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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炉

还没从教师节醉酒的头疼中完全清醒过来,第二天,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的梁安邦就被秋主任给急急慌慌的叫了出来,说是马书记打电话要他赶紧过去。

看秋主任一向老稳的样子,这会儿竟然是这般慌张,不由也给闹慌张了,啥也没拿就跟着往马书记三楼办公室大步走去。急急慌慌一走进门,马书记说:“侬得到南湖大队去一趟,刚才南湖大队的人打电话来,说南湖水库养的鱼发现了许多死鱼,不知道是啥毛病,侬过去诊断一下,千万别让这鱼病扩大,老百姓搞养殖不容易呀。”

他点点头,有点急,说:“这确实要俺过去亲眼看看,才清楚是咋回事,这阵发生鱼病,可不能多耽搁,弄不好要出大损失,而且这病鱼怕只得还要送县里农业局的化验室化验。”

马书记说:“那侬就坐镇里的吉普车过去,俺这就打电话叫小付开车,侬这就下去。”

回到办公室,他拿了个公文包就脚下生风的走下楼,南湖水库不是太湖湖叉构成的水库,这是座山间作起来的水库,灌溉着南湖大队一大片的田地,水库面积不是很大,就采用了水库网箱养鱼,提高养鱼的效益,如果是鱼群发病,就会导致大面积的传染,引发鱼群体死亡,到时候的损失不可估量,怕不是南湖那几个搞承包的人所能够承受得起的。

大院里,小付开着吉普车等在那里,见他下来,拉开车门,一等他钻进车里就没说二话向南湖大队开过去。一路上,他心里都忐忑,千万别是过了几天才发现的,这鱼病情不是那么大面积,不然又一个需要协会出面帮助搞养殖的水库会给镇里的养殖事业带来多大的阴影,更容易打消大伙搞养殖的积极性。

小付见他一脸担心,也不好说话,知道这个时候尽快赶到南湖水库是最好的安慰,把全副精力拿出来开车,以乡下最快的速度往南湖开过去。

车子刚一在大坝上面出现,守候在大坝上面的人就跑了过来。领头的是站水库股份最多的秋天明,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秋天明一见他下车顾不上礼节,就说:“梁镇长,咋办呐?侬看,这鱼一下就死了几十条,叫人心都揪起来了啊。”

他问:“这情况是侬今天早上发现的还是啥时候?”

秋天明望向身后的日常管理的秋大爷,说:“前两天,俺听秋大爷说是说过,水库的鱼有条把两条无缘无故的就泛了上来,嘴边有烂掉的样子,俺想侬梁镇长事情忙,小王来看过,也说没多大要紧,就放过了,谁知道今儿个一下有了这么多,这才慌了,打电话请马书记派侬过来看一看,要照这样下去,水库还哪里有鱼捞上来??????”

他一听是几天前就有这种情况,不等秋天明说完就打断说:“侬还是不是想赚钱哪?啊,侬不知道,俺培训的时候说过,对养鱼来说,最怕的是啥?就怕有鱼发病,所以俺在侬们鱼苗下水前,一再叮嘱务必要把水库进行全面清理跟有效消毒,发现有鱼发病,必须得及时汇报,哪里能够有半点耽搁?天明啊天明,侬哪里是叫天明,完整一个糊涂蛋哪!”

这几句话一下说得秋天明面色寡白,哪知道,他这话还没埋怨完,就听身后扑通一声,有个人竟然昏倒了地上。边上人一见惊叫一声“天哪,天钢叔昏倒了!”

他吓一跳,忙车转过身一看,是四十多岁的秋天钢倒在地上,他惊讶的问:“刚才还是好好的,咋的这就昏倒了?为啥呢?”

边上的人说:“就是刚刚听梁镇长说水库鱼的事情,听着听着就突然昏倒在地上了。”他不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秋天钢,已经有人在给做乡下临时急救,掐人中,总算把人给掐醒了。

悠悠醒转的秋天钢,见他在关切的看着,颤抖着声音问:“梁??????梁镇长,水库??????水库还有救吗?”

他一时茫然说:“谁说的没救啦。”秋天钢挣扎着说:“侬刚才不是骂天明是个糊涂蛋吗?那还不是说水库要完蛋了?”

他心里好笑,又笑不出来,“嗨”了一声才说:“秋大叔,侬会错意了,俺说天明是糊涂蛋,是怪他发现这事竟然拖着不跟俺说清楚,这是要耽搁给鱼治病的时间,不是指水库俺们养的鱼要完蛋。”

秋天钢神色好转。松了口气说:“那俺就可放心了。”刚说完放心,人又委顿下去,把他大吓一跳说:“快,快,不能耽搁,得先把人送医院去。”

派几个人把秋天钢送走,一边观察捡来放在一堆的死鱼,他才问为啥天钢大叔会这样着急,不就养鱼怕亏吗?也不至于这样叫人吓的。

秋天明苦笑说:“梁镇长,侬是不知情啊,这秋天钢是个要强的人,家里头本就没多少家底,这次听说养鱼能够赚钱,可是可着劲东借西拼凑拢来的钱,要是亏了,叫这个一世要强做人的人咋去面对呀!乡下人,最怕的就是欠下太多的人情债,还不起喔。”

他才知道人家为什么会听见他说水库要完蛋的心情反应这般激烈,竟是自己做的罪魁祸首,心里更加沉甸甸的,不能再有闪失啊!老百姓想赚的钱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

把这些死鱼一条条翻看,他见这些鱼基本上都是由于两腮完全腐烂才造成鱼的死亡,两边的腮骨都清晰的露了出来,而其他的地方却没见有腐烂现象,鱼肉也是正常鱼有的新鲜肌肉,应该是他在泰兴实习见过的那种车轮虫引起的鳃组织腐烂,从而导致鱼不能够呼吸出现死亡,只是肉眼难以看见那种小寄生虫在鱼的体内。

估计这跟上次发大水时期水库流进四周的山林的水有关,而且这时候由于下游要抗旱水库的水存量不是那么丰富,很容易引发这样的疾病,只是这种经验不够,大多的水库都是连接太湖,水资源较好,也少有水库里面水存量不丰富的情况,没有吩咐秋天明他们这阵养鱼需要加强这一方面的防范。

但他心里还是不能够肯定,这些必须送到县里农业局里面的检验室进行检验确认,只有确认无误才好对症下药,当下,对秋天明说:“把其中的几条鱼装进干净的油纸袋里面,俺马上坐车到县里去化验。如果确认是俺认为的那种寄生虫,会立刻打电话回来,叫侬们咋样做,侬在这里等消息,派个人跟俺到县城购买必须的药品。”

农业局的化验结果很快证实是他见过的那种车轮虫,这就好办。当天,他县城带人购买了足够量的硫酸铜回去。

傍晚,赶到南湖水库,顾不上吃饭,吩咐人把买来的硫酸铜按照常规用药量1.5到倍比例拌匀,接着他指挥秋天明几个人到水库里面用塑料薄膜把所有网箱一个个都包围起来,然后把拌匀的硫酸铜均匀的洒进每一个网箱里面。

做完这一切,夕阳也在山那边等待了,他长舒一口气,一整天忙着这事,没个闲时,到这时总算可以舒口气了。秋天明担心的问:“梁镇长,这样做,能不能把那些寄生虫全都杀死啊?”

很显然这种担心是所有在傍边的人都担心的问题,他伸了伸的双臂,借此抒发些劳累,百分百肯定的说:“秋总,侬就等好吧!放一万个心在肚子里,俺是谁?俺是读这书读了整整四年的人,专门搞这一行的,还会有闪失,侬们只要听从俺的安排,保管没事,年底会有钱分红的。”

听了这句无比肯定的话语,在场的人都拍着肚子舒了口气,有人说:“梁镇长,俺们就等侬说这句话呀,侬要不说,俺们这心终究是放不下哟,现下好了,总算可以回家吃碗安生饭。”

秋天明说:“是啊,现下心里头安生了,肚子也该饿了,梁镇长,没啥好菜,就一道到家里去吃顿饭。”

大伙都说“梁镇长就一道去吧,俺们也该庆贺庆贺,总算逃过一劫。”他摇摇头说:“现下还不能完全说逃过一劫,还得观察,照这样施药连续施放三天,如果三天过去了,鱼的病情不再犯了,到那时才可以说是过去了。今晚俺就不在这里吃饭了,不是俺不想在这吃,而是大伙也都看见了,小付跟着俺跑一整天,没回镇里,马书记也担心着这事呢,俺得赶回去汇报给马书记听,再者,镇里的吉普车跟着俺跑一整天也是该交回去,不能因为俺们的事情让镇里有事没车子使用,能早些交回去就尽早交回去不是。”

一连三天,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小王跑南湖水库,在大伙及时的使用药物治疗的,情况下,突发的车轮虫总算在药物的大剂量使用下控制住了,鱼的恢复情况有所好转,加上接着水库周围的作物到了收获时节,用水量不是很大,水库足可以保持需要的水量,这一次养鱼的损失基本不会很多。

金秋十月同样是金秋十月,可今年的金秋季节对棉花厂的人来说丝毫感受不到这份喜悦。随着国家的一声令下,全面放开棉麻收购,社会上门收购棉花的人早早出动。

镇里的轧花厂出现少有的冷清,基本可以说是没人上门,镇里自然也不需要协调收购工作,国家放开,镇里轮不上管。

同样手影响的供销社也是前景惨淡,岌岌可危,跟镇里的几家私营商店根本不能竞争,人家的店门口人来人往,供销社一部二部都是门可罗雀,维持经营都难,听夏兰芝说供销社已经一两个月没发工资了,发不出来。

对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只能劝夏兰芝暂时在供销社对付,到时看情况再说,毕竟还没到解散的时候,想当年进供销社是多么的不容易。

一次几个人聚合,华西湖说自己准备到外面去闯闯,守在这里要死不活的,实在难受。

他很支持,觉得人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何况华西湖一个大男子。利烟和夏兰芝都没说话,或许觉得不好说,两人也面临这同样的困境。

他分析说照目前的样子,供销社迟早经营不下去,死守不是出路,其实在外面机会多的是,象他老大在深州混得就不错。

华西湖开玩笑说:“老同学,侬是俺同学里最得意的,要是侬哪一天混出来了,可别忘了俺这个同学。”

他捶了华西湖一拳说:“俺是这样的人吗,不过说实在的,象侬这样在乡下混是不如出去闯闯,真不行,再跟侬老爷华书记搞养殖,这方面,俺倒可以全力支持侬。”

这有点开玩笑也是真心话,华西湖摇摇头说:“俺还是先出去闯闯再说。”

十一月底,供销社终于宣布倒闭,三层大楼进行出租,连盈利最大的化肥供销业务也由内部人承包,夏兰芝只得失业在家。

这时候,他觉得该给夏兰芝考虑考虑,虽然她从没有在自己跟前说过她的事,可现在的情况明摆着,自己不闻不问说不过去。

趁着叫夏兰芝到县城游玩机会,他对夏兰芝说了自己的想法,今年离过年没多少日子,出去就不必了,这一段时间她可以好好考察一下,该干些啥。

明年他有资金让她自己去经营买卖说照目前的形势估计年底分红有几十万,反正自己的钱就是她的钱,有这些钱做本钱,估计应该可以开个一定规模的店面,这段时间她就安安心心的寻找店面和看看干那种生意赚钱。

有他这句话,夏兰芝忧郁的心情一下开朗,在县城玩了一天就嚷着回家,说不用散心了,得回去让利烟也高兴高兴,这小妮子心里也难受着呢,让她明年就跟自己一道开店做生意,也好有个帮手。

他见夏兰芝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心里也非常开心,能够让夏兰芝开开心心无论咋样都可以。

一年以来,两人的交往还是如冬日的太阳阴翳重重,难见云破日开的时候,虽然那次过年他在家发脾气,甚至找借口,不回家过年,家里依然没任何松口,连一向疼他的老娘头一次站在老爷一边,不支持他和夏兰芝好。

村子上的有头脸的长辈更是在老爷的请求下来跟他说了多次,几乎村上每个有头有脸的长辈都来了,说话几乎如出一撤,就是要他不和夏家人好,都说侬村上有面子的人,千万不能丢了整个梁家坳的脸,有的说得露白些说侬真要一意孤行,村里只好把侬的名字从族谱里除去。

对这些人的说法,他是不放在心上,族谱不族谱在他看来没丝毫关系,可老爷老娘依然如故,就让他头疼,他不能做不孝之子,自己长这么大,还没给家里爷娘尽多少孝,虽说在镇里工作离家里近,可他一直忙碌回家都少,对爷娘他只能尽忠国家不能尽孝于父母,好在家里有二哥今年五哥也回来搞养殖,有他俩稍替自己尽心意,也能让自己放心工作。

这件事夏兰芝心里也清楚难办,倒是从不催促他,两人都耐心等待,等到云开月明的那一天,正因为这样,他越发觉得亏欠对方,对夏兰芝更是割舍不下,老爷不同意,那就拖吧,反正老爷老娘几次托人叫他看媳妇,他也不听,一味推辞说自己还年轻,工作第一,暂时不想成家。

元月份,夏兰芝的细哥哥就是在部队当兵的夏红军满员回家,因是农村兵,国家并不管分配,除了拿一点点复员费,三年兵就这样结束,好在夏红军是当的运输兵,好歹免费学了过硬的驾驶技术。

这段日子,夏兰芝通过到处查看,结合县城的实际状况决定在县城开家建材店,只是投资不小,不过有个几十万也足够,剩下的是选地方。他这个时候没空陪夏兰芝,带着人忙于跑省城,各个大队的水库陆续把鱼运往华夏公司,他在省城代表协会和对方交割货款。

同去的有两位付会长和林会计,为节省,也为了方便工作,从家里来的船都是停靠在这里,双方接头容易,四个人吃住基本在船上,就谢绝了华夏公司的好意安排,不去住旅店。这几天他相对要轻松,开头交接好了,余下的事有他们几个做就可以,无需他事事跟着,就这机会他和省城的两位师兄聚会了一两次。

将近半年才见一次面,三人都很高兴,闻达更是对他格外热情,这时他知道闻达已经不在农发行办公室,被调到行里的人力资源部任一科科长,可是正儿八经的科级干部,比他和肖光都高半级,虽然官升了,脾气反倒更没了,一口一个梁老弟。

从闻达口里得知农发行率先在国内推行股票业务,元月份已经开始办理,并跟他宣传只要你想买卖股票到农发行找他就行。梁安邦心里着实高兴,这说明闻达按照自己给他出的主意已经见效,不说啥功劳,至少闻达心里认同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从这次的见面,闻达对自己的热情就足以看得出来。

第一次闻达一定要亲自做东,说以前总是肖光结账,那是兄弟没那权力,有公家的总不能让私人掏腰包吧,现在兄弟得主动表示不是,第二次是肖光,吃饭时,他无意中说起准备明年买只股票,让两位师兄吃了一惊,他俩知道他搞养殖赚了钱,可没想到他赚到这么多,买股票可不是一点点钱就行。

两人得知他差不多有几十万,那是富翁啊,还要他俩请客,嚷着要他做东请回一次,这有了第三次聚会。最后在离开省城时,他又请了一次,包括高教授和池旭,几个人在一起聚了聚,同时表示对两位老师的谢意,特别是高教授。

协会账户办在农发行,但农发行没有全省的汇兑功能,只好提出现金,反正是自己的船倒不用担心安全的事,几百万全是红票子,用保险箱装着都是满满实实两大箱。

一行人的喜悦之情在脸上显露无遗,一路上跟小时候过大年一样,他和夏支书稍稍见过,还要好些,洪支书和林会计头一回见这么多的钱,兴奋中还露出惴惴不安,生怕钱多了露白被人盯上坏事。

他笑着打趣洪支书说:“要是今后侬见了比这多几倍几十倍的钱,侬还不得晕头转向不敢出门了。”

他领了该自己分得的红利,还清银行的贷款,余下的五十多万,还不包括各个大队给与的一半红利,照他前面说的,那一部分红利全部转入协会的账上,将近三十万,各大队和私人都跟他交了协会的管理费,当然他只要他们意思意思就可以,毕竟账上已经不少钱。

拿到分得的五十多万,他当天下午跟夏兰芝去了县城,一者存钱,留这一大囤钱放身边不是好事,二来他跟夏兰芝说过自己赚了钱全部交给她管,给她作本钱做生意。

说是这么说,当看到这一大囤的钱在自己的眼前,夏兰芝还是不大敢相信这是真的,使劲的掐了掐他的手一个劲问他:“是不是真的,你疼不疼?”

他被夏兰芝掐得呲牙咧嘴却不敢怪她,只得陪着她说:“当然真的,我还能骗你啊。”

等到夏兰芝确信是真的,发觉他手臂上的淤紫,问他咋的,知道是自己给掐的,忙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我真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他微微一笑说:“这还只是个开头,面包会有的,奶油更不会少。”

夏兰芝由衷地搂紧他说:“我就知道我老公厉害,不是一般人。”

他坏坏一笑问:“你现在才知道啊?”夏兰芝看出他的不怀好意,脸上不由一红羞怯的说:“我早就知道,不过我喜欢喔。”

他笑道:“难怪人家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还真是真理,我这个坏男人要来爱你这个小女人了。”

说着一把抱起她,走向宾馆柔软的席梦思大床。当晚,两人几乎没有出宾馆的大门,一直缠绵在一起,本来他要就银行下班前把钱存进去,可夏兰芝不同意,说今晚就看着这么多的钱过一夜,享受享受,明天再去。

在建设银行,两人受到特别优待,在那时私人存几十万那可是有钱人,银行一向是对有钱人张开无私的灿烂无比的笑容,同时也对这一群体提供无微不至的服务,建设银行章行长亲自把他俩让到了贵宾接待室,帮他俩办理了存款手续,并且承诺两位今后有什么业务,只要到建设银行来一定会尽力办理。

这是他想要的效果,一下存这么多钱,就是要让银行看到他的实力,让银行相信他有能力还款,也就会放心贷款给他,对于有实力的大客户银行肯定不会轻易让人家溜走。

存好钱,他俩在街上溜达,一路看看有没有店面一面给夏兰芝买买东西,只要夏兰芝喜欢的就买,这时候不用考虑钱的事。对买东西夏兰芝倒积极给他全身装扮,说你现在要常常上省城那种大地方,不能穿的太朴素,乡镇干部并不一定得朴素才行,国家改革发展了,你们干部也要跟上发展形势。

对衣着他从来没啥概念,总是一身衣服穿的肮脏了才换,至于样式更是不加挑剔,走进店里看见稍稍中意的就买走,换洗的衣服也不多,常是一身衣服穿脏了换另外一身,换来换去就那么两三身,用他的话说衣裳多了宿舍里还没地方放。街上转了一圈,整条南江大道走遍,双手拎着买来的东西,店面却没看见中意的。

晚上,流星茹来了,要他请客,说他今年发了,请顿饭应该,虽说到县城该自己请客,可他不同,有钱的主,不吃白不吃。按说流星茹到龙墩镇有一年多,也听说了他俩的事,可这好像没影响到两人的交往,在镇里两人因年纪相当,说话做事接触较多,走得无形中要比一般人近,但他并没有丝毫那方面发展的意思,流星茹好像也没那方面的想法,两人都是很自在的来往,没啥拘束。

今年全镇搞养殖,流星茹也在自己蹲点的大队投了资,应该也赚了一小笔,不过要他请客也是应该,镇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数他赚得最多,在全镇他现在是个不缺钱的主。

饭桌上,他没瞒着流星茹说兰芝想在县城开店,正在找店面。流星茹看着他问了句:“你出钱呐?”见他点点头略作思考说,“不知你听说没,县里要往东北边上发展,县政府已经做上去了。”

他点点头说:“听说过,不过这跟找店面有啥关系?”流星茹说:“这就是你待乡下的孤陋寡闻吧,怎能没关系呢,明天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见流星茹卖关子不说,他也就不问,到时自然清楚,吃过饭,流星茹要求一条龙服务,三人又到舞厅消遣。

第二天,当他俩跟着流星茹来到县政府往西走进去四五百米路,随着流星茹指向路边上的一块有十几座破房子的荒地,流星茹问他:“你觉得这块地怎么样?”

他一时不知道该咋样回答,要说明的是,他们走过来的虽说是条路,可那是弯弯曲曲的一条小路,要说出路倒是前面通往村子有条跑车的石子路。

“这里开店?”他两只眼睛看着流星茹,满眼疑惑,看看兰芝跟他差不多心思,这哪里是开建材店的好地方。

流星茹神秘一笑说:“你俩想过没有,开建材店跟开其他的店有什么不同?”

他俩摇摇头,“这就对了,你俩不知道,我知道,听我的没错,你开建材店,人家知道自然会来买,不一定非得位于闹市或黄金地段。”

梁安邦盯着流星茹看了一会说:“这,就算你说的有理,可这地方,人家怎么租啊?”

流星茹呵呵一笑说:“谁说的,你梁老板要租,买下这块地不行啊。”

“买??????等等,我可没这意思。兰芝你跟她说过?”兰芝摇摇头,也是一脸困惑,流星茹说:“你看,这么大的一块地,只要几万块,还不划算啊。”

“不会吧?”他再次看向这块地,看起来有三四亩,那可真是便宜,要能买下来倒也不错。那十几间房子略微整修一下放放建材正好合适,住人马马虎虎,当年他家的房子不也就这个样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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