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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之周小鱼传

唐然兴奋的坐直身子,打起招呼:“哈喽罗先生,你在工作吗?”说完,周小鱼三人同时翻起白眼,大秦自顾自拿起手机,几个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

只听罗宇淡淡然的说:“已经休息了,城里的工作也接近尾声,没有了僵尸王作祟,鬼王吴歧也跑了,清剿僵尸城很快就要完成了,之后就要交给其他部门,进行城市重建工作,我们也要转移到其他僵尸城,继续攻克······”

唐然听得眼珠转圈,忍不住打断罗宇说:“你不要再给我汇报工作进展了,你也不问问我在外面是不是九死一生,差点就不能活着给你打电话了!”

罗宇这才发问:“怎么了呢?”

唐然立时来了精神,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滔滔不绝的讲给罗宇听,罗宇在电话那头“嗯啊”答应,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终于唐然住了口,说起伤势:“我被僵尸咬了好几口,现在就在酒店躺着呢,估计是要贫血了,怎么着也算工伤。”

罗‏‏​​‎‏‎‏​​​​‎​‏‏宇就在电话那头劝说:“注意安全,一定注意安全,要不然就不要再走了,先回周山休息,打僵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皮皮轩不愿再继续听二人暧昧的对话,起身逛起了酒店的大厅,透过酒店敞亮的玻璃大门,看到寂静的街道空荡荡,只剩路灯为旅人照亮前路,淅沥沥的雨水又下了起来,模糊了门外的光景。

皮皮轩撇着嘴,意兴阑珊的乱看,突听一阵曼妙的音乐幽幽入耳,皮皮轩用耳朵环顾一周,发觉不是酒店里传出来的,又把耳朵贴在玻璃门上,感觉音乐声音在室外。

皮皮轩半抬眼皮,轻慢的笑了一声,对堂下的前台说:“喂帅哥,你们这外面谁这么嗨啊,大晚上的还弄小节目,不怕把僵尸招来啊?”

那前台同样半抬眼皮,慵懒的回答:“是啊,他们不怕僵尸,隔三岔五就来这么一出。”

皮皮轩顿时来了精神,双眼圆睁,两腿急捣,扑到前台的吧台上,好奇的问:“谁啊,这么嗨,对我的路子,我得去凑凑热闹。”

那男前台一副司空见惯的倦怠神情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偶尔能听到声,我又不敢出去看,我哪知道是谁这么嗨?”

皮皮轩眼睛贼亮亮的看向沙发上的三人,新奇的斜跳了过来,手掌一勾:“走啊,去看看,这儿的民风剽悍,大晚上也敢出来表演节目,咱们不得捧捧场?”

唐然还在和罗宇长篇大论的闲聊,大秦专心的窝在沙发上用手机打字,两人都不理会皮皮轩的话,周小鱼反问皮皮轩:“你不怕是鬼啊,谁能晚上出来作妖,除了鬼。”

“切!”皮皮轩嗤之以鼻,拍了拍身上的法器说:“妹妹,哥可是捉僵道士,怕鬼?你当哥哥是你呐?就因为是鬼,才要哥哥大显身手,当场收了他们,好叫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爷爷。”

皮皮轩面目扭曲,竖起大拇指,目光在三人身上巡了一圈,唐然挂断电话,大秦也收起手机,周小鱼不服

气的站起身,一拍皮皮轩的肩膀说:“走着,谁怕谁,看到时候谁尿裤子!”

四个人混出酒店的大门,就被反锁在了门外,细雨绵绵,丝丝的溶在空气里。

大秦启动车子前行,随着车子不断的前进,乐音越来越清晰,女声婉转悠扬,配曲怆然哀伤,时而咿呀呢喃,时而高亢泣述,不是流行音乐,而是一种戏音,四个人都不懂戏曲,也听不懂是哪里的曲调。

“大半夜的谁还敢在外面唱戏?应该是谁家放的音箱忘关了吧?”唐然在车里左顾右盼,寻找声音的方向。

“在那!”大秦目光投向路前方的一个位置。

其余三人一齐凑到一处,四对眼睛直直的向车窗外看,随着车子缓缓的移动,目光穿过清清雨帘,一家戏园子的外场地,搭着一个戏台,台上彩衣穿行,男男女女正在上演一出大戏。

大秦不自觉的将车停在路边,台上唱得热闹,台下人听得认真,饶是一个字音也听不懂,甚至也不‏‏​​‎‏‎‏​​​​‎​‏‏懂台上在演绎什么故事,戏曲魔音,勾着车内的四个人入迷,时不时能看到台下围观的观众,听到兴起,欢呼拍掌。

台上女人宽袍长袖,丹凤眼娇媚,玉面桃花腮,朱唇一点点,声音灵转绵长,愁怨相思,深情明媚,在台上碎步游走,身旁有文弱恭谨的书生,身后有提灯的丫鬟,角落有演奏乐器的匠人。

大秦、周小鱼和唐然三人如痴如醉,专注的盯着台上表演,皮皮轩情不自禁的推开车门,步步沉迷的走向观众席,其余三人也迷惘不能自控的向台下挪步。

绵绵细雨,阻不住戏痴成瘾,阴阴深夜,唱不断古往今来。

“情呀!”戏子碎步急捣,长袖飘飘,绕场巡了一周,身姿曼妙,与那书生缠缠绵绵,难舍难分,“怎可解?”女子长袖低垂,在雨丝中彷徨憔悴。

皮皮轩意乱神迷的对着台上笑,不察觉脸上被雨水打湿,身上也湿哒哒的,看得兴起,伸手拍拍旁边老人的肩膀,笑问:“这戏子叫什么名字啊?唱的真好。”说着转头去看,那老人半张着口转过脸来,双眼白障,半边脸被啃去大块肉,森森白骨外露,破烂处爬满蛆虫,皮皮轩倒吸一口凉气“啊”地惊叫一声,霎时清醒过来。

其余几人听到叫声,也回过神来,这声尖叫打破了台上台下的和谐,戏子停止了戏音,台下的观众也纷纷回头来看皮皮轩。

一个个目光凶厉,一张张脸面可怖,哪有一个活人,再看台上,戏子身上的戏袍流血,狰狞的五官,朝着台下的四人咆哮。

大秦手持罗盘,皮皮轩抽出黄符,唐然举起桃木剑,周小鱼掏出三清铃,群鬼无知,一起张牙舞爪的扑向四个人,恐怖的叫声在场内外回荡。

其余三人斩鬼,周小鱼口念咒语,手上三清铃一摇“哗啷啷”铃声一响,群鬼无踪。

片刻宁静,台上的戏子们、乐师们一拥而上,那女戏子直奔周小鱼,长袖一打,将周小鱼的三清铃打掉在地

周小鱼紧退几步,伸手去腰间的布袋里摸黄符,却见那女鬼戏妆可怖,直扑上来,伸开大手就要来掐周小鱼,不料,周小鱼胸前的铜镜一闪,霎时将女鬼打了回去。

周小鱼得到空隙,反手去身后摸桃木剑,未等抽出,女鬼不给机会,刹那间飘忽到周小鱼头上,鬼脸倒悬,一只手按住周小鱼拔剑的手,一只手控制周小鱼摸符的手,大嘴一咧,“嗷”地一声尖叫,震得周小鱼耳膜嗡嗡颤动。

周小鱼双眼轻闭,口中念咒:“天雷奔地火,破除世间邪。破!”再睁眼时,女鬼隐遁而去,周小鱼一手捏黄符,一手持桃木剑,四下里寻。

忽见那女鬼一身戏袍,站在道路的中央,凤眼斜抛,勾手笑着:“来啊,在这里,快过来啊。”

周小鱼不假思索,念咒飞符,符纸落处,女鬼再次消失。

周小鱼跳到女鬼刚刚站立的位置,环顾四野,突地,一展白袖缠住周小鱼的脖子,将周小鱼向后猛拉,周‏‏​​‎‏‎‏​​​​‎​‏‏小鱼一个踉跄站立不稳,仰倒在地,那白袖子疯狂的将周小鱼向远处拉。

周小鱼感觉呼吸阻滞,身体不受控制,两腿不住的乱蹬挣扎。情急之下,再次从袋子里摸出黄符,快速的看了一眼是道什么符,心中对着符纸默念咒语,将符纸在自己的喉口处一贴,白袖立时一松,女鬼诡异的在虚空里笑,却见不到影子。

急步赶过来的大秦扶起周小鱼关切的问:“你没事吧?”周小鱼警惕的看着四周说:“我没事,这女鬼道行不浅,不太好对付啊。”

大秦回头看向正在捉书生鬼,又被那书生鬼折腾够呛的唐然,喊了声:“拿伏魔伞试试。”

唐然将桃木剑一挥,那书生鬼就怪笑着消失,唐然冲着大秦没好气的喊:“你看我有空给你拿吗?”话音刚落,那书生鬼倏然出现,倒悬在天,直取唐然的颠顶,唐然反应神速,一缩脖将桃木剑向上一送,那书生鬼又离奇的消失了。

大秦几步窜回去,到车的后座取来了伏魔伞,金伞一撑,伞面疾旋,口中“嗡嗡”的念了一段咒语,就见周围的戏鬼现身,惊恐的表情凄惨的叫着,张着手臂欲向远处逃,却一步一挪不停的向伞下钻。

眼看就要将几只鬼收到伞下,一展白袖凭空出现,拉住大秦的脖子一甩,大秦冷不防这一下,合伞就摔倒在地,所有鬼纷纷在暗夜里消散。

大秦摸了摸脖子,白袖早已消失不见,场面上一只鬼都找不着了。

大秦气的紧咬牙骨,脚下一蹬立起身来,低头看了看一无所获的伏魔伞,气愤的说:“那个唱戏的女鬼很刁钻,不先收了她,其他的鬼也很难收。”

四个人凑到一处,戒备的环视着周围,周小鱼说:“他们走了?”

“他们走不了,”大秦自信的扛起伏魔伞,解释说:“鬼在哪里死亡,就会被困在某个范围里,重复着生前的执念,或者是死亡的瞬间,他们今天不现身,我们明天晚上再来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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