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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花(GL)

正值清晨时分,小贩们都上街准备着即将到来的又一天的生意。

南宫流烟牵着牧千羽走出太子暂栖的客栈,缓步走在街道上。

两人却难得的没有说话,牧千羽一直小心地瞅着南宫流烟的神情,亦步亦趋的随着南宫流烟走着。如火般鲜艳的绸衫在空中飘动,带着若有似无的幽香。

:“流烟...”

终于的,牧千羽还是没能耐住性子。她委屈地扁着嘴,上前一步,拦在南宫流烟身前,伸手去揪南宫流烟浅蓝精致的衣衫。

南宫流烟闻言,停下脚步,神情淡然的看着牧千羽,暗自还在生气牧千羽此次的任性和冲动。她不言语,一双悠然精致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牧千羽,让本来就羞窘的牧千羽此时更是将头低得更下。

:“你还在生我的气?”牧千羽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瞄一眼,发现在南宫流烟那样亮如明镜的眼眸下,自己任何的举动都会被发现、无所遁形。她立即又低下头去,鼻头一酸,作势就要哭出来。

:“什么叫还在生气?”南宫流烟双手环胸,瞧着牧千羽犯错事后,低低糯糯的样子着实可爱,顿时逗弄之心大起。她嘴角一挑,戏谑笑开来,双眼慵散帅气地一眯。“如果我没记错,那也不过是昨日中午才发生的事,不是么?”

闻言,牧千羽迅速抬起头来,又在瞧见南宫流烟近在眼前,俊美无铸,连朝霞都无法媲美一分的面庞后,又赶紧低回来。

牧千羽不安地揪着自己绯红的衣裙,心知自己做错了又奈何不知怎么弥补道歉。想着想着,她的嘴角一撇,下一秒,就“哇”的一声,仰头哭了起来。

这一哭,倒是让本来只是起逗弄之心的南宫流烟慌了神。她赶紧抬手轻轻将牧千羽往自己怀里揽过,不知所措地擦拭着她如珠落一般,一瞬间如被谁无心剥落,止也止不住的泪水。

:“喂喂,丫头,你别哭呀!”边说着,南宫流烟边拉着她,快步往原先栖息的客栈走去。

牧千羽也任着南宫流烟拉着她一路奔回客栈,一走进客栈,南宫流烟就拉着她回了房。

转身关上门,南宫流烟回身,见牧千羽干站在一旁,还犹有余韵的抽泣着。好笑又无奈地叹口气,她走到牧千羽身边,带着牧千羽坐到床前。

谁知这小丫头还没坐稳,下一秒,就钻进了南宫流烟的怀里。

:“流烟,流烟...”不安地蹭着,牧千羽仍是心有余悸地偎在南宫流烟的怀里。“你不要再生的我气了,我错了,我道歉。”

说着,牧千羽就从南宫流烟怀里直起身来,郑重又真挚地看着南宫流烟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

南宫流烟好笑地摸摸鼻子,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哂笑道:“小傻瓜!”

双手带下南宫流烟抚摸她脸颊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细细端看她修长有力的双手,这样完美的一双手,如若不说,谁认能想到这是一双握剑异常坚稳的双手,这是一双能在顷刻间杀人于无形的手。

:“你,不生我的气了?”不安地抬眸看着面前的人,紧张的瘪瘪嘴唇,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南宫流烟轻笑一声,刮刮她小巧的鼻子,戏谑道:“你又哭又闹的,我哪还敢生你的气?”

拍开南宫流烟的手,牧千羽捂着鼻子也跟着呵呵笑起来。看者牧千羽笑得喜悦,两枚小巧的梨涡在脸颊上若隐若现。南宫流烟心情大好,不由得也随着她笑起来。两人笑脸相对,象并蒂而放的双生花,美得如此精致,饶是匆匆一瞥,也动人心魄。

:“丫头...”南宫流烟轻唤一声,看着面前的牧千羽笑开时倾国倾城的容颜。霎时,清晨的斜晖在南宫流烟的脸上披了一层纱,眼里眉间的深情犹如江水般缠绵。

牧千羽不谙南宫流烟眼里缱绻的柔情是为何,只是淡淡听得南宫流烟这般深情万千,毫无以往半粉漫不经心戏谑的语气,心里如被一阵春风吹过,顿时就化作可一池春水,温暖清澈。

四目交视,游离缠绵。渐渐地,南宫流烟眸里的光芒火热起来,如同顺势借风点着的火势,熊熊而起,难以截至。

情动欲生,下一秒,南宫流烟一个偏身,便将身子欺向牧千羽。

牧千羽哪里抵得住南宫流烟眼里致命的吸引和火热,毫无反抗的任由南宫流烟欺近,由着她的力道,双双陷入软被之中。

:“流烟...”

南宫流烟眼里执著又剧烈的火势,一瞬间亮得骇人。牧千羽声音娇媚的一唤,出口的瞬间,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谁知,轻唤才一出口,下一刻,南宫流烟灼热的吻就突兀而至。

牧千羽只得无力的轻吟,随后,无数的话就被融化在了两人缠绵的唇舌间。南宫流烟霸道的吻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炙热蛮横,似乎有千军万马之势,直捣牧千羽心脏的边缘,游走在迷离的醉生梦死之间。

吻,炙热热烈得已不再是吻。牧千羽的双臂在不知不觉间环上了南宫流烟的颈项,将她向自己拉近,似乎怎么样贴合都不满足,恨不能将对方直按进自己的心头。融化在彼此血液里,致死方休!

不知这样强烈的吻持续了多久,知道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气息的急促,南宫流烟才依依不舍地松开牧千羽的唇,好让她能够吸取清鲜的空气入肺。

借着牧千羽环住自己的手臂,南宫流烟一偏头就看见她腕间赤红如血的砂痣,一瞬间,之前冲进言圣麟房内的一幕就闪现脑里。那时的可怕感觉还未褪去,南宫流烟不满地吻上那点朱砂,一个吸吮,就在朱砂间开出一朵更加红颜灼人的花来。

仿佛这样还不够,南宫流烟不满地嘀咕道:“都是这鬼东西惹的祸。”

一瞬间,鼓气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憨气又可爱幼气。

牧千羽从未看过这般孩子气的南宫流烟,心里没缘由的生出一丝柔软的温暖来,她笑问:“那怎么办?”

此言一处,就突见南宫流烟念头一转,挑唇一笑,笑得无邪又诡异。哪里还有半分之前憨怒的模样,牧千羽甚至都要怀疑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幻觉了!

:“嘿嘿!”只听得南宫流烟邪气一笑,煞是性感勾人,却不知为何,听在牧千羽心里,硬是生出几分不合时宜的阴森发麻感来。想着,就见南宫流烟盯着那枚守宫砂的眼神炙热而暧昧,“去掉它!”

:“没用的!”

刚说完,就见牧千羽郑重其事地摇摇头,毫无玩笑之意。

:“什么?”被牧千羽这样认真的模样怔住,南宫流烟无意识的开口询问。

却见牧千羽认真的点点头,解释道:“去不掉的!听之前奶娘说,我自出生点上这个后,它跟了我十八年了,都没有退色过磨消过!我以前觉得她难看,怎么洗都洗不掉!”

南宫流烟闻言,险些没笑出来。她隐忍着胸间一阵高过一阵的笑意,忍俊不禁地说道:“谁说去不掉的?”说着,南宫流烟的身子贴上来,诡计暗生,却不动声色地逗弄着面前可爱地叫人不忍移开眼的人儿,“我就可以,你信么?”

牧千羽几乎是直觉性的、下意识地想要点头,却在转瞬间又硬生生地止住了动作。她小嘴一撇,说道:“不可能的!我这么多年都不行,你就可以?”说着,她头一摇,“我不信!”

见牧千羽依着自己的心思毫无偏差地走进去,南宫流烟笑得更甚,却还是不急不燥的问:“你真不信?”

:“不信不信不信,都说不信了!”牧千羽一边说,一边摇着如拨浪鼓一般的头,乌发摇晃,惑人至极。

南宫流烟邪气一笑,颇有猎物上手之时的从容和自得。她凑近牧千羽耳边,低悦地音线致命地响起。“那不然,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小丫头,你这砂痣,今生今世,是注定只有我能去掉的了!”

牧千羽看着南宫流烟此时志在必得般自信的笑,明明灿烂胜过窗外的艳阳,却不知为何的,在心底突生出一鼓阴然之气来,头皮顿时一麻。

见牧千羽不答,南宫流烟了然于心地一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没关系,你要是不敢打这赌,那就算了!”

此话一出,压根丝毫无觉这是激将的牧千羽一恼,挺起胸脯,不服气地道:“谁说本小姐不敢了?赌就赌,本小姐还怕你不成?”

说着,就见南宫流烟眼里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她笑着点点头,平时冷若冰水般动听的声音里此刻全是隐忍着笑意的颤音,“好!那就来看看究竟是你赢还是我赢!”

说罢,就见南宫流烟再不让牧千羽有丝毫开口机会,下一秒,就强势霸道的吻住了她的唇。

水乳交融,两人乌黑的青丝缠绕,再不分彼此...

春光乍泻,顿时,狭小的屋室内,无限暧昧旖旎之色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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