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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妖娆

两日后。

野幽月受邀而来,如她料想一般,未带一从一侍。

她们此刻正在萧晓九所居屋舍外的庭院中,正中间是个比人还要高的白色圆球,由木架搭成,四周被一种透明却坚韧的白布围的严严实实。

“这就是你要让朕看的东西?”野幽月看似随意实则警惕的扫了那奇怪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一眼。

“殿下想要的东西就在里面,殿下难道不想亲自去看看,又或者殿下是害怕在下暗设机关害殿下不成?”

萧晓九始终保持看有请的姿势,笑眯眯的开口。

野幽月突然转移话题,“相传兰家二小姐性格软弱怯懦,如今看来倒真是道听途说,当不得真了,兰女官这般性子,倒让朕想起十九年前的那段预言。”

“兰家有女,生有乱相,亡国之兆。”萧晓九顺口接过,她面色平静无波,心中却无限悲凉,这兰九月的身世与她何其相似,一则子虚无有的断言,便轻而易举的毁了她们的一生。

野幽月一直在打量着她,自兰九月出现在她身边,她便一直吩咐左右,切莫再提及此事,只是如今看她一脸平静的模样,她倒是多虑了。

“进去吧!”野幽月开口说道。

那里面像是一个白色的房子,隐隐有阳光可以透射进来,却半点风也不曾有,正中央是个木架子,架子上铺了好几层厚厚的纱布,还在滴答滴答滴着水。纱布上躺着几株小苗,已生根发芽,叶瓣与冰心海棠一般无二。

萧晓九有些好奇,这位女皇殿下不是一直想要培育出新的冰心海棠花苗来,可如今看她的模样,似乎并无多少欣喜之态。

“你是不是有许多疑问想要问联,又或者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讲?”

野幽月转了一圈在她身前停下,那双眼直直的看着她,萧晓九脊背一阵发凉,这种感觉特别像小时候抄作业被抓包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在野幽目的直视下她顿觉得自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

“殿下突然这般问下官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起啊!”萧晓九一脸真诚。

“那朕就给你开个头,就从你进入水府开始说起吧!”

“原来是因为这个,那殿下是真的误会下官了,下官会去水府全是为了殿下啊!那水家三小姐一看就对君少使不安好心,下官着实是因为不放心才跟上去的。”

“哦?那兰女官再说说去水府见了什么,最好一五一十说清楚。”野幽月突然笑了起来,如开在地狱的彼岸花般艳丽,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禁心,落下的字却一个比一个让人心凉。

“禀殿下,下官一去水府,先去前厅饮了杯茶,那茶水甘甜,一看就是好茶,然后便有下人…”

野幽月摘下一株冰心海棠花苗,指间有黑色阴影闪过,转眼那株花苗便化成了一堆黑色粉末。

噬尸蛊!

看来这位女皇殿下来者不善啊!萧晓九扬了扬眉,如此大刀阔斧坦然相见甚好,她装的真有些累了。

她话峰一转,说道,“现在想想,下官在水府还真遇一件怪事,我听到水夫人还人秘谈,说起仙梦的解药,只是殿下,这仙梦真有解药吗?”

“你不信?”野幽月悠悠然道,“她倒是下了一个好大的饵,奈何她的鱼儿可不肯上钩呢?不过…朕倒是好奇,你身中仙梦已久,时日无多,这水阆月下了这般大饵,你竟能一点都不为之所动?”

果然!

自上次去了水府就觉得不对,她怎会前脚刚入府,后脚就撞见水夫人与人秘谈,这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有人演戏给她看,请君入瓮的戏码。

水夫人无缘无故提到仙梦,是否是知道自己中了仙梦,若她能得知,那她眼前这位知道也便不足为奇了。

萧晓九拱了拱手,认真说道,“下官确实想活命,但下官更清楚,普天之下能救下官的只有殿下!”

“你倒是有几分聪明,不过你以为单凭你培育出几株冰心海棠朕就会救你?”

野幽月面容突然变好冷冽,她周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虫群。

这是食人蚁,她竟然能操控食人蚁,这个临月女皇比她想象的还要历害。

“殿下是不是对下官有什么误会啊?”

萧晓九心道不好,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露出马脚,手中金光闪过,她原以为只要她对野幽月还有用,她并不会轻易杀她,如今看来是她猜错了,这野幽月并没有表面看起的那般和善,事到如今,只能孤注一掷了。

“误会?兰九月你私带男子进入临月,如今又联合外人去救一个犯人,你说这一桩桩,一件件,朕可曾冤枉了你?”

野幽月看着对面少女一脸惊恐的模样,怒极反笑,“你还真当朕的皇宫是摆设不成?”

“哦?忘了告诉你,朕遣了一队将士去杀了你那位慕姑娘,算算时辰她们也该动手了;至于地宫那一位,根本碰朕出手,只要那捆绑的铁链被解开,整个地宫便会倒塌,倒时谁也逃不掉!”

萧晓九越想越心惊,盘旋着如何逃离这里!

然野幽月却根本没有给她留下任何逃跑的机会!

“朕倒是有些好奇,若放你逃走,你会先去救谁?”

那句话反复回荡在她脑海中,萧晓九高昂起头,他们谁都不能死。

她深深跪下,恳求道,“兰九月死不足惜,只是小慕儿是我带来临月的,我愿为他抵命,终其一生为殿下效力,至死无悔,恳请殿下饶他一命。”

“这么说你是选择救你的慕公子了?君少使知道后不知会不会伤心难过呢?”野幽月追问道。

“殿下说笑了,君少使是您的人,他的心里可是对殿下有情谊的,他如今犯了点小错,小惩大戒便是,何至于要他性命呢?”

“只是,殿下只因这一个误会便杀了他,日后若是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萧晓九心中急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便多一分危险。

“说的不错,只是可惜,我让他来临月,本就是为杀他而来,负心薄幸的男人,死不足惜。”野幽月的面容变的扭曲起来,阴冷的目光有些吓人。

“什么负心薄幸,殿下可是对他有什么误会?”萧晓九听的云里雾里。

“这位君少使便是夜国君少主吧!若不是他,萧神女又怎会意外身亡,他先是与银川公主纠缠不清,又与你情意浓浓,怎么不是负心薄幸。”

野幽月恶狠狠的说道,“我此生最痛恨负心薄幸之人,他如此,他爹亦如此。”

“当初他父皇先是娶了冶月姐姐,又负了她,真是该死,若不是冶月姐姐以身抵命,他早该死于我心中,如今他父皇这一份,便由他一起偿还了吧!”

萧晓九早没了心思听她的长篇大论,既苦求无果,便只能冲出去了。

她催动金蝉蛊,想要腾出一条血路来,只是食人蚁数量庞大,移动迅速,断不是这般容易对付。

对了,这些虫子似乎都怕火。

她利用金蝉蛊将所有食人蚁引至附近,将白酒喷至其上,火焰四起,将她与野幽月生生隔开,火光中她面容明灭,萧晓九突然说道,“所以,水冶月其实是至于你手中!”

“水冶月没有求你杀了夜国先皇,萧神女也没有求你杀了君少主。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做了错事就要赖在别人身上吗?”

“你放肆,你以为这样朕就奈何不了你了?”野幽月面容越发狰狞,然还未等到她动手,一柄青白的长刀便从身后贯穿了她的心脏。

鲜红的血液四溅,她双目圆瞪,满心不甘。

她身后出现了一个人,一身白衣不染尘埃,身上绣着繁负的青莲图案。

这个人,刚刚轻而易举的杀了临月的女皇,却仍是那般绝逸出尘。

灵稽山主水眠月。

亦或者说,夜国国师夜司晨。

真没想到闻名九州的两大仙人般人物竟是同一个人。

“你是水冶月的儿子,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野幽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换血之术!”

又一剑划过,“你死在我的手中,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水眠月冷冷开口,在他眼前仿佛不是一条人命,而是蝼蚁一般。

萧晓九似乎又想到那灵稽山山洞中的血池,浑身战悚。

“晓九,我…”他的声音还是那般温和,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赶着去救人,没工夫与你去续旧!”

萧晓九直截了当的开口,已担误这么久,不知他三人情况如何!

“你去救叶慕渊,君无邪和水祭月我会给你带回来。”水眠月看着萧晓九怀疑的目光,有些苦笑道,“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的弟弟,我们之间的恩怨以后再细算便是。”

萧晓九深深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是说谎后,转身朝南殿跑去。

叶慕渊住的地方离她并不远,正是担心野幽月会突然到访,她才寻了间人烟旱至的空屋安顿他住下。

不消片刻,便到南殿外。

此时,整个殿外安静的出奇,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一步步走进,整个庭院弥漫着鲜红的血渍,都并没有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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