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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海图志

果然和王月娘有得一比,看来今后遇上懂医术、毒术的美女,可千万要留心了,一不留神便会着了道。

郑冲笑道:“你虽有毒术,但也不一定能次次都靠毒术保住清白,我猜你还是靠上了金尚宫这颗大树吧。金尚宫那些能迷惑男人的秘术药方,是不是也出自你的手笔?”

徐成衿见他笑了,似乎没打算追究什么,松了口气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从前的确是给金尚宫配点药什么的,她便护我周全,所以才能保住女儿清白之躯,否则现下我早已经变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医女了。”

郑冲笑道:“果然如此,不出所料。也罢,今后你跟了我,便安心待在这玉河馆中,我有件事交代你去办。”

扔过一个袋子到徐成衿面前,徐成衿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却是一些种子。

“这是哈芙蓉的种子?”徐成衿看了看那种子有些惊异的道。

郑冲点点头道:“不错,今后你的事儿便是在玉河馆药园中栽种哈芙蓉,而后按照这个配方炼制福寿膏出来。”说完给了徐成衿一张配方。

徐成衿看了那配方后,忍不住道:“这福寿膏极易让人成瘾,成瘾之后极难戒除……”

郑冲抬手止住道:“你不必管其他事,按照我吩咐去办便是了,若是不想回到济生院去做医女,你就听我的!”

徐成衿瘪瘪嘴,最后只嘟囔着道:“我只管炼药,至于你拿这药去害什么人,我也不管。”

徐成衿最后和七娘下去安顿,从今日起,徐成衿便长留玉河馆内。

徐成衿和七娘走后,郑冲命人传来翟申。片刻后翟申到来,郑冲也不多话,吩咐道:“派人在李珲身边护卫,记得断了他身边进献的药膳,那东西吃了会致人失明,再把这颗药给李珲吃了!”

翟申接过药后,躬身领命去了。郑冲看着玉河馆窗外沉凉的夜色,轻叹一声道:“李倧啊李倧,看来你也不是个甘于人下之君啊……”

……

与此同时,金林郡公李开音府邸,李顺贞闺房之内。

李顺贞回府已经三天了,按照她和郑冲的约定,明天一早她便得前往大明备胡经略府中去侍奉这位大明总兵官。这件事李开音已经知道,昨日李开音也曾去面见新王李倧,提出挑选十名美女服侍郑冲,以此换回女儿李顺贞。

但李倧很冰冷的拒绝了李开音的要求,并且警告李开音,最好按照和郑冲的约定行事,将李顺贞送给郑冲,否则老账新帐一起算。李开音也是朝鲜宗室,李珲登位,李开音是支持李珲的,所以在李倧看来,李开音也是李珲**的余孽。

李开音无可奈何,毕竟一个长女和全家族的安危,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最后李倧还下了旨意,李开音万般无奈下只得忍痛答允。

李顺贞得知连新君李倧都答允将自己送给郑冲后,终日以泪洗面,但也无可奈何,她甚至连自尽都不敢,因为害怕连累了全族。

夜已至深,母亲替李顺贞安排了一些嫁衣,但也不知道明天是否该穿。按理说,郡公女儿出嫁,是该风光大办的,但直到今天,那大明将军也没遣媒下娉,甚至连封婚书都没有送过来。

母亲一边准备嫁衣,一边哭泣道:“贞儿,你真是命苦,明日便要将你送到玉河馆去了,也没遣媒下娉,也没三书六礼,就这般不明不白的送过去,是算嫁人还是什么?都说大明是天朝上国,怎的这大明将军这般没有礼数?”

李顺贞痴痴呆呆的坐在床榻边,泪水潸然而下,却无哭声,也不言语。

这时候,父亲李开音来到房中,见妻子在替女儿收拾嫁衣,忍不住叹口气道:“不用准备这些了,给女儿收拾些衣物首饰,明天一乘轿子抬过去便是了。”

闻言郡公夫人哭泣道:“公爷,你好歹是郡公,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送与他人了么?这大明将军到底想要如何?他若是要咱们女儿,也该明媒正娶才是啊。”

李开音摇摇头,叹口气道:“你不必多言,适才领议政大臣金鎏金大人来找过我了,我有些话和女儿单独说,你先下去吧。”郡公夫人哭着离去,心知此事已经无可转圜了。

李开音唉声叹气的坐在女儿床前,缓缓说道:“适才金鎏大人来过,与为父长谈了许多。”

听得金鎏的名字,李顺贞才多少有了些反应,因为金鎏是爱郎金成熙的父亲。

“这是金成熙写给你的信,金鎏大人已经做主,金成熙下月将与崔鸣吉大人之女完婚。”李开音的话好似来自九幽地府的魔音,让李顺贞半边身子都凉透了。

她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封书信,却也不打开来看,随手便撕得粉碎,扔在了地上。

李开音叹口气道:“不看也好,徒惹伤悲。”顿了顿他又缓缓说道:“为父今晚来,是有件大事与贞儿你商议,事关重大,贞儿你一定要仔细听。”

李顺贞微微有些愕然,轻轻擦去泪水,一双美目略带疑惑的看着李开音。

李开音似乎很难开口,但犹豫片刻后还是咬牙道:“其实今晚金鎏大人是奉王命而来,贞儿明日便要前去服侍那大明总兵郑冲,金鎏大人的意思是,贞儿今后便留在郑冲身边,打探郑冲的消息,与外面互通消息……”

李顺贞全身凉透,颤声道:“父亲是要女儿留在郑冲身边当细作么?”

李开音长叹一声道:“为父也是逼于无奈,郑冲这狗贼,强要纳你,但又不肯明媒正娶,如此轻贱于我郡公府,如此作贱贞儿你,为父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而王上那里也期望能摆脱大明的控制,尽早让明军撤出我国,因此王上需要有人前去郑冲身边探听消息。既然贞儿是那郑冲看重之人,由你行事便再好不过了。”

说到这里,李开音忍不住跪在李顺贞面前,慌得李顺贞急忙也跪下去相扶,口中慌乱道:“父亲何故如此?有话起来再说。”

李开音垂泪道:“贞儿,我们也是朝鲜李氏宗族,祖上传下的社稷江山,可不能断送在我们手中。贞儿,你也是宗室之女,身上有他人不一样的责任。为父知道,让你这般不明不白的委身他人,还要让你冒险打探消息,很是不该,但为父代王上及李氏列祖列宗恳求贞儿,留在郑冲身边做内应吧。”

李顺贞也是泪如雨下,这一去她便是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做赌注,这场赌局,赢的人只能是李倧或是郑冲,而她则是必输的输家。但见父亲老泪纵横的跪在面前,李顺贞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最后只得垂泪答允。

李开音强忍心头悲伤,起身之后,将一些内应之事详细说与李顺贞听。嘱咐李顺贞今后在郑冲身边,打探消息,若有重大消息,便要将消息书写之后,藏在玉河馆东墙角落的乱石堆中,自有人每天会去取书信。而馆外有什么消息,也会书信后封在蜡丸内,李开音会以郡公府名义,送些吃食衣物给李顺贞,而那蜡丸便会藏在这些吃食衣物中交到李顺贞手上。

李顺贞记性很好,听了一遍就记下了所有细节,最后李开音含泪交给李顺贞一颗毒丸,告诉李顺贞,若是她被发现,当立刻服下毒丸自尽,因为不能牵连到王上。

李顺贞心头一片孤凉悲苦,含泪将毒丸藏在发簪之内,她知道自己将来的下场会是如何了。

……

次日天明,没有鼓乐鸣奏,没有送亲队伍,没有张灯结彩,只有一顶小轿,两名婢女相陪,李顺贞便这般被抬出了郡公府,往宫中大明备胡经略府玉河馆而去。

到了玉河馆,从人说明来意后,玉河馆的明军护卫之内出来一人,李顺贞看了却是认识的人,郑冲身边的少女护卫桑七娘。

见得李顺贞到来,桑七娘似乎还是有些不高兴,只见她秀眉微蹙道:“想不到你还真是守信啊,堂堂一介郡主,没有媒妁之言,没有八抬大轿,就自己这么过来了,真是寒碜!”

李顺贞脸上毫无表情,只淡淡说道:“郑将军与我家有大恩,事先又有约定,自当如约而来。况且我有王上旨意在身,前来侍奉大将军,有何寒碜?!不知大将军可在府上?”

桑七娘被噎了一口,瘪瘪嘴道:“公子不在府上,今天是封诏大典,公子和邹经略都去昌德宫了。不过公子临走前,吩咐我留下来照顾你。”

闻得郑冲不在玉河馆,李顺贞心中多少有些气愤,既然强逼着将自己要来,这人却不在府上,这郑冲到底要做什么?一想到那晚郑冲折磨李珲的样子,李顺贞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明国大将军真是一个冷酷的人。

望着玉河馆的高墙,李顺贞也知道今天一旦进了这馆内,今后自己绝没有什么幸福可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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