站起身来,伸伸胳膊踢踢腿,活动下关节,顺便朝窗外瞅了一眼。

咦,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怎么看到傅方站在院落大门旁的杏树跟前探头探脑得朝院子里面张望呢?她怎么来了?不是已经通知他们不要再来果园打工了吗?

哦,会不会来她居住的房子拿些属于她的东西?不对呀,她房间里的东西都是自己当初置办的,就是他们使用的被褥、衣服撑子等物品都是从自家旧东西中淘汰下来的。

得了,先别管她干啥来了,问问不就知道了,这段时间没跟他们联系,不知他们找到打工的地方没有。

再说了,下雨天,虽说雨小,可站在外面也不行呀,淋湿了还不得感冒。

傅韬推开门朝探头探脑的傅方喊了声:“站雨天里,干啥,你傻呀,快进屋呀。”

傅方见弟弟喊她进来,喜出望外,赶紧迈着碎步走进了土坯房,不知她在外面站了多久,肩头的衣服有些湿了,脸上也是湿漉漉的雨水。

傅韬递给她一个干毛巾,接过毛巾,她也不擦忙着脸上的湿漉,脱口就说:“老五,你就让我们在这里给你干吧。”

一听傅方的要求,傅韬心烦意乱,准备走出房子不愿搭理她,明明在春节前都已经给她讲清楚了,怎么还来纠缠这事了。

这么多年来,她在自己这里打工,照拂着他们两口子,他俩早就已经脱贫致富了,光河水美小区的那套住宅房现在都值六十多万,今年房地产又涨价了。

倒是自己,反倒从富裕户沦落成了贫困户了,不,不是贫困户,连贫困户都不如,而是成了负债累累的“负翁”了。

傅方一见傅韬打算避开她,不愿提这个话题。于是使出了她的杀手锏,扑通一声坐在门口的地上嚎啕大哭。

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双腿,傅方边哭边诉说着,倘若她不在这里干活,日子会过不下去了。

傅韬一看,门口被堵住了,出不去了,烦躁地坐在沙发上,对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傅方说道:“你起来哦,多大年纪了?还这样。”

见傅韬还没有松口的意思,傅方哭得更厉害了,又开始拿出当年她对8个弟妹们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现在落了个这种下场,都没人搭理她了,开始说事了。

如果傅韬再不让他俩在这里待下去,她真的是没脸见人了,一幅寻死觅活的样子。

傅韬一听,高声制止她:“现在这样赖谁?不都赖你自己吗?三天一小闹、七天一大闹,整天闹得没完没了。行了,起来吧。”

傅方听了弟弟的指责,感到有希望,赶紧就坡下驴,调转枪头开展自我批评了,自责起她来,并告诉傅韬,她知道错了,一定会改掉身上的毛病,再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她承诺着一定要痛改前非,否则,她边用手轻轻拍自己的嘴角,边说再跟以前那样,她就是个没脸没皮的人了,她现在还是个顾脸面的人之类的话语。

见傅方对天发誓、真诚表态的举止,傅韬的心又软了下来,无可奈何朝她摆摆手说:“算了,记住你说的话,去吧啊,去吧。”

傅方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尘,快步走出房子,没有回自己的房屋,直接朝大门口走去,站在大门口垫着脚尖使劲朝东边招手。

不一会儿,只见张忠明耷拉着脑袋,缩着脖子,双手塞进衣袖里,浑身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猥琐的样子走进院落。

他没好意思跟土坯房内的傅韬打招呼,灰溜溜跟在傅方后面回到了东边的砖房,好长时间没有出来。

第二天清早,傅韬吃完早饭,到后面大棚下清理堆积的杂物,准备腾出地方放农资。

就见张忠明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走进煤房转悠一圈出来,对正提着空桶来拿煤的傅方说道:“这个冬天烧的煤跟以前那些年差不多,看来,前些年库尔班江他们没偷煤啊。”

傅韬一听,放下手中的活,高声反驳着一向自以为是的张忠明:“早告诉你了,人家这些看护果园的人都手脚干净着呢,没你想得那样龌龊。别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总怀疑别人偷这偷那的,你有这个功夫去喂喂鸡、喂喂狗、打扫打扫院落。”

每年开春,到了果园后,下了车跑到煤房子观察煤炭的数量,是张忠明来果园干得第一件事,他总是怀疑看护果园的工人们趁着他们一个冬天不在果园,会偷果园的煤。

刚才一看,傅韬一个冬天用完的煤跟往常一样多,所以才知道自己以前是推断错了。老人们有一句话,做贼的人看身边的人都是贼,张忠明就是如此。

傅方与张忠明来果园后,俩人表现还不错,张忠明也能起个大早拿着大扫把打扫院落了。

傅方不像以前,起床后看到不顺眼的就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开始指桑骂槐,这段时间她很安静。

傅韬心想,看来,傅方真像那天她说的那样,已经改好了。

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就在傅韬在心里刚刚夸他俩没几天,他俩是故态复萌了。

那是4月底的一个星期天,伊郁喆恰好休息,来到果园开始打扫傅韬的小土屋。

一个冬季过去了,要彻底清扫一遍屋子,是她每年养成的习惯,一般都是清明节已过就清扫,那段时间她赶回村里忙着工作上的事,一直没来果园,这个清扫工作也就拖延了半个多月。

她把土坯房前后的窗户敞开,透透新鲜空气,清扫着房屋能够得上的角落,忙碌大半天,又擦又洗的。

看着不大的小土屋被自己收拾得还像回事,有点家的味道了。浑身出汗的她,坐在沙发上喝口茶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听见皮卡车停在院子里,只见傅韬兴冲冲走进来,端起茶几上的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喜笑颜开得对妻子说:“太好了,小韩把咱家的树上干杏全卖完了,深圳朱老板全要,有多少要多少。知道吗?15元钱一公斤,多好的价格呀。”

“15元,天价呀,哇-----真的假的?”伊郁喆知道,树上干杏的通货能卖到15元在宁西地区已是天价了。

“瞧,看我的手机,都已经给我微信转账了。”傅韬举着手机喜滋滋给妻子看转来的六万元。

“小韩真行,能把树上干杏卖到这个价格,比我有本事,深圳朱老板尝了咱家的杏子,说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吃得最纯正的树上干杏,以后咱家的树上干杏他全包了,鲜杏干杏他都要,有多少要多少,其他家的他都不要了。他给小韩说,让咱家把货全给他留着,就不要卖给其他人了。”傅韬开心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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