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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纵横三国梦

第二十三章 汉威(平定塞北卷终)

在雁门城下和拓拔鲜卑军对峙了半个多月以后,鲜卑军的耐力渐渐被耗尽,粮草日益稀少的他们,开始将凶狠、贪婪的目光转向了汉军从晋阳一线景阳仓运送来的大批军粮。

这一日,正当我在军营中批阅部分紧急奏章之时,忽然间帐外一阵大叫:“报——,紧急军情!”我心中一惊,放笔抬头观望处,一名黑甲红衫赤羽信使飞奔而来,额头上热汗淋漓,盔甲上风尘仆仆,显然是马不停蹄的急奔而来的。

我急问道:“有何紧急军情,慌成这样?”信使回报道:“启禀陛下,我军运粮队在雁门以南五十里外遭鲜卑军突袭,护粮的五千军队死伤过半,千余车军粮尽被劫走!”我闻言眉头一皱,随即迅速恢复平静,淡淡地道:“朕知道了,下去歇息吧!”“喏!”

我想了想,急忙大喝道:“来人,传各军主将到帅帐议事!”“喏!”帐外亲兵们闻令而去。不一会儿,各营主将先后赶来军中,一时间帅帐之间人满为患,济济一堂!

我冷静地道:“诸位将军,适才斥堠急报,我军运粮队在雁门以南五十里外遭鲜卑大军突袭,兵马损伤过斗,千余车军粮也被洗劫一空。诸公有何看法?”

赵云闻言,抚了抚额下的白须,沉声道:“看来,鲜卑军粮草将尽,已经是逼得走投无路了。否则不会冒险劫击我运粮队的!我军要想保证粮道安全,必须加强护送兵力,集中运送。这样可以尽可能的减少损失!”

我闻言想了想,不置可否地皱了皱眉头,转脸问贾诩道:“文和,你有何看法?”贾诩平静温和的脸上现出一丝诡诈的笑容,平静地道:“陛下已有定计,何必再问微臣?”我笑道:“文和真是知朕之心也。不过,朕还是想知道一下文和的想法?”

贾诩眯了眯眼睛。阴险地道:“计算时间来看,拓拔槐率大军已经滞留雁门城下两月有余,国内仅存粮草必然已渐耗尽。雁门附近现在又已经荒无人烟,所以根本无法在战地补充军粮,这才不得不铤而走险、派奇兵劫夺我军粮草。既然知道此点,事情便好办了。我料代郡战事应该马上就会有结果。而且东部鲜卑和孟起处近日内也定然会有好消息传来。这样我军在半月到一月之内肯定能够完成对拓拔槐的四处合围。而与此同时,我军屯积在军中和雁门的粮草,尚足可支持大军两月之用,所以我军现在便可以停止运粮了。这样,一则减少了自己的麻烦,二则也切断了鲜卑军目下的唯一大股粮草来援。这样,在鲜卑军粮草绝尽之时,又屡屡听闻后方不利消息。必然军心大沮,无论其或退或留。我军若要破之,易之易也!”

我闻言抚掌大笑道:“文和此言正合朕心,传令下去,各地粮草全部暂屯晋阳景阳仓,无令不得再往前线输送粮草。朕要看看,空着肚子的鲜卑军能够挺得到几时!”众人闻听一阵大笑,为拓拔槐一阵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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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勇猛地从地面上卷起,带着无数漫天飞舞的沙粒、在空中大声地呼啸。这是浩翰无垠的沙漠,这是鸟兽绝迹的死域!从天空中望去,大地一片萧瑟,除了遍野的黄沙外仍就是黄沙遍野,只有偶尔几棵顽强的仙人掌和几株秃草尚还在沙漠中顽强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忽然间,远处传来一阵悠远而鸣亮的驼铃声,打破了沙漠的安静与和谐。于是,在远方一座高高的沙丘顶端令人诧异的出现了一支混合着战马和骆驼的队伍,战马上端坐的是一群黑甲骑士,而骆驼上却是一些身着奇异服饰的异族人群和大大小小的各种包裹。

渐渐地,队伍走下了沙丘顶端,如同一条蜿蜒的巨蛇一般拖着一条天边无涯似的巨大尾巴,这支队伍竟然是由数以万计的人员和马匹、骆驼组成!慢慢地,越走越近的队伍前头迎着狂烈的漠风疯狂舞动的大旗上一个斗大的‘马’字赫然在目。而在一群黑甲骑士和异族人群之中,一名白马银盔手持巨矛的骑士显得分外引人注目。

不错,这正是马超马孟起率领的奇袭部队,由一万重甲骑兵和五六千后勤部队、民夫组成!从进入沙漠为止到现在,整支骑队已经在沙漠里跋涉了整整七天。在这七天里,整支汉军几乎没有见到几个人影(便是偶尔见到有几个旅人也都是强行捉在了军中随军);也没有见到一处水源(当然,偶尔几个小水坑还是有的,不过对上万人的大军来说,连一人一口都不够),所以,跋涉至此的汉军们不仅仅面临着无聊和寂寞,也同时面临着饥饿和干渴。

不过,好在汉军重甲骑兵多由羌、氐、匈奴等部以及北方强悍边民组成,善能忍饥受渴,所以一直至今,虽然整支大军饮水即将告尽、人人干渴难耐时,却仍然保持着严整的军容和高涨的士气。

马超对西凉沙漠比较熟悉,但对河套地带的这片沙漠却不太熟悉,虽然有着匈奴和鲜卑向导的指引,但马超心中仍然有一阵阵的烦燥和不安:“应该快走出沙漠了吧!?再走不出去的话,大军就算再能挺,恐怕饮水一尽也得全部渴死在这荒漠里!”焦躁的马超转过头去,一脸不耐烦地问着几个向导道:“你们有没有搞错,说七天左右就能走出沙漠的,现在已经渐近傍晚了,为何仍没有见到沙漠的尽头?你们要是带错了路,在大军渴死以前,我一定先宰了你们!”

几名鲜卑和匈奴族向导闻言慌了,赫赫有名、杀人如麻的‘天威将军’马超要杀几个人还不是跟捏死个蚂蚁相似。吓得连忙发誓赌咒道:“将军不要着急,实在是马上就要走出去了,少则五六里。多则十数里,请将军再稍待一下!”马超料他们几个也不敢撒谎,只好咬着牙、耐着性子,有些晕晕沉沉地继续向前跋涉而去。

大军又走了三五里地,忽然间前方一阵金铃声动,一骑快马飞奔而来,直踏得黄沙漫乱飞、如起尘暴。马超精神一振:“斥堠兵。莫非……!”便见快马须臾奔到近前,马上的黑甲红衫赤羽斥堠飞身下马,大喜而报道:“启禀将军。前方五里外便是沙漠尽头,而过了沙漠不到七里便有一条小河,河边有一数千人的鲜卑部落正在河边屯营!请将军定夺!”

几名向导闻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这条小命总算保住了!”马超也闻言大喜:“传令三军将所有饮水全部给我喝干净了。养足了精神准备战斗!”“喏!”传令兵飞快地奔去传令了。已经在沙漠里走得十分不耐烦的汉军铁骑们闻言一阵欢呼。人人取出仅存的一点淡水一口气喝了个干静,精神大振之下不禁紧紧地握紧了手中的长矛、热血沸腾地等侯着久违的厮杀!

夜幕,渐渐地来临了,处于冬季涸水溪的小河水面非常浅,甚至还带有少量残存的冰屑。河东不远处的鲜卑牧营里,正燃烧着一堆堆的篝火,篝火上烤着几十头做为晚膳用的牛羊,在夜暮里散发出浓重悠远的香气。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静而安详!

忽然间,一队黑影静悄悄的从西方潜行而来。小心翼翼地趟过仅仅及膝的浅浅河面,悄无声息地向着牧营接近而来。营地里隐隐传来鲜卑人嬉笑怒骂的声音以及那令人垂涎三尺的肉香,汉军将士们满眼愤怒火焰的同时也不禁重重地咽了几口吐沫,因为自从入了沙漠以后天天吃干粮窝头的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见着什么肉味了。

看看离牧营已经不到两百步了,在营地里篝火的照耀下眼尖的汉军将士们甚至都可以看清楚最近的鲜卑人长没有长胡子,马超见时机已经成熟,面上浮现出一丝狞笑,手中巨矛一挥处,怒喝一声:“鸡犬不留,杀!”

“哦呵呵呵……”汉军将士们毫无顾忌的嘶声大叫着,挥舞着长长的巨矛如同奔腾汹涌般的洪涛巨浪卷向牧营。那如平地里陡然打响一个惊雷的喊杀声顿时将营地里的鲜卑人吓得呆了、傻了、木了。

“喀嚓、喀嚓……”一阵短促的脆响,脆弱、低矮的营地栅栏被汉军们挥动手中的巨矛几乎三下五除二扫了个肢离破碎、四下纷飞。顺着前军撞开的缺口,奋勇的汉军一股作气杀将进去。“扑哧、扑哧……”一阵短促而沉闷的锐器破体声过后,最靠近营地栅栏的数十名鲜卑人立时被凶悍的汉军铁骑一击刺杀,鲜血洒满了营地、空气中也顿时充满了一阵浓重的血腥气!

措不及防的鲜卑人顿时一阵慌乱,营地里立时充斥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鲜卑人奔走呼喊的求救声,热闹得简直像个沸腾的滚锅一样。由于鲜卑青壮年男子几乎都已经应征上了前线,所以寨内留守的非老即少、非妇即幼,仓促间留守的一些老弱残兵又难以组织起有效抵抗,于是几乎只在片刻之间,狂暴汹涌的汉军铁骑已经从营地以西杀到了营地以东,整个将数千人的营地急速而又细致的梳了一遍。便是侥幸逃出营地的少量鲜卑人也很快被毫不放松的汉军铁骑们迅速追斩于外!

可恨由于鲜卑人少,所以在不少后队汉军们还没来得及长矛染血之时战斗就已经迅速结束了,一时悻悻然有所不甘的将士们开始在营地里巡视起来,遇到还在血泊中呻吟而未死绝的鲜卑人便又毫不留情地再补上一矛。很快,营地上空平静了下来,除了隆重的血腥味以及汉军们的大笑声、马蹄声以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属于鲜卑人的声音。这种奇袭战,为了保证战斗的隐密性和突然性,所过之处是绝不能留情的。

战斗结束了,那些刚刚烤好。还没得及食用的牛羊肉散发出的诱人香气很快便引起了汉军们的注意。马超挥了挥手,除了派出部分警戒的侦骑以外,其余汉军们迅速开始了填饱肚皮、休养生息的行动。当然。由于汉军人多,便又毫不客气的将鲜卑人留下的牛羊又宰杀了数十头以填饱肚皮,现在这些都是汉军之物,自然没有人会在意!

次日,休整完毕的汉军骑队一路急进,直扑黄河而来。一路之上,由于此地尚在黄河以南。离银川、安阳、上郡等地较近,所以鲜卑部落并不太多,都是些小部落。自然毫不客气的汉军一路屠戮过去、补充过去,于是不过一天之后,大军已经急速而悄悄地进抵黄河之畔!而黄河以东不到二百里便是鲜卑人的龙庭——盛乐!

悄悄地在黄河以西的荒山野地里休整了一天的汉军趁着黑夜度过了白日里隐密搭建的浮桥,便向着盛乐龙庭急奔而去。此次华夏和拓拔鲜卑的大战。最大的转折点便将是他们对拓拔鲜卑王庭的奇袭之战!

苍茫萧瑟的草原上。在向导和斥堠兵的指引下,精悍迅捷的汉军队伍留下后勤部队慢行,主力一万轻骑迅速东进、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拓拔鲜卑的心脏而来。

铁蹄滚滚,杀气腾腾,‘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誓言即将再一次得到铁与血的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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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了,广袤的原野静寂如磐、残月如钩,干冷干冷的天气里。奔袭百里的骑士和骏马已汗湿全身、直透重铠。人和马呼出的热气转眼凝结成白色的雾水飘落在马头人面之上、泛出片片银白,火红的旌旗虽然半卷着却犹然散发出浓浓的烽烟气息。将士们警觉的眼睛和矛戈在曙色微光中点点闪闪……

随着前方向导的一声低呼,奔腾的骑队迅速停了下来,马超挥了挥手中的巨矛,带领数十名亲兵纵马奔上前方的小山向下望去。淡淡的朝阳微照之下,天地间形成了一股淡淡的薄雾,而透过淡淡的薄雾,千余步之外一座庞大的鲜卑营地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条清清的河水北岸,连绵起伏着数以千计的洁白营帐,犹如白日里点缀于天空的朵朵白云一般圣洁而美丽;在最中间,一所巨大而豪丽的白色金顶圆帐正巍然屹立于大地之上……

然而,现在的营地虽然庞大却是十分的寂静,除了偶尔几堆尚未燃尽的篝火尚在散发出点点火光和袅袅余烟外,整个营地看起来竟没有一点生的气息。马超默默地估算了一下:“估计营帐大概在五千具左右,以每具营帐八到十人计算,整个拓拔鲜卑王庭里的人数大约在四到五万人之间。原本情报估计王庭的人数至少在十万人以上,现在却这么少,看来是东部鲜卑配合进袭的动作吸引了不少拓拔鲜卑军的主力。以及国内仅剩不到三万人的军队来看,再抽去大部迎战来袭的东部鲜卑军,现在王庭里所剩的拓拔鲜卑军当在五千到一万人左右!呵呵,如此良机,天欲让我马超成此盖世奇功也!”马超兴奋得原本严峻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若非现在时机不合适,马超真有点想仰天长啸的念头。

兴奋的马超向身旁的亲兵们做了个手势,一名亲兵飞马奔回,向山下的主力大队传令而去。很快地,汉军骑兵主力悄悄地掩上小山之顶,来到马超身后。马超回头看了看,轻轻一催座下的‘追风白龙驹’,战马轻轻的打了个响鼻,漫步便向前走去,大队汉军则静静地随着马超向着拓拔鲜卑军的营地缓缓掩袭而来!

离拓拔鲜卑营地还有三百余步之时,马超和大队的汉军停住了脚步。朝阳刚出处,欲亮还暮的天色里,一万汉家铁骑在拓拔鲜卑龙庭以西的原野里列开了冲锋的阵势,静悄悄地骑阵里只有战马在轻声地打着响鼻,战士们则一个字也不敢乱吭,但是那沉重的呼吸声形成的一片片白色的雾气则暴露了他们内心里的紧张和兴奋!

陪护在身旁的马超亲兵们静静地看着跨坐在‘追风白龙驹’的马超,他们知道:现在,只要马大将军扬眉剑出鞘,这渊停岳峙、严阵以待的一万铁骑就会如怒海惊涛一般长驱千里、势不可当……

忽地,马超嘴角露出了一丝轻笑。巨大的长矛在手中猛力一挥、直指苍穹,大喝一声:“杀,鸡犬不留!”霎那间。尤其平地里陡然响起一个震天的巨雷一般,盛乐王庭外猛然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以及急若奔雷的铁蹄声。凌晨的寂静瞬间被打破,沉稳的大地也猛然间颤抖起来。

黑色的钢铁洪流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碾碎了碍事的拒马和高耸的栅栏,一万名铁骨铮铮的华夏铁骑纵马杀入了鲜卑蛮寇的心脏地带。放哨的敌兵被冰冷毒辣的长矛放倒了,残存的篝火被迅猛如风的铁蹄踏灭了,垂掩着的帐门也猛然间帘进了一名名杀气腾腾的汉军铁骑……大火燃烧起来了,营地也纷乱起来了。纷飞激溅的鲜血在营帐内外到处挥洒着、染红了帐蓬和苍黄的大地……

可怜措不及防的鲜卑人竟然丝毫来不及组织任何的抵抗就被马超杀了个措手不及:鲜血滚滚、尸首横飞、哀号遍野……屠戮敌人、蹂躏敌人的快感将汉军将士的战意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战意狂升的他们几乎已经失去了分辩事物的能力,只要见到面前有活动着的人体,只要不是自己人。便是毫不留情的挥动着冰冷的巨矛划过一道刚猛的厉闪……

看着麾下的雄兵们在营地里大肆发泄着近日来受到的闷气,马超的战意也沸腾到了极点,他并屑于像一般兵士们追杀那些弱小惊恐的妇孺或且慌乱失措的鲜卑小兵,只是把目光紧紧地盯视在了那高大威武的飞马金顶帅帐上——那里是拓拔槐的家室所居住的地方。

风。白风的旋风。一股携带着巨大死亡威力的白色旋风在纷乱的营地中间如同电闪雷鸣般急冲而过。旋风所过之处,矛影纷飞,若舞梨花、若闪惊虹,直杀得鲜卑军是尸首滚滚、衣甲平过。

转眼间,原本长达数百近千步的距离好像中了法术一般缩地成尺似的被让白色的旋风急速卷至。金帐旁,奋力抵抗的数百‘飞鹰卫’在这股白色旋风的面前简直好似一群弱不禁风的的小草一样转眼间便刮起是乱七八糟、四下横飞。原本如狼似虎的‘飞鹰卫’现在的表现竟还不知一群仓惶无力的母鸡,虽然拼死奋力阻挡着这股旋风的狂猛突进,但是漫天纷飞的无情矛影还是硬生生地在他们中间杀出了一条哀号遍野的血肉胡同。

金帐内。拓拔槐的王妃忽来雅正搂着拓拔槐的幼女拓拔吉雅和幼孙拓拔焘在瑟瑟地发抖着,金帐外越来越近、铺天盖地的喊杀声早将年幼的拓拔吉雅和拓拔焘吓得紧紧地将头埋在了忽来雅的怀里。小小的身躯禁不住地瑟瑟颤抖!

忽然间,一阵蹄铃急响处,“哧——”的一声裂帛般的巨大异响传来,原本暗暗的金帐内顿时一亮,帐外的熊熊火光和巨大喊杀声顿时以勇不可挡之势扑了进来。帐门撕裂处,一匹巨大彪壮的白色战马驮着一名金甲银盔的雄壮将军正杀气腾腾地借着火光打量着帐内的情况,非是他人,来者正是‘天威将军’锦马超!营帐内原本就比较惊恐不安的气氛陡然间变得冷若严冬、寒若地府!

“啊——!”几名仅存的‘飞鹰卫’在马超的凌厉杀气之下忍耐不住,狂吼着挥动着巨大的弯刀扑了上来。马超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中巨矛陡然幻化出漫天的矛影、“扑扑扑……”几声沉闷的异响过后,扑上来的几名‘飞鹰卫’凌空倒撞而回,胸前巨大的伤口中喷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箭!

见了血的忽来雅和两个幼儿更加惊恐了,吓得魂不附体的忽来雅疯狂似的大叫道:“别杀我们,别杀我们!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要什么我都给你,黄金还是珠宝,还是其它的,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马超没有作声,轻轻地抖了抖缰绳,‘追风白龙驹’迈开了脚步缓缓地逼了上来。感到情况不妙的忽来雅猛地将两个幼儿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惊慌地道:“你要杀就杀我吧,不要杀我的两个孩子,他们还小,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面色森寒的马超冷冷地回了一句:“你们不该死,难道我华夏天朝的子民就该死吗?不要怪我。天下不可能有两个强者,不自量力者只有死!”“呼!”一阵凄美的白光闪过,“扑哧”一声渗人的异响过后。洁白华丽的帅帐内顿时又染上了三股激贱的血液!

马超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掉转马首,便来到了金帐之外。外面,战斗已经渐近尾声,人少力弱的鲜卑军根本抵挡不住狂突猛进的汉军铁骑,几乎已经战死得差不多了,杀得兴起的汉军们正呼喝狂叫地追杀着四处乱跑的鲜卑老幼。为国内惨死的百姓们收回一笔笔可观的利息……

朝阳如血,大地赤红,天地间一片火一般的颜色。马超有些迷醉了,喃喃地说道:“好凄美的朝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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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再回到雁门关下的汉军军营,数日前接获孙策统领大军已经将拓拔云明来犯大军全部歼灭的消息后,汉军的军营沸腾了:兵士们欢呼着、呐喊着。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大胜就在眼前。仿佛华夏天朝再度威临天下的盖世辉煌已经由他们亲手所创造;而将领们也兴奋异常了,整日里脸上都挂着乐哈哈的笑容,个个都跃跃欲试地准备着痛打落水狗的最后战役;结果最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们的皇帝陛下了,因为不仅仅他要再次颁发出一大笔的赏金,而且还要应付着将领们踏破门槛的求战热情。

不过,做为华夏帝王的我心里还是非常甘之如殆的:只要这一仗能够再次取得胜利,可以说至少在一两百年内,我华夏帝国威胁最大的北方将尽皆是我天朝永恒不变的疆土!也将正式开创我中华新一个辉煌盛世!

正当我淘醉在自我吹捧的辉煌武功中时。突然间,一名信使飞也似的从辕门外奔来。一边跑一边兀自大叫:“大捷,大捷,马超将军大捷,鲜卑王庭盛乐被我华夏铁骑一举踏平!”由于过度喜悦,信使甚至未到帐门前便扑的跌了一咬,然后丝毫不知痛的飞快爬了起来,再次大呼小叫的窜进帐内!

我面色大喜,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什么!马超将军成功了!?”信使兴奋地道:“启禀陛下,马将军一战成功,斩杀盛乐王庭鲜卑军民四万余人,便是拓拔槐狗贼的老贼、幼女和孙子也全被杀了!臣等数人骑毙了十余匹快马,连奔五天五夜就是来向陛下报喜的!”“哈哈哈!”狂喜的我一时张大着嘴,大笑个不停,心情大佳的我急忙道:“来人,来人,快,有赏,重重有赏!”“还有,快快给我通报各营,就说鲜卑王庭完蛋了!”“喏!”兴奋着的解烦亲兵们也是一阵欢呼着飞奔向各营,通报这巨大的喜讯!

消息传出后,华夏军营里顿时响起了一阵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士兵们将手中一切能够扔上天的东西都抛入了空中,庆祝马超这次千里急奔、直捣虎穴的旷世战绩。而雁门关内的军民们闻此喜讯则放此了铺天盖地的焰火,在晚霞的映照下一时整整个夜空映衬得绚丽多彩、壮美异常!

相比汉军们欢天喜地的兴奋心情,闻听老巢被连根拔起的拓拔槐二话不说、一头便晕眩在地,人事不醒。鲜卑巫医紧急施救后,连除几口鲜血的拓拔槐仓惶地道:“快、快撤兵,连夜撤兵,抛弃所有辎重和牛羊,星夜北返,否则我等尽死于此地!”众鲜卑将领闻言大恐,军中无粮,后援无继,友军被歼,本来就够惨的了,现在老巢又被狡诈恶毒的汉军连根拔起,这场仗已经是输得不能再输了!再不逃走,恐怕再过几天,军心尽丧、粮草绝尽之下,大军不用打仗就会自己逃得干干静静了。于是,逃意心切的鲜卑大军连夜收拾好行装,丢弃一切可能碍事的辎重等物,星夜窜往漠北而去!

谁知大军刚逃窜出去不到十余里,便见旷野里猛然间号炮四起,火把遍地,无数汉军呐喊着四下围剿下来。星光下,原野里,无数星星点点为火把就如同一片片庞大的星海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那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顿时令黑夜剧烈的沸腾起来。

老巢被端的拓拔鲜卑军心中大恐,将无战意,兵无战心,不敢恋战。只顾打马往北逃窜而去。汉军们如何肯舍,三万解烦军骑兵,三万重甲骑兵。及马遵所部一万轻骑兵奋力咬尾急追,一路激战!鲜卑军败势已定,阵形大乱,一路连连大败,伏尸无数!

至天明时,鲜卑溃军逃至白龙山下,这是当年河西鲜卑大人步余根的埋骨之所。正当众鲜卑军看看就要越过白龙山。逃过内长城、窜往漠北时,猛然间白龙山后一阵号炮鸣响,一支轻骑冷不丁杀了出来。朝阳下一杆巨大的军旗迎风飘扬,旗上一个龙飞凤舞般的大字——‘庞’!

这正是同样得到马超袭营成功急报的代郡所路庞德的三万轻骑兵,他们一昼夜连奔二百余里山路星夜赶到此处,正好将鲜卑溃兵截了个正着。一时间。十万汉军铁骑将鲜卑残兵围成一处。角号鸣响之处,形成无数个大大小小、连环相套的锥形战阵,像一柄柄毒辣的尖刺一般向鲜卑军腹地大胆穿插、强力分割起来!

只不到半个时辰,指挥不灵、抵抗无力的鲜卑大军已经彻底没有了有秩序的抵抗,简直兵败如山倒的似的一片一片举手归降!汉军将士们这时根本顾不上收降这些俘虏,只是打马越过、继续向着鲜卑残军的最核心部分狂奔而去,那里有着拓拔鲜卑最大的头领——拓拔槐!

最后的战斗反而要比外围的战斗激烈许多,因为围护在拓拔槐身边的便是拓拔鲜卑最后的精锐‘飞鹰卫’残部七千余人。以及各鲜卑将领的精锐护兵三四千人。一时间,万余鲜卑残军团团聚成一团。摆成一股圆阵,奋力抵抗着汉军铁骑一轮轮的凶猛攻击。

当汉军们第三次凶狠的进攻被更凶猛的‘飞鹰卫’击败时,担任此役临时战场总将的张辽有些不耐烦了,张辽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道:“各军退后整编俘虏,留下‘解烦军’歼敌。下令高顺所部‘羽’字号骑兵在二百步外用弓箭削弱敌军,打乱敌军阵形,赵云和张合所部将敌四面合围攻,待敌阵形乱后,一击破敌!”“喏!”传令兵飞快传令而去。

不一会儿,汉军阵后一阵惊天动地的角号声和骨笛声响起,陆营重骑兵和轻骑兵们如同潮水一般纷纷退下,把最后的战斗让给了‘解烦军’。

便见赵云和张合所部四面将鲜卑军团团围定,而高顺的弓骑兵们开始用手中的超强长弓向着鲜卑残阵猛射而去。一时间,原本严阵以待的鲜卑军头上顿时落下了一阵密密麻麻的强劲箭雨,鲜卑人那脆弱的皮甲根本抵挡不住如此强劲的长弓箭矢,顿时死伤无数,阵形一阵混乱。

弓骑兵们毫不放松,依靠着马急弓强、人数多的优势,在后面的对射中迅速占了上风,不过六七轮箭雨互射过后,近万鲜卑残军死伤过半,原本齐整的防守阵形也几乎乱成了筛子一般、漏洞百出。这是后世蒙古兵破敌的典型战术之一!

随着一阵沉闷的角号鸣响,两万严阵以待的汉军枪骑兵和突骑兵各掣刀枪,呐喊着如同一阵狂风一般越过两三百步的短途距离,以一种长驱万里、勇不可挡的气势一头撞入了鲜卑人纷乱的军阵。而唯恐分不到羹的弓骑兵们也迅速收起强弓、拔出马刀,呐喊一声如同急啸的飓风一般随后卷了过来。

三万对数千,战斗没有悬念:一排接着一排的鲜卑人在汉军们熊熊怒火和染血刀枪下魂归天国,一名又一名鲜卑战将在赵云、高顺、张合的枪下殒命沙场。拓拔云海死于张合之手,另一名‘拓拔四杰’之一拓拔雄则没于乱军之中,但直到心疾甚重的拓拔槐被马快枪急的赵云只三合便挑于马下时,战斗才算彻底结束了!……

一阵微寒的春风吹来,白龙山下的大地已经再次被鲜血所染红,数以万计的伏尸,血流成河的惨景,熊熊燃烧的车辆……天地间一片萧杀和惨烈!让世人不得不感叹战争的残酷和造物的神奇,这同一片土地竟然埋葬了两名一代雄主的伟岸身躯。一名是桀骜不驯的步余根,一名是野心勃勃的拓拔槐,只可惜时也、运也、命也,这白龙山下的古战场却成了他们这一对难兄难弟共同的埋骨之所。

最后,乱军之中,原本逃亡在外的步余根之子呼法兰的遗体也被找到,只是不知道是被谁所杀:整个人几乎被拦腰斩成了两断,面孔上皮肤紧皱成一处,显然是死得十分痛苦!

我心下感叹之余,只得将此役死难的鲜卑将士全部再次葬于白龙山下,而战死的汉军将士万余人则火化后依姓名和籍贯运回故乡安葬!

公元219年五月初旬,休整了一段时间的汉军们迅速北上,先后克平城收桑乾,直扑拓拔鲜卑故土。而此时,剿灭了拓拔鲜卑盛乐王庭的马超已经在鲜卑境内征战多日了,拓拔鲜卑中南部几乎已经被马超独力荡平。待会合了张辽等主力后,两军迅速北上,马超、庞德一路直进抵北海(今贝加尔湖)方还,而张辽一部则一股作气进剿到鲜卑人的发族地呼伦贝尔湖附近方还!而原本率军两万余人与东部鲜卑轲比能大将越吉做战的拓拔鲜卑最后一员大将‘拓拔二虎’之一的拓拔石仁走投无路之下也最终选择了领残部万余人归顺了张辽。至此,拓拔鲜卑这鲜卑三部中最为强悍的一支,终被华夏汉军倚仗天赐良机所剿灭,结束了其做为一个独立政权和民族存在的历史!后来,拓拔鲜卑故地划为云州,辖云中、九原、五原、高阙等郡并入了华夏帝国。

等到漠北征战结束之时,经统计:七十万拓拔鲜卑牧民中,幸存者不过三十万人(后有近半迁与并州和冀州充实户口,另迁大量汉人移居云州),其余军民三十余万没于战乱,而有一部分鲜卑残部约有数万人不愿归降,从原匈奴王庭哈尔和林附近西迁逃往西域而去。

此时,华夏北疆除一个东部鲜卑尚保持着相对独立的地位外,广阔无垠的塞北大地已经尽属我华夏所有!然而,尽管东部鲜卑在华夏历次对外战争中都保持了中立,甚至友好的地位,但华夏帝国的战略眼光最终还是转向了他,因为我不能为子孙后代留下一点不应该有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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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后,以一伙华夏商旅在东部鲜卑境内被游匪所害是轲比能部蓄意所为为借口,已占领土完全对东部鲜卑形成包围之势的华夏帝国调动三十万精锐兵力从辽东、幽州、云州东、南、西三面对东部鲜卑进行了合围。

此时的东部鲜卑放眼四望,周围除了华夏帝国的领土便是毫无兵力的华夏属国,根本没有任何求救之所,于是大兵压境之下的轲比能只能徒呼奈何!加之鲜卑民风已经极度汉化,不愿与汉做战,所以轲比能不得不明智地接受了华夏帝国‘忠义永安’王的封号,不战而降,拱手交出了十余万大军的指挥权和五十万子民。后来,东部鲜卑故地划为永安、定边、北国三郡,并入了华夏帝国!

至公元221年中期,华夏帝国终于横扫漠北,完成了前代秦皇汉武也未能完成的拓疆大业,将所有未来数百年内可能被华夏民族造成危害的漠北民族收服于囊中。从此,华夏帝国开始大力经略塞北,移汉民屯边,推汉俗于各族……不过十数年,便牢牢将漠北各少数民族完全融入了华夏帝国的怀抱!于此同时,仰慕华夏帝国繁荣昌盛的天下万邦开始纷纷来朝,一时间,许都城内奇装异服之士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而在解决了华夏帝国历代威胁最大的北方以后,炎黄子孙的眼光开始将眼光投向了东方广阔的大海、西方无垠的异域,以及南方苍莽的丛林。世界历史上第一次地理大发现和殖民征服将由中国人来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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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平定塞北卷十数万字到此结束。其实说实话,到此本文已经可以全部结束了,后续的征战要不要继续写,爵士想听听书友们的意见,毕竟爵士不想有狗尾续貂之嫌!请大家踊跃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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