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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会演戏的我现在重生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程罂是同性恋的?姜思也不清楚, 大概是从发现他身边的朋友都是男性, 才渐渐感觉到不对劲的吧。

她的好姐妹听了, 直笑她糊涂,“你老公不和男的玩, 反而和女的一起玩, 这才是需要担心的好不好?”

姜思笑容勉强, “说的也是。”

但她分明能感觉到, 程罂看单位上的那些男同事, 眼神是不一样的,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那个年代也没有同性恋的概念, 平白无故的,当然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另一个冲淡她乱想的, 是孩子,在结婚的第三年, 他们终于有了孩子。

这是他们夫妻俩无数次失败尝试后好不容易获得的结晶,姜思当然很开心,程罂冲出去到大街上给她买了一袋芝麻酥——那是她最喜欢的吃的东西, 程罂脸上那种满足的笑容, 第一次让她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心里那些想法也随着丈夫的笑容消散了。

但程罂的高兴没有持续很久,似乎过了一个星期之后,他又变回了那个沉闷无趣的男人, 好在,对她始终是温柔贴心了许多。

程罂有起夜的习惯,姜思知道,自从怀孕之后,他起夜的频率渐渐多了起来,姜思也没有过多在意,毕竟自己也会因为新生命的到来而感到紧张和不安,直到这天夜里,她突然肚子不舒服,皱着眉头起来之后,手一伸,才发现旁边的被子是空的。

“程罂……?程罂?”

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姜思的心头,她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在家里找寻丈夫的踪迹,路过厨房的时候,发现洗手台的一角蹲了一团黑影。

他怎么了?他不舒服吗?

姜思正要上前,忽然听得空气里传来一阵微弱的,类似小动物悲鸣一样的呜呜声,仔细一看,程罂缩在角落里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他虽没有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只是一个背影,就能让人强烈地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与绝望笼罩在他的周身。

你就这么害怕这个孩子……这么害怕我吗?

孕妇的情绪总是容易敏感又激动,姜思看着缩成一团的程罂,胸膛不断起伏,怀孕期间以来的委屈和担忧在此刻化作了胸口熊熊燃烧的怒火,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恨意。

她往前走了两步,正打算质问他,空气中的悲鸣忽然变调了,程罂带着哭腔笑了,那是一种极为勉强的笑声。老实说大半夜的在厨房听见自己丈夫又哭又笑,实在是件诡异的事情,但姜思就是,她就是从着笑声里感受到了程罂在极力说服自己,让自己高兴起来,尽管失败了。

笑声持续了没多久,更为悲哀的哭声取代呜呜声蔓延至这个逼仄狭小的厨房,程罂把脑袋埋在膝盖里,抱住手臂的手掌十分用力,青筋即便在黑夜中也是十分显眼,那痛苦的情绪一下子击溃了姜思,她看着这么脆弱的程罂,忽地觉得无味之极。

她默默地退了出去。

程罂对她越来越冷淡,而她也慢慢变得麻木起来。她知道没有人是故意的,但那种无话可说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就是越来越浓厚了。

唉,结婚不就是这样,时间消逝,爱情慢慢变成亲情,就算程罂已不再爱她,至少对她还有孩子都不错就是了。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会在丈夫的衣柜里发现他高中时期写过的情书。

写给那个叫做蔡柏文的男同学的情书。

原来他是同性恋。

“我要回家!你们这群该死的骗子!我要叫我爸爸起诉你们骗婚!”姜思不顾程母的拉扯,拽着箱子就要往外走。

“不要啊小姜,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啊!”程母老泪纵横,嘴里不停念叨着小孙子。

“别说了,我就是考虑孩子,才会忍你们到今天!”姜思生气,愤怒,脸上的肌肉随着大力的动作而微微颤动,一股冲天的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又热又痛,好像这几年积攒的委屈一下子全部爆发了。

“我们是对不起你,但这几年,我们程家哪里对你不好了?我和老程都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看待……程罂!程罂他除了不喜欢女人,他做错了什么?他打过你,还是骂过你,还是出轨了?这是病,这是病啊小姜!”

听到“病”这个字,程罂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姜思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凝滞。

程父立刻推了一把缩在众人身后的程罂,“还不给你媳妇儿道歉!”

这时,姜思才看见了人群间隙后的程罂,他脸色惨白,微微抿着嘴唇,一双眼睛盯着姜思手里的小纸团,一抹屈辱的神色浮现在他的脸庞,“为什么……翻我东西?”

姜思心中一凛,大声道:“我是你老婆,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还看不得了?”

程父怒道:“说什么胡话程罂,还不认错?!”

程罂不言,只是脸色比刚才更加白了,一双眼神情复杂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似是指责,又像是带着一种无言的委屈,任何人看了他这样的表情都无法硬下心肠。

李妍愣住了。

老实说看到剧本里写到姜思与程罂对视之后,便改变了主意,不离婚了,她一直无法理解,为什么仅仅一眼,就能让姜思甘心在这有名无实的婚姻牢笼里困顿一生。

现在她知道了。

周玉和的眼睛。

那双眼睛实在是承载了太多,沉闷背后的动摇,处在爆发边缘的犹豫,到最后对现实的妥协,不发一言。

这样带着妥协与屈辱意味的眼神,同样击中了正在徘徊犹豫中的姜思。

以当时的环境,一个女人如果离了婚,在社会上要遭受很大的压力,她老姜家也丢不起这个人。何况程家人对她真的算可以了,除了她和程罂相处这些年过得十分压抑之外,程罂还真没哪里对她不好。离了婚的女人还能不能找到程罂这么老实的男人暂且不说,孩子可怎么办……

她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程罂,想从那双眼睛里找到更多能够支撑自己做决定的力量。

可程罂只不过看了她一秒,就挪开了视线,再也没有勇气面对。

姜思愤怒地瞪起眼睛,又忽地松下了肩膀,一股凄凉的意味从她身上蔓延开来。

算了,这辈子已经这样了,按他这窝囊样,只要不离婚,他是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的,这年头,吃好穿暖都算不容易了,哪有那么多追求呢……

话是这样说,可当晚程罂的眼神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那双眼睛里表现出来一瞬间的决绝,总是让人感到不安。

似乎为雨夜那天埋下了一棵种子。

七八年的婚姻生活,姜思就像被泡在温水里的青蛙一样,原本活泼明朗的性格被沉闷无趣的生活和程罂磨得干干净净,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少女的灵动,只剩下生活飓风席卷过后的一地鸡毛。

即使是这样,那也是好的。

因为被生活磋磨的不止她一个,还有程罂。

程罂和她越发无话可说,每日回到家中两个人默默地洗手默默地吃饭,后来因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太过压抑了,只好程罂去厨房吃完再出来。

姜思以为他们会这样渡过一生,没想到突然的某天下午,程罂带着笑容回到家里,手里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尽是一些普通的日常用品。

那个笑容十分扎眼。

和程罂过去近十年笑过的样子都不一样,那是透明的,轻快的,像被阳光晒过一样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震撼到了姜思,却又隐隐带给人一种不安。

好像有什么出现了。

*****************

李妍和周玉和的戏份拍了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其中很多素材剪辑的时候不一定会全部剪进正片中,但两人并没有因此而懈怠工作,还是把导演安排下来的戏份全部按部就班地完成了。

孟川看着成片,嘴里止不住地对两个演员的演技赞不绝口,可能十句里面说到李妍的只有两三句吧,但李妍是一点嫉妒的心思都起不来。

讲道理,片中姜思的性格是外放的,而程罂是内敛沉闷的,在这样的天然优势下,应该是李妍掌握着节奏才对,但戏里戏外,李妍都有一种被对方牵引住的感觉,似乎她饰演的姜思一举一动,所思所想都是受了程罂的影响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这样强大的戏剧控制力,她只有在遇到一些演艺界的老前辈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

李妍的戏份是随着青年戏全部杀青之后才结束的,同时结束的还有谢以风和周玉和的青年戏。

为了更好地体会片中的姜思的情绪,姜思不知道程罂和蔡柏文之间发生的事,导演自然也没有让李妍看谢周二人演的青年戏份,直到杀青了她连“蔡柏文”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瞅见。

直到杀青后才有机会。

“李妍你不是杀青了吗?今天怎么也来片场了?”孟川意外地道。

“嗨,这不回去也没事嘛,我就今天来看看。”李妍拍了拍自己裙摆上莫须有的灰尘。

“诶行啊,正好今天他们拍少年戏,你坐这儿吧。”孟川用卷起来的剧本指了指副导演身边的位置。

李妍点点头,捡了条板凳就在副导演身边坐下了。

片场中央,正是拍到第一幕戏的周玉和与谢以风。

拍摄场地是中学教室,摄影机正对着一条长长的走廊,穿着白t恤的谢以风穿过人群从镜头那边走来。

不得不说,谢以风不愧是擅长把自己融进场景里的演员,虽然没见过青年蔡柏文,但少年时期的蔡柏文只是一个照面就将角色身上那种天之骄子的感觉从骨子里,丝毫不刻意地自然流露出来。

周围的工作人员不断发出惊呼,应该是被谢以风的角色给震住了吧,毕竟他们刚从青年期回过头来,那个时期的蔡柏文和程罂一样,完全变了个样,家道中落的蔡柏文在社会的磨砺下,变成了一个务实寡言的小卖部老板,和现在这种“白面小生”的感觉反差简直不要太大。

但李妍却没什么感觉。因为她没有和蔡柏文的对手戏,自然体会不到谢以风的演技有多好,这会儿一个照面而已,也看不出什么来。

她更感兴趣的是周玉和。

李妍扯了扯旁边副导演的衣袖,小声道:“诶,罗导周周人呢?”

罗导的眼睛完全黏在了谢以风的身上,有些顾不上李妍地往前指了指,“喏,不是在那吗?”

作者有话要说:  久等了大家,之后也是缘更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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