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情嫂意

邓彩蹲在茅坑里又硬又臭的屎架石上,没有屎拉。里面臭气熏天,触眼肮脏。初时,她是不断变换着左右手,轮流捂着鼻子和嘴巴,屏住呼声,有时闭着眼睛，抑或是半闭着眼睛。

但是时间长了,两只手就累了,也由于肺腑吸入的痒气不够,也只得放开呼吸,闭着或半闭着目也很不舒服,也只得由着目光四处游走。奇怪的是,她的鼻子也闻不到人的排泄物的臭气了，她的目光触及地上那些带屎带尿的手纸,甚至带血色的女人用的卫生巾,可是已引不起心内的反映了，或者是没有刚才强烈了。

邓彩的嗅觉、视觉是变得迟钝了,麻木了。可是,听觉却变得更加敏锐了,当然,只隔一墙的动静，她就一清二楚，那个带路找茅坑的老人说的很黄很脏的笑话,她是听见了,身处这样的肮脏不堪里，她就细细听着。

也许装着拉屎拉尿,却没屎尿可拉,人就转移注意力,她倒不觉得老人的话,不堪入耳。接着,她就听到哥哥的朋友责怪老人,骂人老不正经,为老不尊,老不死,老坏层皮,打断了老人的笑话,觉得他一派道貌岸然,有些可厌。又想老人看起来也又六、七十岁了,他也许未泯七情六欲。也许在某些方面,也依然欲望强盛。

她又听见老人吵着要走,吵着要哥哥的朋友，先送他去走亲戚,可哥哥的朋友死硬不肯这样做,他担心的安全，对她不离不弃,这让她心里生出些小感动。她上一次上茅坑,不是差点被人强bao么，这还是不到一个钟头前的事。

邓彩转而在心里骂那位老者,骂他不懂得为一个弱女子考虑,想想她身在偏僻的乡下如厕,她褪下衣服蹲在那里,要是突然间闯进一个坏人,非要打她个措手不及不可。不是她胆小怕事,不良之徒对宽衣解带如厕者,确实容易想入非,特别是这种肮脏的地方,更易发生肮脏的事情，所以常听到什么eiie,强bao的事，电视报纸不时见有报导。

接下来，又听到那老人,由于哥哥的朋友对她的安全有担心,坚决不离她而去,他就向他索要补偿。邓彩就在肮脏的茅坑里头,大骂老人不讲理,简直是敲榨,真是老不死——刚才她还反感哥哥的朋友不应该骂老人——他完全可以不给的,难道再等一会，再送他去走亲戚不行么?就是他等不及,让他自己步行回原来的地方,才那么三两里路,难道就值那么一张红牛么?

但是,在听到哥哥的朋友没有跟老人争执，没有斤斤计较,毫不犹豫就给了老人钱时,她心里颇为欣赏,想这个男人也够男人的，大度,大方。跟万源的朋友的预期,差不离，他在外头表演的目的是达到了。这表演者手段不错,观众因为隔着簿墙,没有看到,只是听着,也能达到预期效果。

打发走了老人，哥哥的朋友就给哥哥打电话,翔细讲了她生病以至耽误行程之情况，最后，他回答哥哥的话并对他说：

“兄弟,哪样都可以。不过，女士优先,病患优先,我这里一切听她吩咐。”

隔着茅坑薄薄的墙壁,邓彩蹲在又硬又臭的屎坑石上,听了他向哥哥汇报情况的句话,心里好一阵感动。

她觉得从这话看来，一方面，他刚才确实没有听到老人说“姑凉,你一准屎尿不急。急的话，哪等得费时费事去找茅坑？怕是早屎一裤裆了。”的话。那时，在车厢内那么狭小的空间，老人说得那么大大声，他却听而不闻，原因他只顾急她所急,一心只用在开快车，尽快帮她找到茅坑上。

另一方面呢，他说他一切听她吩咐,说女士优先,病者优先,也一派绅士风度,也真够男人，真够MAN。

哥哥听完他的情况汇报,一会后,就给她打来电话万源心头有些急，似乎是忘记了昨天父亲的吩咐是，让妹妹按时回来，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他就想,妹妹病了,是不是让朋友送她去医院,让他一个人先过来呢?他就打电话给妹妹,说：

“怎么了?妹妹。”

那头妹妹说：“人家病了,拉肚子了。”

万源又问：“严重不严重呢?要不我让朋友送去看医生?到医院后,要不要人陪着？”

邓彩在茅坑里蹲着,没事可做,她是频频看手机上的时钟,心里明了如今才十点多钟。

她掐着手指头算时间,依往年，父亲祭祀祖宗，是在十一点二十分，说一秒不差也许太过分，可绝不会差分刻,显得十分虔诚，甚至有些刻板。但是,对祖宗神灵行跪拜之礼,需花费一些时间。要是哥哥的朋友送她到医院后,就让他独自赶去万家老宅,能见到父亲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她就对哥哥说：

“哥哥，人家拉肚子拉得很厉害，拉到人都虚脱了,腿脚发软身体发飘,怕是没人陪着,我不知道行不行。”

邓彩这样说,意思是在医院里没人陪着是不行的。虽然,她对哥哥的朋友,心里有所感动,但是,如今不让他见到父亲的决心，却没有半点动摇。

万源毕竟爱妹妹,妹妹病得不轻,作为做哥哥的,他也想有人照顾她。复就打电话给朋友,让他一心照顾好妹妹。

……

也许是在茅坑里待的时候太久,也许是这种现象并不鲜见。这时,邓彩正在蹲着的女厕，进来了两个也是如厕的人。今天曾误进男厕,又差点被男人强bao,所以她第一反应是,看清来人是不是男人,既然她今天误进过男厕,反过来，男人也有误进女厕的可能。

真所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邓彩用锐利的目光，看清两来人不仅不是男人,而是两个都留着披肩长发的年轻美媚，年纪跟她不相上下，她怦怦直跳的心才安定下来。

但是,一会后,邓彩的心儿又怦怦直跳,跳得比刚才厉害千百倍,觉得心儿一直跳到嗓子眼上,让她想叫也叫不出来。

邓彩看见了她不曾见过的一幕,那就是那两个进来如厕的美媚,其中一个走进了厕位,就宽衣解带,而另一个却不去到别的厕位去拉她的尿，或者是屎，她在厕位面前定定盯着同伴。

后来,两位美媚就紧紧拥抱在一起,吧叽吧叽咬着嘴吧。

当时,邓彩看着两个人不顾一切的拥抱着,她的脑子就有许多想法闪过，其中一个便是怀疑那已解开裤头的人,是否裤子会掉到脚下的屎坑里,沾了一裤子的屎尿,肮脏得不得了。

（5）（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