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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当那拉穿成那拉

魏常在这句话震得在场四个人都立了起来,洛宁是知道后来的事的,险些站不稳。

这怎么让她又怀上了!魏氏现在腹中这个不是十五阿哥就是十公主啊!一个是以后的嘉庆帝,一个是宠得不像话的固伦和孝公主,洛宁不由自主地撕帕子,难道这个魏氏因此就要翻身了,转念想到养在舒妃跟前的十四阿哥,这口气才松了下来,有那样一个孩子在,魏氏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只是后宫妃嫔 ,都是有太医例行请平安脉的,便是贵人常在也是一样,魏氏要真是象她自己说的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可是涉及皇家子嗣的大事,她这个掌管凤印,统领六宫的皇后一直不知道,要是乾隆和钮钴禄氏俩要找呀茬,就能说她失职了!

洛宁握紧了帕子,在玉蝶的扶持下蹲下了身,向着乾隆同钮钴禄氏道:“皇额娘,皇上,这后宫妃嫔都是有请平安脉的,怎么魏氏有了龙种这样的大事,竟一直没人回禀!这是魏氏自己知道,魏氏要是自己不知道,伤到了孩子,可怎么是好。所以妾想召太医院院使来问问,这段时间都是哪个太医给魏氏请的平安脉,这身孕是一直没发现还是怎么着,总要有个明白说法才是,”

钮钴禄氏脸色也不好看,她真是像洛宁想的那样,疑心着洛宁看魏氏现在失宠了,故意晾着她,晾着那个贱人倒是没什么。别再整出个小十四来,可就难看了。此时听见她要召太医来慈宁宫,也就答应了。

转眼太医院的张院使就到了慈宁宫,他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了,见皇太后,皇帝,皇后还有固伦和敬公主都在,一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加了十分的小心,颤颤巍巍趴下众人请了安。

洛宁先问着钮钴禄氏同乾隆:“皇额娘,皇上,媳妇这就问话了?”乾隆心中正惊疑不定,听了洛宁的问话,也就点了点头,洛宁这才道:“张院使,你去给魏常在请个脉。”

张院使答应一声,从地上爬起身,走到立在一旁的魏常在跟前,堆了个笑道:“臣给魏常在请安。请常在抬一抬手,臣好请脉。”

魏常在就把个手抬了起来,张院使号了双手的脉,又问:“小主的月信可是迟了?”魏常在咬着唇,含着泪水的眼睛瞟了眼乾隆,又在洛宁身上转了两转,这才点了点头。张院使满是皱纹的脸上就浮起一丝笑容来,道:“这就是了。小主也是生育过两个哥哥,一个阿哥的,怎么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呢?”

张院使这句无心之言一出,乾隆的脸色更不好看,洛宁拿着帕子掩着唇,轻轻咳了下,这才道:“张院使的意思是,魏常在有了身孕了?”

张院使道:“回皇后娘娘,老臣若是断得没错,小主该是有了两个多月了。”

“这样啊,张院使,本宫也知道你们这些在宫里当差的,惯会捧红踩红,别是看着魏常在做了些错事,降了位份,就连平安脉都懒得请了吧?”

张院使本来是站着的,听了洛宁这句,忙扑通一声跪倒,磕头道:“娘娘圣裁,臣等便是再有一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对待小主啊。”

“即如此,那魏常在有了身孕一事,本宫怎么不曾听你们来回,皇上也不知道?莫非你们是不把皇嗣放在心上吗?”

乾隆听着洛宁的问话就把个眉头皱紧了,下死眼盯了张院使几眼:“取平日的脉案来朕瞧瞧。”

张院使心上也疑惑不解,这太医院的太医不敢说个个都是神医,但是喜脉是绝不会诊不出来的,月余就能摸到滑脉,到两个月之后,那更是不会错。魏常在前几日还是魏贵人时,刚请过次平安脉,请脉的周榜,回来竟也没用提。

张院使从来都是明哲保身,不肯立于危墙之下的,看得皇帝要发怒,忙道:“回皇上,魏常在的脉,这两个月来都是周榜请的,他回来也不曾提过魏常在怀了龙裔。老臣昏聩,以为他少年新进,总有些本事,不想他竟是连个喜脉也断不出。”

乾隆在不抽风的时候,也是个明白人,听着张院使这番话,自然明白他这是一推四五六,不肯担责,只是这事的干系,也是他能推得干净的?此时乾隆也不耐烦同他多说,只命宣周榜并将魏常在的脉案带来。

周榜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面目也算得端正,身上穿着六品官服,他是第一回来慈宁宫,不由自主地在三巨头森冷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周榜其实一个月前就断出了魏常在的喜脉,是魏常在看着周榜是个生脸,让冬雪色利兼施,买通了他,要他拖延些时日,不将她有了身孕一时禀告帝后。那周榜进太医院连半年也没有,忽然看着一大注银子搁在眼前,又有个娇滴滴的美人软声央求,居然头一晕就应了。

如今见皇上忽然宣他去了慈宁宫又叫带魏常在的脉案,他到底心虚,一进慈宁宫不由自主就发抖。魏常在在一旁看着周榜瑟瑟的模样,本来就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乾隆瞧了手上的魏常在的脉案,手一挥,脉案就摔在了周榜的跟前:“你给朕说说,魏氏的脉案里只说她如常,怎么张院使断出她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是你错了,还是张院使断错了?”

周榜本就心虚,听了这句,忙不迭就磕头认了罪,就把个魏常在怎么收买的他,给了多少银子,一一都招了。魏常在在一旁听这个周榜居然辩都不辩,居然就直认不讳,双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知道这事没法赖,延禧宫里现有冬雪那个人证人,忙道:“皇上,皇上您听奴才说啊,奴才不是有意欺瞒皇上,奴才只是想自己给皇上一个惊喜啊。奴才日日夜夜都念着您啊。皇上您忘了吗?奴才怀七格格的时候,也是自己告诉您的,那时您那样喜欢。皇上,奴才只是想要您高兴啊。”一面就跪倒在地,拿着帕子堵着嘴,呜呜咽咽地哭。

乾隆还没开口呢,一旁的钮钴禄氏发作了,一拍桌子喝道:“巧言令色的贱人!你这是哪是要皇帝高兴,我看你是知道小十四的病,打量着瞒过这段日子,等月份深了,就是我和皇后不说,皇帝也不忍心不让你生下来,我告诉你,你是想错了心!祖宗的规矩可不能废!”

洛宁看着前一世的死对头令皇贵妃如今的魏常在,心中畅快异常,脸上却还是做个惋惜的神色道:“魏常在,虽然十四阿哥抱在了舒贵妃那里,玉牒上总还是你的儿子,有些事,我本不忍心和你说,如今,也不得不说了。宫里几个擅长小儿科的太医都看过了,十四阿哥这一世都是个废人,能不能平安长大都要两说。”魏常在听到这句,只觉得眼前发黑,十四阿哥这一世都是废人,他四肢都全,也不聋不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魏常在听着钮钴禄氏和洛宁的说话,又想起今儿舒妃说的来:十四阿哥□□个月了,别说爬,连坐也不会。难道说,难道说那孩子就是个有病的?魏常在的心越来越冷,依着清朝规矩,要是一个妃嫔生下的孩子不健全,那这个妃嫔以后都不可以再生育。那就是说,如今她腹中这个,也不能保全?

钮钴禄氏冷声道:“皇后!你同这个贱人废话什么!钱氏,桂氏你们俩个去舒妃那里,把十四阿哥抱来,给他额娘魏常在瞧上一瞧。也好叫她死心!”

钱嬷嬷,桂嬷嬷两个领了皇太后懿旨就往翊坤宫去了,不一会就回来了。十四阿哥是舒贵妃亲自抱了来的。

魏常在跪在地上,只抬眼一瞧抱在舒贵妃手中的十四阿哥,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叫,从地上立起身来直扑舒贵妃,口中骂道:“叶赫那拉氏,你这个贱人,你在我手里讨不了好去,就折腾我的小十四,你说,你是怎么磨折他的!”这一下众人都猝不及防,舒贵妃脸上依然着了一掌,怀中抱的孩子也叫魏常在抢了过去。

乾隆爷屡次听说十四阿哥是个不健全的,他从来最爱脸面,听了这个,就不愿意看见小十四,连带着舒贵妃的翊坤宫也不去了。此时猛然看见这个孩子,险些就跳了起来。□□个月大的十四阿哥身子比之同样月份的孩子小上许多,那个头却抵得上两三岁的孩童大,额头高高凸起,五官却又挤在一块儿,这样的形状蓦然瞧在乾隆眼里,哪得不惊。

一直到这时,慈宁宫里的太监宫女们才反应过来,要把魏常在怀里的十四阿哥抢回去,乾隆一摆手道:“既然她是慈母,这孩子就还了她!”转头就向洛宁道:“你怀着身子,这样的怪物不要瞧了,下头的事,你也不用理,朕和皇额娘自会料理。和敬,陪着你皇额娘回宫,宣个太医瞧瞧,别受了惊。”

洛宁知道,下来就是赐给魏氏下胎药打掉她腹中的孩子了,这个情景她是真想亲眼看着,只是圣旨已下,只得答应一声,就要给乾隆和钮钴禄氏跪安。不想魏常在抱着小十四,冲在她同和敬跟前,扑通一声就跪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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