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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绝溺俏皮后

暮城后事

轩辕啸冽看着桑小君奇特的演算方法,有些好奇,但是他知道这不是讨论壹加壹该怎么计算快的时候。

桑小君所说的,他都知道,但他实在是想不出十全十美的方法来解决钱这个问题,所以他才来找桑小君商量。

“本王给你时间,还有比皇后提供的更加便利的销售通道与政策,你能做到和他们一样吗?”

“能,不过至少需要二十年的时间。”

“二十年?桑小君,那六十万人能等你几天?”

“我草!轩辕啸冽,你以为当个商人很容易吗?不当家不知茶米油盐贵,你以为我的钱,我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桑小君当场很没形象的爆出粗口。

“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说不上绝妙,有点馊。”桑小君狡黠的眨眨眼,手指在桌面上写下一个娟秀的简体字。

轩辕啸冽看了看,桑小君写的字他是真看不懂,不过看那字的字形,和桑小君奸诈的笑、自己心中的那个同样有点馊的主意,他似乎看得懂那个字。

“你的老本行。”桑小君朝他跑了个媚眼,说着。

“桑小君!本王要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兵符是本王光明正大拿的不是偷!”

面对某人接近崩溃的咆哮,桑小君满不在乎的喝了一大口汤,笑的面如桃花。

窗外阳光明媚,盛夏的蝉不停不休的叫着。

次日,在皇后实力聚集的州省县内的贪官和一些总是欺凌乡里的有钱的人家遭到洗劫,家里藏着的珍宝和金银,包括藏门缝、墙角、柜子后、内裤里的私房钱全部不翼而飞。

墙上还写了个大大的无生两个字,大家都知道是无生教偷的,官府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上报朝廷。

桑小君听到这个消息哈哈大笑,笑得差点岔气,一个劲的夸奖轩辕啸冽手下的鬼,干得利索干净,什么都不给他们留,而且栽赃嫁祸的本领也是一流!

轩辕啸冽懒得理她,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办,带着无痕等一部分他比较信任的将军往那一百万大军的军营赶去。

昨天晚上桑小君还提出了很重要的一点建议,那就是裁兵。

不只是他,就连其他将军听了同样觉得匪夷所思,自古以来打仗从来不怕兵的人数多,但是桑小君竟然提出要裁兵。

不只是他,就连其他将军听了同样觉得匪夷所思,自古以来打仗从来不怕兵的人数多,但是桑小君竟然提出要裁兵。

桑小君无视轩辕啸冽不敢置信的表情,喝了一口汤,润润嗓子接着说:“我这到这一个想法对你这种老古董来说很匪夷所思,但是你又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兵贵在精,不在多。”

“如果说你有足够的能力来养活六十万军人的话,倒没什么,但是现在那六十万人需要我一个人来养活,我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所以,我们必须精简军队,留下最好的,剩下的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精简军队?桑小君你刚刚所说的,只对你一个人有利。”

“我不是还没说完嘛!你仔细想想,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有很多,但是人们都没有意识到一点,兵不在多,贵在精。举个例子,你手里有一百万大军,我手里只有二十万,两军相抗,谁输谁赢?”

轩辕啸冽看着桑小君,没有作答,只是为自己倒了杯水,浅浅的啜了一口。

“一般人一定会觉得一百万必赢无疑,可是导致战争胜利的因素有很多很多,装备的精良程度、士气的高或低、地形的有利或不利、士兵对将领是否忠心耿耿等等都是战争胜利的主导因素。然而更重要的莫过于部队的精悍程度。就刚刚我说的例子,再加上一条,一百万都是目不识丁的妇孺老弱,那二十万全部都是有一点功夫底子、领导指挥能力过人、懂得一点兵法的壮年男子,你觉得孰胜孰败?”

“所以说要裁兵,先挑出来二十万人,留作你们的秘密武器,四十万人是朝廷的,剩下的就秘密遣散回家吧。”

“只是,只留二十万,是不是有些少?”轩辕啸冽觉得桑小君说的挺有理,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砰!”桑小君抓起筷子,狠狠的一筷子敲在轩辕啸冽脑袋上。

轩辕啸冽下意识的抱头,筷子是银制的很有重量,桑小君又是下了重手痛的轩辕啸冽差点翻脸。

“轩辕啸冽你脑子里进屎了是不是!?我说了多少遍,兵不在多,贵在精!不说那二十万人都训练成像你手下的鬼那样,也不让他们以一敌百,让他们以一敌十不过分吧?你想想如果每人都能以一敌十的话,你拥有的便不再是二十万人而是两百万大军!”

有些道理……

轩辕啸冽点了点头,忘记了桑小君胆大包天的不敬动作,也忘记了头上的疼痛。

“只是有一点你要特别注意,毕竟那些人以前都是皇后训练的,要特别小心军队中间是否有皇后的探子!”

“这你不用担心,私养军队是诛九族的大罪,即便是皇后也不过太放肆。他们训练都是在秘密进行。皇后为了避免事情败露,根本就没有对那些军人说谁才是他们的主子,所以我才会轻而易举的将一百万人的到手。”

桑小君点点头,不再言语。

皇后谨慎是好事,只是太过谨慎反倒成了容易被人利用的弱点、漏洞。

凡事有利必有弊。

就好像她与太子党合作,能得到一部分便利的政策,但也要为他们提供财力。他们是一群大吸血鬼,她这个干瘪瘪的小山羊要好好想办法挣钱了!

天下统一,举国欢庆。不夜公子又开了新店名叫山清水秀。用不夜公子的话来说,就是一家旅行社,人们只要付钱,便可以在山清水秀的引导下,去游山玩水。

去玩面游山玩水很简单,根本就不用那所谓的旅行社,但是如果参加旅行社便可以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到别的地方晚上留宿会有固定的客栈,不必再担心客栈满员或者寻不到客栈而露宿野外。

更重要的是只要你付钱,其他的一切就不用再管,山清水秀便会为你安排好一切,路上的马车、吃饭的酒楼、住宿的客栈、游玩的景点等等。而且保证旅客的人身安全,不必再担心路上是否会遇上山贼劫匪什么的。

但是安全保证也有一个局限,如果人为伤害比如半路上遇上山贼受伤了他们会赔钱,但是意外伤害比如说是爬山你犯贱硬要往悬崖边去,最后掉下去摔死了,这就不管他们的事。

山清水秀的价格也有不同,你可以付全款,这样一路上的衣食住行都不必再操心,也可以付半款,山清水秀的人只负责为你预定客栈、负责你的安全,其他的都要自己再付钱。前者是给那些有钱人提供的,后者便适合一些寻常百姓。

当然山清水秀还有福利,如果是新婚的新人,便可以持婚书到山清水秀享受半价优惠,只是要与一些新人一同出发,度蜜月的景点也是固定的。

如果是几家人组团商量好同一个景点旅游,那么也有福利。

一时间,度蜜月、旅游社这些新名词在帝都传开了,有些人因为新奇纷纷报名参加,不过一天,就有上百辆印着山清水秀标志的马车,或快或慢的驶出帝都。

山清水秀的装修并不像不夜城和光彩照人那样豪华奢丽、别出心裁,它不过是一个大厅加几间私人办公室罢了。

大厅宽阔明亮,几张椅子围着一张桌子,整齐有序的摆着。每张桌子上都有个一本书,旅游图册。那不过是将一些人画的某个胜景的山水画集订起来。墙上挂着几幅名家的山水画,墙上还贴着山清水秀的优惠、福利。

桑小君坐在不夜城的办公室。她现在虽然有三间办公室,但是她还是喜欢在不夜城处理事务,不夜城也慢慢成为桑小君事业发展的中心骨,尖锐力量。

她最近是忙得团团转,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胳膊的伤还没有痊愈,更是给他的工作造成不便。

轩辕啸冽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帮助她在帝都周边的六个省,十七个城镇里找了房子,帮助她处理好许许多多繁琐的事务,方便她的产业扩散。

五天的时间内,十七个城镇里都有了不夜城和光彩照人的分店。

因为不夜城和光彩照人早就名声远扬,还有很多很多人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就只是为了观看一次不夜城没初七举办的节目,和购买几件光彩照人的衣物送人。所以分店一开张,可以说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一天的收入,让桑小君都感到惊讶。

最忙的应该就是韩青轩了,在桑小君回来时看到桑小君受伤抱着她的胳膊哭的惊天动地,但是还没等他缓过劲,就被桑小君派出帝都,她不方面露面,所以许多事都有韩青轩来处理。

最近几天他又跑动跑西的去参加各个分店的剪彩仪式,一定累的够呛。而且各个分店的店长她都不是太信任,所以每天的账本都必须要有人过目。

韩青轩工作太多,她不想给他施加太多压力,所以有一半的账本她还得看。

她现在在处理关于山清水秀的一些事,每一个参加旅游社的游客都会填一个表,选一下自己最喜欢的三个景点,但是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人想要去还没有对外开放的北蛮地区。

说实在的,北蛮向来与轩辕王朝不和,轩辕王朝早就想灭了这个小国家,就断了与他们的商业联系,所以很少有人去过北蛮。但是那个地大物博、风景优美,极具异域风情的神秘国度,确实很具吸引力。

而北蛮,无疑是一个商机。

她要和轩辕啸冽好好商量商量,当北蛮完全成为轩辕王朝版图一部分时,她要得到一个便利政策。

那就是,除了一些必要的商业联系外,轩辕王朝的人不得轻易到北蛮去。当然,除了她的山清水秀旅游社!

桑小君看完最后一笔帐后,合上账本,从秘密通道走出不夜城,往王府走去。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盛夏的雨竟然一改以往的狂暴之势,变得小家碧玉。

雨点不大,却很密,街面上已经湿透。因为下雨,所以街道空无一人,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雨滴触地的,很细微的声音。

她从不夜城出来就已经很晚了,因为下雨,没有月亮,街上就更显得黑暗。但是她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三只……鬼。

夜风被雨染得清凉,桑小君没有打伞,她喜欢雨,却不喜欢打伞,所以有时即使是瓢泼大雨她也不会打伞,更不用说这种蒙蒙细雨了。

有一滴雨落在她的耳朵上,轻轻的触感,她也感受到了。

一滴雨是一个故事,辗转千年翩翩而来。只不过是因为时间太长,变得平淡无奇,读不出原来的味道。

桑小君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很满意,她擦掉耳朵上的那滴雨,加快脚步。

很快便到了王府,桑小君从后门进。因为有了,轩辕啸冽的支持,她可以随便出入王府,晚上晚点回来也无妨,为了安全考虑,他给自己配了三只鬼。

而且都是大美男哦!

呵呵呵呵……

桑小君越想越觉得愉快,走进百花轩,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刚关上门就有一个黑影从没有闭合的窗户飞进来,吓了桑小君一大跳。

那个黑影看到桑小君飞身到她的身前,捂住她的嘴巴,看着她的眼睛。

桑小君看着那个黑衣人,知道她没有敌意,但是大晚上一身黑衣确实不像是好人,更何况,她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不一会就有密集的脚步声传来,在百花轩附近停下,桑小君的眼睛咕噜噜的转着,正考虑是不是弄出点声响来引起外面侍卫的注意,但是眼睛刚刚触及到那黑衣人发上簪着的发簪时,面如死灰。

桑小君推开她的手,黑衣人正准备把她抓回来但是手一顿还是收了回来。

桑小君翻箱倒柜的寻找熏香,找到了取出火折子,想要点燃熏香,但是手一直抖一直抖,好半天才把熏香点燃。

她一连点了三根,摆放在靠近黑衣人的地方,那黑衣人立刻会意,她是在为他掩饰鲜血的味道,身子一跃,便跃到房梁上。

不过是一瞬间,无痕推开桑小君的房间门,看到站在房间中央的桑小君,愣了一下,问道:“王妃。”

“做什么?”

“刚刚有人去盗虎符,被属下发现打伤了他,他往这边跑了。不知道王妃有没有见到他?”

“没有!还有无痕,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是你在缉拿盗贼,但是这好歹是我的房间,我是王妃,你就是想进就进吗?还有没有礼貌了!?”桑小君走到无痕身前,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戳他的胸膛。

无痕被戳的有些痛,退后一步,揉了揉胸膛,嘴上道歉,心里才在嘀咕,府里最没礼貌的就是王妃你了吧,还好意思在这里谈礼貌?

他想他也是因为和桑小君混得太近了,所以才被传染的没大没小。

“好了,我这里没有,你赶快滚吧。我要睡觉了!”桑小君有些野蛮地说,推着无痕就要把他往外面推。

“王妃,属下会走!”无痕拍开他的手,不知道是桑小君幻觉还是什么,无痕在离开时深深地看了一眼房梁。

无痕一走,桑小君把门关上,背靠着门,脸沉了下来,拳头紧紧攥住。

那个黑衣人从房梁上跳下,可能是因为受伤的原因,他落地的时候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盗虎符?

真是好大的本事!

“王妃……我……”黑衣人想要说什么,顿了顿,张了张嘴,选择了沉默。

桑小君倚着门框看着黑衣人,冷笑。

黑衣人用黑布将嘴巴鼻子蒙上,只留下一双在黑夜里仍熠熠发光的双眸,她的眼形很凌厉,像是用眼线笔刻意勾勒出来的一样,眉毛更是像一把利剑。有些紧身的黑衣将她的身形很好地勾勒出来,前凸后翘,身材修长却有些较小,看得出是一个女子。

这个的女子,无论是只露出一半的容貌还是浑身散发的气质,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仿佛,她就是为了杀人而生的。

女子的头发盘起,只用一根蓝色的发簪簪起,发簪装饰很简单,只有簪尾处有一朵兰花,花瓣没有一丝柔和的气息,让人感觉到凌厉逼人。形象很逼真,戴在女子头上,更觉得像是一把暗器,而不是一个装饰品。

也就是这支簪,让桑小君知道面前这个人是谁。

桑小君直起身子,看着将蒙着脸的布拉下的阿暖,不说话,却让一向冷静自如的阿暖感到非常的无地自容。

她没有说话,往自己的床头走去,阿暖知道,那里放着医药箱。桑小君胳膊受伤,每天都有丫鬟来为她上药,因为药箱拿来拿去桑小君觉得麻烦,便直接放在了床头。

房间里很静,只有桑小君翻动药箱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阿暖却觉得这声音像是一把把大锤头,一下一下,狠狠地敲击着她的心脏。

她宁愿桑小君骂他打她,把她交给无痕,或者直接杀了她,但就是不要这么安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她也只不过是因为练剑而受伤,然后桑小君拿药为她上药。

可明明不是!

她是叛徒,或许不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桑小君的人,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痛、觉得难过的难以呼吸!

“扑通!”一声,阿暖面向桑小君重重的跪下了。

今天晚上盗取虎符,是她的任务,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是她的宿命,她无法拒绝,也并不觉得错误。错只错在,她对桑小君产生的感情。

感情?

那是死士永远都不能拥有的,那东西,比没有完成任务更加致命。

所以,从很小很小,小的她根本不懂事的时候,他们的主人就教他们杀人,每天生活在杀戮中,即使是圣人也会化身魔鬼。

她是队长,冷血程度不亚于任何人。

可是,她怎么会对一个女子产生感情?

桑小君找到金疮药后,转过身,坐在桌边,好像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阿暖一样,将伤药房在桌子上,淡淡道:“拿着,然后离开。”

“王妃!”阿暖猛地抬起头看着桑小君,失声喊道。

桑小君冷冷的看着她,嘲讽地问:“怎么?难道是没有完成任务,所以无法向你的主人交代?”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初见的那一天,阿暖说的那么信誓旦旦的话里,是主人,而不是她桑小君,因为主人根本就不是她!

当时她还傻傻的以为,有一个如此忠诚的人真是天大的荣幸,可惜,这份荣幸是别人的!

她的毕恭毕敬是假,她的以命相救是假,她的赤诚之心还是假!

面对她的背叛,她不怪她,因为这是她的使命,不去执行就会有生命危险。她桑小君虽然有些野蛮、贪财、自私,但是从来都很善解人意,她理解阿暖,更不愿意伤害阿暖。

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想必已经被外面那三只鬼看到了,可能轩辕啸冽已经知道了,盗虎符未遂的是阿暖,可能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

桑小君理解阿暖,不代表她可以得到轩辕啸冽的信任。

虎符,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她知道。一旦虎符被盗,那么轩辕啸冽和轩辕影夜什么都不算,甚至整个太子党都会承受巨大的灾难。

她要理解阿暖,也要理解轩辕啸冽。

所以她必须要在轩辕啸冽来的时候,让阿暖离开王府。

“王妃,不是的!”阿暖摇了摇头。

“不是是什么!难道不是你盗虎符了吗?”桑小君眉头一挑,直视着阿暖的眼睛。

面对她的灼灼目光,阿暖感到心虚,又缓缓的垂下了头:“王妃,对不起。”

“离开吧,阿暖。离开对你对我都没有坏处。”桑小君不再逼问她,靠着椅背,语气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从今往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即使在路上遇见,也是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的擦肩而过。”

“不可能!阿暖是绝对不会与王妃形同陌路的!”阿暖本来就是不什么极善言语的人,只能一个劲地拒绝。

“那你想怎么样?!”桑小君左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很大,桌子上的宝玉药瓶震了一下,“我现在是太子党的人,难道要我继续养一个奸细在身边吗?还是在路上见到你这个奸细,还要非常热情地打招呼?”

“王妃……”面对伤人的奸细两字,阿暖无助地喊了一声,两个清泪从眼中流出,在脸上留下两道泪痕。

“女人的泪,是不是永远都那么没价值?”

“王妃,阿暖错了。”阿暖说完,对着桑小君重重的磕头,一下一下毫不犹豫,不一会儿头便鲜血淋漓。

杀手,有着杀手的尊严,顶尖的杀手,更是相当的目中无人,即使是主人也难以让他们屈膝。可是这个顶尖的杀手,在自己践踏自己的尊严,只为了一个女子的一个原谅。

“一个错字就可以了吗?阿暖,你实在令人失望,更不配得到我的关爱!”桑小君拔下那根兰花发簪,朝另一边的墙扔去。

发簪是玉质,碰上坚硬的墙壁,便碎成几段,声音清脆,更好像是某人心碎的声音。

“不要!”阿暖察觉到桑小君的动作时,已经晚了,只能站起身朝碎成几段的玉簪跑去,因为头上的伤,她一阵眩晕便重重倒下,可还是很倔强的站起身。

桑小君别过头,不忍再看。

她现在还记得,当她很开心的把玉簪给阿暖时,阿暖冷漠的眸子里闪过的一丝惊喜的光芒,接过玉簪便紧紧的攥在手中,被尖锐的簪尖扎痛也不觉得,好像别人会把玉簪抢走一般。虽然她的脸依然是冷冰冰的,但是桑小君知道,她很开心,对这根玉簪很喜爱很满意。

她有些别扭的表情,依然在眼前浮现,可是现在物非人非!

“快,滚吧。”

“王妃,阿暖只问一句,你原谅我吗?”阿暖捡起玉簪的碎片,站起身,背对的桑小君问。

虽然她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又多么可笑,可是她仍希望会有奇迹发生。

“不可能。”

理解,并不代表会容忍你做一切事情,原谅,更是不可能。

“阿暖明白,本就是阿暖的错,阿暖会想尽一切办法补偿。王妃要好好照顾自己,阿暖要走了。”阿暖说完,便从窗口飞了出去。

桑小君再也忍不住了,跑到窗边,望着阿暖的身影差点将那一声没关系喊出来。

她不明白阿暖所说的补偿是什么,阿暖是那种有些死心眼的人,认定的事便一定会做到。她害怕阿暖会做傻事。

今天晚上,她没有盗虎符成功,轩辕啸冽那好说,但是恐怕阿暖的主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知道阿暖身手不凡,但她心中还有些不安。

雨还在下着,房顶有积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在泥地上聚成了一个小水洼。

离愁如雨,漫漫无尽,却也遮不住人的苦痛满眼,声声叹息……

今夜注定无眠。

桑小君走出房门,却发现有一个人举着一把伞站在雨幕里,伞已经湿透,想必站了有些时候了。

屋檐下的灯笼散发着朦胧的光芒,照在两个人的脸上,一时无言。

轩辕啸冽的黑鞋已经被地上的水润湿,衣角在风中轻轻摆动,幽深的眸子闪着桑小君看不懂的东西,薄唇不再紧紧抿着,反而在桑小君走出门的刹那,冲她微微一笑。

桑小君的手,紧紧抓住门框,努力忍住想要冲过去紧紧抱着他痛哭的冲动。

“你来多久了?”

“不长。”轩辕啸冽瞪了她一眼。

“为什么不拦着?”

“她还没有那个资格让我拦着。”轩辕啸冽自命不凡的说,有风吹起他耳边的头发,一起一落,更显示出他的俊美飘逸。

桑小君抿嘴一笑,笑容中有些疲惫,她往前走了几步,在台阶处坐下,望着仍然站在院中的轩辕啸冽,问道:“那你大晚上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

轩辕啸冽明显被问住了,愣了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在鬼告诉他盗虎符的黑衣人是阿暖,并且她在桑小君房间时,他先问的是她有没有伤害桑小君,在鬼否认后,他才松了一口气,要鬼退下,并没有下令抓阿暖。

他知道,阿暖在桑小君心中的地位,如果他下令抓的话,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桑小君,那样只会给他自己找麻烦,所以不如按照桑小君的意愿。

被人背叛的痛苦,他明白,所以知道桑小君现在一定很难过,抓了阿暖无疑是对她心情的雪上加霜,他不想让那个丫头难过。

“本王来听不夜公子汇报近日生意情况。”轩辕啸冽找了一个非常烂的借口,半夜三更的来讨论生意,这种借口也只有他能想出来。

桑小君也懒得再拆穿他:“阿暖的所作所为,你不会不知道吧?”

冷静下来的桑小君想了想在军队中发生的事情,立马明白,下药的奸细就是阿暖。

可是自己也有一部分的责任,如果她不执意留下,阿暖就没有借口留在军营,也就没有机会下药,至少是很难轻易地下药。

“她的所作所为,足够将她凌迟处死十次了。”轩辕啸冽说着,走向桑小君,学着桑小君的样子,坐在台阶上,丝毫不在意台阶上的灰尘。

手中的伞随意的扔开,伞在泥地里打了个滚,然后伞柄和一边的伞沿支地,立在雨中。

“那你为什么还放过她?”

轩辕啸冽侧脸望着桑小君,眼神平淡,但是在雨夜中,似乎氤氲了其他的复杂的情绪。

雨滴不停,打在油纸伞上,发出嗒嗒的声音,与雨落在草地发出的沙沙的声混合。台阶附近种满了花草,花香被雨水冲刷过,好像少了一份浓郁,多了一份清雅,沁人心脾。

“本王要是真的杀了她,你不当场咬死本王?”轩辕啸冽戏谑道,“还有,本王还靠着不夜公子帮本王养那二十万大军呢。”

“呸!要女人帮你养男人,亏你好意思说。”被他这么一说,桑小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实在害怕轩辕啸冽会追究此事。

心中的大石落下,心情变得轻松和愉悦,浪漫的雨夜中,睡不着,就谈点别的事吧。

“炎越国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度?”桑小君突然说了一个很遥远的话题。

“干嘛突然问这个?”

“好奇。”她是真的好奇,在第一次听到这个国家的名字时,她竟然有些傻逼的觉得莫名的熟悉,可是脑海中没有一点关于这个国家的记载。她还记得,那个拥有很凄美的爱情故事的痴情皇帝,真武帝的妻子,便是炎越国人。

“实际上,炎越国的皇帝是一个很英明的皇帝,他所制定的政策也很得人心。炎越国的亡灭,就在于朝中奸臣过多,皇帝也有些优柔寡断,没有狠硬的手段,震慑不了朝中大臣,所以手中的权力一点点外流,最后完全成为傀儡皇帝。奸臣当政,也就注定了王朝的覆灭。”

桑小君点了点头,又问道:“吸取前人经验是每个皇帝都应该做得到的,炎越国的覆灭就在于皇权不集中,可为什么现在朝中势力两极分化如此严重,你父皇却袖手旁观呢?”

“有很多种原因,最明显的便是第一种,文武的势力,不仅仅在相互对抗,还在相互牵制着。你的势力再涨,我的势力也在涨,一旦有一派的势力超过了另一派,朝中必将掀起争位的狂潮,江山便会易主。只是疑惑的是,父皇明明可以完全将皇权握在手中,但是他却任由文武两派扩张势力,面对一点点外流的权力,不但不阻止,反而在某些时候,帮助一下太子党或者七爷党扩大自己的实力。”

“针对父皇的随意,也能得出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父皇在看好戏,看着太子党和七爷党互相残杀。”

身居高位,心思怎么会是其他人能够随随便便看出来的,上位者的智慧,绝对的深不可测。

真是变态!

桑小君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

“那么,你们文武之间的战争,什么时候会开始?”

“这就不得而知了,文武两派势均力敌,只是七爷党失去了那一百万大军,势力一定会被削弱,太子党就会就有机可乘,只是这种差距实在太小,没有绝对的把握,任何一派都不敢轻举妄动,害怕两败俱伤,最后反而被第三股隐藏的势力坐收渔翁之利。”

“第三股势力?是皇上?”

“或许是其他人,又或许根本就没有。但是如果有的话,只能说明第三股势力的主人太过可怕。隐藏的那么好。”

“轩辕啸冽,你说权利有那么重要吗?”明明是在同一片土地上生长的人,为了权力,可以相互出卖,相互陷害。一场权力的角逐,将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受到牵连,甚至为此失去生命。

“那么,不夜公子,你告诉本王,当初为什么要开不夜城?”轩辕啸冽反问道。

“刚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你总是欺负我,我也知道没有钱的话不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甚至会成为权力的牺牲品。然后是因为想要给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场所,他们为我工作,我便让他们吃饱穿暖。”

“但是让乞丐为我工作,也有一点私心,每个人都会对在困境中帮助你的人,抱着感恩和忠诚之心,我想让他们对我保持十分的忠诚,在以后不夜城遇到什么困难时,他们会倾尽全力的帮助,而不是到那个时候就树倒猢狲散了。最后想要拼命挣钱,就是为了养活你的军队,寻找一派势力保护,在一触即发的权力斗争中,站稳脚。”

“你都已经说出来了。初衷本就一样,只是为了活下去。”或者是很好的活下去。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他的聪慧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他要么装作一个傻子,这样生活会苦点累点,除了要承受屈辱,但是可以保住性命。

可是他不愿意那么卑微的活着,所以只能选择第二条路,那就是让自己强大,站在权力的最顶端,这样就能够活下去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轩辕啸冽,我真的不敢想象,我们竟然可以这么安静地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要是有人在她被打伤腿后对她说有一天她会与轩辕啸冽,坐在一起聊天,他绝对不信,不但不信,甚至有可能直接砍了满嘴胡话的对方。

“谁让你面对本王时总是张牙舞爪的?本王可是轩辕战神,怎能容得你在本王面前呲牙咧嘴?”

“我呸!如果你不那么目中无人,我会那样对待你?我本来是很安生的,谁让你先招惹我的。”

“你又对本王不敬!”轩辕啸冽挑眉,佯怒道。

“你也少来招惹我,我可是要帮你养活二十万人的,要是我一个不高兴,一分钱也不给你!”她现在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要是急了她能让整个帝都的商业瘫痪一半。

“你以为本王离了你,就没钱养活那二十万大军了吗?别把本王想得那么穷!”

“你厉害,那当初干嘛哭着喊着非要我加入你们?”

“谁哭着喊着了?你少污蔑本王!不是本王没钱,只是有便宜不占是扯淡!”

“轩辕啸冽,我最讨厌你的一条就是你的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你以为我的钱很好赚吗?还好意思说什么狗屁又便宜不占是扯淡!你知不知道,我给韩青轩加了多大的压力?本来我可以好好当我的不夜公子,挣的钱不多也不少,干吗要整天想着怎么样才能挣多点钱,自取烦恼!?”

“桑小君!本王最讨厌你的一点就是你的粗俗野蛮,蛮不讲理!你以为你这种整天动不动就说粗话的行为很好吗?身为啸王府的王妃,整天出去抛头露面就算了,还凶得像只母老虎,没有一点王妃应有的气势、形象!”

“轩辕啸冽!我就讨厌你的一点就是你的独裁专政、霸道嚣张!你以为每一个女子都应该娇滴滴的,做你们这些大男子的附属品吗?我呸!做你的白日梦去!我要是不凶一点,谁都敢来欺负我!那我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就是我现在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凶,你不是经常有事没事来欺负我一下吗?”

“桑小君!本王最讨厌你的一条就是你的任性胡闹、自私无理!你以为你留在军营里这件事很简单吗?本王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为你隐瞒、捏造假身份� ��知道吗?还要保护你的生命安全不受到威胁,结果你呢?出去张扬,还跟那些大男人们比武,你以为你的花拳绣腿有多么厉害吗?啊!”

“轩辕啸冽!我最讨厌你的一点就是你的刚愎自用、心高气傲!你以为我有多么想要你保护?本公子自己也能保护我自己!不就是帮了我捏造了一个身份吗,又不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难道你还想让我跪下来给你磕头,感谢你八辈祖宗!?”

“桑小君!本王最讨厌你的一点就是你的自作聪明、擅作主张!你以为改善军人生活是说着玩的吗!?竟然自作主张帮助本王什么体察民情,还给本王了一张改进军营生活的要求,他们入伍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来享受的!还有每月都要有表演看?谁打仗还带上戏团子的!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抽吗!?还有!本王让你跪下来磕头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让你舔本王的脚趾头都是给你的莫大的殊荣!”

“轩辕啸冽!我最讨厌你的一点就是你的不知好歹、不识抬举!你以为我写那一大张调查报告很容易吗?我问了整整三天三夜才挑出来的合情合理的。反正我是你的名义作下的承诺,你若是不改进,那么也是你落了个不讲诚信、不守信用的名声,与我何干!还有,什么叫花拳绣腿,我知道我的武功不好,但那也是我努力了很久才进步的,再说了,你不是说要教我步法吗,嚷嚷了半天,行动的是什么!我看你就是真真正正的不讲信用!”

出乎意料的,轩辕啸冽没有在红着脸反驳,愣了一下,发觉自己确实有些理亏,但他才不会承认自己理亏,下巴一抬,冷冷说:“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够你死一百次了?”

“我呸!我桑小君要是怕死的话,就不会跟你脸红脖子粗的吵那么长时间了!”

“桑小君,你是本王见过的最没形象、没气质、没相貌的女子。”轩辕啸冽说的有些咬切齿,伸出拳头,特别想把桑小君吊起来揍一顿。

“轩辕啸冽,你是我见过的最没风度、没肚量、没素质的男子。”

“桑小君,你是本王见过的最不像女的的女的。”

“轩辕啸冽,你是我见过的最不像男的的男的。”

“桑小君,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身为一个女的你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是坚强呀!”轩辕啸冽一时词穷,就说了轩辕泽晗经常用来形容桑小君的话,说完之后才感到不妙。

自己怎么能说如此粗俗的话?

“轩辕啸冽!你这个不男不女、半男半女、似男似女、非男非女的死太监——————”被羞辱了的桑小君口不择言,闭着眼睛吼了出来,还拖了老长的腔。

“桑小君,你知道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够你死一千次了!”

“轩辕啸冽,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让作为女子的我,可以代表月亮消灭你一万次了!”

静谧的雨夜变得不再寂静,小小的院子里,不断的传来吵闹的声音。今晚,她不再是不夜公子,他不再是那个嗜血冷漠的轩辕战神,他们就像是相识很久的老友一般,相互挑着对方的缺点,对方有的说的不堪入耳,没有的也变得像真的一样,夸张的可怕。

面对那个女子的离开,王府里有人事不关己,有人强颜欢笑,有的人躲在小小的角落里,独自悲伤。

他知道他们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对立的两派,他知道他们都是以命执行以主人的命令,他知道分别这一天终会来临,他知道一旦分别后,将会成为敌人,一辈子都无法在一起,他知道很多很多……

只是,他不知道分别会来的如此迅速,不知道她在他心中已经是如此根深蒂固。

阿暖,在你转身离开的瞬间,你挂念的,不舍得,除了王妃,是否还有一个我?

第二天早上,雨已经停下,无痕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往百花轩跑。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他嫌跑着速度慢,干脆跃上房顶,抄近道。

百花轩里,那两个吵了一夜的人,在天就要亮的时候,忍不住疲惫与困意,沉沉睡去。

睡得有些随意,但是轩辕啸冽比桑小君有形象多了。他靠在台阶旁的柱子上,长长的睫毛垂下,白皙的皮肤在雨后的早晨显得非常吹弹可破。两条笔直的腿一只竖起,一只自然平放。他坐在最上面的台阶上,修长的腿一只伸到地上。桑小君歪着身子,头躺在轩辕啸冽的腿上,睡得香甜无比。

无痕从墙头跳下,踩在水洼里,溅出的水滴润湿了他的鞋子,发出的细微声响也惊动了轩辕啸冽。

轩辕啸冽竖起食指,置于唇上,示意无痕小声点。

“爷!属下有急事禀报!”无痕不顾地上的积水,跪在地上,双手将包裹呈上去。轩辕啸冽注意到,无痕的眼睛里有着很多血丝,捧着包裹的手也微微颤抖。

“无痕……无需行此大礼,起来吧……”轩辕啸冽没有问里面装了什么,因为他清楚无痕的忠诚,没有经过他的允许,他是不会随意看不是他的东西。更何况,东西就在他的手上,问,不如自己直接看来的方便,详细。

他因为跟桑小君吵了一夜的架,嗓子有些疼痛,说出来的话也很沙哑。

想起昨夜,他不知道自己会跟着桑小君发那么大的疯,除了苦笑,实在做不出第二种表情。

他看了一眼,依然躺在他腿上沉睡的桑小君,解开包裹,看到里面的东西,身子不由一震,问无痕:“是谁送来的?”

“属下不知。是看门的人交给属下的,他只说是一个受了很重的伤,快要死去的黑衣人,要他将包裹交给爷。他不敢擅闯襄辰院,便给了属下,要属下转交给爷。”

他直觉认为那黑衣人就是阿暖,而这包裹里面的东西,一定是阿暖冒着生危险拿来的。

想到看门的小李说的,黑衣人流了很多血快要死去他就感到心脏一阵阵的抽痛,只能暗暗祈祷那黑衣人不是阿暖。

他不敢擅自打开包裹,只能以尽快的速度拿给轩辕啸冽,并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无痕,立刻备马,进宫!”轩辕啸冽面上还是风轻云淡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包裹里的东西是有多么的重要,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澎湃!

他们等了那么多年的契机,终于要来了吗?

无痕已经退下备马。轩辕啸冽手一抖,里面的另一个黑色的袋子滚落出来,重重的砸到正在酣睡的桑小君脑袋上。

“诶呀!”桑小君被砸醒,她从轩辕啸冽的腿上起来,没受伤的左手捂住自己被砸的地方。

袋子里面装的不是硬物,但是分量挺重的,砸到桑小君的眼睛上也挺疼的,她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轩辕啸冽,便知道这一定是轩辕啸冽在报复她。

“我说,吵不过就吵不过嘛!干嘛搞偷袭!?”桑小君说着单手有些笨拙的打开那个袋子,一股酸甜的熟悉味道扑鼻来,她扑到轩辕啸冽身上,抓住他的衣领有些焦急的问道:“这包裹是谁给你的?”

“一个快要死的黑衣人。”轩辕啸冽被桑小君那一大力一扑,后脑撞到了柱子,看桑小君这反映,就知道那个黑衣人有可能是谁。

桑小君手一软,倒在了轩辕啸冽的怀里,轩辕啸冽看不见她的脸,只能听到她哽咽的声音:“阿暖,是阿暖……”

那袋子里装的是话梅,阿暖知道桑小君喜欢吃话梅,也知道有一间店做的话梅非常好吃,又酸又甜非常可口,每次当桑小君的话梅吃完后,她就会很准时的买一袋给她。

那家话梅店在哪她不知道,只是那话梅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

桑小君不知道,那家甜果店在千里之外,阿暖昨夜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奔赴千里之外,为桑小君抢了一大袋话梅。

备好马的无痕,刚走进院子里,听到桑小君的话,腿一软,几乎要跪下。

“爷,马车已经备好。”他强打起精神,不乏有些踉跄的走向轩辕啸冽。

轩辕啸冽现在哪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他怀里那个身体微微颤抖,无助的女子才是重要的。

“桑小君,别难过了,阿暖武艺高强,不会轻易有事的……”想必是第一次哄女孩子,轩辕啸冽的声音不仅沙哑,还僵硬得要命。

无痕虽然很担心阿暖,但是看到轩辕啸冽这么为难的样子,他觉得心里有些平衡,甚至好笑……

轩辕啸冽感觉到无痕惊悚的目光,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哄桑小君。不过说来说去还是‘你别难过了,阿暖没事’这一句话……

他现在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说黑衣人快要死了,现在受苦受罪的还是他。

“爷!恕属下大胆,属下想要告假一天!”无痕突然跪下,对轩辕啸冽请求道。

轩辕啸冽当然知道无痕想要做什么,他属下的心思他最了解,心上人出事了,最着急的莫过于他。

他怀里的那个人听到这话也抬起脸,目光殷切的看着他,他知道如果他拒绝,不仅会让无很伤心,还直接会有生命危险。

“本王再派给你一百侍卫,但要记住,不要声张,要暗地里行动明白吗?还有,放出消息,说昨夜盗取虎符的人已经被乱刀砍死,剩下的你明白该怎么做。时间,不必计较,找到了变回来。”

无痕知道轩辕啸冽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果大张旗鼓的寻找,反而会引起阿暖身后的人的注意,失败的棋子是没有资格再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阿暖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至于轩辕啸冽说的黑衣人已经死去的话,就是为了制造阿暖死去的假象,这样阿暖的安全会有一些的保证。

他重重的叩首,声音沉重地说:“谢王爷!”

他知道轩辕啸冽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他,更多的原因恐怕是因为他不愿意怀里的那个女子担心难过吧?

但是他还是对他的爷感激涕零。

爷最恨背叛,这次阿暖是犯了爷的大忌,可是爷没有下杀手,反而愿意救她一命,这足以证明桑小君对轩辕啸冽的影响力,和他自身的改变。

无痕退下后,轩辕啸冽对桑小君说:“本王现在有事要进宫一趟,你在府里好好休息,不要多想,无痕会找到阿暖的。”

桑小君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完全压在了到了轩辕啸冽身上,她的脸就在轩辕啸冽胸前,她几乎可以听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虽然被他抱过不少次,但是她还是第一次主动与轩辕啸冽有过分亲密的身体接触。

红着脸从他身上下来,手紧紧抓住那包装着话梅的袋子。

轩辕啸冽看着桑小君脸红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就这样就脸红了?等到要圆房的时候,看你丫头怎么办!

他想象着桑小君小脸通红的可爱模样,心情感到非常愉悦,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桑小君扭得有些褶皱的衣服,拿起包裹往外走。

“站住,这包裹也是阿暖给的?”桑小君看到轩辕啸冽手中的包裹,知道他进宫一定与这包裹有关,拦住了他。

“是。”

“我也要进宫!”

包裹里装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是是阿暖拼死送来的,想必也是她说的那什么补偿。他可以不看,但是她要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轩辕啸冽看着桑小君,想了想,觉得她去也没有什么不妥,便答应了。

本来轩辕啸冽是准备骑马进宫的,但是考虑到桑小君,他选择了马车。

马车上,桑小君抱着那个黑色的袋子,垂着头,皱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以前总是嫌弃她叽叽喳喳的没有一点女子应有的样子,但是今天她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倒是让轩辕啸冽觉得不适应了。

哎~跟奇怪的人在一起久了,他也变得奇怪了……

轩辕啸冽直接翘了早朝,往东宫去。

轩辕影夜刚刚起床,衣服都还没有穿好,轩辕啸冽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看到轩辕影夜着上身,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他立刻转过身。

不是他害羞,只是他身后还有一个人。

桑小君低着头,没有看到走在他前面的轩辕啸冽突然停下脚步了,直直的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

“轩辕啸冽,你做什么呢?”额头被撞得有些疼,桑小君揉着被撞痛的地方,嗔道。

“大哥在更衣呢。”

“那又怎么样?我也不是没有见过男人的身体。”桑小君嘟囔道,“难道你忘记了你洗澡的时候我做了什么?”

她话说得有些暧昧,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或者是装作没有察觉到,房内的轩辕影夜穿好外衣,系上腰带,澄澈的眸子波澜不惊,他坐在梳妆台前。

本来这种穿衣束发的事是可以交给下人做的,但是他觉得这种事应该是自己的妻子做的,不然,就自己做。

“本王死也忘不了!”轩辕啸冽说的有些咬牙切齿,那花花绿绿的虫子,他现在都能清楚的回想起。

“二弟有什么事吗?”轩辕影夜淡淡的声音传来,轩辕啸冽回过头,看着他已经穿好衣服了,就往里面走,忽然想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对桑小君嘱咐道,“本王找大哥有些事,你先去玩吧,饿了让下人给你找吃的。别走远了,玩完就回来,本王在这里等你。”

桑小君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

轩辕啸冽没有忽视它,这一点让桑小君感到很满意。

她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能知道的,有些事知道了甚至会给她带了危险。

在轩辕啸冽关上门的瞬间,她又掉过头趴在门上,听这里面的谈话。

只不过,是人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心吧?

“大哥,你看看这个。”轩辕啸冽坐在房间内的茶桌上,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已经束好发的轩辕影夜。

轩辕影夜打开,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只一眼便被吸引住挪不开视线:“这是从哪里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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