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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穿到皇帝身上

方姝还在府上等皇上, 从早上一直等到了晚上, 等的都快睡着了还不见人影。

比较奇怪的是老丞相和秦夫人也不在,不知道去了哪, 府上似乎出了事,戒备森严,家丁和侍卫是平时的三五倍。

她想出去也不让, 只说外头发生大变,出去会死人。

她不死心,问, “老……爹和娘呢?”

差点叫错。

管家面色凝重, “老爷去接夫人了,马上就回来,小姐稍安勿躁。”

方姝蹙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避左右而言他,“时间不早了, 小姐快去睡吧, 睡醒老爷和夫人就回来了。”

“李伯!”方姝眯起眼, “你就没把我当成上官家的人吧,爹和娘出事也不告诉我!”

虽说确实不是亲生的,也不可能短时间就积累很深的感情,但是秦夫人是好人,她听出来了,秦夫人肯定出事了。

“这……”李伯面色为难,老爷临走前叮嘱, 千万不要让小姐知道,否则以小姐的脾气,搞不好会出去找他们,到时候乱上加乱。

“快说啊!”方姝催促。

李伯叹息,“夫人早上说是去看戏,一直没回来,后来京城兵变,老爷不放心,就出去找了。”

“京城兵变?”方姝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说是大将军和征西将军造反,大将军又说皇上是假冒的,通缉假冒的皇上,这到底谁是谁非,咱也不清楚。”他都是听说的,“总之现在京城大乱,诸位大臣和皇上不在,各方势力虎视眈眈,都等着捞便宜呢,老爷说了,咱们自保便是。”

后面说的什么,方姝一个字没听进去,她只知道皇上有难,他被当成假的通缉了!

不可能是假的,前几天丞相刚跟她说过,皇上会在送战士出征后来见她,昨天她还穿到了皇上身上来着,早上才换过来,怎么可能有假!

那就是大将军和征西将军造反喽!

方姝呼吸一窒,忙拉住李伯的袖子问,“就没有人去找过吗?皇上有难,这不是立功的好时机吗?”

李伯摇摇头,“诸位大臣和皇上都不在,群龙无首,底下的人没有主见,担当不起,不敢啊!”

方姝心中一动,“那是不是说,只要有人担当责任,就能叫动他们?”

李伯叹息,“没那么简单,就算有人担责任,也要有那个能力啊,现在有能力指挥军队的都不在……唉……”

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方姝听懂了,瞳子一暗。

是啊,她一没有官职,二不是皇亲国戚,就连与皇上的身份都藏着掖着,有什么资格去叫动军队。

她似乎——无能为力……

方姝高涨的心瞬间宛如被浇了一盆水似的,从头凉到脚。

她太没用了,什么忙都帮不上。

“要是祖上那把尚方宝剑还在就好了,咱们老爷就可以调兵遣将了。”

方姝一愣,似乎想到什么,眼中亮了亮,“只要有皇家信物就可以了吗?”

管家点头,“尚方宝剑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可以先斩后奏,惩恶扬善,是永善帝赠给咱们祖宗的,可惜后来被偷了,皇上说再送少爷一把,一直没打出来。”

说实话,尚方宝剑弄丢,要不是皇上与丞相交好,早就被满门抄斩了,治他们监管不力的罪。

方姝连忙将脖间的玉件拉出来给他看,“这个……”

她转了转,把带龙的那一面放在上面,“是皇上亲自给我的,说是见玉如见人,能不能代表他的意思?”

李伯顿了顿,他年纪大了,视力不太好,看了许久才看出来,上面刻的是龙,“这真的是皇上的?”

方姝点头,“是皇上从小贴身带着的,他身边的人都识得,应该是象征身份的东西,这个行吗?”

她感觉这个应该是皇上刻龙,皇后刻凤,妃子刻牡丹,大臣刻鹤刻虎之类的。

每个人都有,属于路引之类的小玩意儿。

路引就像现在的身份证,皇上不需要路引,所以搞了块玉牌?

“应该是可以的吧。”李伯不太确定,“等丞相回来问问?”

夜深了,不知道是劳累了一天,消耗太大,还是如何,殷绯的情况不太好,他感觉那种毒要发作了。

比预期的要快,正常情况下三五天才会发作一次,只有中毒极深的人才会一天。

那批官员被关押时,他让人密切盯着,询问了细节,太医院已经在配置解药,可惜这个好像不是普通的毒,目前无解。

殷绯吃了解毒丸,知道没用,但是解毒丸可以缓解疼痛。

身上已经开始出汗,和第一次不一样,第一次会难受,恶心,并没有多少疼。

这次浑身冰凉,宛如掉进了冰窟似的,肚腹开始抽疼,慢慢扩散在全身,就像有一万只蚂蚁在骨缝里爬似的,叫人痛不欲生。

只一会儿他便浑身湿透,指尖插进土里,用力到抠出血迹,太疼了。

殷绯拿出刀,在手臂上深深刺下,将疼痛集中在一个点上,否则会疼的走不了路,无法思考。

林指挥使瞧见了,惊呼一声,“皇上!”

他本来是向皇上汇报外面的情况,追兵又追来了,他们又要收拾收拾赶路,意外瞧见皇上自残。

秦指挥使听到声音,跟着进来,“怎么了?”

殷绯将受伤的手臂藏进袖子里,“我没事。”

他脸色惨白,像死人一样,阴暗的山洞里什么都瞧不见,只看到他雪白雪白的肤色。

林指挥使和秦指挥使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得罪了。”

俩人一个从怀里掏出药瓶,一个拿来手帕,强行摁住殷绯的胳膊,给他包扎伤口,边包边道,“皇上,宋家作恶多端,用药物控制朝廷大臣,没人愿意在他手底下做事,所以您一定要保住身子。活着,才有机会将反贼拿下,为枉死的兄弟报仇。”

秦指挥使附和,“微臣嘴笨,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跪下来,“禁卫军誓死保护皇上!”

林指挥使跪晚了,补上道,“微臣永远不会忘记陛下恩情,愿誓死效忠!”

他是平民出身,十二岁乡里打仗,家人死完了,他为了一斗粮上阵杀敌,十余年过去,敌人没少砍,功绩没拿到多少,都被上面的人贪了去。

有一天,突然有个大太监带着圣旨过来,说是搞个意见箱,每个人都要写,这个箱子所有人都看不了,会直达皇上手里。

不用担心被举报,也不用担心会被为难。

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这些年遇到的不公事一一说了出来,没成想真的有用。

那个老是占用他功绩的千旗没了,不仅如此,他升上了千旗。

皇上真的很厉害,因为那次之后撤掉了好几个百旗千旗,万旗也没了两个,军队里再也没出现过冒领功绩的事,他因此一路高升,最后做到了羽林军的总指挥使。

他和秦指挥使就像皇上的左手和右手,都御史是眼睛,暗部是耳朵,搜集民间各种消息,一般不与他们为伍,所以对他们不了解。

丞相大概是皇上的白纸扇,白纸扇是说智囊团的意思,但是丞相这个智囊团不太一样,他属于陀螺型的,抽一下动一下,不抽就不动了。

所以必须有个人拽着他,推着他朝前走,否则这白纸扇会烂成一滩。

殷绯摸了摸已经包扎好的手臂,表情难得缓了下来,“朕知道了。”

原来不是一个人啊。

出了大将军和征西将军以及抚军将军三个人的背叛,让他对自己用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他一向信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历来多少大将军就是因为功高震主,被皇上怀疑而死,最后没了镇国将军,自个儿的国家也没守住,被敌人趁虚而入。

有前人的例子在,他自然不会过多猜疑自个儿的臣子。

给了他们极大的空间,让他们施展才华和抱负。

轮别的他不敢跟其它皇帝比,但轮胸怀,他绝对是第一。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以为不会有人背叛,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这事给了他一个教训,这个教训让他许久回不过神。

其实白天在林中时,百官里有几个将军可用,但是他想来想去,竟犹豫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那事事关重大,只用了几个绝不可能背叛他的人。

李斋自不必说,丞相也懒得背叛他,璞玉,如果要背叛他,当初就不会帮他挡暗器,不挡暗器,他早就死了,也没有后来这出,所以可以信任。

将林指挥使和秦指挥使安排在身边,也是因为信任。

林指挥使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秦指挥使世代忠良,骨子里流的是忠义的血脉,没理由怀疑他。

“不是说反贼来了吗?”殷绯撑起身子站起来,“走吧。”

他毒发的快,去的也快,现在已经比刚开始好了一些,腿上有了点力气。

殷绯扶着墙走出山洞,外面黑漆漆一片,凉风吹来,点点雨滴落下,空气中一股子潮意。

真是运气不好,下雨了。

他最讨厌阴雨天气,尤其是秋天的阴雨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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