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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花(GL)

骄阳宫殿外,随着侍卫太监的随扈,言圣麟缓缓步进院内。

挥退了玲珑,言圣麟将院内所有的人都遣散,不一会,庭院内就只剩得他和牧千羽二人。

牧千羽抬头静静地注视着他,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笑也不怒。直到言圣麟走到她的跟前,她才福了福身子,淡淡地唤,“太子。”

:“你叫我什么?”言圣麟的声音阴冷,带着隐隐的怒气,自牧千羽的头上响起。

牧千羽直起身,抬起头来,月光下一张绝世倾城的面容淡如水凉如月,简直要迷醉人的心魄。她微微一笑,重复道:“羽儿唤您太子。”

言圣麟注视着她,那双深沉的眼睛像寒冰一样,凛冽逼人。他直直地目光射向她,几乎要将她单薄的身子刺穿。

眼前的女子,明明还是记忆中的明媚动人的模样。可是,对待自己的心和情,却已经冰冷。记忆中一声声娇艳惑人的呼唤犹在耳畔,可是却再也听不见她那般美好的声音,那般信任生动的唤自己。

心口被这样的思绪狠狠地隔开了一道锋利的口子,言圣麟胸前疼痛欲裂。他摆脱掉这样无力的思绪,上前几步,捏住牧千羽的下巴。“你唤我太子?只是太子?”

牧千羽无惧无骇地看向他,突然扬唇一笑,美丽的唇上却带着微微嘲弄的笑意。“难道您不是太子?”说着,牧千羽的笑意更甚。“您不是太子,那您是什么呢?”

:“羽儿!”言圣麟暴怒一喝,“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有如此好的耐心,容忍你一而再的挑衅!”

闻言,牧千羽却更加镇定地看着言圣麟,“这一点,羽儿不是比谁都要了解的么?”

言圣麟冷冷地看着她,渐渐地松开了捏住牧千羽下巴的手。他注视着眼前的女子,深谙牧千羽性子的他,当然知晓她倔强异常,刚烈如火。所以他深呼出一口气,暗暗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刚待开口之即,却听得一直把守在院外的侍卫进来禀告道:“启禀太子,裕公公现正候在骄阳宫外,说是要见牧小姐!”

闻言,言圣麟微觉异样地看向牧千羽,却见她之前淡然的脸上霎时苍白下去。言圣麟微微一笑,“哦?裕公公半夜来找羽儿,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说着,他转身对着身后的侍卫挥手道:“宣裕公公进来!”

牧千羽脑子轰隆作响,眼见侍卫带话退下,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一步就想要去栏,却被言圣麟伸手挡下。

:“羽儿,怎么?莫非是与裕公公有什么私事,不便我知道?”言圣麟眯起阴寒的双眼,语气已经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深沉。

牧千羽心焦意切哪里顾得回答,甚至听不清言圣麟在她耳边都说了些什么。她急切的双眼在看见裕公公捧着锦盒走近院来的瞬间,急速的冷却绝望下去。

裕公公刚步进院内,却见到言圣麟正直挺挺地站在一边,惊慌地跪下拜见道:“奴才拜见太子殿下!”

:“平身吧!”言圣麟眼睛盯着裕公公护在怀中的锦盒,嘴角诡异又阴郁地勾起一抹淡笑。“裕公公,你半夜来骄阳宫,可是为了何事?”

裕公公闻言,身躯微颤,不自觉地抬眼看了看牧千羽,在瞧见牧千羽绝望如死灰的神情后,颤抖着如实招到:“回太子的话,是遵照皇上的意思,端锦盒来给牧小姐的!”

言圣麟侧头看着裕公公说罢,更加揣紧的盒子,冷哼一声,“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还要劳烦裕公公你亲自跑一趟?”说着,言圣麟伸出手,语气里,是隐晦的命令。“拿来,给我瞧瞧!”

:“这...”裕公公为难不安地犹豫着,“回太子,这可是皇上命奴才一定要亲手转交牧小姐的东西,奴才不敢...”

:“放肆!”言圣麟怒声打断裕公公的话,“我是太子,难道还要你这个奴才来命令我?”

裕公公被言圣麟此时身上的威严和震怒震慑到,忙迭声道:“太子饶命,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说着,裕公公恭敬地弯着腰,将锦盒双手递上。

:“不...不行!”牧千羽这时突然缓过神来,她伸手就要去抢,却被言圣麟挡开来。她紧紧地拉着言圣麟的衣袖,心焦地恳求道:“太子,羽儿求您,求您了!将锦盒还给羽儿,羽儿什么都听您的!”

牧千羽的举动却是惹得言圣麟更加气愤,想起之前对待自己的威胁怒气毫无反应冷淡的她,还这时对着一个锦盒便能焦急如此的她,这般强烈的对比,引得他气焰更甚。他扬手拿过锦盒,在牧千羽心焦绝望的眼神下,快手打开。

只见一阵如血般耀眼的红色光芒,顿时从被开启的锦盒内乍现出来。一只千年血灵芝,正静静地躺在盒内。

:“血灵芝?”言圣麟很快识出皇家的珍贵宝物来,随后微微诧异地看向牧千羽,皱眉思索着。

血般鲜艳的红光下,却更加映照出牧千羽苍白的脸色来。她无助地站着,看着血灵芝,怔怔无神。

言圣麟一眨不眨地盯着手里的血灵芝,思索半响,才理出头绪来。只见他的脸色更加阴郁,走到牧千羽身边,看向牧千羽的光芒如一把利剑。“难怪,难怪...”

说着,他将血灵芝合上,笑得邪狞。“原来,你进宫来,不是为了看皇上,你是为了拿血灵芝的?”言圣麟的语气渐转阴冷,“我之前还一直在猜想,这南宫流烟为何没有随你回来,原来是这样!想来,在从苏城回来之时,这南宫流烟就受过一次重伤,之后在你出宫去南宫府之时,便听说隔日房内有血迹,想必那南宫流烟是受了很重的伤?”

说罢,言圣麟见牧千羽不答,他也不再逼问。只是将盒子伸手随意地交到身后的侍卫手里,随后看向牧千羽,笑道:“羽儿,你想要救南宫流烟,对么?可是,真不巧,被我知晓了。”说着,言圣麟脸上的阴寒之气显现无疑。“你说,这南宫流烟不仅夺走了你,还数次给予我羞辱。我会不会让这南宫流烟活?”

牧千羽被言圣麟阴冷的话,击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突然掠过言圣麟,走到拿着锦盒的侍卫面前,侍卫满心以为这牧千羽是来夺锦盒的,赶紧将锦盒护好,却不料牧千羽直直地伸手拿过侍卫别在腰间的剑,抽出剑来,剑光寒寒,映照着,牧千羽坚定决绝的目光。

:“羽儿,你动不了我的!”言圣麟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牧千羽,冷冷一笑。

牧千羽却不惊也不慌,只是一时间眼里的光芒凛凛到让一旁的言圣麟都有些微愕。

:“是么?”牧千羽拿着剑,嘴角扬起一抹势在必得又诡异的笑容来。

话音一落,只见刀光一闪,牧千羽狠狠一刀隔开了自己左手腕上薄薄的衣衫,割破了她娇嫩的肌肤。血如在地上泼了一道红墨,顿时疼痛入心。

:“羽儿!你...”言圣麟惊讶的出声想要去制止,可是伸手时已见刀光落下,一刀深狠的血痕狰狞的显现在她的臂弯之上。

牧千羽却恍若不闻,只是直直地看着言圣麟,语气坚决地问道:“太子,你要不要将血灵芝还与羽儿?”

言圣麟双手垂在身后,一时无法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只是错愕地看着牧千羽,犹豫不答。

瞧见言圣麟犹豫,牧千羽也不多等待,她扬手落刀,又是一道血痕自臂腕间隔开。

她齿唇微颤,脸上更加苍白如纸,她一个踉跄险些就要栽倒在地,但是牧千羽还是咬牙站着,眼神直直地看着言圣麟,不肯退让一步。“太子,你是还,还是不还?”

言圣麟睁着愕然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牧千羽,双手无措地紧握着。就在他想要招手唤人前来制止的时候,却看见牧千羽见他不答,咬紧下唇,又再次扬起手来。

力气在慢慢地被耗尽,她的手颤抖着,几乎无力再握起剑柄。但是牧千羽却还是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软弱的再次举起手来。

眼见牧千羽毫不犹豫地手就要落下,言圣麟上前一步制止道:“住手,羽儿!”

牧千羽闻言,止下动作,可是握着刀柄的手却不可有一丝丝的放松。

言圣麟转过身去,背向她,摆了摆手,“给她给她!”

听得言圣麟的话,牧千羽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她丢下剑,接过侍卫递来的盒子,紧紧地揽在怀里,随后,她踉跄一步,险些要栽倒在地上。

:“玲珑,玲珑...”

牧千羽躲开言圣麟作势上前的搀扶,使出最后的力气,朝着玲珑的行宫声声呼唤着。直到瞧见玲珑闻言快步走出的身影,她才再也支撑不住地,一头栽倒在冰冷的地上。

昏迷前最后的意识,牧千羽却露出淡淡欣慰的笑意。

流烟,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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