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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绝溺俏皮后

难寻痴情

韩青轩一见到轩辕啸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腿一软要不是被眼明手快的员工扶着,他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他还记得在皇宫的那次,轩辕啸冽不就是用冷冽的目光上上下下将他扫视了一番,愣是把他当场吓得尿了裤子……

往事不堪回首呀!

丢死人了!!

“你怎么这样啊!让你进来了吗……”夏亚没心没肺的,只知道不夜城就是自己的家,不夜公子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要用生命来维护这个家。

可是他说到一半,就被轩辕啸冽的眼神吓到,缩到韩青轩身后,不敢出声。

韩青轩也不比他好到哪去,但在轩辕啸冽询问的眼光下,他也只能迈着跟三寸小金莲迈的步子差不多的步子,哆哆嗦嗦的走到轩辕啸冽身边,结结巴巴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轩辕啸冽听完,紧蹙的眉稍稍舒展开,对着他们说:“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人家只不过说是取下,有没有说要撕碎,万一他只不是看着字写的实在是好,所以想要取下来好好欣赏欣赏呢?你们小题大做,还不快快把人家请到雅间,好好招待着!”

韩青轩暗暗咋舌,他本以为轩辕泽晗所教他的话已经够厉害了,可以把对方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也很容易把对方得罪。可是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从话中找出了一些小小的漏洞,就把事情完美的解决了,真是厉害呀!

韩青轩忙接道:“原来是我们误会了!真是抱歉,夏亚!还不快快客人带到三楼雅间?”

夏亚不甘心的张了张嘴,但是在韩青轩警告的目光下,不情不愿的应道:“是!”

轩辕啸冽看皇上上了楼,目光扫到墙上挂着的两幅大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低声问韩青轩:“这字是你写的?”

“是,这是我家公子的作品,我不过是为代写而已。”只不是因为他家公子的字,实在是相当的不堪入目……

轩辕啸冽微微颔首,他当然知道,桑小君的字绝对的狗爬,丑的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

他就一直在疑惑,你说身为一个大家闺秀,还有那么渊博的学识,怎么字就丑成那样啊?

“到我去见他。”轩辕啸冽不容置疑地说。

韩青轩点点头,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呀!

夜幕在桑小君的期盼下,缓缓降临,轩辕泽晗和轩辕啸冽、桑小君站在四楼,望着一楼越来越多的人,轩辕泽晗的脸皱成了一团。

“人怎么这么多?”

“你不废话!我不夜城有了新活动,自然有很多人来捧场!”桑小君推了他一下,眼睛却直直盯着大门,寻找着什么。

“不过,这绝对归功于你这张好看的人神共愤的脸!”桑小君笑弯了眼,人多,她挣得钱也就多,而那食物,即使是半价也能顾主本钱。至于烟花嘛!她是打着为轩辕影夜庆生的旗子半价买回的,那卖烟花的是轩辕影夜的铁杆粉丝,一听说是为了轩辕影夜,二话不说,直接半价出售!

所以,今夜,她是稳赚不赔!哈哈哈哈哈……

桑小君的两只眼已经完全变成了‘¥¥’,不要说她奸诈,无奸不商嘛!而且她还有那么多的员工需要养活,不奸诈怎么能挣钱,不挣钱怎么能行?

轩辕啸冽望着桑小君一脸的奸商样,无奈的摇了摇头,桑小君看到站在一楼的韩青轩朝她做了一个手势,她忙推了推站在他身边的轩辕泽晗说:“时间到了,快下去后台!”

“啊!这么快!?”轩辕泽晗望着桑小君,可怜巴巴的真准备求情,桑小君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转身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嘴里还嘟囔道。

“我看表演准备的好吃的忘记带了……”

轩辕泽晗狠狠的瞪了桑小君一眼,低咒一声,然后又转过头,准备向轩辕啸冽求情。

“二哥,你最疼我了……二哥!二哥!”轩辕啸冽也不理睬他,转身走进桑小君的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他才不会心软!这小子,就是欠修理!

还想整他二哥?自作孽,不可活!

轩辕泽晗站在那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想溜又不能溜,否则会给全天下人留下不讲诚信,敢做不敢当的坏形象……

呜呜呜……他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

可恶的桑小君,千万不要犯到我的手上!否则,我一定会让你跪下来求我,舔我脚趾头,喝我的洗脚水!

轩辕泽晗恨得牙痒痒,韩青轩没眼色的跑了过来,直接撞在了枪口上:“七王爷!快点,都等着你呢!”

“滚!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说完,踩着震天响的步子,离开。

只留下韩青轩这个死心眼的呆书生,站在那里冥思苦想,他到底是怎么招惹这位祖宗了?

桑小君把办公桌上一大堆的零嘴塞进她请人做的一个黑色双肩包里,扣好扣子,背在背上,一脸激动的对着轩辕啸冽说:“走走走!我们快去一楼吧,我特地在哪里留了三个视野最佳的好位置!”

“为什么安安静静地四楼不呆,非要去人声嘈杂的一楼?”轩辕啸冽疑惑的问。

四楼有一个房间也可以清楚的看到舞台上的情况,他生性好静,不喜欢嘈杂。

“笨呐!二楼三楼确实也能看到舞台的情况,但是距离较远,并没有一楼看得清晰。二楼三楼,不过是有个排场,图个清静。像这种大型活动,就是许多人聚在一起,看看节目,聊聊天,又放松又惬意,而且我还可以利用这个与老百姓接触的机会,了解一下不夜城有哪些不足需要改进,有的时候我还可以通过聊天在不经意间得到很多灵感呢!”

“不过是一些市井百姓,有那么厉害吗?”

“你别看不起老百姓!”桑小君眼一瞪,有些不悦:“灵感都是源于生活。你们这些皇子王爷含着金汤勺长大,根本就不了解,民间的生活的乐趣,和百姓们的需求。历史上有些明君就不一样了,他们每年都会抽出一部分时间,走遍大江南北,既可以当做是给自己放的一个假期,游山玩水,也可以了解了解百姓们的生活是否富足,当地的官员是廉洁还是腐败,还有哪些政策还需要适当的改进。”

轩辕啸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言之有理,就比如我们轩辕王朝每年的六月都会带上臣子,用一个月的时间到民间走访。”

“对!这叫微服出巡!”桑小君拍了拍他的肩膀,装作一副教书先生的样子,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面对桑小君的打趣,轩辕啸冽微微歪了脑袋,一本正经的问:“那么不夜公子,你是否有新灵感?”

“我还没有跟老百姓好好聊过呢!灵感是有,但是还要通过调查来决定如何实施。”

轩辕泽晗望着桑小君,他是在搞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的她连一句话都不敢大声说,现在,可以在人前侃侃而谈,一说到自己的事业就更加滔滔不绝,一双眼睛又明又亮,像是天上最亮的星子。

他派人做过最仔细的调查,甚至了解到了桑小君身体上的一些细微的胎记,或者是疤痕,洗澡的时候他吩咐过丫鬟进去以添水为由,丫鬟清楚的看到了,桑小君左小腿内侧,和右大腿内侧,各有一颗黑色的小小的痣。

他也看到过,她脖颈左侧上的一颗褐色的痣,还有左手食指第一关节处的一条细小的疤痕。

种种现象表明,这就是桑小君,没有经过任何调换!

虽然他不明白,一个人会因为什么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他突然觉得,管她是如何改变的,他不不在乎她到底是谁,只要她待在他的身边就行了。

“不夜公子,那么请问你觉得今天下午的事,该如何处理?”

“今天下午?什么事?”桑小君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忤逆父皇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想把父皇给赶出去?要是你真敢这么做,你觉得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甚至整个丞相府的人,都要陪葬!”想起下午是轩辕泽晗对他说的,桑小君胆大包天的话,轩辕啸冽眸色微冷,这个不知好歹,胆大包天的女人!

“我不只是说说嘛!再说了也是你父皇有错在先,刚一进我不也城的大门就要撕东西,那要在呆一会,不是要把我的不夜城给拆了吗?”桑小君毫不示弱,这件事她心里还有余怒,这皇上,还真不要脸!

“桑小君,好好用用你脖子上的那西瓜好好想想!父皇是皇上,别说你这小小的酒楼,就算是皇上把整个天下都给翻了个盖,也无人敢说些什么!”轩辕啸冽越想越生气,这桑小君看起来这么机灵聪明的小丫头,怎么一碰上大事就犯傻?

“父皇是九五之尊,哪里受过别人的拒绝甚至是反抗?所以如果你不想你的不夜城在一夜之间便为一座废墟,或者里面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部都死亡的话,你就好好想个办法,该怎么向父皇道歉!”轩辕啸冽说完,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桑小君一眼,甩袖离开。

桑小君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要她向别人道歉?下辈子也不可能!何况她本就没有错!

可是轩辕啸冽说的也挺有道理,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里,皇权是至高无上,不可侵犯的,如有人想挑战皇家的威严,那么下场只有一个:死!

她确实应该想一个合理的,却又不会显得这件事是她错了的办法,来讨好皇上……

一楼,人们挤挤的坐在一起,吃着零食,随意的聊着天等着节目的开始。

轩辕啸冽因为受不了一楼的喧闹嘈杂,留在了楼上。

桑小君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问着坐在自己右边的男子:“兄台,请问您的衣服一般在哪购买?”

那个男子不过二十多岁,长相清秀,衣服朴素,比起桑小君身上的绫罗绸缎,那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还多。

“现成的衣服也只有王氏家族锦绸山庄有,不过那哪里是我们这种小老百姓买的起的,所以我们不过是自己织布,自己制作衣服,家境稍好的也只是购买现成的布料,来作。”

“难道这里就没有成衣店吗?”桑小君有些不解,毕竟是帝都,一个国家最繁荣的地带,连一家成衣店都没有,这也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公子恐怕不是本地人吧?”

桑小君笑了笑,说:“是的,我来这里找一个亲戚。”

她可没有说谎,她确实不是帝都的人,甚至不是整个大陆上的人。

“成衣店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质量和名气都比不过百年老店锦绸山庄,而且款式都比较单一,所以没有人去购买,店没几天也就关门大吉了。”

桑小君点了点头,眉头紧蹙,若有所思,不一会她又开口问:“那么锦绸山庄的服装怎么样?”

那个男子自嘲的笑笑说:“有钱人才能去的地方,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不过听别人说过,锦绸山庄服装款式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样,他们凭的,不过是华丽的布料,还有名气罢了。”

“原来是这样。”桑小君接着问:“那么帝都里最有名的钱庄,是哪一家?”

那个男子对着桑小君说:“那就当属,万通钱庄了!”话是对桑小君说的,视线却时不时往轩辕啸冽的脸上飘。

“有名到什么地步?”

桑小君突然感到后脑勺微微刺痛,好像是被什么给砸到了,她下意识的捂住被砸到的地方,回过头,视线四下扫描了一番,看见了站在三楼窗台的轩辕啸冽。

他手里还拿了几颗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抛到空中,再伸手接住。依靠着窗台,见她看过来,把手中的石子往旁边一抛,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伸出食指,对她勾了勾手指。

桑小君捂着后脑勺的手触碰到了坚硬的东西,她拨开发丝,把头发里的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石子给扣了出来。

这轩辕龟孙,隔了那么远,用了这么小的一颗石子都能扔到她,瞄得到挺准!

为了能让三楼的客人可以看到舞台上的情况,桑小君把一楼前后长度设计的较短,大概有几米,左右宽度设计的较大将近二十米。

所以此时她清楚的看到轩辕啸冽慵懒的依靠在窗台边,妖艳的唇抿成一个倨傲的弧度,眼中暗沉的像是大海的最深处,邪肆的表情和淡漠的眼神中夹带的威胁都在告诉桑小君,他现在很不开心!如果她再不上来的话,他就把整个不夜城给拆了!

桑小君翻了个白眼,有这种人嘛!来她的不夜城看节目不付钱,吃东西不付钱,还老是威胁她!

拜托!

他桑小君就是再不济,也是帝都娱乐业的龙大老大呀!

亏他还长了那么一副好的皮囊,净会欺负她这种无权无势得小老百姓!

桑小君心里这么想,却也敢怒不敢言,无奈的起身跟那个男子道了别,往楼上去。

反正今晚也还算有收获,至于钱庄的事,她改日再到别的地方打听就行了。

那个男子把万通钱庄说得那么出名,她打听到钱庄的消息,应该不难。

哎!

什么时候,她这种受轩辕龟孙欺压的日子能彻底结束呢!

桑小君跟那男子道了别,垂头丧气的上到三楼,走廊里已不见轩辕啸冽的身影,他可能已经到四楼了。

不得不说,轩辕啸冽非常尊敬她,不会像封建社会里的男人那样看不起女人。相反,他很尊敬她,如果要求提得不过分,他都会尽力满足,不逼迫她那个那个,(也有可能是她这种发育不良好的干煸身材他也看不上……)在不夜城她说不能让外界的人看到不夜城四楼的任何情况,他也就跑到三楼去叫她。

冷血罗刹,实际上似乎也并不十分嗜血冷酷……

毋庸置疑,如果轩辕啸冽回像轩辕影夜那样,多笑笑,他也会是一个颠倒众生的美男子,更加的受人喜爱。

可惜,人无完人。

四楼,轩辕啸冽已经搬了两把柔软舒适的椅子,他坐了一把,一只胳膊支在窗台上,手托着下颚,安安静静的望着窗外。

他的侧脸棱角分明,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的眨动着,在眼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眼中阴晴不定。

他的侧身,透着淡淡的寂寥和落寞,灯光暖暖的橘色灯光在这一刻也变得有些苍白冰冷,浑身散发出来的寂寞孤独,让桑小君眼光微闪。

安静下来的他,好美……

那种清冷的气质,似乎能在一瞬间,迷离了世间,模糊不清了她的眼……

无痕也把阿暖从王府给接了过来,站在轩辕啸冽身后的墙边,两个人看到了桑小君,行了一个礼:“见过王妃。”

轩辕啸冽一怔,扭过头看着她。

桑小君缓缓的朝轩辕啸冽走去,对着无痕阿暖摆了摆手:“在外面,无需多礼。你们叫我公子即可。”

说完自嘲的笑了笑,来了古代仅仅两个多月,她说话也挺像古代人的。

坐在轩辕啸冽身旁,正准备劈头盖脸骂他一番,一楼舞台乐声响起,嘈杂的人们顿时安静下来,目不转睛的望着暗红色的台布缓缓升起。

舞台布置成了一个房间,房内摆放了几盆盆景,一套跟房间颜色一样的桌椅,干净简洁,透着但属于女子的静雅气息。

轩辕泽晗坐在桌子附近,换了一身玄色的长袍,长长的头发散下,一直垂到地上,刘海盖住了他张扬嚣张的眉,深邃的眼中氤氲着一抹浓浓的忧伤,令人的心,都为他嘴角的一丝自嘲的笑而感到微微疼痛。

桑小君被这一幕惊艳了,从最初打败轩辕泽晗,他也答应唱歌到现在,她都不敢幻想他会表演什么,她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也准备好了替补用的节目,但是这一开场就让她大吃一惊。

果然,皇族的人,血统高贵,所以只要他们想做什么,就一定可以做到。

歌的前奏凄凉动听,低沉忧伤,像是深夜里缓缓掠过空旷幽静的山谷的清风,更像是美丽的女子含泪幽怨的轻吟……

只是,这房间的布景,怎么越看越眼熟?

还有,为什么我可爱的轩辕泽晗大老爷,您要在你哥哥的生辰,唱如此悲伤的歌?

许是看出了桑小君心中的疑惑,轩辕啸冽开口说:“七弟从小到大,就只会唱这么一首歌,他也就只唱这一首歌不会跑调……”

“……”

好吧,她收回那一句皇族的人都是天才的话……

天才,也总会在某个方面是笨蛋。

“轻纱长绵翩,

情断奈何边,

梦连三生夜,

魂牵万世缘……”

轩辕泽晗的声音由原来的洪亮,变为了像大提琴一般的低沉,磁性,夹带着浅浅的忧伤。人们都静静地听着轩辕泽晗唱这首家喻户晓的歌。

“这首歌是不是有什么故事?”桑小君突然问轩辕啸冽。

“你不知道?”轩辕啸冽有些诧异的看着桑小君,这首歌的出名程度可说称得上是傻子也会唱上两句,如果在外面有人说不知道首歌背后的故事,那么可就真的称得上是世间奇闻!

“没听过就没听过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前可是出了名的双耳不闻窗外事……”桑小君翻了个白眼,用以前的桑小君的孤陋寡闻来做挡箭牌。

“那么你又怎能听得出来这首歌有故事?”

桑小君看了一眼楼下的轩辕泽晗,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直觉。”

“这是为我轩辕王朝的的开国皇帝所写的。”

“什么?”桑小君惊讶的问。

开国皇帝,那是多么的受人尊重,得到赞颂也不是什么奇事,赞歌也一定是雄伟有力、气势磅礴,至少不是如此的忧伤。

“真武帝,不仅令人肃然起敬,还是难寻的痴情人……”

“真武帝,尊名炽轻。他父亲本就是原来的棋国的大将军,看不惯前朝官场的腐败,君王的贪婪好色,多次进谏不仅无效,大将军还被降职。他不忍让百姓继续过这种民不聊生的生活,结合各地方百姓组成的义军,包围了京城……”

桑小君点点头,那个大将军忠肝义胆,一心一意只为人民,即使被降职也会有很多人誓死的追随他。

“不幸的是在马上就要攻下京城,让全棋国百姓都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大将军被斩杀,行军图被盗,朝廷中负隅顽抗的奸臣立刻反扑,火烧、炸山、毁堤……埋伏在树林、山下、和河堤边的兵马几乎全军覆没。大将军的起义也被冠上了造反的帽子……”

“可是将军的守卫不是很好吗?而且将军的武功、警惕心也会比一般人都要强,怎么还会被暗算呢?”桑小君听到这里皱起了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为刺杀他的,是他的儿媳妇,也就是我们开国皇帝的妻子。”

“奸细?”桑小君吃着话梅,眨巴眨巴眼睛望着轩辕啸冽。

“是。不幸中的万幸是真武帝并没有随着他的父亲入京,而是留在了距京城二十里之外的禹州,在他的手里还握有十万大军。真武帝经历了丧父和被妻子背叛,悲愤之中,立即下令,攻打京城,将士们厮杀了三天三夜,京城被攻破,昏君和奸臣们被斩首示众,真武帝创建了一个新的国度,轩辕王朝!”

“那真武帝的妻子,那个奸细呢?”

“真武帝亲手杀了她,在一棵梧桐树下。”轩辕啸冽眯了眯眼,眼中闪过危险的气息,他最恨的就是背叛,叛徒最应该得到的下场也就是死亡!

桑小君不再吃话梅,垂下了眼,有些失落。

虽然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生就是帝王命,铁血无情也在意料之中。

可是,结发夫妻,他就没有一丝丝的不忍吗?

虽然说叛徒罪不可恕,可是一是夫妻百日恩哪!

虽然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是在他手起刀落的那一瞬间,他不会心痛吗?

“垂帘柳月边,

璎珞纷飞九叶天,

水漾江郊梧桐树,

心殇葬此谁来窥,

血泪缠绵……”

轩辕泽晗仍在唱着歌,桑小君双臂交叠,平放在窗台上,下巴枕着胳膊,一边听着轩辕泽晗的歌声,一边体会着词的唯美。

这歌,不是应该是为了那个女子唱的吗?

死在自己男人手下,即使嫁给他不过是为了任务需要,但是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心痛吧?

她没有想起,轩辕啸冽说过的,真武帝是一个还是个难寻的痴情人,所以,这个故事,还没有完……

“轩辕王朝成立后,满目疮痍,百废俱兴,真武帝夜以继日,不吃不喝,废旧立新,三天三夜写下几十万字巩固新的轩辕王朝办法和禁忌,然后后半夜悄然离开了御书房……”

“他还真是聪明,还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啊!”桑小君冷冷道,语气却是满满的讽刺之意。

轩辕啸冽听出了她语气的不正常,摇了摇头。他是男人,未经历过情爱,又最恨背叛,所以对于真武帝手刃那个奸细的做法很赞同。但桑小君是女子,心思细腻,总会为同为女子的人打抱不平。

“真武帝离开了御书房,无人知晓。但是整个皇宫力正在睡梦中的人,似乎整整一夜都听到了有人在悲怆的歌唱……”

“第二天的时候,服饰真武帝早朝的公公敲响了御书房的大门,却无人应,过了很久他斗胆推开御书房的门,里面却空无一人。找遍了所有真武帝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最后进行了全宫寻找,却在一处破落的小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下,找到了真武帝。但他却已经割腕,血流尽死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桑小君坐直身体,问。

“真武帝用自己的血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写下了“红尘乱世,与君相伴;流离岁月,与君长眠。”十六个大字,找到真武帝的第一批人中,有几个人是从将军府出来的,他们看到这十六个字后,顿时泣不成声,因为,在真武帝与那女子成亲之时,两个人一同定下的誓言……”

“从此,梧桐树因沾满了帝王之血,成为了轩辕王朝,最尊贵也最悲伤地树。更为这个故事添加了一抹神秘和凄美色彩的是,那一天里,整个轩辕王朝,出了皇宫之内找不到一棵梧桐树。”

桑小君心里又苦又涩,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更加仔细的聆听这首歌。

“太监宫女们,在御书房发现了那几十万字的治国之道,还有一份遗诏,传为给真武帝的大儿子,轩辕王朝的第二代皇帝产生。”

“那一首在皇宫里响了一夜的歌,也传到宫外,成为世世流传的歌曲。”

“而真武帝,成为轩辕王朝的第一位皇帝,是这片大陆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暂的皇帝,也是第一位有着最凄美、传奇故事的皇帝……”

“谁叹万世无痕,

为爱驻步。

谁怨过君要江山,

弃美人于不顾。

谁的如画天下,

抵不上一棵梧桐……”

“世人说,人的生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之分,但是真武帝却是个例外,他是为情而生,有因爱而死……”

“君吟一曲,

唤妃回首。

暗香犹存,

焉能长久……”

一曲罢,台布缓缓落下。

人们都沉默了,不少多愁善感的女子,掩面小声啜泣。这个故事发生在几百年前,但是歌曲被吟唱至今仍是无比的动人心魄,令人潸然泪下。

他们仿佛可以看见,在夜深,万籁俱静之时,真武帝割断动脉,倒在树下。脸上,是孤独,是疼惜,是怀念,是落寞,还有可以在黄泉路上见到爱人的幸福期盼……

桑小君沉默了,为了这个美得不真实的故事。

但是她的心中感慨万千。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有了这一个仇恨,他们之间就是万万不可能的;奸细之罪,罪该万死,不杀难平民心,而新的王朝成立,大臣们不会完全忠于新上任的年轻的皇帝,一点错误也不容他犯,他想留她一命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朝政处于动荡状态,民心坚决不能乱!

种种的种种,已经注定,他们生,是绝对不能在一起的。

真武帝他又不忍,黄泉路上让他的女人孤独,选择了殉情……

原来,在封建的古代,也有如此痴情的男人……

原来,在三妻四妾已是常事的古代,也有把爱情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男人……

原来,这里并不是没有非梧不栖的人,只不过是很少,很少……

少,但是在尘世出现一次,就美得惊天动地,令人潸然泪下……

“是不是很傻?”轩辕啸冽看着桑小君难得的沉默,开口问道。

“什么傻!轩辕啸冽你这个傻逼!老娘告诉你,要是有这么痴情的人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我爱他,那么我就会不顾一切;如果,无缘,那么我也会倾尽一切的帮助他,帮助他得到他想要的!”桑小君有些激动地站起来,低着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轩辕啸冽,束在脑后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从肩头滑下,垂在她胸前。

轩辕啸冽没想到桑小君会这么激动,但是他突然发现,在晚上的桑小君,比白天要好看很多很多。

不知道是灯光还是别的因素,她脸看起来非常光滑细腻,睫毛乌黑纤长,不大的眼睛却更加炯炯有神,聚集着世界上所有的光芒。秀挺的鼻子在一边脸上留下阴影,小巧的嘴红润,似乎也更加柔软……

因为她微弯着腰看着他,宽松的领口泄露了大片白色的肌肤,乌黑的头发调皮的滑进去,黑与白,真的极具视觉冲击力。幽幽的体香,从她身上飘过来,令他不仅心猿意马……

轩辕啸冽立刻别过头去,俊美的脸上浮起两多浅浅的红云。

该死的!用轩辕泽晗的话来形容,桑小君就是,那种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要脑子没脑子,整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还没一点女子家应有的恬静美好的感觉!

可是,他竟然会觉得桑小君长得也挺好看的,甚至……

他还对她有了不好的念头……

该死的该死的!他一定是疯了!

站在墙边的无痕,看到了轩辕啸冽有些不正常的反应,他是个男人,虽然没有轩辕啸冽那样聪慧,但是他经历过轩辕啸冽没有经历过的,比如说情,比如说爱。

所以,他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轩辕啸冽不正常的反应的原因所在。

有些忍不住的侧头对站在他身边的阿暖,小声说:“爷,变了很多……”

变得不再沉默寡言,会为了一个人讲述那么长了一个唯美的故事。还有,他似乎变得不再冷情……

阿暖看了无痕一眼,冷嗤一声,把抱在怀里的剑拿到右手上,转身离开。

“桑小君!二哥!我的表现怎么样!是不是很惊艳!?”轩辕泽晗开心的不得了,像只花蝴蝶似的跑了过来,眼上还有一些紫色的眼影,让一双大眼睛平添一份魅惑。

“桑小君!你是不很嫉妒!是不是很害怕本王爷把你一曲倾城的名头给夺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可以崇拜我,但是可不要爱上我哦!”轩辕泽晗笑得眉眼弯弯,朝着桑小君炫耀,完全忘记了,还没有上台时自己愁得抓墙挠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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