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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花(GL)

空旷的平地上,俊白地天涯围着南宫流烟和牧千羽‘嗒嗒’地转着,牧千羽害怕地抽泣着,扶着南宫流烟的手半刻都不敢松开,感觉到此刻奄奄一息地南宫流烟被自己扶着,毫无平日里的从容和温暖。

她一步步带着南宫流烟移动着,生怕再牵引到她的伤口。南宫流烟的肩膀被利箭横划过左肩,之前在惊慌中,牧千羽根本来不及察觉,现在才发现南宫流烟整件蓝衣几乎都要被那道深快入骨地染成血红,染得牧千羽的粉衣都快成了平日她最爱的绯色。

她扶着南宫流烟亦步亦趋地进到了木屋内,先伸手检查过屋内简陋的床没有灰尘后,才小心地扶着南宫流烟睡上去。

她啜泣着低头看着南宫流烟肩上的伤痕,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小虽然顽皮不曾安分过,但是牧千羽从来也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自然也不会怎么包扎伤口。

此时看着南宫流烟肩上已呈一片暗红的血迹,她的脸哪里还有明日半分戏谑自己的坏笑和从容,只余一片让她心惊难过的苍白。她心疼地抚着南宫流烟毫无血色的脸,心下又是着急又是无奈。

:“珏卿...珏卿...”牧千羽害怕地坐在南宫流烟的床头,一遍遍地叫着南宫流烟的名字,声音颤栗地叫人心疼地不忍去听。

:“我该怎么办?我们什么也没有...”说着,牧千羽看着南宫流烟肩头的伤口,决定了什么一般坐起身,“不行的,我们还是叫太子哥哥他们来帮忙吧...”牧千羽说完,就抽出之前南宫流烟塞给自己的烟花筒,撑起身就要跑出屋去。

却在这时,南宫流烟不知是被她的哭唤声惊醒,还是从之前的昏迷中转醒过来。她轻轻咳了两声,然后努力挣开干涩的双眼,眼睛微微迷蒙,但还是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地笑意。她苍白地唇轻抿一下,然后有些艰难地开口唤了声愣在一边怔怔看着她,不敢置信她转醒过来地牧千羽。

:“呵...”见那丫头泪眼朦胧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一副不敢相信地娇憨样子,她轻声一笑,不在意被牵动伤口引来的一阵蚀骨之疼,居然还弯起嘴角,戏谑着抬起一抹笑。“小丫头,你那是什么眼神?过来!”

南宫流烟这句话说的虽轻,但是牧千羽却猛地一惊,乖乖地按着她的话快奔过去。眼泪瞬时就像断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南宫流烟想抬手替她擦拭,却发现手钝痛入骨,仿佛灌了铅般,根本动不了。

这时牧千羽却止住了眼泪。出乎意料地细心起来,居然看出南宫流烟这么细微地表情。只见她面色几乎快要比南宫流烟还要苍白,紧张地凑近她问道:“是不是很疼?”

南宫流烟微微一笑,面上还是漫不经心地笑意,没有让钻心地疼痛表露出来。她吃力地摇摇头,发现一点内息都使不出来,看来虽然这一箭自己已经尽量躲避,可还是避无可避地被利箭深深划伤了肩头。

牧千羽瞧着南宫流烟,眼睛都不敢眨,她见南宫流烟脸色苍白,心里一道凌厉地疼痛袭来。她轻轻地拉着南宫流烟的袖子,凄凄地哭起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拖累你。珏卿,你不可以死,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怕!我不要你有事...”

语无伦次地说着,南宫流烟嘴上还是戏谑着,但神情却是一片温柔和宠溺。“别哭了,小丫头!开口闭口地都是死字,我没死都被你这小嘴咒死了。”

话一出,就见牧千羽真的乖乖地听话闭嘴尽量隐忍着抽泣,但是拉着南宫流烟袖子的手却不肯放松。

:“你去把天涯脖上挂着的锦袋取过来!”南宫流烟稍稍偏头,看着屋外站着地天涯一眼,有些吃力地说道。

牧千羽一听南宫流烟吩咐,就点点头,跑出去取下天涯脖上的锦袋,然后拿到南宫流烟床前,焦急地问道:“然后呢?”

此话一出,却见南宫流烟一向波澜不惊地眼眸中,闪烁着深深地光芒,她看着牧千羽,似乎要将她烙进眼里。

许久,她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地开口,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然后,替我取出那瓶红色的药瓶,再然后,替我上药!”

话音一落,本以为牧千羽会脸红紧张,却见她出乎意料地坚忍和镇定。她咬着唇,点点头。然后从锦袋里找出药瓶,随即伸出颤颤地手,移到南宫流烟的衣襟前,强迫自己镇定地解开她的衣襟。

她颤抖着手褪下南宫流烟左肩的衣服,一道深长的伤口就呈露出来,牧千羽紧紧咬着唇一声不吭,有泪凝在眼眶,却被她咬牙抑制下去,手上的力道又不知不觉地放缓几分,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

:“咿?”牧千羽神情一变,轻轻发出一声疑惑,微微低下头,有些不解地打量南宫流烟胸前紧紧裹着地一层裹衣,好奇地抬头看了南宫流烟一眼,随后伸手移去。

南宫流烟静静地任牧千羽去解那层裹衣,她的一双清瞳,就那么直直抵打量着牧千羽的神情,既期待,又紧张,还带一点连她都微察觉地害怕,这样仿佛任人裁决的她,这样手足无措地她,陌生地让她自己都诧异。

随着最内的衣被揭开,南宫流烟和牧千羽都深深抽了口气,南宫流烟苍白着脸看着此时怔怔地愣着,毫无声息地牧千羽,仿佛不敢置信般的睁大了双眼,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的模样。

她的心重重地一沉,瞬间明了般,慢慢地坠入冰冷之中。

上天真是够意思啊!

南宫流烟不敢去看牧千羽屏息惊愕地神情,嘲弄地一笑,稍稍扭头看向窗外,心下一片撕裂地疼痛蔓延。

既是女子,却为何要让她们相遇相识相恋?

既是仇家,又为何要让她们兜兜转转碰头?

绝望地空气在这件屋内游走,让屋内的气氛霎时降至冰点。

南宫流烟静静地等着、揣测着,不知她会以何种形式宣泄她的惊愕和愤怒。

一会儿,随着一声淡淡地叹气声,却见牧千羽不知何时回神,慢慢弯下腰,凑近南宫流烟,顿时一阵幽香熟悉地体息传来,那是牧千羽才会有的温暖和幽香。

牧千羽轻轻揭开瓶塞,将药小心翼翼地洒在南宫流烟的肩上,害怕她会疼,她小心温细地替她吹着。

上好药,牧千羽毫不犹豫在自己左手袖口找到一片干净的布,用力撕下来,包扎在南宫流烟的肩膀上。

:“丫头...”看着牧千羽完成一系列生疏的动作,南宫流烟终于忍不住开口唤道。这样的牧千羽,安静镇定地,让人害怕和不安。

却见牧千羽站起身,完全不搭理她,转身将锦袋挂回了天涯脖间,随即才不情不愿地荡回南宫流烟身边,撅着嘴坐下。

:“丫头...”

南宫流烟见牧千羽把玩着自己的衣裙,完全不出声,摸不透她的想法的南宫流烟,微微又唤了她一声。

:“南宫流烟,你总是在骗我,现在...你...”说着,牧千羽的泪水顺着她的垂着的脸颊,滴滴滑落在她的裙子上,她的手上。

一句话,就已经让南宫流烟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她的心冰凉起来。

她注视着牧千羽晶莹的泪水扑簌地落下,心下凄怅。丫头,你为什么不再叫我‘南宫珏卿’?你,还是悔了,对么?

也对,南宫流烟偏转开头,再不忍去看牧千羽被自己的欺瞒落下的满是悔意的神情。你没有错,我骗了你,我明明是女子,明明与你又扯不开的恨参杂其中,却还是妄想着能与你得到完满。是我,太贪心了,是我骗了你,伤害了你。

南宫流烟听着牧千羽悲伤地啜泣声,心里默然地问道,丫头,我们再也前进不了了,是么?终于,要在刚开始就结束了,是么?

想罢,南宫流烟仿佛再也忍受不了肩上钝然的疼痛,微微抽息一声,皱起了俊秀英气地眉。

却不料,这轻微地一声抽气声,却引得牧千羽紧张地凑过来,焦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想到牧千羽居然还是这么紧张自己,南宫流烟心下一暖,心里一种微弱地希望升起。

或许,你并不讨厌我,或许,还有转机...

想着,她有些不置信地看着面前紧张地瞅着自己的牧千羽,心一横,索性顺着牧千羽的话假装下去,到底还牧千羽还能不能原谅自己,此刻已是唯一地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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